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树林间,一团接着一团的黑雾袅袅升起,苍白干枯诡异的面具在黑雾中浮现。一个assassin,两个assassin……十数个不同面具的assassin突然包围了整个场面。
“这!这些都是assassin吗?这数量也……”爱丽顿时有些傻眼了,“言峰绮礼,真是好手段!”格罗特一枪击飞了assassin,退回到爱丽身边。“绮礼大人,请迅速撤离此地。我们将尽量为您拖延一二。”绮礼冷冷地瞥了眼在场的众人,转身离去。
“嗬……”阿尔托莉雅一头扎进assassin之中,不可视之剑不停地向assassin砍去,动作十分的飘逸,阿尔托莉雅目光紧紧地锁定绮礼,她的不可视之剑砍出去又收回来。每砍一剑,她四周的地上就落下一大堆匕首或残肢,她就这样不慌不忙地杀进assassin当中,脑袋一俯一仰,像农民割麦子一般,呼吸很均匀。数息之后,剩余的assassin看到绮礼已逃离之后,便纷纷四下奔逃,留下一地的狼藉。
“言峰绮礼,这个代行者真是相当危险啊,不出预料,不……简直是超乎预料,虽然这次好运,但下次不知会怎么样。唯一确定的是,不能让他和切嗣碰面。”爱丽至今仍是一阵的心有余悸。
“砰!!砰!!”接连数声爆炸从城堡那里传来,阵阵火光伴随着热浪冲破了脆弱的窗户。“无聊!我参加圣杯战争,可不是为了进行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肯尼斯愤怒地狂吼着。蹒跚缓慢的脚步,苍白无血色、青筋毕露的脸庞,这些都充分显示出肯尼斯的虚弱。
“那家伙,在哪里?”月灵髓液疯狂地响应着肯尼斯的要求,成片成片地破坏着城堡建筑。“找到你了,小老鼠!”肯尼斯戏谑地看着切嗣,“你该不会又想故技重施吧。渣滓!你能令我负伤,不是因为什么策略或奇袭,而是不合理的偶然。我必须让你知道其间的区别。不会让你有死得痛快的机会,我会用治愈术单独再生你的心肺,然后从指尖一片片割了你。我要你在边后悔,边痛苦,边绝望,边诅咒中死亡。我要你在地狱中诅咒你那懦弱的雇主,诅咒令圣杯之战蒙羞的爱因兹贝伦!”
“哒哒哒……”喷火的枪管,飞射的子弹。“沸腾吧,吾之血潮!”水银的屏障帮肯尼斯阻挡下了所有的子弹。“哼哼……又是这无聊的假把式。果然如此吗,蠢货!”肯尼斯的嘴角扬起了不屑的微笑。“砰!!”切嗣再度拿出那支复古的手枪,瞄准那水银屏障。
带有特殊物质的子弹,被水银一下卷入其中。“小鬼的起源是‘切断’和‘接合’,断而续之的意义,与‘破坏和再生’稍有区别,断后再接的线,在断口处粗细会有些许的改变,带有‘不可逆转的变质’的意思。”昏暗微明的橘色灯光下,站着一银色短发的女子,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夹有一枚子弹。“这颗子弹里填有小鬼磨碎的肋骨,被击中的目标会浮现出小鬼的起源,这东西对魔术师来说,是无比的凶器。若以魔术干扰弹丸,会因起源,使魔术回路受损,并乱接一通。这东西对越是优秀的魔术师,越是危险,绝对是会一蹶不振的。”
“哇……”肯尼斯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哗!”水银的屏障一下跌落下来,化为了液体的形态。“啊…啊……”狂暴的能量冲入了肯尼斯的身体,不断地摧残着脆弱的魔术回路,痛不欲生的感觉激起了惊悚恐怖的尖叫声。
青筋布满脸庞,鲜血涌出七窍,凄惨似兽吼的声音从肯尼斯口中传来。“哇……”升斗的鲜血布满了肯尼斯脚下的地板,“啪!”浑身无力的肯尼斯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圆睁的双目,不甘的眼神,抽搐麻木的身体,苟延残喘的肯尼斯惊恐地看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卫宫切嗣。“咔嚓!”枪栓被无情地拉响,“再见了,阿奇波鲁托的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切嗣将子弹装进弹夹,枪管瞄准肯尼斯,手指伸进扳……“唉……可惜了!”
一道修长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肯尼斯的面前,红黄两色的长枪彰显了主人的英武。“要在这里钉死你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天意弄人啊……”切嗣无奈地看着lancer,“我不会让master被你杀死的,也不会在此杀死你!切记,今天你的所作所为,他日必定加倍还给你!”“砰!!”lancer一把扛起肯尼斯,撞开窗户,从楼上一跃而下。片刻之间,两人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看来今晚的战斗已经落幕了……”格罗特看着没有一丝亮光的漆黑城堡,感慨地说道,“那我们赶快回城堡吧!舞弥的创伤不能再拖了,她需要进一步的治疗。rye过来搭把手。”爱丽吃力地扶起舞弥,“哼,便宜你了,格罗特!”阿尔托莉雅狠狠地剜了格罗特一眼。“怎么了?吃醋啦!”格罗特小声地在阿尔托莉雅耳边说着,丝丝的热气萦绕在阿尔托莉雅精致小巧地耳朵边,“哪……哪有……你…少在那臭美了。爱丽在催你呢!”阿尔托莉雅面色潮红,娇羞地推了格罗特一下。“呵呵,莉雅你还真是可爱啊!”格罗特溺爱地捏了一下阿尔托莉雅的小脸,转身走向爱丽。“坏蛋!”阿尔托莉雅朝着格罗特娇嗲了一声。
爱因兹贝伦残破的城堡里,“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放走lancer吗?”卫宫切嗣冷冷地盯着格罗特和阿尔托莉雅,话语中透露出极大的不满。“因为,我不想就这样草草结束掉这次圣杯之战,无论是对我或是lancer来说!”格罗特轻轻的说道,“妇人之仁!这是圣杯之战,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丝毫情义可言!有的只是血腥!你也是久经沙场,看惯生死搏杀之人。想不到你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切嗣愤怒地朝格罗特大声咆哮道,“那你大可以用令咒来命令我们。那样的话,我们绝无反抗的力量!”格罗特微笑地看着失态的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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