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璀璨的宴会大厅内宾客如云,Z国未来领导人举行大婚,接到请柬前来道贺的,必定个个身份高贵,全是各界上流名人。
作为婚宴的主人,辛博唯今天可谓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从小作为特种军人种子培养的辛博唯,在军营里粗糙打滚儿习惯了,搬枪弄武的事情办得游刃有余,执行起各种特殊任务更是得心应手,可唯独遇到这些婆婆妈妈的人间烟火琐事,便显得十分不适应。
政商界的名流个个说话都是玲珑剔透的风格,跟这些人应酬,场面上的话,辛博唯说得实在是万般别扭,强耐着性子接见完三十多个国家前来道贺的王室贵族,看看时间,离婚礼时间不到十分钟,索性把招呼宾客的差事落实到沈涛和辛东来身上,自己一转身,径直往休息区走,打算去化妆室看看叶菁准备的怎么样。
远远走过来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休息区主要是安排给等待参加婚宴的贵夫人及豪门小姐的,自然需要重兵把守迮。
可是按照之前的安排,这里安排的全部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警一级安护,不应该有佩了枪的特种军人守卫在这里。
而且这些特种军人,貌似“胸肌”有些过分发达,——如果辛博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群女特种兵。
这还真是奇了怪,难道沈涛私自改变计划,临时调用一批女军人过来镇场子镲?
据辛博唯所知,全世界范围内,清一色娘子军的特种部队并不多,排除那些用以给国家撑撑场面的表演性质队伍。
真正有实战功能、在全世界优秀特种部队里排名能达到前十的,唯有这么一支具有传奇性质的秘密队伍——天獒。
这是一支完全由女特种兵组成的队伍,基地建在沙漠绿洲里面,其作战训练保密程度简直堪比海豹。
要不是辛博唯几年前去沙漠之行秘密任务,无意中发现茫茫大沙漠中居然还有部队在训练,恐怕到现在也无法知道天獒的驻地究竟位于何方。
眼下齐刷刷在酒店通往休息室走廊内站成两排,面无表情悄无声息的女特种兵们,一个个肌肉发达纠结,彪悍得一塌糊涂。
这种体格绝对不是一般部队里那些用来表演摆设的花瓶,绝对具有超强的作战能力,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以她们的人数,恐怕得动用全体猛禽才能镇.压住。
怎么看,都能让辛博唯联想到天獒。
天獒,这个概念在心里激起一阵小小的激流,就像小风吹过沙漠,卷起细小沙流,扬在空气中经久不能散落。
那些若隐似现的小线索在脑海中快速跳动汇集,很快便有了结论。
辛博唯终于清楚地想了起来——费格森,《世界著名战役案例分析》著作者,岳红的导师,也是近几年跟尼泊尔边境达达来联系极其紧密、又与穆教精神领袖马克木来往甚密、让Z国大领导无比头痛的一个可恶人物。
这些纠纠葛葛勾结在一起,妄想试图破坏Z国边界安定的垃圾们,明里暗里组建军队番区,可着劲儿折腾,没有一天是安分的。
天獒,正是费格森亲手创建的部队之一,根据沈涛的调查资料显示,岳红当年曾经在天獒受过训,与这个神秘的部队有着解不开的隐晦关系。
费格森,马克木,天獒,岳红……
这些概念一跳出来,辛博唯立刻便下意识加快步伐往化妆间方向冲过去——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了……他的新娘,他的菁丫头,可不能有事!
还未冲到化妆室门口,便被几名特种兵拦住。
其中一名瞟一眼辛博唯,面无表情开口:“先生,很抱歉,新娘正在换衣服,你不能进去。”
“滚开!”辛博唯暴躁不安,伸掌将那名女特种兵推到一边儿。
守在化妆室门口的天獒成员,身手自然是数一数二的敏捷。
低头躲闪,扭腰变换身形,侧面绕过来回击,来了个金蝉月兑壳反包抄,一伸手,竟然又牢牢挡在辛博唯面前,一张口,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几个字:“先生,你不能进去!”
