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那个叫秋画的女子回来了……”
“怎么可能。千语,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必要去在意那些已经过去的事,秋画不是你幸福的威胁。我们都活在现在……”楚天歌劝慰着一脸悲戚的苏千语。
“是啊,我们都活在现在。可是,那个秋画,她真的回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说她去世了,但是,我刚刚在咲天的门口确实看到了她,而她的名字,我也是从子咲的呼唤中得知的……”苏千语扯了扯嘴角,忧伤的露出一个笑容。“或许是我眼花了,但是,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想给自己找个借口都不行……”
“这不可能……”楚天歌还是一脸的笃定。
“天歌,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那个秋画的存在的。”看着面露疑惑的楚天歌,苏千语继续说道,“这是刚刚在公司的门外,子咲对那个女人的称呼。而那个女人我见过,在子咲书房办公桌的一个抽屉里,这样,你相信了吗?”
苏千语的话让楚天歌不知道该怎么应接,瞧着她一脸悲伤的神情楚天歌开始慢慢相信,确实有这么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子咲对于千语的感觉,他敢肯定是认真的,但是,如果真的是沈秋画没死,又出现了的话,那么,情况就复杂了。当年的事情子咲有多在意,他比谁都清楚。当务之急是先安慰好这个一脸忧伤的小女人,然后再联系子咲,了解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千语,你先不要胡思乱想,等子咲回来,你们再好好的谈一谈。你要对子咲有信心,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有什么事情,要等他表态后,那才是结果,好吗?走,我们去子咲的办公室里等他……”说完,楚天歌牵着苏千语的手,按下电梯的门,朝着关子咲的办公室走了过去。楚天歌蹙着剑眉,在心底思考着,那个过世多年的人怎么会忽然复活了呢,会不会是千语误会了……
关子咲的总裁办公室里,苏千语一个人坐在真皮的沙发上,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杯已然失去了温度的茶。楚天歌拗不过苏千语的坚持,在待了一会儿后,就被苏千语赶走了。
看了看茶几上的手机,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四十分,手机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往常的中午时候,关子咲会给她好几通电话,催促她一起去吃饭,就怕她饿着。而今天,她应该已经被他丢到脑后了吧。她没有赴约,他没有电话。她有没有吃午饭,他不关心。就要失去了么……
心底堆积的委屈和难过,在此时化作了满月复的怒火,对自己,亦是对关子咲。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没用,在没有关子咲的那么多年,她也过的很好。而现在,她就如同一株柔弱的菟丝花,少了他,生存都倍感艰辛。而他,他关子咲凭什么这样对她。她是他的合法妻子不是吗,难道他不该顾忌一下自己已婚的身份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坐在这里,对影自怜,她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去质问他的,不是吗。
苏千语猛的抓起电话,按下了关子咲的号码,另一只小手紧握成拳,等待着另一端的接通。良久,听筒中传来机械的女音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此时,苏千语的怒火更甚,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胡搅蛮缠的黄脸婆,在追踪着出轨丈夫的踪迹,即便她很不喜欢此时的自己,但是,她真的等不下去了,她急切的想知道这一切。
重拨,重拨再重拨……在若干次的无法接通后,苏千语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承受的极限时,电话被接了起来。彼端传来了关子咲冷清的嗓音。“喂。”
这淡淡的一个“喂”,瞬间浇熄了苏千语所有的怒火。原来一个人的情绪,会在刹那间被转变。苏千语以为自己会将满月复的不满和委屈,对关子咲倾泻而出,可是,质问的话哽在喉间,怎么也无法吐出。
电话两头的两个人都手持着电话,沉默着,似是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良久,苏千语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问道,“子咲,你……你在吗?”
