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山就是一兴奋,说:“印秘书,你要是不愿过单身日子,还不是一句话。那天帮林副省长撑伞的姑娘怎么样?她是我们海川市政府办副主任接待办主任满有为,机关里的一枝花,人称赛柏芝。林老板已经点评了,有为才有味,她肯定对你胃口。”
这个喻大山,还真拿这事说事了!印道红急忙支开话题,说:“这事以后有机会说,我今晚来是和你说正事的,等下我还要赶回芙蓉镇。”
喻大山知道他说的正事是什么事,不无得意地说:“印秘书,贺医生的房子已经落实,两室一厅,高档装修,钥匙在我这里。”
印道红舌忝了舌忝嘴唇,说:“喻市长办事的效率就是不一般。”
喻大山哧了一声,说:“我不知道把这钥匙怎么交给贺医生,我派人去送,给你?还是叫文大郅来办这事?”
这个细节印道红事先倒是没有想到,他陷入了沉思,想找到最佳的处理方式。
喻大山急了,不由嚷了起来,道:“我说印老弟啊,为了这个两室一厅,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可不能叫我瞎子点灯白费蜡!”这可是实话,因为这套房子是夺了小情人的,而城里的新房子还没建,她能不生气,找喻大山的麻烦?
当然啰,个中情形,印道红自然不知道,还在不急不慢地说:“当然是影响面越小越好,同时还要显出你的功劳!”
“对头!”喻大山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主意还得印大秘书你拿。”
“这样吧——”印道红伸出手,“把钥匙给我,我来办。”
交钥匙时,喻大山一脸喜色,说:“这我就踏实了!”
印道红接过钥匙,放进包里。喻大山又说:“我给贺医生配了几件家具,不过分吧!”
印道红瞅了他一眼,笑道:“我想贺医生不会生气的。”
房子的事告一段落,一楼的麻将声越来越大,还伴有惊呼声。很显然,她们很投入,把搓麻将当做了事业。喻大山皱了皱眉头,两手一摊说:“没办法,婆娘就好这个,我也乐得轻松。”
印道红说:“外面的人想飞进去,里面的人想飞出来,这就是围城。时间不早了,我得会芙蓉镇了。”
印道红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见林子龙不在病房,他猜想老人家是跟年轻人玩到一块了,没兴趣的话肯定早回了。他感觉身上粘糊糊的,心想该冲个澡了,就找出了*和背心进了卫生间。
一进卫生间,一股中药味扑面而来,印道红抽了抽鼻子,肺叶对这味道并不反感,甚至说有种亲近感。他*后扩了扩胸,走到了浴缸旁,感觉缸中的水平静得像一块有色玻璃,幽暗的光泽忽显忽显的。他弯下腰,用手舀了一些,放到鼻子处闻了闻。
这股味道,带有中药的清香,让人很清爽。印道红直起身子,抬起左脚,想试试这种温泉药水泡澡的感觉。就在进浴缸的那一刹那,他愣住了,悬空的左脚凝在远处。他吞了吞唾液,收回左脚,许久后才用右手舀了一掌药水,洒落在肚脐眼下那团蓬发如茼蒿的黑物上。他喘口气离开浴缸,来到对面墙下,那里有一盏莲花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