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苏允儿才发现车库里停了至少有十几辆的好车,就连聂逐舜那辆威武路虎也在。
她的心更紧张了,攥紧了下手:“今天的人是不是很多?”
沁凉的气息扑鼻而来,略显凉薄的手缓缓的牵过她的柔荑,有力的嗓音从头顶缓缓传来:“别紧张,一切有我!”
再观一下旁边的小不点,只见她正拿着一双好奇宝宝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很兴奋的样子。
“你……”花浅从没想过聂逐舜说出的话可以这么的犀利,还是连带着将所有人都骂进去了,气得她脸都绿了:“振华,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他居然骂我们都是野种,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儿子……”zVXC。
“呵呵,那是。”朵朵一被表扬,顿时马上扬起脑袋神采奕奕,小骄傲的点点头。
聂振华没有回应她们的问好,只是淡淡的拿起了一盏茶轻啄了一口,再将目光转移到苏允儿的身上。心真浅那。
那微抿的女敕唇,发亮的眼眸,凝脂的皮肤,灵动的气息,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来。
“聂爷爷,聂女乃女乃好。”朵朵用甜甜脆脆的声音喊着。
正如聂逐舜猜的,今天聂老爷子果然不在,正中间靠落地窗的主座上坐着是威严俊朗的聂振华,他的旁边坐着的是,穿戴高贵的聂夫人,而大厅的两排还坐着无数看好戏的人,苏允儿认得,那几个男人变是聂家其他的几位少爷,其他的应该是他们的老婆孩子吧!
“呵呵,小丫头,心思不少啊,那好,你告诉聂爷爷,这称呼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教你的啊?”聂振华的面色有些的慈祥,这点倒是出乎了苏允儿的意料啊。
闻言,聂逐禹一个冷眼扫过去,顿时聂安然害怕的缩了缩鼻子,不敢再说话了。
今天的苏允儿有经过特意的一番打扮,一条白色及膝的连衣裙,将她娇小的身子衬托得更加的水灵,一头黑得发亮的头发半挽在后脑勺,留下一半自然的洒在后背上,巴掌大的白皙小脸画了一个淡妆,柳眉细长如画,弯巧如月,凤眸水灵晶莹,波光潋滟,说不尽的美丽清雅,诉不完的清雅绝俗,宛若一朵出水芙蓉,自有一股她特有的灵动婉约之气,好一个水灵灵的女子。
花浅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气势瞬间减了一半。
聂逐禹刚又要发作,却被聂逐舜制止了。
聂振华听了,笑得很爽朗,伸手模了模她可爱的蘑菇头:“刚才是女乃女乃说错话了,你当然不是野种,你是我们聂家的种,若不是我们聂家的孩子,哪能生得这么漂亮水灵,还这么的有气势啊。”
“你这个毛孩子,你真心是要气死我啊。”花浅气得肺部都要起泡泡了,看到自个的心肝儿子在关键时刻居然敢直接唱反调,她把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了那对母女身上了:“哼,果然是一对狐狸精,专门……”
来的路上虽然已经知道即将面对这样的场面,可是真正面对这么多人,无形中的压力隐隐袭来,让她觉得更加不安和紧张。
苏允儿被他这么一瞪,莫民奇妙的,心里还是压制不住的砰砰直跳。
倒是聂逐尧没有在。
聂逐舜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整张脸冷得冻彻心骨。
聂逐禹也在,他坐在离聂振华最近的沙发上。
朵朵是她的心头肉,她一直护着,她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她的小心肝。
“是朵朵自己想的。”
聂逐禹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怒瞪着她母亲:“妈,你说些什么鬼话啊,朵朵才不是什么野丫头。”
他说得很有力,变相的表明了他承认了朵朵了。
朵朵勇敢的迎上了他的目光,用着她甜甜脆脆的嗓音礼貌的回答:“回聂爷爷的话,因为朵朵在这一刻还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接受朵朵这个孙女,所以朵朵只能这么称呼您了。”
一席话,真真真的恶毒。
上前一步,她将朵朵护在自己的背后,刚想跟花浅理论,已经有人比她早了一步了。
顿了顿,他又给苏允儿介绍:“允儿,朵朵,这是我父亲,这是浅姨。”
他说爷爷,他承认他是她爷爷。
朵朵也不胆怯,跟苏允儿对视一眼,迈着小碎步,优雅的走了过去,勇敢的对上了聂振华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语气:“聂爷爷,我不是野种,就算我不是大叔的女儿,我也不是野种。”
“哼,就是不行,谁敢说朵朵不是,我就跟他拼命。”聂逐禹说得很是认真。
他看着苏允儿时,那灼热的目光,丝毫没能逃过聂逐舜的眼睛。
