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医院。
一早接到消息,李靖还有相关的医疗专家早就等待在那儿了,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经过一些紧急的止血处理了,这会一到医院,马上进手术室。
在这段时间里,苏允儿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度日如年,她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中了好多枪,不是还很勇猛,一定会没事的。
苏允儿看到他生气的眼神,也不敢说啥,只好跟着季烈离开。
“胳膊中了一枪,不碍事,休息两天就好了。”聂逐舜回答。
黑道教父啸龙?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就是上次其他四少过来要抓聂逐舜,说他什么私挪军队的军火跟黑道教父啸龙做军火交易?
终于,清净下来,只剩下苏允儿,聂逐禹还有聂逐舜三个人。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季烈沉着一张冰山脸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是刚拿到的资料。
松了一口气,苏允儿点了点头,“谢谢。”
面色儒雅,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可是此刻她叫不出来,只是抬头嘿嘿的讪笑了下,不顾疼痛赶紧把自己捡了起来,在聂逐尧的面前放下了椅子:“我去洗些水果,你们聊!”
聂逐舜脸上划过一抹心疼,厉声道:“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不行,得处理一下。”
突然,他用力的捶向了床头,铁床发出吭坑的声响:“卑鄙的小人,有种就与我光明正大的较量,这样暗杀算什么?!”
苏允儿赶紧拿过一张凳子要给他,谁知就差一步,刚好踩到了聂逐舜放在地板上的鞋子,整个人非常悲剧地朝地上扑了过去:“啊……”
这个男人,好像自从她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受伤者,六年前伤得最重,六年后第一次相遇,他被人追杀,然后被家里人冷落,还兄弟陷害,现在还受了伤。
“三少,别动。”苏允儿急忙按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这个男人真不会爱惜自己,这手臂刚才中了子弹,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还包扎着,竟然还那么用力的捶床板,真是的。
“我都看到了,还没事。”
痛——
就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首长左肩膀处中了一枪,子弹很深,穿破了血管,才会大量出血……”——
《神秘军官,请现身!》连莲子——
让人从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想要膜拜的心里。
苏允儿心肝因为他这一声响,猛的一跳。
“没……没,我不是好好的嘛。”被他这么一直盯着,苏允儿很不自在,尤其病房里面还有人,她更不自在了,暗地里将手给抽了回来。
没受伤的手就要去拨开她的裙摆,苏允儿赶紧抓住了他的大手:“没事的,真的没事。”
“小心!!”房中三个男人同时出声,从不同的方向伸出手去。
聂逐舜早已经双目赤红,双手倏然的攥得紧紧的:“我将他十八箱的白粉给悉数毁了。”
膝盖处砰到椅子上,疼得她真想哇哇叫啊。
此刻,他着一件军用白衬衫,外是军绿色的少将军服,一头张扬的黑发,镌刻的五官,高贵的气质,即便穿着一身威武的军装,还是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优雅的气息。
说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反过来抓住了她的,脸上的轮廓柔了半分:“刚才吓坏你了吧!”
强制的拨开一点裙摆,膝盖处那掀皮红肿的一大块瞬间露在三个男人的眼中,刺痛了三双眼睛。
这次能够清洗罪名,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病房很快就挤满了人,来来往往的全是前来看望的领导,专家,还有军区的,部队的一些中高层干部,弄得病房里人潮汹涌,好不热闹,鲜花,水果,各类的滋补礼品,不到两个小时,都快堆成山尖儿了。
砰——
苏允儿睁眼一看,三双同样宽大,干净,修长的大手,都近在眼前。大前样然。
聂逐舜抬起头看到她流露出关切的眼神,火气瞬间消灭了一半:“我是气他不选择我一个人的时候下手,竟然还故意选择你也在时候,真的吓坏了你。”
“严重么?会不会有事啊?”
不到半个小时,探病的就一坡接一坡的来了。
聂逐尧不动神色的收回来了手,脸色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这样的代价也太高了吧!
