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火徐徐地熄灭,整座府邸陷入到黎明前的黑暗当中。院子里,金发的女子仰望着暗淡无光的夜空喃喃自语:“看的到星星的话,给他,给格罗特进行一下占卜吧。”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席柔软温润的蓝色大氅包裹着娇躯。“在想什么呢,莉雅?”阿尔托莉雅脸红红的娇羞地摇了摇头。格罗特看得心头大热,爱怜地将阿尔托莉雅拥入怀中,摩挲着她那令人爱不释手的金砂似的秀发。“我说,站在那里干什么!没什么时间了,所以要抓紧点!”从大门传来了催促的声音。“去决一胜负吧,格罗特。”宁静的夜晚,俩个紧紧相拥的身影被深深地烙印在夜空下的庭院。
沿着漆黑的山路望去,山就好像是生物一样。从山门吹下来的风是温暖的,摇晃的树木像是在呼吸的肺。每走一步就有恶寒,让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不,实际上空气带有浓厚的湿气。登上石阶梯,越靠近山门,空气中四溢的魔力密度就越高。
红色的光包着山顶。狂风的风势变强,源头在那个光------境内的深处。红色的磷光随风飘散,沉淀的空气充满死亡气息。彷佛,像是遥远日子的火灾一样。混着红色的光,一片黑雾袅袅升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一般。“哗楞”黑雾中透出一柄两米长的深红长枪,长枪一拧,分心刺向格罗特。格罗特持枪往下一压,深红长枪后把一抬,前把一翻,枪尖一转直奔格罗特小月复扎来。深红长枪急快,大出格罗特意外,格罗特急速挺胸吸肚,往后一闪,深红长枪走空。“我等你很久了,格罗特。”黑雾缓缓消散,现出了一名五官端正的俊俏男子。
“迪卢木多!”格罗特神情凝重地看着突如其来的迪卢木多,“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迪卢木多愉快明朗地说道,“圣杯的能耐还是不能小看啊!”“这也只是打个短工罢了。”从长枪释放出来的东西,并非是杀气也非是敌意。只是,单纯的诉说着“要战斗”。“莉雅,你们先上去吧。”“格罗特……”格罗特轻轻地点了点头,投给阿尔托莉雅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么……开始吧。”迪卢木多提起肩上扛着的长枪,反手一旋后摆出战斗姿势。左手也将短枪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挥舞的姿势。格罗特也就此解开了涌动的斗气。迸发的魔力在空气中搅起了灼热的气流,气流包裹住男子修长雄健的身体,霎时,格罗特的全身被包裹在精致的铠甲中,魔力化作的狰狞的龙头鬼面盔掩盖了俊美的面容。
双方同时迈进一步,气势如虹,声同裂帛。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厮杀着。踏上石阶的脚踩碎了青石板。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树木生生拦腰斩断。金铁轰鸣、火星四射中,两道修长的身影同时向后翻去,立于那残破碎屑的石阶上,毫发无伤的对峙着,精密的计算着对方下一次进攻可能使用的招式。
两人的沉默加重了紧张感。两人缓缓移动着寻找对方的破绽。十年的沉淀,让格罗特变得更加的沉稳、老辣。十年间,闲来无事时,格罗特常常独自看书、比划,专研单枪与双枪之术。这双枪和单枪大同小异,只不过招数不一样。格罗特手托火龙枪,不慌不忙,目不转睛地看着迪卢木多的双枪。最先出手的是迪卢木多。迪卢木多手持双枪奔格罗特的左右两肋刺来,格罗特等到迪卢木多双枪一进招,他躲过双枪,错身而过,反背一枪直奔迪卢木多的后背扎来,迪卢木多略一迟慢,一枪刺入后心,艳丽的朱红色撒满大地。
“双枪不发,单枪不扎,双枪若发,单枪往回拉,一字崩枪法,敌将背后定遭扎。”迪卢木多一愣,凝视着地上盛开的鲜艳的红莲之花,忽的微微一笑。“这就你单枪破双枪的枪术吗?惊才绝艳啊!”“不过是十年磨一枪罢了。”晨风徐徐地吹拂,迪卢木多的身影在风中慢慢变得稀薄。格罗特提枪沿石阶向上奔去,没有回顾……
柳洞寺本堂的内侧,有个很大的池子。人的手不可侵入,神圣地,似乎连神都栖息其中。清澈的水质十分清凉,一点都不受污浊的美丽池子。但此时原本清澈的池水也被泥土混着像是重油一样。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红色的磷光和黑色混浊的橡胶之海。还有,穿刺在半空中的“孔”,和捧着的**少女姿态。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跨坐在黑暗中熠熠发光的黄金王座上,安静地看着阿尔托莉雅他们的到来。“来的正是时候。圣杯终于完成,正要开孔吧。这个诅咒就是圣杯里面装的东西。将我们servant留在这世界上的第三要素。你们就在那里当个稻草人吧。如果只有极少数的人见识到的话实在很寂寞。如果你们能一直看到这一切的终结,此生也算是有意义了。但是,如果你们……”黄金的骑士举起一只手。同时,他的背后摇晃阳炎。王的财宝,数以百计的“宝具”已经填充完成,蓄势待发。锋锐的兵器库,昭示着英雄王的霸权。
义无反顾,阿尔托莉雅、美狄亚和rider一起踏入无数宝具的射程范围。吉尔伽美什哂笑道:“明知道赢不了我还上来的那份气概。很适合宴会结束的装饰,但……我不要碍眼的人。那边的杂种,有事找言峰的话快点给我消失。那家伙在祭坛等着你们。”
“言峰绮礼!!”让人难以相信的真相,令冷静的思考,一瞬间超出正常值。教堂里的神父,竟是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走吧,依莉雅还等着我们呢。”士郎看了三名女性servant一眼,转过身去,他们的对手是言峰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