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天意。
柯妙消风风光光带着他的赃物走了。
是青锁代表夫人送他出岛的。
只因为他给范离儿的一个纸条上面的一句话。
“奇货可居”龙恬含住微笑,说着这句。
从始至终,他都已经不动声色的安排好,包括,得手后抄近路消失。
安姿纤向我微笑时,附加了一个福礼。
这个动作是祛邪的,龙恬在心里想时,嘴上说着:“就知道你会习惯这里。”
“如此江山,依然风月。”不知她在答自己,还是自语。
龙恬笑着抿语也不说话。
二个人静静的立着,她受不了了,轻笑出声,不屈服的睫眉心处,一抹无可奈何。
龙恬看见她时,忽然想到每一个人都可以帮她,譬如她可以搭安姿纤的船平静的出海,在那个非凡的时刻。
所以眼下得竭尽全力勾引她。
这是一件难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知道……”她忽然说起,又没有再说下去。
欲言又止,无胜哀戚。
“你不会喜欢我哥哥的。”
龙恬急得差点蹦起来。她失望的遗骸还在,“怎么会?”龙恬要把她打活。
安姿纤没有底气的确认,“真的?”
长达一柱香的确认时间,这爽朗的盐商小姐看得她雪上加霜。
“至诚之道,可以前和。”书读得多一点,蒙起人来,有料、有馅,表里如一,铮铮可信。
为了让她笃信,龙恬决定为她算上一卦。
看着她惊异不定的眼睛,龙恬把自己一知半解的卦象直接说成大吉大利,目光的坚定不移,情绪的坚实饱满,让她没有理由不相信。
“夫人她不会答应?”最大的难处讲出来了,也感觉不到它难了。
“她不答应的后果就是我们不必秘密出去,而要光明正大的从门出去。”
没有一个合适的姿势让自己如范离儿般恬淡,她出手阔绰,生杀予夺却生活优渥。
范离儿明明说让我放了丐帮,讨好着他们出去,可我骨子里就是愿意与她作对,总想着,干一件让她骇心动目的大大事。
云腾欲怒,天上的白云像是崛起后,凯越的峻马,气势膨胀在天空上,仿佛天空的肚腩。
那字条上终究说了什么?对于那张柯妙消留下的条子,龙恬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范离儿竟像是知道的一样,她怕我想不出,特差人送来了那张纸条,只说柯妙消的书法,深得古人之妙要我赏赏。
龙恬展开字条,上面字迹涓涓落目,“谢夫人不吝所赐,他日得机而报。”
原来范离儿是故意给他的。而他也知道谢恩,彼予彼受两厢情愿。
用安姿纤做微妙一计。
范离儿收了人家的礼物,何不劝她以盐为偿,而我就躺在盐中好生的出去。
不行,不行,我巨细靡遗地计划着:首先,定要劝范离儿卖些盐和茶叶;其次,偷偷露出些盐出来,让她以为我要借船而逃;再次,她拆穿我,大家一齐盯在这大事上;最后我呢,就找紫苏叶子从那个密道出去,反正丐帮中现在没有人。
龙恬目光鲜女敕,眼前无处不真心可爱,拿起百宝囊,装满银子,说走就走,有生之年一定要看见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小宁子被我发配出去,送安姿纤。
我口口声声和安姿纤说好,易容后藏在范离儿的队伍里,光明正大的送她出去。
然后,我脸皮不红不白地骗了她们,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