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聂逐禹咬牙启齿:“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你会很惨很惨!”
“哼,无量的资本主义家,尽会压榨农民阶级。”苏允儿会错了意,磨牙霍霍,撇了下嘴,不理他。
见苏允儿不理他,聂逐禹急了,长腿一伸,踢了踢她的脚没好气的吼着:“喂,你怎么不好奇我喜欢的是谁啊?”
“谢谢!”
走廊的灯光昏黄明亮,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他柔和的侧脸,在灯光下棱角分明,
“不爱听,就是不爱听。”
这样的日子,一切静好。
“呵呵,就算你有别的意思你也没机会了,我大哥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深爱着那个人。”聂逐禹坐直身子,说得一脸神秘兮兮,那模样还有些小得意:“这件事情,可只有我知道哦。”
聂逐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可以选择不吃。”
“是啊,参谋长,不用喝了,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了。”更多的壮汉子加入了劝阻的行动中。
这么一说,大老粗们个个脸色担忧起来,还有着自责:“真该死的我,参谋长您身子不舒服,我刚才还让跟你敬酒,真该死的,这三杯咱们不用喝了,兄弟们,是吧!”
“好奇嘛!”苏允儿悠悠的收回了目光。
正想多看的时候,房门咔哒关上——
席间,有人来敬酒,聂逐尧皆一杯一杯的喝了,动作优雅,依旧是一派的从容不迫。
这样的装横,精致典雅,带着浓厚的古韵气息,可想而知这里的消费肯定也让人饶舌。
“神经病啊。”她眼神不自觉的闪烁了下:“我能有什么意思!”
聂逐禹抬了抬眼皮子,瞧她只顾着小嘴忙碌的样子,又可恨又可气!无奈的拿起汤匙,给她舀了一碗西湖牛肉羹递到她前儿,嘴巴不忘记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不听你就死定了。”聂逐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抱着朵朵径直先走了出去,苏允儿剜了他一眼,跟了出去,来到一间包间的门口。
等他们都坐下之时,走廊处传来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侍者刚好推门出去,门关的那一刻,她看到那群大老粗们勾肩搭背的往前走去,还有一道淡雅欣长的身影,在人群包围中,鹤立鸡群,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纤尘不染。
说着,他径直仰头将小酒杯里的白酒喝了下去,52度的白酒,火辣辣的从咽喉留下,现场的气氛瞬间热络了起来,大老粗们都鼓起掌了:“参谋长,好酒量啊!”
果然是出自名师之手,色香味俱全,勾得人肚子里所有的馋虫都出来了。
“呵呵,要吃的要吃的,我只是随便问问。”说完,苏允儿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汉似的,拿起了筷子就开始扫遍全场。
想到要告白,他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那个,七少,这些都是给我们三个人吃的?”苏允儿狗腿的往了一眼对面那个坐姿高雅正将餐巾铺在朵朵桌前的男人,笑眯眯的问着。
老大就是温文如玉型的,说起话来平缓舒适,像一涓溪流缓缓注入心田;老三就是冷酷无情型的,说起来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像压了一颗巨石在心头;而这老七,狂傲不羁型的,说起话来真真的会气死人的,简直跟吃了炸药似的。
聂逐尧看着这一群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笑得欣慰,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无关于酒,这三杯还是要喝的。”
“丫的,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德行啊,也是你先问的,现在又这表情,真欠揍。我告诉你了,我大哥可是个深情种子,不过那女人可不是莜宁姐哦,若是她,早结婚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不过也不可能是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小女佣,别痴心妄想哈。”
聂逐禹高大的身子向她探了探,剑眉挑了挑:“没别的意思?”
苏允儿翻了翻白眼,懒得跟他说话,真的是会气死人耶。
苏允儿经过一番比较,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怪不得还娶不到老婆。
弓形的雕花木门,梨花木虬龙稳的两张太师椅,镶嵌着翡翠珠子的龙雀屏风,几副水墨丹青画高挂墙壁,同样梨花木制成的一张圆形桌子,雕镂花纹的青铜三足鼎云烟袅袅,透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她鬼斧神差的就问:“刚才那个女子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吗?”
说完,他潇洒的仰起头,一口饮尽,又重新倒了两杯,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喝下了:“大家尽心。”
恩,得好好策划策划一番,留下一个浪漫的回忆才好。
真好吃!
