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炯炯有神的牛眼,紧紧地盯着阿尔托莉雅,狂奔之下,百米的距离转瞬间便化为了近在咫尺。浪客中文网约定胜利的宝剑紧握在手,金黄的光辉述说着圣王的辉煌,高颂的真名释放了宝具的威力。
“契约……”快速疾行的雷神的化身,正要把它那坚实的蹄子踏在阿尔托莉雅娇柔的身躯上的瞬间,“胜利之剑!”像放射出了无数的彗星的金色的闪光,使黑夜像白昼一样的明亮。[]
视线为之所夺目,为之所眩目,极致的光亮掩盖掉所有。胜利光芒的闪耀,预示着ride
作战的失败,但韦伯腰上的触感,意味着自己和ride
的存在。
“ride
……”韦伯睁开了双眼,脸上脏兮兮的,韦伯下意识地环顾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路面一瞬间被燃烧殆尽,庞大的战车、健壮的神牛,尽皆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曾经的车辙也无迹可寻。就连远处的树林也在一瞬间被化为灰烬,道路以及延长线上面刻着巨大的一字样的沟壑。地面的燃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味道非常刺鼻。
单手垂吊在树枝上的ride
略微有些小悔恨,自己的轻敌,导致了这次作战的惨败。“不好意思啊,小子!我搞砸了!”树下的阿尔托莉雅重新调整好持剑的姿势,好像准备发动下一波的进攻。“ride!赶快使用‘王之军团’!”眼下的形式容不得韦伯多想,他催促着ride
使用最后的王牌。ride
冷静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付sa
,最多只能用到战车。”“就算你这么说……”韦伯心中泛起些许的担忧。
“乒!”点点的银亮的光粒散落在空气中,阿尔托莉雅散去骑士铠甲,收起契约胜利之剑,转身骑上大魔鬼,放开节流阀滑动后轮扭转车子的方向,背向ride
飞驰而去。吊在树上的两人惊讶地看着离去的阿尔托莉雅,“她走了……”
对于阿尔托莉雅而言,现在的首要的任务不是与ride
纠缠,而是尽快找到抓走爱丽丝菲儿的罪魁祸首,救回爱丽丝菲儿。眨眼之间,韦伯两人就只能看到摩托车的后尾灯。“摩托吗?真是个好东西啊!”战斗的失败总结,被ride
浓缩成如此简单的一句话。
“我说你啊,吃了败仗以后的第一句感言竟然是这个!”韦伯彻底被ride
的粗线条给打败了。灵光闪动之际,韦伯发现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喂,ride?我们要怎么回到城里啊?”“这个嘛……看来只有走回去了!”“说的也是……”树枝之下,韦伯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无奈地叹了叹气……
微明的街灯,寂静的街道,拉长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背影,“我还能再活上几天?还能再战斗几次?”接连不断的战斗,几乎耗光了雁夜的心血,那形如朽木的身体,仿佛只要吹起一点稍强的风,就能把他刮倒。“但现在不是时候……不是时候……”行将就木的身体,全凭着一股顽强的信念支撑着,支撑着……
巨大的十字架俯视着众生,宣扬着它的神光、圣洁和救赎。但雁夜今晚并不是为了得到愚不可及的救赎才在这个时候来到教堂的。恰恰相反,雁夜今天晚上是为了得到仇敌的鲜血而来的。将鲜艳的血腥,散满整个圣洁神圣之地,这是一种震怒的不可饶恕,一种深埋在灵魂之中畅快的亵渎和叛逆,宣泄着叫作仇恨和嫉妒的情感。那个男人拥有他所羡慕的一切,但他不懂得有种情感叫珍惜,他肆意地挥霍着……绝对不能……饶恕!绝不!!
胸口燃起的熊熊憎恶之火,**上的痛苦和纠葛,灵魂里的绝望,把这一切统统烧成灰,不需要留情!!沉睡在黑夜中慈爱的圣母,即将见证一场人生苦海中鲜血淋漓的报复之战;悲天悯人的圣母,凝视着迷失在仇恨之中的羔羊。肩膀剧烈的颤抖着,鼻子急促的呼吸着,雁夜狠狠地推开教堂的大门。
教堂里如坟地一般的死寂,一点生息都没有。可是,一看到坐在信徒席上的红色西服背影时,仇恨的怒火就吞噬掉了所有的理智和情绪。“远…坂…时…臣!!”带着浓烈杀气的话语,直指那僵硬不动的身躯。
静悄悄的教堂里充满了回音,沒有人回答。雁夜把这沉默理解为是魔术师的傲慢与不屑,他一瘸一拐的大踏步地前进。“时臣你以为你杀了我对吗?时臣你真是太天真了!在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之前,无论多少次我都会……”
时臣仍然沒有任何警戒地背对着雁夜,沒有任何反应。雁夜戒备地站立在那里,那晚,雁夜可是被时臣的火焰烧得痛不欲生,烧得记忆犹新。“远坂……”颤巍巍地伸出手去,颤抖的指尖接触到了华丽的礼服领结上。轻轻地触碰,倚靠在座椅上的僵硬时臣,想推倒的积木一样,直挺挺地倒在了雁夜的怀里。
呆滞的雁夜地看着怀中眼神空洞的时臣,曾经俯视自己的傲慢的冷笑,故作殷勤的冷酷的口吻和嘲笑的话语,所有关于远坂时臣的愤怒记忆充满了雁夜的脑海中。
这一刻,雁夜没有享受到复仇的快感和喜悦,心中只有空洞无比的空虚,不知所措。所有关于时臣的记忆、情感和恩怨,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彷徨。冰凉的冷汗在不知不觉中沿着盘根错节的脸颊滑落在地。
“什么?”雁夜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站在那个,他的精神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雁夜?”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从雁夜的背后传来,雁夜在这个致命的时刻才终于意识到有人走进了教堂。雁夜茫然若失地转过身去。
“葵…姐……”远坂葵站在教堂的大门口,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