等问完了所有情况,医生概括说:“其实你的病不是实质性的,主要是心理因素导致中枢神经所致,治愈的可能性极高,你要有足够的信心。”停了片刻,接着说:“只是表面了解分析还不行,重要的一步还要看你是不是有器质性的病变,究竟变化到了什么程度,都要做进一步的深入了解,也好根据你的实际病情,做针对性的治疗,这点很重要。”
范顺然点头应着:“那是,那是,既然来了,一切就随你了。”
医生模起了桌上的电话,快速按了键。
一个女声应了,就听医生对她讲:“有个病人需要做深入检查和心理输导,需要你配合,你过来一下。”
放了电话,医生又对范顺然说:“其实凡事要看得淡然一些,不要过于封闭自己,一旦心理自闭了你就不是个完整的人了,就没了生活质量,要学会超然洒月兑,懂了吗?”
范顺然注视着医生明晃晃的镜片,满脸的钦佩和感激。
时候不大,从门外走来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姑娘,同样也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但脸上过于修饰,显得很妖冶。
不等她进屋,医生站起来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北屋。
然后又回过头来,指着穿白大褂的姑娘,对范顺然介绍说:“护士小胡,性功能健康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临床经验非常丰富,你进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但效果怎么样还需要你好好配合哟,去吧,去吧。”
范顺然腼腆地望一眼小胡漂亮的脸蛋,再把脸转上男医生,抬手挠着后脑勺,期期艾艾起来,扭捏着说:“还是你给我检查吧,一个姑娘家,多难为情啊?”
医生板起脸,责怨他说:“看起来你也像个有学问的人,怎么思想就那么迂腐呢?这是治病,是科学,况且人的器官构造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跟猪啊,跟狗啊的不都一样嘛,还有什么神秘的,你以为都像你呀!真是的!”
一番话说得范顺然无地自容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狭隘、很迂腐,一定是自己心里装满了肮脏的欲念,怕被人窥透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拘泥,那么放不开呢?是呀,不克服怎么行呢?有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
想到这些,范顺然心里释然开来,宽阔亮堂了许多,站起身,甩开大步,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