要不是看她是个雌的,绝对要毫不留情请她品尝辛氏沙包拳!
可惜辛博唯向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剑眉英挑,双目深邃凌厉,淡淡开口:“我是新郎,请你们让开!”
毕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尽量不要闹出什么流血事件,当着各国名流的面儿,那样太煞风景。
化妆室的门上有一道是透明玻璃材质,里面人早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形,王豆豆立刻被推到那一道玻璃后面。
辛博唯看到王豆豆出现在门后,心里的疙瘩顿时解开一大半。
虽然王豆豆点头打招呼时,笑容十分勉强,但她生病已久,面色向来很苍白,又因为情感的困扰,心情一直不怎么好,昔日的活泼姑娘早就寡淡如水。
豆豆身患重疾,在化妆间待得太久,现在的样子任谁想都是有点疲倦了。
辛博唯那双深邃的鹰眼迅疾有一道凛冽的寒光掠过,然后立刻恢复常态。
跟王豆豆隔着门打了招呼后,王豆豆苍白地笑着示意他离开这里,他也没再啰嗦,转身就走。
王豆豆转过身,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往下滚,面色静谧,淡淡开口:“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照办,可以把她放开了吧?”
岳红穿着一套纯白色韩式塔形堆叠婚纱从更衣室走出来,瞟一眼被两名彪悍女特种兵用匕首顶着的陶甜甜,爽朗下令:“放了她!”
陶甜甜一被放开,撕下粘在嘴巴上的胶布,呸地唾了一口,立刻顺手模了一面镜子朝岳红砸去——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烂货,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岳红的身手何等伶俐,只一伸手,轻而易举接住那面镜子。
还故意把镜子举起来,对着大大的穿衣镜查看婚纱的后背效果。
看都不看又被牢牢控制住的陶甜甜,漫不经心般冷冷嘲讽:“骂人者首先反省自己,你私下作风恐怕也不怎么干净,用这样的字眼侮辱我,何尝不是再骂你自己!”
扒了军装,换上婚纱,心狠手辣的大漠冷面罗刹这一刻变成了世俗女人,心理素质无限强大的她,现在也要因为一句两句骂人的话而动怒反讥。瞟一眼气得瑟瑟发抖的王豆豆,又鄙视般瞥一下刚刚又被用胶带封住嘴巴的陶甜甜,冷冷嘲笑一声:“两个花瓶儿而已,手无缚鸡之力,以后嘴巴还是不要太恶毒的好,我刚才就说过了,只要你们两乖乖配合,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说罢,一挥手,“带走!”
豆豆和甜甜立刻被押进里面的更衣室,凶神恶煞般的女特种兵看守着,一步也休想妄动。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贵宾休息室以及宴会大厅那些身份高贵的客人们压根儿料想不到就在这场天家举办的盛世婚宴里,竟然还正在氤氲着弥天大谎一般的政治阴谋。
豆豆和甜甜被迫坐在沙发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哪怕眼神儿稍微飘忽一下,都会受到被轻型冲锋枪重重顶一下的“警告”。
她们俩被软禁在化妆室,叶菁和武苓心被分别带走。
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女特种兵,不知会被叶菁做出什么事情……两个人都不敢想,唯恐最坏的那个结果会无情地演变成为事实。
辛博唯过来的那一刹那,两个女孩简直高兴得都要雀跃出声了,这是多麽好的机会啊,以辛博唯的实力,跟岳红对决不成问题。
要是他能读懂豆豆的眼神,破门而入闯进来,三拳两脚放翻岳红以及那些满身肌肉疙瘩的女特种兵,然后赶快抓紧时间去解救叶菁,没准儿还能赶上吉时举行婚礼。
可谁料他竟然瞅一眼王豆豆,就那么转身走了!
