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二人相拥而眠,一直沉默至深夜……
最终,李天裔深吸了一口气,下决定道:“好……依你吧,都依了你,你决定好的事,便是我再怎么反对都无用。”
戚红颜莞尔一笑,说道:“这不都是你给宠出来的?我记得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不是这样的。”
太后眸光一凝,冷冷的扫了一眼老嬷嬷,说道:“哀家又没有生过孩子,怎会知晓?哼……若不是你昔日照顾哀家不周,我又怎会小产大出血,导致终身不孕?”她感觉得到,当初那个小产的孩子是个儿子,若是能顺利生下来,此刻坐在那皇位上的又怎会是现在的皇上?哼!
老嬷嬷见嘉妃面色不对,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说道:“嘉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李天裔打趣她道:“你倒是想得多,那你可知我能在诸位皇子里头月兑颖而出,坐上了这皇位,难道就一点本事没有?我能让她生就能让她死,也绝对能决定她死亡的时间……”
太后娘娘刚刚那扔茶杯的样子好吓人,似要杀人一般,太可怕了……
事出记我。李天裔点了点头,说道:“具体的计划我再回去谋划谋划,你便早些歇着吧!”
“那么瞎折腾干嘛?直接给她一个痛快得了……”戚红颜撇嘴道。
戚红颜翻了个白眼,说道:“皇上,劝你还是别想太多了,以免留了后患,太后那老毒妇能在后宫里混迹这么久的时间,可谓是手段了得,你可别乱来。”
不知不觉间,老嬷嬷总觉得太后娘娘似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一般,说话和做事都有几分不靠谱,便是连脾气都比以往暴躁了几分,老嬷嬷跟了太后娘娘十几年了,却都没有这几个月在她面前受的气多。
李天裔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也能体谅,刚刚才谈过那些血腥的事情,便是他想起来也了无兴致,搂着戚红颜在她耳边低声道:“好吧,我便先忍忍,待这件事过后,我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戚红颜在他走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在月复间来回模索着,眉头紧紧的皱起,月事推迟了,是有了吗?
太后娘娘怒道:“那也是你的错,你是哀家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出去办事了也要将哀家身边的事情安排好!”
太后娘娘转念一想,眸光恍惚的说道:“是哦,当初在哀家身边照顾的人是锦儿,那锦儿现今在何处?”
嘉妃闻言手指一抖……药性终于开始发作了吗?两个月前皇上就开始给她一包慢性药,让她偷偷寻机会让太后娘娘服用,此药对身体无害,却能让人精神错乱,爱说胡话,此目的是为了能让太后娘娘在精神恍惚的时候告诉她兵符藏在什么地方,现如今只怕也用不上了。zVXC。
李天裔眸光微暗,说道:“给她一个痛快先下只怕不可能,一国太后突然间暴毙了,只怕让人起疑。”
太后娘娘越想越怒,连带着看老嬷嬷的眼神都带着毒辣的狠撅,直看得老嬷嬷心底发毛,也顾不得嘉妃在这里,下意识的就解释道:“太后娘娘,昔日那都是先帝的宠妃们对您下的手啊,怪不得老奴,老奴那时去替娘娘您办事去了,并未守在您的身旁啊!”
嘉妃心底一惊,面上僵笑道:“姑母……御医说要到三个月才开始显形呢!”一旁老嬷嬷附和道:“就是……要到三个月才开始显形呢,现在还早着呢。”
老嬷嬷额上冷汗淋滴,心里寒了个透,她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了半辈子,现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心里极为不甘,她撞着胆子争辩道:“太后娘娘,昔日您身边的大宫女并不止老奴一人啊,还有锦儿啊,那是是她守在您身边的啊!”
老嬷嬷惊魂未定的苦着个脸,说道:“太后娘娘今日里不知道是怎么了,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喜欢骂人,砸东西,哎……”
皇上一早便去了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且邀请她出面今日的晚宴,太后娘娘病了好长一段时间,面色有些惨白,见皇上来了也没给好脸色看,只是应了声,说道:“哀家会去的……”
而此时后宫乱作一团,这孩子却在这种时候来临了……
戚红颜直到现在才想起,之前每次和皇上行房事的时候都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即便是怀孕了也纯属正常,要是不怀才叫有问题呢!只是这孩子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本想着天下太平盛世的时候,再为他怀上一个孩子,让他真正的拥有一个他和自己的骨血,想必这也是他内心一直都想要的。
老嬷嬷闻言心底一惊,说道:“太后娘娘,您可不能冤枉老奴啊,老奴都跟了您十几年了,可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呀。”老嬷嬷心中暗自纳闷,脾气坏了就算了,怎么疑心还越来越重了呢?
