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鱼朵洗完澡穿着自己的少数名族风斜肩大袍子衣服光着脚从浴室走出来。
她已经在浴室将头发整理的半润半干,虽然还是有些湿哒哒的但是已经不会滴水掉在地板上打湿这么干净的地板了。这也是曾经在家里的规矩,因为他们在森林里的家是木屋,小时候如果一弄湿地板念鱼朵就很容易摔跤,所以从那个时候每一次爸爸都会把她的头发擦到不会滴水为止,而这个习惯到她自己能打理生活开始便也一直如此保留着。
念鱼朵的视线绕着房间遛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男人,微微蹙眉,他去哪儿了?
念鱼朵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盘着腿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她到这个城市之后,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霓虹的灯光,繁华永不落幕的集市,还有这些她看不懂而又复杂的人。
念鱼朵不知道跟着这个男人走出桥洞究竟是对是错,可是她自己知道如果靠她目前的状况要找到母亲那根本就是难于登天,因为她太不懂这个城市了。
她知道,她必须要习惯外面的世界,必须要懂得复杂的人,必须要知道这个城市。这样她才懂得在这个世界该怎样寻找一个人,该怎样生存,至少自己不能受了欺负。
微微的下定决心之后,念鱼朵再看眼前的世界,她发现其实也不是那样的难以理解,也许这也是这个世界上另外一种风景。世界千变万化,万般形式,包罗万象,她和这个城市都是独自存在的个体而已,何必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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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个冷水澡又独自处理了伤口的凌城从卧室出来便看到光着脚的念鱼朵穿着奇怪的衣服倒在沙发上独自睡着了过去。
凌城轻步悠然的朝着念鱼朵的方向走过去,弯下腰便将念鱼朵相对他来说无比弱小的身子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凌城却蹙了眉,怎么这么的轻?就像一片叶子似的重量,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轻的女人!
而念鱼朵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让凌城看的并不清楚,其实他并不在乎一个女人究竟长的是美是丑。
其实他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他要将她带回来甚至要留在这里的原因。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果然是没错的。
“带你回来……果然是对的。”凌城勾了勾唇,露出一丝邪肆的笑意,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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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鱼朵在柔软中醒过来。
眨了眨眼才弄清眼前的情况,柔软的大床,崭新的棉被,还有,腰间横着的钢铁般的手臂。
念鱼朵猝然一惊,脑袋完全清醒。
扭头向左边望去,在看到凌晨那张面若桃花的绝世美男脸时,念鱼朵尖叫了:啊——!
就是曾经见到大蟒她也没有这么惊恐过,可是现在念鱼朵真的是从骨子里后悔昨天晚上竟然跟着这个‘人类禽兽’回来!
被念鱼朵高音贝的尖叫吵醒的凌城还没反应腰间便被重重一击,凌城迅速清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已经迅速的从被子里月兑离,离开了床几乎是慢镜头却又无法控制的狠狠掉在了地上,落下了床。
凌城一身申吟,该死的,撞倒他的左手臂了!
“**!”凌城翻身便从床下翻上了床,动作快如迅猛的狮子。
如果是往常,管它是谁,他一定重重的掐上对方的脖子给她一个致命的一击让她后悔竟敢对他凌城动手!
可是,凌城愣住了。
真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
虽然,那张小脸上写满了愤怒,可是那脸就是美得那样倾城绝世。
昨天晚上,从桥洞到公寓,其实他都没有看清过她的脸,原本是被伪装给遮掩,可后来她在沙发上睡着他抱她回房间的时候,她的长发将她的脸遮掩了一半,他根本就没兴趣知道她究竟张什么模样,便没有拨开长发一探究竟。但是这会儿,他却看见了,这样近的距离,看得一清二楚。
白皙无暇、吹弹可破而又粉女敕的肌肤,长如绸缎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清秀绝丽的五官。真真是个小尤物般的人儿,还有那半果的肩头那么的圆滑而又光洁,看的凌城喉间一紧,身体又有些热了起来。他见过不少漂亮的女人,可是她这样又漂亮又让他觉得……躁动的女人还是第一次!
凌城那直咧咧的目光在欣赏着念鱼朵,可被欣赏的人却被他这眼神真正的看的恼了起来。
猛的一脚便踹向那从床下爬起来的人,这一次念鱼朵的脚还没挨着对方就被抓了个正着。
凌城蹙眉,手下的质感告诉他一个事情,她的脚心有茧子,而且还有不少的伤疤。突然想到她昨天一直光着脚,难道她一直都光着脚走路所以才这么多伤口?难道她没有过鞋子,还是……她真的是个流浪者?凌城现在突然对念鱼朵产生了兴趣,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又有过怎样的经历?
“你还看!你还模!”念鱼朵挣不回自己的脚,弯膝身子向前一跃,脚一踩踩在了凌城的胸口,顺利的踩着对方压到了床上,自己则顺利跃起跪在了凌城的胸口。
念鱼朵重重的喘着气,瞪着身下的男人却发现男人竟是一脸的笑意。念鱼朵一愣,难道他刚刚根本就在让着自己?
“解气了?”凌城看着那高高在上而临下的小脸和长发,怎样都觉得心情是好的。
“解……”念鱼朵仔细回响这句话的意思,敢情他真的一直都在让着自己!?
“我并没有碰你,你看看你的衣服。还有,这是我的床,昨天晚上你蜷缩在沙发里看起来很冷,我才抱着你回到房间来睡的,你该谢谢我!”
念鱼朵又是一顿,情绪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爸爸说……男人和女人不能月兑了衣服睡在一起,不过也没说不能穿着衣服睡在一起,所以……算是没事了?
“真、真没月兑我衣服?”念鱼朵有些犹豫的再问了一次。
“嗯哼。”凌城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而且被她愿望的表情。
念鱼朵却看到他左手臂的白色纱布……好像又渗出了血丝,而他竟然面色如常连眉也没有蹙过一次。
念鱼朵动了动身子,正要撤下,门‘碰’一声被人从外推开,站在门口提着早餐的南宫瞿在看到床上的那暧昧的一幕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