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今想吃一顿安稳的饭都难,还让不让人活!”南宫彤玥躺在战王府‘倾玥阁’嘟囔着。想起中午那餐饭就胃疼,最终还是未吃成。霍馨儿话落,沧溟镜便有要事,急匆匆的走了。不过也算有些收获啊!
“你呀,就成天想着吃,怎么不想想我们成婚之事?还有两日,你便要临门了。想好要什么婚礼吗?”风绝痕没好气的戳着南宫彤玥鼓着的腮帮子,认真的说道。这几日凡是一想着快要把她娶进门,都兴奋的夜不能寐。细细的数着日子,却总觉得日子过的这般缓慢。
“想的美,本小姐可是金贵的很,聘礼未下就想把本小姐给娶走?做梦去吧!”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唉!真快,转眼间就要嫁人了,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
“本王不是给了你手镯吗?嫁妆就在那儿,其他就没了,等你嫁过来,本王人都是你的了,更何况这些身外之物呢!目光短浅的傻丫头。”风绝痕躺在藤椅上,微眯着眼晒太阳。至从接到圣旨起,怕她住不习惯。便叫人建造了一座与她闺阁相仿的院落。看着她动容的红了眼眶,心中有着百般滋味。真是很容易满足的傻丫头呢!
“哼…小气,净说冠冕堂皇的借口。”捏着风绝痕细腻似女子的脸,做着鬼脸。笑眯眯的说道:“小样,老实交代,你对玄王干了些什么?让他如此迫不及待的召集远在封地的兵马?”
“有什么好处?一般人我可是不告诉她!”食指勾起脸颊发丝,眼里含笑的学着南宫彤玥对沧溟镜的表情。
“小气鬼,算了,既然你不给本小姐聘礼,本小姐给你下聘礼,让你倒插门!”说罢,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黄色锦囊,甩在风绝痕身上。
风绝痕见她气嘟嘟的模样,有些不以为意的撇了一眼。接着,看到黄色锦囊的图案,脸色瞬变,颤抖的捧在手心,沙哑的问道:“你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吗?哦!是有次夜探皇宫在皇后寝宫拿来的。有什么问题吗?”南宫彤玥吃着葡萄含糊的说着,她这人最爱吃的水果就榴莲与葡萄了,‘吧唧’囫囵吞枣般吃着。
沉默半响,眼底充满阴霾,低哑的嗓音说道:“这是兵符,想必你也知道,不然不会拿。此锦囊有三个,一个在霍馨儿母亲那儿,一个在我这里。但是他们都以为我的是母妃传给的。但实际上是皇女乃女乃给的,而母妃那个,在我几岁时,元帝夺位时便不见了。”应该是母妃与锦囊一同不见的,皇后?皇后…呵呵!手上青筋暴鼓,锦囊骤然收紧在掌中,母妃,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这么说来,就是被皇后…”意识到欲出口的话,猛然闭嘴。事情并不像表面如此简单的,似想到什么,从腰际扯出在德妃暗室发现的金色珠子,递给风绝痕,“你说这是什么?”
‘轰’似一记响雷劈在风绝痕心头,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伸出的手指颤抖,平时泛着淡淡凉意的手,此时一片冰冷。指尖不稳的抓着南宫彤玥掌心的金珠,那细微的亮光,刺痛风绝痕细长的双眸。这是——
“这是我…父亲,给母妃的定情信物。”喉咙干涩,艰难的吐出几字。
“这…可这是我在德妃密室发现的啊!那里面还躺着一位——”南宫彤玥脑间涌出一个想法,惊愕的张着嘴巴,若是如此,那伤害风绝痕母妃的就是香扶音了。可是那脉象…欲言又止的睨了一眼风绝痕,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做出冲动的事情。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快告诉我!?”风绝痕霎那间抓住南宫彤玥的手腕,用力的摇晃着,眼里布满血丝,怒吼着。
“你能不能冷静,痛!快放手。”
被南宫彤玥的痛呼惊醒了癫狂的风绝痕,自责的拍打着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喃喃的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密室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一件绣着紫色曼珠沙华的花,我才会好奇的走过去,替她把脉。但是因为常年的不见天日与一种极为罕见的剧毒,脉象微弱。不能移动,否则不能保证她是否会…”南宫彤玥没有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如今那几个字对充满希望的男子来说,是那般的残忍。
“走,带我去密室看一看。”风绝痕的声音带着颤意、哀求。如此高傲的男子,如今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念头,放段,似一只受伤的困兽,这般的无助。
“好。”眼泪在南宫彤玥眼里打转,紧紧的上前抱住风绝痕,吻住那泛紫的唇,如今任何语言都无法传递,只有这炙热的吻传达情意吧!温暖那颗徘徊不安的心。
狭窄黑暗的通道,二人紧贴着身子,缓慢的移动。后背的细石摩擦着,一阵阵难忍的痛疼直达心底。南宫彤玥咬牙隐忍,额角渗透出丝丝冷汗。抬头对上风绝痕心疼的眸光,轻轻的笑着说:“无事,不用担心,比这还残酷的都经历过。”本是随意安抚风绝痕的话,却不曾想被他紧紧的记在心底,当那时面对他为她所做时,心里深深的被感动。每每想起都不禁潸然泪下…
“嗯,到了。”看着前方细碎的弱光,南宫彤玥兴奋的嚷道。“你先等等。”
南宫彤玥率先跃上暗室,捂住口鼻,洒着香粉,掩盖了那呕心的腐臭味。接着走上靠石门的通道,细细查看,听着外头的声音,确认香扶音是否会进密室。
“快出来,香扶音暂时不会来。”南宫彤玥伸出纤细的素手,拉着风绝痕挤出跃上暗室,捏紧绣帕,紧张的看着风绝痕,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来。
风绝痕怔愣的望着床上的妇人,眼里复杂的情绪转为一丝丝笑意,最后大笑出声,眼角盈着泪花。反身用力抱着南宫彤玥,平静的说道:“我是该高兴还是失望?高兴她不是母妃,失望的是母妃依旧不知所踪…”
“不是…?那她会是谁?”南宫彤玥疑惑的问着风绝痕,从他的表情中似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