而季烈则阴沉着一张面,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过了好久,那个穿着无菌服的军医才出来。
又一会,聂逐舜就被转入了高干病房,恰好正是先前朵朵住的那间病房,一应家长设施都非常齐备,洗手间,小厨房配套完整。
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
“三哥,这枚子弹是9x23mmSteyr9x23mm斯太尔,威力是一般军用子弹的三倍,怪不得能够穿破防弹玻璃。”聂逐禹愤愤的瞪着手里的那颗子弹:“这种子弹是南非大批量生产的,价格昂贵,是谁动用这么多的力量,花费这么多的资金来追杀你?”
苏允儿只能讪笑着放开了手。
聂逐禹双目都要凸出来的看着他们两相握的手,紧紧的攥着双手,心里好像有千万只的蚂蚁在啃咬着他的心那般的难受。
“老三,伤势如何?”他边走过来,边开口,那醇厚的声线里裹着一股真诚的关心。
哎……
“那样就好。”
眼睛一闭,手也不伸,就这样吧,栽到就栽到,这点疼,还不算什么!
虽然,那时候这件事情被大少以强制的手腕压了下去,可是部队中不相信的人肯定也还有一大把。
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聂逐尧,后面跟着大战。
苏允儿突然间理解了,为何他会这么冷了,这都是环境所逼,冷只是他伪装的保护色而已。
刚想跑,手就被聂逐舜单手抓住了,直接将她拉着坐在了床边:“下次得小心点,这里又没有外人,不要拘谨!”
聂逐禹来的时候看到聂逐舜疲惫的样子,强制的以需要静养为由交待了下去,谢绝一切探视。
“砰——”聂逐禹又是一拳捶在了桌面上,愤怒得咬牙切齿:“三哥,你前次出秘密任务是不是前去中南海戒堵啸龙毒品交易?”
脸色有些凝重,但看上还算正常。
那现在黑道教父啸龙派人马来追杀他,不就刚好洗清了他的罪名了吗?
聂逐舜赤着上半身半躺在病床上,阴冷孤傲的眼底充满了戾气,冷硬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危险的气息,令整间病房都处于一种低温的氛围中。
抬头看向了季烈:“季烈,带她去给李靖上药。”
苏允儿,苏允儿,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嫁给三哥!
可是……zVXC。
再想起下午那惊心动魂的场面,她还是忍不住心肝砰砰的跳着,太惊险了。
季烈走了上前,将资料给了聂逐禹,才沉着脸开始报告:“调出了路上的监控,从监控上来看,那些车是黑色的卡迪拉克,车子经过了特别的防弹处理,在H城,除了军区各大首长的专用车有经过防弹处理,其他的都是没有的,所以这些车不是H城的,于是我们查了海关的,发现这一阵子根本就没有卡迪拉克进H城,细查才知道,这批卡迪拉克是私运的进来的,是海关副关长偷运进来的,细问下,他才承认,这批卡迪拉克是南非一个非法商人jack的,而jack正是黑道教父啸龙的四大护法之一,所以我们怀疑这次是行动就是黑道教父啸龙指使的。”
一看到他走进来,聂逐禹马上激动的站了起来:“怎么样?查出是谁了没有?”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伤到了肩头处的一根神经,左手这一阵子估计会比较没力气,不过首长他身体底子好,复原会很快的。”
只要她伸手随便抓住两只,她就可以免于摔下去的杯具。
愤怒的一拳捶打在了桌面上:“该死的,今天算他们走运,跑得快,下次敢再来,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爆了他们的脑袋。”苏允儿赶紧迎了上去,紧张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当他微抿着薄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头边的苏允儿,只是淡淡的一眼,便不显山不露水的收了回来了。
因为坐在床沿上,裙摆刚好遮到了膝盖处,隐隐还可以看到红肿的一大块。
苏允儿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凄然,这,刚出院,怎么又住院了!
倒是聂逐禹失收回了手,整个人失落了下去,心好像突然空缺了一块似的,失落失落的,好难受啊。
那个女人,是不是今后,不管受伤还是什么事情,她的身边都会有三哥,在也轮不到他了。
气氛有些古怪,还是聂逐尧先开的口:“听说调查出来的是黑道教父啸龙,你们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