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为何会在王爷这儿?”南宫彤玥放下茶杯,挑眉问道。拉牛牛自己一向贴身放着的东西除了更衣之外都不曾离身,难道……
抬头看向风绝痕俊美绝伦的侧脸,此时悠闲的品茶,观赏着远处的景致。猜不透他请自己过来的目的,只好静观其变了。
看着面前这谪仙般气质的男人,倒觉得有些可惜了。被世人所传的恶魔会有这般干净的气息吗?还是他与自己一样都是戴着面具?那为何要如此,以他在元帝心中的宠爱与百姓心目里的天神,为何要如此委屈,莫不是有什么目的。
若有所思的瞟了风绝痕一眼,心里想着还是要远离此人,太过深沉了很危险。
“真的是南宫小姐的啊,本王很好奇,南宫小姐为何会有这玉胭脂。”淡金色眸子认真的看着南宫彤玥,见她一脸深思有着淡淡的防备。心中一滞,弄不明白心里的异样。
只是觉得奇怪,这以往痴傻的深闺小姐不曾离开,怎么会有北唐皇室之物。难不成是绝情谷得来的。
如若如此为何不好生收好,反而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遗失。越想越觉得南宫彤玥有趣,以她清冷的性子会在树林救一个素昧相识之人,街头再遇,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让人推翻所认定的性格。呵呵…。倒是不shou世俗所束缚,随性至极啊。
“哦,彤玥觉得这事与王爷无关吧。”看着风绝痕一脸深意的淡笑,心里很是不爽,清冷的出声道。皱了皱眉,心中的直觉越来越强烈,此事之后尽量少于他有牵扯。
摆着事不关己的神色,却事事问及。谈笑风生间,使人毫无预警的掉进他的陷阱。瞧着他一脸淡雅的笑,心中冷哼,真够虚伪的。
“此话怎讲,身为盛元的子民都有责过问,更何况本王还是一朝的战王,本王想南宫小姐不会不知晓此物的来源吧!”板着脸,一本正紧的问道。
“既然王爷对彤玥的定情信物如此慎重,那就等王爷查明之后再归还吧!”见风绝痕明显眼里蓄满笑意,偏生装作一脸正经。于是也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时辰不早了,彤玥就先告辞。”忍住怒火,面容清冷的说道。
“本王就多谢南宫小姐的体恤,就不多送了。”拉了亭角的风铃,温和的说道:“福仁在园外等候,引送南宫小姐出府。”
望着南宫彤玥走远的身影,风绝痕把玩着玉胭脂,目光深邃的看了眼,定情信物?本王倒想见识一下,谁那么有胆量与本王抢人。回到将军府,感觉气氛紧张,寻了一旁的丫鬟问清。才知道是爹爹shou伤昏迷了,心提到了嗓子眼,提着裙子快速奔向爹爹卧室,没曾想这关头会有人暗算爹爹,是自己大意了。
跑进卧室,便看到未曾露面的兮夫人也守在床边,看来比自己想的还严重,急促的呼吸着走近床边,用力拉开围在床头的冯氏母女。焦急的拉过南宫景腾黝黑粗糙的大手,闭眸细细的把脉。
冯小荷见南宫彤玥喘着粗气急促走来,本想借此奚落,没想到她居然敢推开自己。一脸阴狠的眼里闪过狠厉。
哼…小贱人,现在给你得瑟两天,等逸儿回来了,这老不死的瘫在床上,没人替你撑腰,还不任本主母搓圆搓扁。得意的忘记掩饰,露出一脸喜色。
察觉南宫彤玥的视线,抬头见她轻蔑的看着自己,想到什么,慌乱的收敛好情绪,柔弱的上前,细声抽泣道:“玥儿,你来了姨娘就放心了。你爹爹今早出门去军营练兵,这不才几个时辰就一脸死气的被抬回来,幸好发现的及时才保住命,只是这毒御医也束手无策,这可怎么办呀。”
“姨娘倒是有心了,只要安分些就够了。”讥讽的冷声说着,看到一脸做作的表情,心里有些想作呕。
“你什么意思,少在这里假惺惺了,爹爹出事你还在外面闲情逸致的晃荡,傻子就是傻子,真是白疼你了。”南宫雪被南宫彤玥推开就心生怨恨,眼下又这般奚落娘亲,哪里忍得住,顿时不屑的开口说道。
“本小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管吧。”寒声说道。
“你——”南宫雪心有不甘,愤恨的开口。
“都给我闭嘴。”冷声喝道,打断了南宫雪的诟骂声。
对这对母女真的是越来越厌恶,想着进门时,冯氏的喜色映入眼帘的,其实是恨不得爹爹死吧,这样就可以让她那儿子接管,可以任她在府上作威作福。
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要是我南宫彤玥在一天,你就休想得逞。
心思流转间,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从自己进来就一直不出声的立在床尾的兮夫人。心底有些同情,倒是个可怜的女人。娘亲帮爹爹把她纳进府,头年不曾shou孕,便接着纳冯氏入府,几月后冯氏便传出喜讯。
而兮夫人第二日同样也传出喜讯,只是她的孩子出生没几日便夭折了,心情悲痛,此后心灰意冷的住进佛堂,吃斋念佛。
打量着兮夫人,面容清秀,浑身透着清凉之气,带着疏离。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只是真的没有牵挂,静心吃斋念佛吗?南宫彤玥心里疑惑着,直觉这兮夫人不简单。
兮夫人感觉到南宫彤玥的注视,浅浅的一笑,慈爱的的说道:“许多年未见,玥儿都长那么大了。”轻柔的嗓音有些感叹,接着话音一转问道:“老爷这毒玥儿可有解?”
忍住心里的讶异,没想她会关心自己。眼角睨到冯小荷复杂的目光看着兮夫人,觉得此事越来越复杂,看来得从兮夫人这儿入手了。
“爹爹不是中毒,暂时玥儿也没有解救之法,得查找上古医书,看有没有相关记载。”心情沉重,眉头紧蹙,捏紧帕子仔细的观察南宫景腾的面部,突然目光有些凝重的盯着南宫景腾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