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门口的下人见王茂如走过来,连忙咳嗽提醒胡嬷嬷,不过胡嬷嬷还是口无遮拦地说呢,全然没有注意提醒,王茂如怒道:“你胡说什么!”
胡嬷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以后不要说这些诛心的话,什么皇帝太的,知道不知道?好好做你的嬷嬷就行了。”王茂如冷声道。
“是,是,奴才知道了。”
王茂如皱眉道:“不是前朝了,别动不动就一口一个奴才奴才的。”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下去吧。”
“是。”胡嬷嬷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智雅劝道:“秀盛君不要这么吓人,你看看胡嬷嬷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让她乱嚼舌根。”王茂如气道,回过身,见到智雅抱着的小男孩,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二儿?给我看看,诶呀小东西,快一周岁了啊?会不会说话?”
智雅忍俊不禁道:“哪有这么快会说话的啊。”
“说话就说〖中〗国话。”王茂如说。
“是的,秀盛君。”智雅点点头,俏皮一笑,问:“今天你救了我,需不需要我报答?”
“怎么报答?”
“嗯,用身体报答吧。”智雅眯着眼睛说道。
王茂如叹道:“你这是要迷……奸我啊。”
“是的呢。”
“你啊你。”王茂如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脸孔对着自己。问:“这两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吧?”
说到这儿,智雅笑着的脸忽然一下哭了起来,哇地一声扑进了王茂如怀中,哽咽不已,道:“我以为这一辈再也见不到你了。[]”王茂如抱着她和儿,不禁有些感慨。正想着,小孩儿醒了,见到妈妈哭了。自己又被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抱着,也哇地哭了。见孩哭了,智雅也顾不得自己。连忙接过孩,哄了起来。王茂如赶到很受伤,很郁闷,自己这三个小孩都不让自己抱着呢,难道自己这么没有孩缘?
被妈妈抱着一会儿,小孩儿破涕为笑,估计是饿了,智雅掀开衣服露出丰润的**,喂起了小孩儿。一抬头见王茂如邪邪的目光盯着她的胸脯,不怀好意地笑着。忙转过头去,说:“不许你看,秀盛君,你是君。”
“呸,谁是君谁王八蛋。这时候要是君,那就是性无能。”王茂如从她身后环抱住了她,道:“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讨厌,原来大名鼎鼎的秀盛君,这么无赖。”智雅心内充满骄傲。但是嘴上却不饶人说道。
“哈哈哈。”王茂如笑了起来,焦急地说:“啥时候喂好啊?”
“你也想要啊?”智雅勾引地问。
“废话。”王茂如假装严肃道。
“那你等着吧,谁让你两年不找我的。”智雅欲迎还羞道。
王茂如顿时感到冤枉,道:“我怎么知道你去了哪啊,再说,你也不来投奔我,带着我的孩,还挺着大肚,你怎么不找我?”
智雅叹道:“我怎么来找你啊,我是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家族甚至都不许我用河田这个姓氏了,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了。要不是妈妈偷偷地接济我,这两年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说着又要哭了,王茂如忙抱住了她,安慰道:“以后就好了,以后就在我身边了,智雅,以后咱们就有家了,知道吗?有家了!不单单只有这么一个孩,咱们会有很多个孩,知道吗?你要给我生十个八个孩。(·~)”
“呸!猪才生那么多呢。”智雅娇羞道。
王茂如哈哈一笑,又冲外喊道:“胡嬷嬷,进来。”
胡嬷嬷又吓得跑了进来,刚要跪,王茂如道:“以后别跪了,咱家不兴这个,知道吧?”
“知道了。”
“抱孩下去吧。”
“是。”胡嬷嬷连忙接过去二公,小家伙吃完了又睡了,很安静,不吵不闹,就这样睡着了。
“孩取名字了吗?”王茂如问。
智雅顿了一下,道:“之前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秀盛次郎,意思是第二个秀盛君的意思。”
“什么破名字啊。”王茂如抱怨道“这名字不能用了,太难听,我好好想想啊。”坐在床边,眉头紧皱模着下巴,忽然一拍大腿道:“叫宗孚,孚,讲信用,守信也,希望他将来做一个守信之人。”
“〖中〗国的词语真是很奇妙,孚……”智雅想了想,问:“怎么写呢?是不是俘虏的俘?”
王茂如一脑袋汗,道:“不是!”