王豆豆急得恨不得冲出去扳着辛博唯的肩膀使劲儿晃,扯着嗓门儿告诉他:“你媳妇儿被坏人带走了,赶快去救她啊!”
可是,一把森冷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抵在陶甜甜最致命的位置上,随时等待嗜血。
豆豆在驻地待过,岳红是怎样下手狠戾的人,她十分清楚。
此情此景,压根儿不容她有丝毫轻举妄动,拿陶甜甜的生命开玩笑。
眼睁睁看着辛博唯转身离去,两个女孩被关进四面密封、隔音效果极好的高级更衣室内,互相依偎,陷入无尽的惊恐和担忧。
菁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姐们儿都在等着你呢!
口不能语的甜甜和豆豆,在几乎绝望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默默数着时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等来的会是什么。
十一点五十八分,这是辛博唯遵照传统礼俗选定的婚礼吉时。
Z国辛家,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宾客们等待多时后,终于迎来得以见证天家第一贵的家庭进行婚礼仪式的时刻。
之前安排好的媒体记者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吃法家伙,长枪短炮齐齐瞄准休息室出口。
那里,早就铺设好一条长长的大红地毯,上面精心刺绣了象征祥瑞的如意云朵。
按照章程上的安排,新娘即将出现在那条红地毯最前端,然后缓缓走到尾端,把自己的手放在同时出场的新郎手上,从此鹣鲽伉俪,交付一生。
收到婚礼请柬时,谁都不知道新娘子究竟姓谁名甚,究竟长什么模样。
沈涛当时操办这件事情时,充分考虑严格保密性,以保证在婚礼正式举行之前,叶菁的人身安全能稍有保障。
宾客们一个个顶着标准的国际社交微笑,各色礼服十分齐整,人人都是温雅和善高贵美丽的化身,纷纷将目光聚集在红地毯那端,等着迎接有幸成为天家太子妃的神秘新娘。
优雅舒畅的礼乐轻盈奏起,阔步走惯了的岳红,按照司仪的提示,戴了臂纱的双手紧张地捏住一层堆纱,小心翼翼敛着步子逶迤而出。
穿着高雅美丽的婚纱,走在原本是为叶菁准备的红地毯上,接受着原本该属于叶菁的祝福和礼节性的掌声,一步一步,岳红心情复杂地走向令她竟然瞬间无比紧张的红毯那端。
虽然陶甜甜骂得很难听,可是却话丑理端,毕竟现在这些场景这些东西都不是为她岳红而准备的。
大领导御笔钦点的太子妃又能怎样,毕竟红毯那端的那个人不仅对她这个“男人婆”没有半分好感,反倒厌恶得要命,处处针锋相对,从来不愿意给她靠近半步的机会。
活了三十多年,心中那片羞于说出口的隐晦情愫足足压抑了近乎是现在生命一半的时间。
除了母亲,她从未对任何人说出过对他的那份萌动。
那么多年了,她一个人拼命在特种部队接受训练然后又训练别人。
那些一般男人都畏惧的训练项目,她每一样都在玩儿命似的苦练。
原因有两个,一半是身不由己,一半是想努力点,再努力点,拼命地向他靠近。
曾经又一次,她都已经靠得那么近了,零距离贴着他的身体,躺在他宽阔坚实的怀抱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淡淡茗香——那时她才知道,五大三粗的军人里面,竟然还有如此伟岸而洁净的优雅男人。
是的,在岳红眼里,辛博唯是有着优雅一面的。
她躺在他怀里,听他大声训斥那个满脸泪痕大声哭叫的黄毛小丫头,心里竟然有着一种军人不该有的、舒畅得无法形容的爽快感觉!
那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她用了苦肉计,不惜制造机会受伤,故意迎着歹徒的枪口往前冲,让灼烫而危险的子弹打进自己的手臂,从而得以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贴近他!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犯了严重错误的黄毛小丫头,竟然被他睁只眼闭只眼,完好无损地保护起来,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他是有多么爱那个小丫头?犯了严重错误的人,竟然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在驻地受训,一天到晚在她眼皮下晃来晃去让她烦乱!