在老嬷嬷发呆之际,太后娘娘不耐烦的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往地上一扔,碎屑不巧砸到老嬷嬷的脸上,顿时血液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老嬷嬷吓得浑身发抖,忙跪地求饶道:“太后娘娘饶命啊,老奴这就去请嘉妃娘娘过来……”说着,她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慈宁宫……
老嬷嬷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嘉妃娘娘您还是快点过去吧,太后娘娘如今就对您和颜悦色一些,对其他人都是冷着个脸,便是皇上去了她都没给好脸色看呢!”
三日后,是皇上的寿辰,皇宫大摆盛宴,大清早的后宫里的宫女就开始准备了,皇上邀请了后宫所有嫔妃参加,也相邀了不少宠臣,其中皇后娘娘的父亲戚相首当其次的被头一个邀请,七次闵国公,袁国公,秦打将军依次在列,并且还相邀了一些大臣的家眷,有品级的命妇参加今日的晚宴。
李天裔闻言双眼微微一眯,笑道:“便是冲着这一点,我也不能要了那老毒妇的命啊……”
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劝说道:“太后娘娘,您别多想了……”之前因为大皇子的事情都已经撕破脸了,还指望皇上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太后娘娘眸光鄙夷的看着老嬷嬷,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受了诱惑背叛哀家,哼,不用你伺候哀家用早膳了,诺儿呢?去将诺儿给哀家请过来,哀家要跟她一起用早膳。”
李天裔见她面上的笑颜,心念一动,说道:“薇儿真美……”
嘉妃摇了摇头,说道:“无事……太后娘娘让本宫过去是吗?”
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怀没怀上还是个问题了,有空还得寻权御医来给她把把脉。
老嬷嬷闻言心底一惊,月兑口而出道:“太后娘娘,昔日您小产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锦儿的身上,锦儿已经被您杖毙了啊!”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便是连记忆都不清晰了么?
嘉妃点了点头,说道:“本宫这就随你去……”
李天裔未作逗留,只是将说今晚会准备太后娘娘爱看的戏,便转身离去了,太后娘娘见此面上不由冷笑,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现在在哀家这里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连假话都懒得说了,呵……”
戚红颜点了点头,李天裔在她额上轻柔的落下一吻,弯着嘴角离去……
戚红颜闻言整个身子一僵,经验累积,李天裔每次说这些动人的情话之时就证明他即将要发情了,忙说道:“皇上,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下次吧……”
太后娘娘见了嘉妃,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双眸直盯着嘉妃的小月复看,说道:“都两个多月了,诺儿的肚子怎么一点都没有隆起?”
戚红颜面色严肃道:“你既然已经都谋划好了,便告诉我怎么做吧!”
嘉妃看到老嬷嬷受伤的脸,眸光一凝,缓了下心神,问道:“老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老嬷嬷走了之后,太后娘娘重新做到主位上,双眼微微眯起,嘴巴里冷冷的低估道:“哼,哀家不发威,就都不听话……可是……哀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
戚红颜俏脸一红,将头埋在他脖间说道:“说什么呢?没个正经的,这一次若真能要了那老毒妇的命,皇上您可是要守孝的……”
这也不怪太后娘娘,她这几日夜间睡觉几乎夜夜都做噩梦,可能是因为思虑太重了吧!
老嬷嬷额上直冒冷汗,不带这么胡乱冤枉人的啊,这太后娘娘是真的老糊涂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太后娘娘听老嬷嬷这般说,目光一凝,说道:“是哀家多想了吗?你干嘛向着皇上说话?你是不是也被他给收买了?”
兵符的所在地她已经将自己的怀疑告知给了皇上,若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快就对太后娘娘下手。
太后娘娘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啊,锦儿死了……哀家怎么会忘记了呢?诺儿,哀家是不是老了?”
嘉妃强打起精神回道:“怎么会呢,姑母还年轻呢,一点儿都不老,姑母定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病也未痊愈才会一时犯了糊涂,好好休息一番就会好起来的。”太后娘娘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用力的抓紧了嘉妃的双手,语气凌厉的说道:“你骗哀家?一直都在骗哀家对吧?你以为哀家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