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穿得很休闲,茶色上衣,淡灰色牛仔裤,背着自己的康尼相机就出发了。他很容易就见到了那天追着他扔纸皮的老头儿刑伯,看到他,老头儿又要扔纸皮打他。宁舟连忙做投降状,而且把他的工作证亮了出来,“老伯,我是好人啊!是您误会我了!”
刑伯狐疑地把工作证拿到面前看了下,“这上面写得啥!?”
宁舟苦笑,“您仔细看看,这是工作证,我是那个‘女性纵横’的编辑啊!我这段日子在采访有关厅长秘书沈冰的事,她是好人啊,而且事业又做得成功,心地又善良,做了许多好事是吧!这样人应该让大家都尊敬,都佩服对不对?”
刑伯的神色缓和了些,“编辑,我知道……我每天收不少杂志,我那孙子爱读……这个工作好,年青人,了不起!”
刑伯带着宁舟到了他租住的地下室,黑洞洞的,很小的窗口还被纸皮堵上了,刑伯说是怕那些小孩子总从窗口往里扔垃圾,所以堵住了。房间不但小,而且脏,当天捡来的纸皮就堆在房子里,占了大半个地方,一张床被委屈地挤在墙角。
床上铺着还算比较新的被子和被褥,刑伯高兴地指着说:“这套被子和被褥就是前段时间下雨,沈秘书害怕他被冻着,所以特地送过来。还有那些碗和筷子,甚至还有那个能够做饭的电磁炉,都是沈秘书送来的。”
宁舟觉得很疑惑,到底沈冰是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帮助刑伯呢?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看到刑伯生活艰辛,需要帮助吗?
“刑伯,您和沈秘书是怎么认识的?”
“是有一次,我去收纸皮,结果刚刚收到的纸皮被一个比我年轻的婆婆给抢了,当时沈秘书正好看到这一幕,就帮我教训了那位婆婆,从那以后就常常送东西给我,见了面也问长问短,如果我说生活上有困难,她肯定就会帮助我……”
“噢,那真是个好人啊。”
再和刑伯聊了会儿,没有得到更多的资料。
其实在宁舟看来,沈冰帮助刑伯这件事实在令人想不通,她一个大美女,又是有点身份的,做好事也该做那种体面的,比如捐款啊或者是下乡送书啊这类的,可以上电视进行报导吗,却这样热心地帮助一个捡纸皮的老头儿,而且还是沉默的帮助,实在令人想不通啊。
他不自由地将沈冰的这种帮助,上升到了人性和善良的高度上,但又否定了,他实在有点不相信沈冰能够出污泥而不染。
但是在回家的路上,沈冰在他的心里确实变成了一朵高洁的白莲花。
因为除了这个原因,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原因。
当晚,宁舟做了个好梦,梦见沈冰就在有些耀眼的阳光中走近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不见边际的纯白,然后他忽然发现,原来是个白的房间,白的床单,和白的沈冰……
她光-果着身体,淡淡地笑着,那么纯,那么美,却又带着女人的知性和娇羞……
宁舟的心那样的激动,怦怦地跳着,耳朵像擂着鼓,声音即遥远又贴近,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无尽的柔美中沸腾,他腾云驾雾般的,脑海里嗡嗡的响,无限沉沦下去,就好像有辆火车在上下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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