“嗯……”又是一个单字的回答。
苏千语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说一句话会那么的艰难,千言万语堆积在唇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晚上,我想自己回我家……”
“语儿,我……”电话那头的关子咲转眸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满眼浓情的柔美女人,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好,路上注意安全。”关子咲心想,这样也好,自己暂时理不清心底那纷乱陈杂的思绪,语儿先回去,或许是目前最好的方法。现在的自己,没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那个清澈剔透的小女人。他很难想象,如果语儿知道这一些,会怎样。关子咲不想对苏千语撒谎,也无意遮掩什么,他会告诉她一切,但是,不是现在。
只是,让关子咲失算的是,那个让他极力隐瞒一切的小女人,却早已知晓。
电话那头关子咲迟疑的语气和毫不在意的回答,让苏千语的心落入了冰冷的寒窟中,拿着手机的手从耳畔滑落,苏千语机械的合上了手机的翻盖,切断了通话。
这间现代感十足的豪华办公室中,苏千语忽然觉得自己呼吸艰难。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关子咲的身影,苏千语如同被惊到了似地,忽然夺门而出,逃离了这里。vxse。
++++++++++++++++++++++++++++++++++++慰已楚能。
a市的一家高雅西餐厅里,关子咲和沈秋画对面坐着,这是一间优雅的包间,桌子上的水晶花瓶中的香水百合,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桌子上是精致的美食和红酒。而坐在桌前的两个人,却都无心留意这一桌的美食,眼神紧锁着彼此,用眼神诉说着千言和万语。
“咲,我打扰你了吗?”等到关子咲挂上电话,沈秋画歉意的柔声询问道。
“没有。”关子咲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秋画,你一点都没变……你活着,真好……”
确实,这些年过去了,沈秋画却如同她未曾离去似地,完全没有变化,就连那长及臀线的微黑秀发的长度,都与以前分毫不差。她刚刚出现杂咲天门前的时候,关子咲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七年的时间从未存在,而沈秋画就如同过去一样,每天在公司的门外等他。
“咲。我……对不起……”似乎是非常的紧张,沈秋画看了一眼关子咲后,迅速低下了头。
“对不起?为什么这么说?”关子咲此时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无法理解沈秋画这忽如其来的道歉是为何。
“咲,你,你难道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你不怪我到现在才出现吗?”沈秋画那盈盈的水眸注视着关子咲,咲的反应,很奇怪。
是啊,关子咲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少了该有的情绪。但是,片刻后,他就释然了,“怎么会,还有什么会比你活着,更让我值得去庆幸的事情。秋画,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一切,我选择了庆幸。”
刚刚涌上来的疑惑瞬间便被感动所淹没,汹涌的泪珠儿顺着沈秋画的眼角,滚滚而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咲,我明知道你会很痛苦,却到现在才出现,对不起……”柔美的脸儿配上那泣不成声的模样,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对之万分怜悯。
关子咲的大手伸过桌面,轻轻擦拭掉那一颗颗的泪珠,“傻女人,我没有怪你。好了,不哭了,我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活着,我们却得到的都是你过世了的消息,这七年,你都在哪儿……”为了止住沈秋画的泪水,关子咲打开了话题,转移沈秋画的注意力。
沈秋画伸出小手握住关子咲的大手,将小脸靠在关子咲的大手上,轻轻的磨蹭着。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满腔的哭意,沈秋画开始对关子咲的问题,一一回答起来。
“我过世的消息是我爹地故意告诉你们的。我听爹地说,当时我的情况很糟糕,活下来的几率非常的小,爹地说他不想让所有的人为了我,无止境的等待和担心下去,就对你们说,我已经死了,然后,他把我带到了美国继续接受治疗,这一待,就是七年。等我醒来后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然后,我便开始了痛苦的恢复复健,一恢复健康,就迫不及待的回国投奔你的怀抱了……咲,我回来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面对沈秋画的深情诉说,让关子咲的心头盈满了感动,原来,这就是她逝去的真相。“傻气……”关子咲哑声说道……
呃,有点晚了,本来是能在零点前安全上垒的,虽知道,偶的那个垃圾鼠标出了点问题,整了五分钟才弄好,嘿,这个事出有因,不算断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