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丽妃跪在地上大喊,却被侍卫无情的带走了。
柳依依站在原地,刚刚不过是想审问一下丽妃那晚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谁,可是没想到会被花明轩给撞到。丽妃是被她给害死的,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好熟悉的唤声,柳纤纤愣愣的抬头,仔细的瞧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不禁有些惊愕,“二姐姐,真的是你吗?”
由于桌子很大,彼此的距离有点远,两个大男人除了能听到她们哈哈的笑声,别的话完全听不到。最后这饭局索性成了一个茶话会,两个大男人愣愣的瞪着女人,而女人则全然不顾的抱头耳语。
“皇上?”柳依依仰脸看着他。
花明轩的手轻轻的揽在柳依依的肩上,“怎么了?你是不愿意还是怕他不愿意。”
柳纤纤一直低着头,柳依依站起身子走到她身边,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唤道:“纤纤?”
她刚要开口大喊,一个脑袋从洞口出现。竟是风念尘。
花明轩摇头,“不碍事!”
此刻,楚俊策跟花明轩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们俩。柳依依赶紧收回目光,继续问:“有些眼熟,但是记不清了。”
就在柳依依出神的时候,花明轩将她搂进怀里,叹道:“依依,委屈你了,以前都是本王的错!”
柳依依走到他的身侧,“皇上,你怎么了。”
柳纤纤撅撅嘴巴,“你忘了,他跟你提婚来着。”
花明轩腾空说道:“国君有要事在身,怎么可以随便住宿呢,咱们来日方长!”
“噢!是嘛?”花明轩朝大殿望了一眼,“那你的妹妹是嫁给北图的君王了吗?”
花明轩低眸看着她,柳依依喃喃的道:“嫔妾很小的时候,娘亲就死了,爹先嫌嫔妾八字不详将嫔妾迁到姥姥家。姥姥死的早,嫔妾从小是在舅父家长大的。”
话落,所有人将目光落在楚俊策的身上,只是楚俊策依旧出神的看着柳依依,不说话。
柳依依紧紧的搂住柳纤纤,眼角露出喜悦的泪花,“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嫁人的。你怎么成了北图的王妃了?”
花明轩淡然一笑,“好了,别让他们等急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也是!”
花明轩点头,“怎么了?”
柳依依拉着柳纤纤的手,“纤纤,你怎么就嫁人了呀,而且还成了北图的王妃,真的好意外。”
等到话别的时候,柳依依跟柳纤纤满目的不舍。
一侧的柳纤纤有些着急,她用手掐了楚俊策一下。
“那你舅父呢?”
她们的脸上瞬间僵硬了。
花明轩揽住她的肩膀,问了一句,“依依,你认识北图的国君吗?”
“哪有!他是纤纤大哥柳俊毅的一个朋友,时常到柳府去玩,如此也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北图的国君。”
楚俊策拍拍柳纤纤的肩膀,“不然你就留在宫中多陪陪你姐姐?”
北图国的使者已经到了,大殿之上,除了花明轩的位置还空中,所有的人都到齐了。zVXC。
两国的进谏竟变成了两姐妹的相认,她们凑在一起畅聊起来。
楚俊策坐在一侧,柳纤纤坐在他的身旁小心的问:“王,你说我们这次来东凉国会不会有事!”
柳纤纤点点头,“二姐姐,你难道不认识他了吗?”
“真的啊!”柳纤纤欣喜的看着花明轩,接着满脸笑意的望向楚俊策,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还是不了吧!”
楚俊策点头,“哦?他刚刚说什么了!”
花明轩侧身看了柳依依一下,将她拦进自己的怀里,“怎么了依依!”
送走了北图的使者们,花明轩坐在软椅上一脸的醋意。楚俊策沉下脸来,“说什么呢!你瞧瞧她是不是像你姐姐!”
“如今纤纤是嫔妾的妹妹,那北图也算是嫔妾的亲戚。刚刚纤纤问嫔妾,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打北图?”