吃得舒服了,她眯眼笑了,这个时候,她才抬起头转眼一看,呵呵,那坐在她对面的一大一小,吃相好高雅——
她真真的怀疑,这三兄弟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啊,怎么差别这么大呢?zVXC。
聂逐尧点点头,一口饮下,敬完酒,聂逐尧站着身子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大家随意一点,不用拘谨。”
哎,幸好苏允儿适应能力比较强,早已经习惯了这两只优雅的人了,不过她还是很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继续为她的小肚子忙碌着。
“……”苏允儿直接无语了。
当然,苏允儿不忘时而给小朵朵的小瓷碗里加块肉,加根青菜。
“关我屁事。”苏允儿一肚子气还没消呢。
穆莜宁撩了下大波浪,豪装万千又不失妩媚的端起一杯酒:“来,我们大家也敬参谋长一杯,感谢他一路英明的指挥,军演才能圆满成功。”
两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整齐一致。
“来,敬一杯,敬一杯。”大老粗们个个响应着,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一人一杯,豪气万状:“参谋长,我们敬你。”“好吃,真好吃。”吃吧,吃吧!吃得渍渍有声,吃得眉开眼笑,吃得两排撩人的羽扇扑扇扑扇的招摇着。
聂逐禹也看到了那一群人往旁边的包间走去,转过头就看到她一脸出神,蹙了下眉头,心情不爽极了:“你问这个干嘛?”
“参谋长这几日没休息好,老毛病又泛了,头疼,今晚约了易医生,不能食言,所以只能先离席了。”圆润的小战马上跳出来一脸歉意解释着。
这时候聂逐禹点了一桌江南名菜刚好送上来,松子鲑鱼,糖藕鸭血粉丝,酒酿圆子,西湖牛肉羹,三鲜狮子头,蟹黄豆腐,糖醋排骨等等一大堆还有苏允儿叫不出名字的。
悬挂在包间门口的楷书匾额上大书三字——惊鸿轩。
窗户也是镂空的雕花木窗,窗棂上方挂着一串竹风铃,风一乍起,风铃就会叮当叮当的响着。
用筷子轻轻挑起饭,再微微张开嘴巴,将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再优雅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细细的喝着。
“尧,怎么又不舒服了,我陪你回去吧!”穆莜宁紧跟了出来,眉眼间尽是柔情的担忧。
说完,他放下杯子在众兄弟的注视下转身离开,大战紧跟其后。
席到一半,他再次站了起来,清俊的面容带着浅笑,举起了一杯酒:“今晚难得出来放松一回,大家尽性,在这里,我要自罚三杯,已表歉意,我恐怕要先离席。”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打开了。
一群大老粗难得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边吃边唠嗑着,气氛好不热闹。
“谁说跟你没关系的!”聂逐禹撅起嘴唧唧哼哼:“哼哼,其实你很想知道是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本少爷我就慷慨点告诉你吧,不过要等明晚,明晚再告诉你吧!”
口不对心的道着谢,苏允儿就着碗开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喝完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头能么老。
还有一盏盏丝质的宫灯,朦朦胧胧的将整个包间照得十分的精致有趣。
开席之后,聂逐尧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这次军演能够圆满成功,离不开大家一起的努力,这一辈,我先干了。”
从窗子望去,能看到外头奔流的而下的江水,景色颇为壮观,听说掌柜的当初给这个包厢起名字的时候,也是看了奔流的河水颇有感慨,才突发奇想的寓意为惊鸿。
相对于惊鸿轩里头的安静,旁边的游龙轩倒是热闹得很,除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还多了好多的酒。
“不用了,你留下来陪他们吧!”聂逐禹淡淡的说着,双手插兜,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在雕花走廊上,修长的身影,静默得似乎跟身后分割的明暗光线融在了一起。
穆莜宁目光灼灼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也无法掩饰他身上那股优雅的贵族气息,她总会被他深深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迷越深,早已无法无法自拔,直到那欣长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她的敛下眸子,掩饰掉那一汪的哀伤。
钥寒站在她的一侧,眯着眼看着她受伤的样子,银白的头发掩去他眸底的幽深,也隐掉了那一闪而过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