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的匕首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但固有时制御的副作用却在毫不留情地撕裂着切嗣的**,撕裂、修复、再撕裂、再修复……无休止的痛楚深深地折磨着切嗣。就在这个时机,绮礼用脚从内侧勾住了切嗣的一条腿,切嗣顿时一个趔趄。勉强站定之后,迫近眼前的是绮礼重重一击。但由于重心后仰,被击中看似已成必然之势。
迫在眉睫的危机,迫使切嗣不得不忍痛憋出咒语“固有时制御—四倍速”左手撑地,身体向下侧去,逃月兑了绮礼的攻击范围之内,右脚单鞭向绮礼。并使出浑身的气力投出左手中的匕首。面对这令人意外的再次加速,绮礼的身体意识显然无法跟上。躲闪不及,匕首撕裂空气飞向绮礼的大腿,利刃深深扎进了人体。[]
切嗣维持着四倍加速,如同装有推进器一般迅猛地向后腾跃。一眨眼工夫他便与绮礼拉开了十余米距离。绮礼趁势拔出黑键,与此同时切嗣开始了contende
的填装工作。
打开枪身,黄铜弹壳熠熠生辉,噬人的凶器被准确无误、干净利索地推入弹药舱。绮礼如进入猎物进入伏击圈的猎豹,猛地撒开双脚,向前扑去。左腿上的匕首伤害,仿佛并未给绮礼带来任何的困扰,速度还是如此的迅捷。四支黑键在无伤的左手操纵下,如同回旋镖一般飞舞在空中。四支黑键分作两组,从左右两边封锁住切嗣。
枪身往上一甩,关闭弹药舱,contende
再次化身为那个面目狰狞的凶器。枪口径直瞄准正面突袭而来的绮礼,毫不理会渐渐逼近的距离,只是专注着眼前的敌人。
激斗正酣的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没能察觉到头顶上的异样。就在他们所在的大道具仓库正上方,音乐礼堂的摆台上,正躺着爱丽丝菲尔已经冰冷的身体。
身为“守护者”的她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体内的脏器早就恢复为圣杯容器的形态,封印的术式已经消失,由于集合了强大的魔力,其余波为四周带来了灼热。
点点星光之火,已成燎原之势。金光闪耀的摆台之上,美丽的人造人尸骸在瞬间被燃烧殆尽,化为飞灰。灰烬之后,一个金光熠熠的黄金杯之腾空出世。黄金之杯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捧起了一般浮在空中。“创始御三家”所梦寐以求、执着追求的圣杯降临仪式,就在这连祭司都没有的状态之下,悄然地进行了。
紧接着暗红的犹如泥浆的液态,那黑红的东西看上去与“泥浆”非常相似。黑色的,黑中带点红,如同泥浆一般的“物体”。伴随着漩涡奔腾、旋转而上,盛满了黄金之杯。圣杯不堪负载,泥浆迅速填满了圣杯,黑红的液态化作四条流苏,就像堤坝上的一丝裂缝,不一会儿泥浆黑红色的波涛便溢出了容器、流到舞台的地面,恍若一片汪洋。
舞台地板的强度根本不足以承载那个黑红的东西。泥浆渗入崭新的建筑材料中,侵蚀着,如同融化的雪水渗入土地一般向更深处流淌。
在魔枪的扳机被扣下的瞬间,在地面因重重一踏发出申吟的瞬间。两个奋力拼杀,专注于眼前的男人,到最后都未注意到自己头顶的异样。在生死相交的瞬间,两个男人的全身,都被淋满了从头顶而降的黑红色泥浆,满满当当的。
在滴落黑雨的璀璨的星空下,切嗣来到了他童年生活过的海岸。“这里是……”熟悉的花草、熟悉的海浪、熟悉的海岸……所有童年熟悉的事物尽皆出现在眼帘,毫无预料,震撼人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爱丽熟悉的
声音从身后亲切地传来。
扭头看去,身后站着的是妻子。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我相信你会到达这里的。”“爱丽……”“这里就是你实现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的内部。”切嗣听着令人怀念的温柔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遭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环境。
星空之中,一颗漆黑的巨大圆球体悬挂在其上。“那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成形,但已经被盛满了,剩下的就只是向它许愿了。只有这样它才能降临到外界,所以就请你……赋予它形体吧。切嗣也只有你才有资格定义它的形态。”
“你是谁?”切嗣看着眼前看似妻子又不是妻子的人,发出了疑问。爱丽亲切地说道:“我是爱丽丝菲儿。”“不……如果圣杯已经准备完毕,她应该已经……”切嗣痛苦的、理智的说道。漆黑的contende
枪口对准了自己挚爱的妻子,“回答我!”
“没错,我不否认这只是个面具。如果没有以既存的人格作为外壳,我就无法和别人交流。但是,我所拥有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是货真价实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后与她进行接触的人是我。所以我继承了爱丽丝菲尔最后的愿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样子”出现。”
“这么说,你就是圣杯的意志吗?”切嗣通过冷静的判断,做出了自己的理解。“没错,这个解释是正确的。我拥有意志,拥有愿望,想要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意识。”“不可能!”作为物品怎么会存在意识和想法,这是常理所难以解释的。
“那我问你,圣杯准备如何实现我的愿望?”爱丽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向切嗣解释,吞吞吐吐的,“那个事情嘛……切嗣,你不是比谁都要清楚吗?”“你说什么!”爱丽的回答超出了切嗣的预料,那模模糊糊,令人难以琢磨的答案,令切嗣产生了一丝愤怒的情绪。
爱丽纤细滑女敕的手臂攀上了切嗣的肩膀,“拯救世界的方式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所以我就像你所做的一样,继承你的存在方式,实现你的愿望。”“你究竟在说什么?”爱丽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真是没办法了。之后的事情就只有去问你自己的内心了。”爱丽对着切嗣微微地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