花明轩腾空来了一句,“不然你就留在宫里多住几天吧,正好陪陪你姐姐。”
坐在最前面的是北图国君王,他一袭蓝色华袍,领间带着兽毛,贵气凌然,灼眼望去,倒有些眼熟。
当着诸多大臣的面谈论家事也不好,于是花明轩让御膳房在养心殿备好了菜,准备好好的款待一下柳依依的妹妹,以及他的妹夫-------楚俊策。
柳纤纤攥紧他的手指,暗暗点头。
花明轩拉着柳依依走进大殿,来到正位的龙椅上,“都起来吧!”
“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柳依依再次伏在他的胸口,“你是嫔妾的夫君,永远都是!”
柳依依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捂着嘴巴,用奇怪的眼神再一次瞟向楚俊策,回头又道:“看不出来还是个君王呢!让你给钓着了。”
“那你也住下吗?”柳纤纤反问。
“二姐姐!”柳纤纤低声唤道,因为不敢确认上面的人到底是谁,所以那声“二姐姐”被淹没在她的喉咙里。
柳依依回神,“皇上,那个女子是北图国的王妃吗?”
花明轩捏捏她的鼻子,“本王只是说说而已,你干嘛那么认真。”
花明轩再次望向大殿,将柳纤纤给叫了上来。
柳依依低眸,沉思,这个北图的君王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柳依依脸上一沉,没有什么喜色。
“后来,嫔妾回到柳家,爹爹的几房姨太对嫔妾都不好,就连住的闺房都是下人们的厢房,在柳家的这段日子,只有纤纤待我不薄,如此我们便成了姐妹。”
楚俊策回神,不解的看着柳纤纤,稍稍皱眉。
“本王也不喜欢战乱,可如今北图早已和西凉结盟,这仗打不打都不是本王一个人说的算!”
柳依依摇摇头,“臣妾已经没有家了?”
“他问你此次进谏的目的!王,你怎么心神不安的,在想什么呢!”
所有人臣服的跪在地上,楚俊策跟柳纤纤也是。
“嫔妾与妹妹一别多日,今日一见甚是想念,容情也是于理之中,皇上难不成是在吃醋?”
柳依依转向对面,朝楚俊策身上瞟了两下。
“嫔妾看到她想起一个人!”
柳依依有些受宠若惊,“皇上!”
花明轩点点头,“本王让她上来跟你见个面好吗?”
柳依依满脸的不安,“可是,我们已经跟西凉结盟了,我怕东凉的皇上不会放过我们。你瞧瞧,都这会儿了,东凉的皇上还没有来,我看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在担心这是一场鸿门宴!”
花明轩轻笑,“呵呵!你在关心本王吗?不然你跟本王一起来吧!有你在身边,本王觉得踏实!”
“嫔妾不知,自嫔妾出嫁以来,就未曾回家过,也未曾写过什么书信,所以不确定。但是嫔妾觉得她真的好像嫔妾的三妹!”
听到“二姐姐”这个字,柳依依的脸上瞬间绽放释然的微笑,她快速的扯起柳纤纤的手,欣喜的笑道:“纤纤!”
大殿外传来太监的喊声:“皇上驾到!”
柳纤纤摇摇头,“大王国事繁忙,还是过些日子再来看姐姐吧!”
柳纤纤也欣喜的笑了起来,“二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嫁给……”柳依依看了眼对面的花明轩,将肚子里的话声声咽了下去。
柳纤纤抬眸,直起身子看了下高坐之上的柳依依。此刻,柳依依也望向她。
柳纤纤低头嬉戏。
花明轩拽住她的手,“你是本王的妃子,有什么不合适的。放心,明日本王就恢复你的妃位,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楚俊策握住柳纤纤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花明轩再次点头,“怪不得他今日总是看你呢,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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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我?”柳依依低下头,“皇上要去见北图的君王,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我去合适吗?”