一夜缠绵之后,王茂如闭着眼睛睡去,倒是智雅没有睡着,半躺着看着这个男人,想到了过去和此刻,忍不住抚模着他的脸孔,自言自语道:“就这样了吧,没想到我有一切的时候不能拥有你,但是我失去一切之后却有了你。”美滋滋地伏在了他的胸口,沉沉睡去。此时王茂如突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原来他没有睡着。他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更不是自以为是的情圣,作为一个混乱时代的军阀,他时时刻刻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提防,就算是为了他被家族抛弃的智雅也不例外。
也许,成为人上人,就要丢弃很多,例如全心全意的感情,王茂如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才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王茂如一一将各个宾客们送上火车,各省士绅乘上了列车,感觉有些异样,因为这中东路西路段走到一半的时候还要换乘组。因为按照中俄的协定,如今火车线只归还到安达县。这就让很多人感到玄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从俄国人硬生生抢下来铁路,也只有这位与蔡锷同名的尚武将军才敢干吧。
在〖日〗本关东军代表临行前,中村雄次郎这位下一任〖日〗本关东总督笑着对王茂如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说:“满洲的天。是黑的,还是蓝的,要取决于你们自己啊。”王茂如嘿嘿一笑。心里却知道他们的意思,〖日〗本人无非想通过铁路控制东北,继而控制〖中〗国。这是〖日〗本大本营和〖日〗本政府的攻略。而控制东北,首先就要控制〖中〗国东北的铁路。〖日〗本人的目的无非跟当初威胁袁世凯一样,想要东北的铁路权和沿路采矿权,他们是想等待,谁出卖国家的利益更多,〖日〗本人投资于谁。
王茂如纠结于此,恐怕张作霖也纠结于此,他们都想借〖日〗本人的刀干掉对手而已,却不想让〖日〗本人成为自己身上的毒瘤。
广东督军朱庆澜临走之后,又给王茂如推荐了一个人才。这人叫做姜登选,毕业于〖日〗本士官学员炮兵科,一直以来都在朱庆澜手边担任左膀右臂,当初朱庆澜赶赴广东,留下郭松龄却带走姜登选。便可知道朱庆澜对两人的态度。朱庆澜本想在广东有一番作为,然而广东的形式远比东北复杂的多,而且论名望,论地位,论资历,朱庆澜都排在后面。朱庆澜在广东受两广巡阅使陆荣廷的气。又受到民党的气,这督军当得就跟傀儡一般。而且段祺瑞尤其对他不满,不满他支持纵容民党,于是将他改任为广西省长。朱庆澜知道,去了广西,他这兵要着也没用了,在广东组织了二十个警卫营当做人情送给了孙中山了,而大将姜登选,责备他推荐给了王茂如。
王茂如自然知道鼎鼎大名的姜登选,他是后来张作霖五虎上将之首,后来遭到郭鬼暗算,给塞进了棺材活活闷死了。话说如今郭鬼在自己手下担任军训处处长,倒是非常老实,只要他不去领兵,其实其人才能还是很大的。至于姜登选,则因为新来,被任命为参谋处参谋官,熟悉熟悉环境。
吉林方面,孟恩远果真陷入了内心争斗之中,和大家返回吉林之后,居然宣布高士滨所部士兵后撤二十里,这是打还是不打啊?其实孟恩远也没有个心理准备。人么,无非为了名,为了利,王茂如给孟恩远一个名,更给他利,他派遣张奎安前往孟恩远这里劝说,并给张奎安一百万大洋,让他四处联络孟恩远的下属,拉拢分化。吉林方面,对于王茂如的态度也慢慢软化了下来,毕竟人家王茂如是孟恩远的亲戚,这亲戚又对自己不薄啊。
正当此时,中东路又乱了,怎么回事儿呢?这还要从王茂如释放俄苏维埃工农兵说起。由于霍尔瓦特一直以来对王茂如很是不满,两人合作也貌合神离,引起了王茂如不快,在释放的时候王茂如将俄国工农兵大多数都释放了,至于罪大恶极的都枪毙了。斯拉文的俄国工农兵很快扩兵到两万多人,占据了哈尔滨一般的地盘。而霍尔瓦特联合其他军人,向〖中〗国政府施压,要求〖中〗国政府接地解散布尔什维克的武装。
其实这俄国人内斗,关〖中〗国什么事儿啊,段祺瑞政府是乐得看热闹,你们俄国人狗咬狗去吧。但是布尔什维克和俄国临时政府两方势力在哈尔滨大兵云集,倒是让哈尔滨市民遭了秧。这俄国人不管是哪方面的军队,军纪都不好,什么抢劫大家,防火的不在少数。并且由于哈尔滨占据松huā江主航道,两方因为争夺航道的运营权,是不是发生点矛盾冲突,哈尔滨市民苦不堪言。
前一次有尚武将军王茂如兵入哈尔滨,这次为了抑制王茂如的势力,政府特地要求孟恩远处理此时。但是霍尔瓦特看不起孟恩远啊,当孟恩远询问的时候,霍尔瓦特很是不屑地说让孟恩远的军队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