岳红无数次想过要把叶菁赶出猛禽大队,如果赶不走,就控制到自己眼皮子地下,牢牢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谁也没想到,最终被赶出猛禽的,居然是岳红。可惜啊,好汉不赢头三把,笑到最后的,才是真的甜!
瞧瞧,她岳红这不就笑到最后了么?
虽然带着政治阴谋的成分,虽然被胁迫、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
可是,能再一次倚靠进那个英挺伟岸的怀抱,吸嗅那种淡淡的素雅气息,傀儡又如何,可怜虫又怎样?
政治工具就政治工具,只要结果是心满意足的,她岳红愿意!
岳红的头发很短,所以造型师为她搭配了金字塔形的婚纱,一层一层由蓬松的堆堆纱组成,与她的发型浑然成为一体。
再搭配上短门帘似的小半截儿刘海纱,埃及气息非常浓烈,很巧妙地把她身上的英气完全遮蔽。
不得不说,盛装打扮下的岳红,其实有着做埃及艳后的潜质。
忐忑着,不知道他看见她的那一刹那,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顿时又暗暗觉得自己可笑——从来行事凌厉坐怀不乱,什么时候,竟然如同少女一般,有了忐忑的感觉!
她忍不住想看看站在那端等待的他——
迎着两边各色虚伪目光,她抬眼望去,可惜刘海纱还是有些过长,遮住了她的目光。
隔着半帘白纱,影绰望见那端的男子身材魁梧挺拔,模糊不清的轮廓,依稀可辨是俊美无匹的。
她的心,立刻安放下来。
看来辛红旗说的没错,果然有办法让辛博唯乖乖服从安排,完成这门政治婚姻。
他好端端在那站着呢,她这么走出来,虽然被面纱遮了一半的脸,可身材和发型却绝对与那小丫头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不可能认不出。
认出了,却没躲开,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等她过来。
满心洋溢着巨大幸福的岳红,在把自己那只用来握枪扣扳机的手羞涩放进对面男人手中,接收四面响起的祝福掌声时,整个人,就那么醉了。
完全回归到少女时代,成为大漠戈壁上一轮最羞怯最朦胧的弯弯月牙儿。
紧紧握住她手的男人,将她轻轻一拽,巧妙而熟稔地拽进怀里。
就那么撞上那具高大魁梧的身躯,那一刻的岳红不再是特种部队的母老虎,而是彻底柔顺成一头羔羊,回归曾经单纯稚女敕的玛月儿,乖巧温驯地,将自己交付于他,完全融化在他怀里。
闭眼,深深吸嗅,寻觅着记忆中那缕美好的清馨……
可是,扑鼻而入的,确实一股刺鼻的雪茄烟草味儿!
岳红蓦然惊醒,睁眼——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脑子短路躺进谁怀里,便觉眼前一黑,光线完全被一张迅速俯下来的脸孔遮挡。
然后,不待她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片嘴唇倏然袭来,粗暴而迫不及待地捂住她的唇!
四周的掌声更加响亮,还伴随着几声有节制的调侃口哨。
岳红想要挣扎来着,可她的身体却完全绵软无力,竟然真的变成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羔羊!
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糟了,被下药了……
她已经来不及去回忆到底在哪个环节被下的药,是在化妆室还是刚才上红地毯前按照传统规则先喝几口象征着永不分离的莲藕汤。
她完全顾不上去推测这些,因为,她的嘴巴里里外外已经满是令人作呕的烟臭!