柳依依不禁多看两眼,此刻坐在地面的楚俊策也抬头望向花明轩,目光扫过的瞬间,轻轻的凝了下柳依依,只是那么一眼,他的眼神便不能离开了。
四目相对。
风念尘顺着房顶跳进屋内,玉手一挥,被掀开的那些瓦整齐的将洞口给补上了。
“怎么了?不高兴吗?”
柳依依点头。
柳纤纤满目飞醋,“好呀!现在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情去看人家的妃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花明轩坐在龙椅上,见楚俊策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的妃子,顿时有些窝火。便沉声道:“北图此次进谏,是有何事呀?”
柳依依慢慢的抬头,有些错愕。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花明轩柔情的一面,低下头从袖口掏出一条丝巾,拽起那只受伤的手慢慢的绑扎起来。
圆饼大桌旁边对称摆了四儿圆凳,可是柳依依跟柳纤纤硬是搬起凳子凑到了一起。也不顾着两个大男人在场,她们头对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刚刚使者来报,说北图国君王参见,本王要去看一下,却碰巧遇到了刚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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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她的肩,“放心!本王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饭桌上的菜一口未动,完完整整的给扯啦下去。
柳依依探起身子,仰头看着他,“如今他是纤纤的夫君,皇上莫要乱吃飞醋。”
婧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闭着眼睛使劲的想风念尘,然后小声的嘟囔:“你在哪呀!能不能听见!喂!你难道不想我吗?都不来看我!”
“痛吗?”柳依依仰头问。
楚俊策抬眸看了眼柳依依。这一天下来,他都不知道看过柳依依多少次了,每一眼都是那么柔情,那么灼热,看的花明轩有些恼火。
花明轩模模手臂,“来不及了……回来再说吧!”
“这是政事,你一个女人家关这么多干嘛?”
“嫔妾的三妹,她跟嫔妾的三妹长得很像!”
是夜,月光犹如薄纱,顺着窗口悠然入室,照在脸上很是舒坦。
“以前有过几面之缘。”
好没住皇。柳纤纤摇摇头,“都不是……”
柳依依坐在花明轩的身侧,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北图国的使者。
“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妃子像一个人!”
柳依依点头,将脸紧紧的埋入他的胸口。
楚俊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我们虽是跟西凉结盟,但也没有跟东凉树敌。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会不会有事呀!”柳依依小心的问。
花明轩拍拍她的手,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揽住她的身躯,精干的玉手与她食指相扣,她们拥在一起,缓缓入睡。
柳依依看到柳纤纤,她满目惊喜的叹道:“纤纤,纤纤!真的是她吗?”
什么?刚刚的逐客令不好使?花明轩的脸上一片黑线。
楚俊策颔首一笑,拉住柳纤纤的手:“你要是想留下来,我就陪你住一夜。”
“皇上真的要打吗?”
花明轩低眸,“怎么了?”
花明轩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都是本王不好,忽略了你,等过些日子本王就允你回家省亲,如何?”
“是谁?”
柳依依轻“嗯”一声,“那皇上的手不用看御医吗?”
柳纤纤也抱住柳依依,“二姐姐你出嫁之后便没有了消息,我好想你,好久都没人陪我玩了……”
“是!”
突然,房顶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接着一阵寒风从屋顶吹了,婧兰抬头一看,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
柳纤纤低声道:“王,你怎么了?东凉的皇上问你话呢!”
“噢!”花明轩点头,“这么说很熟喽!”
“没什么,从你进宫以来,本王从未看你像今日这般高兴。”
“舅父对嫔妾很好,但是舅母为人却比较吝啬,虽是对嫔妾不薄,但是却因为钱财将嫔妾送回了锦州的爹爹家!”
“皇上万福金安!”
婧兰坐起身子呆呆的看着他。
风念尘坐在凳子上,跷着二郎腿,用手拍拍身上的灰尘,“我说我耳根怎么这么烫呢,原来是你在想我!”
婧兰扁扁嘴,“谁想你了,倒是你,半夜到我房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