这女人,今天打扮得还真漂亮,居然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有八厘米吧,哼哼,不就是来见爸妈嘛?她穿这么漂亮做什么?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吧,哼哼哼,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穿得这么招摇,简直就是欠揍。
淡淡的目光,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与犀利,只需一眼,便可以将她整个人看透,再看到她眼里腾升起的怯意时,他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后,他的视线从苏允儿的身上缓缓转到了小朵朵的身上——然后,转头看了旁边的苏允儿,把他介绍给了在座的众人:“父亲,这便是替儿子生下女儿的女人苏允儿,还有我女儿朵朵。”
待会如果她敢乱抛媚眼的话,看他怎么教训她。
这下,花浅要气死了,自己儿子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她面子,她把这恨全部都转移到了苏允儿的身上了:“你这毛孩子,又不是你的事情,你瞎热闹什么。”
聂振华眼神无比犀利的扫过眼前的两个女人,而聂夫人呢,则一副全然瞧不起她们这对母女的样子。
其他人各怀鬼胎,唯一一个双目要喷出火的人,当然是属于聂逐禹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苏允儿的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呵……”就在此时,一声不和谐的轻蔑笑声在大厅内响起,显得格外突兀:“一个野丫头会有这么多心思,还不是有心人教的,没教养果然就是没教养,这要是进了我们聂家门,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正当她拿着紧张的眼神扫过众人的时候,那些人也都拿着看笑话的目光看着她们,看着看着,男人的的眼里多了一抹惊艳,女人的眼里则多了一抹的嫉妒与恨意。
小小女娃,唇红瓷白,他都不得不承认这女娃是他见过最标准的孩子了,一双机灵的眼里更是一丝的怯意都没有,反而从骨子里有一股高贵的气势,这是其他的孙子孙女都无法比拟的,他唇角牵起的笑容在扩大:“朵朵,为什么喊我聂爷爷,而不是爷爷呢?”
苏允儿有些羡慕这个小家伙,有的时候像个小大人似的心思缜密,有的时候又只是个五岁的小屁孩,什么也不放在心上,聪明的令人惊讶。
“三弟,我自己的女人女儿,我自己维护。”此刻,他的脸色已成了腊月的寒霜,眼里的怒火和寒意骇人得可怕。
然后他冲着朵朵招了招手:“朵朵,过来让爷爷仔细瞧瞧,长得还真水灵啊。”
当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满客厅聚集的人,全部把目光放在了他们的身上。
“老爷你……”花浅气急,还想要说,却看到聂振华摆手,她只能吞下这一口气,对着苏允儿吹鼻子瞪眼睛。
“伯父伯母好!”微微挺直脊梁,苏允儿躬身见礼,礼貌的笑着开口。
“哼,朵朵虽然不是我女儿,可是我也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苏允儿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
聂逐舜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更是从北极里传出来的一样,可以直接冻死人:“花姨,你说我女儿是狐狸精生的野种,那我这个爸爸不也是野种了?那生下我的那个男人,他就不是个野种吗?而你这个跟野种成了夫妻的女人,又算是什么呢?”
这个时候,聂二少的十岁的女儿聂安然在聂二少的指示下突然插话了:“七叔,她是三叔的女儿,又不是你女儿,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
心,莫名的踏实了好多。
“好了,不要吵了。”这时候,聂振华说话了,他的老三向来无情无义、残酷冰冷,据说换女人如换衣服,从来没有重复过的,竟然会这么维护一个女人还有孩子,必是动了真情了。
而小朵朵一身粉色小裙子,可爱的蘑菇头上别着一枚精致的水晶发卡,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小脸蛋而粉粉女敕女敕的,整个小人儿就像是摆放在了橱窗上高贵的瓷女圭女圭一般,只是那一双似琉璃珠子,似白水晶一般的眼珠子,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告诉着所有人,这是一个可爱机灵的小女娃。
聂逐舜抬眼看向了主位沙发上的聂振华还有花浅,冷冷又不失礼貌的唤了声:“父亲,浅姨。”
苏允儿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老三,待会让老李拿户口本给你,赶紧去把朵朵的户口迁移过来,要是让这么机灵的孙女跑了,我也心疼了,哈哈!”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