于此同时,前前后后有两个新娘待过的化妆室里,辛博唯带领着荷枪实弹、捂了防毒面罩、武装到牙齿的猛禽队员轻手轻脚模过来,顺利偷袭几名天獒女兵后,明刀明枪跟嗅觉敏锐立刻意识到危险而冲过来的天獒母老虎们开始一场激烈交战。
孙劲一脚踹开化妆室的门,冲沈涛一偏脖子,“涛哥,上!”
沈涛拍拍孙劲的大钢盔,“好小子,哥哥欠你一份情了!”
迅速闯进去,又一脚踹开里面更衣室的门,三下五除二搞定嗷嗷嚎叫着扑过来的两名天獒,捆成木乃伊扔到地板上。
然后掀起防毒面罩,红着眼圈儿喊一声:“豆儿!”
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过去给豆儿解绳子。
王豆豆始终默不吭声,任凭他解了绳子又把她搂进怀里,依旧一言不发,也没往出挣月兑。
外面又是枪声又是狼哭鬼号的,陶甜甜吓得一阵尿急,连忙抬脚往沈涛裤腿上揣,“唔,唔唔!”
沈涛松开豆豆,转过身笑了,“哟,啧啧!就说吧,你这张嘴走到哪里都讨人嫌,你还不信!瞧,被人家给封住了吧!嘿嘿!”
豆豆淡淡说:“赶快给她解绳子吧,别贫了。”
陶甜甜眼睛里都能喷出火火焰,瞪着沈涛,那股子狠劲儿简直恨不得把他现场给凌迟了!
绳子解开,手脚恢复自由,伸手撕了胶布,立刻转脸儿还击沈涛:“你那张臭嘴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娘早晚得找个针线给你缝了,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往出喷毒气!”
“军爷现在懒得跟你这娘们儿斗嘴,担心毒气熏死你!”沈涛气哼哼地往出喷粗气,把两只备用的防毒面罩从脖子上取下来手脚利索套到两姑娘嘴巴上,自己的也拽下来捂好。
一手拉住豆豆,一手强行拽陶甜甜,“赶快先离开这儿!”
“去哪里?我才不跟你走!喂,喂!”
陶甜甜还在面罩底下含糊不清嚷嚷着呢,早就被沈涛拽出了化妆室。
外面的境况可谓一片狼藉——
荷尔蒙极其兴奋的猛禽队员跟那些同样常年饥饿的天獒队员抱在一起,冲锋枪短匕首扔了一地,天獒们都不要武器了,红着眼睛冲上去抱住猛禽们,***饿男渴女,死死纠缠好不热闹!
沈涛在面罩下面噗嗤笑了,抬腿一脚踹翻一名骑在天獒身上耀武扬威的猛禽,唾骂一句:“你个坏东西,干什么呢?”
猛禽抬头,笑得一脸坏水,在面罩下呜呜哇哇解释:“报告沈参,这婆娘扑过来抢我面罩,我掐她脖子呢!”
“优待俘虏,不许轻贱调戏!”
沈涛咚又踹了一脚,扯着嗓门儿叮嘱那些趁机浑水模鱼吃豆腐占便宜的饿狼们。
带着陶甜甜和王豆豆,七饶八饶,从酒店的消防通道出门来到大街后,沈涛这才掀掉防毒面罩。深深呼吸一口空气,甘之如饴般吧嗒着嘴唇,“艾玛呀,有新鲜空气,真是太幸福了!”
陶甜甜摘下防毒面罩丢到路边垃圾桶,拉着王豆豆跟在沈涛后面边走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菁在哪里?辛博唯又在哪里?还有辛博唯的老妈?他们现在怎么样儿啊?安全不安全?”
“安全!”
两个字儿一出口,先给两个严重受惊的姑娘吃了定心丸。
然后沈涛得意洋洋地笑:“辛队和嫂子现在恐怕已经飞翔在亚欧大陆上空啦!至于他的母亲,这会儿应该也已经带着辛果儿一起去找大领导了,大领导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
陶甜甜和王豆豆闻言,不约而同一起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正好有一架飞机敏捷飞过,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周身散发出银亮的光芒。
“他们一定会很幸福!”
豆豆仰着下巴,虔诚祝福着,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洋溢出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
“傻姑娘——”沈涛心疼地伸手抚一下她落尽三千青丝的头顶,柔声说道:“那架飞机是往南边儿飞的,跟辛队和嫂子不是一个方向!”
陶甜甜噗嗤笑了,搀住豆豆胳膊,让她靠在自己手臂上,这样走路能省点力气。
沈涛穿着一身沙漠作战服,戴着同色系的迷彩钢盔,挎着冲锋枪往路边一站。
划拉一下枪杆,还没来得及伸手呢,一辆悍马嘎一声停在面前。
车门打开,司机抱着脑袋没命地撒丫子乱窜!
边跑边喊:“大哥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啊!钥匙就在车上,你们开走!”
敢情这位善良可爱的百姓把沈涛当成拦路抢劫的了,沈涛尴尬咧嘴,冲着那位仓皇逃跑的仁兄大喊:“兄弟——你的车暂时被解放军征用啦!回头完好无缺还给你!”
“不用不用!”
那位仁兄打死也不相信沈涛是解放军,丢下四个加强语调的字,人早就跑得没了影儿。
沈涛打开后面的车门,冲陶甜甜和王豆豆一偏脑袋:“上车!”
两个女孩着实被惊吓坏了,直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也没再耽搁,手麻脚利上了车,一溜烟呼啸而去。
辛红旗万万没料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设的局,竟然被儿子轻易破解。
不但将计就计暂且不打草惊蛇,装得那么真实无辜,让负责盯着他的每个人都相信他真是不知道这场婚宴的阴谋。
并且还来了个漂漂亮亮的大反抄——安排沈涛带领着猛禽队员放迷烟熏晕马克木派来维持婚礼秩序、强悍凶猛的天獒队员,顺利救出两名被软禁的人质。
与此同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偷偷换了新郎官,硬是把岳红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儿嫁给了另外一个不是辛博唯的男人!
辛红旗想出换新娘这个阴招,不料猛禽毫不犹豫,直接把新郎给换了!
这可当着全球媒体的面儿呢,全世界人都见证了这场婚礼,新郎深情吻了新郎,然后心急火燎抱着她进了早就预定好的蜜月房!
有目共睹的事情,岳红是实实在在的结婚了啊!这个事实,还能否认吗?
是个傻瓜都知道,不能了,绝对不能了!
除非马克木和辛红旗自己不要老脸,否认这场婚礼,让国家陷入无尽的留言和绯闻。
那样,国之诚信将会完全丧失,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只会成为笑话。
怎么可能啊……他辛红旗是这样的热爱这个国家!
所以,打掉了牙齿只能往肚里吞!
岳红这个大龄女军官的婚姻大事,竟然就这么被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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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可爱的小哭妹纸赠送那么多花花~~谢谢亲爱的肉肉ljqi031266赠送那么多荷包!谢谢敬畏的依恋、gyhxtx、弱水。三千、孙艳霞、生来就是注定了命运吗、wulijing9065赠送月票!谢谢heyihang6997赠送荷包!谢谢咪咪马赠送花花!
亲爱的们,过年事情太多,薄荷更新不稳定,对不住大伙儿咯~~
明天是除夕夜,薄荷在这里提前预祝姐们们新春愉快、吉祥如意!
与此同时,薄荷也想给自己放几天假~~忙碌一年,想好好陪陪父母和孩子。
最晚初六恢复更新,下面是辛博唯和叶菁的甜蜜蜜章节,不爽的情节基本已经写完,下面几乎都是甜蜜愉快的内容了,喜欢的姐们儿,欢迎你们到时继续陪伴薄荷哦!
这几句啰嗦算是年前小总结,薄荷在此诚挚感谢各位姐们儿,谢谢你们的支持和厚爱,薄荷给您鞠躬了!(>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