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发了一会儿呆才道:“她,她这又是何苦。”他话音尚未落尽,只觉得一阵阵的麝兰之香,馥郁鼻间,让人很难神思自行守舍。
龙恬顺风闻了闻,笑道:“是当年的荷花晒干了做的香粉,嘻嘻,一定是个美人阳哥哥咱们到湖里找找去。”顺湖向下游寻来,龙恬的衣袂洽着湖风,若飞若扬。
两人嗅着湖水清气,看着湖水湍流泛泛间起潮,顿觉心田一阔,神思甚佳,便有些反虚入浑,积健为雄的味道。
龙恬笑道:“富贵无顶,文章通天那劳什子,虽然诱人,只是不用张口就能嚼得到的,我看我们不如风牵袖长,老死在这湖畔,做得一世神仙。”
开阳与龙恬相视一笑,转而叹道:“儿女情长倒是好,只是我心中便在此时,又想到那等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的豪情。”
龙恬击掌相赞道:“不错好男儿必是要志在四方,,不日天书下九重。我们才不要无声无息老死在这小湖之上,你得志我猖狂,做出几件响当当的好事也罢;坏事也罢;叫他们听到我们的名字酸倒了牙根。”
开阳听了摇头笑了起来,便要想个法子来说龙恬。忽然,一声弦鸣幽佩入耳,一时间七弦俱调,一刻嘈嘈,一刻切切,婉如珠动玉盘,好梦初长。
开阳叹道:“果真是好琴”
龙恬却摇头:“可惜音成碍荷香,琴动塞游鱼。”话音一落,龙恬头顶上一绿枝掉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龙恬头上,砸得她“哎呦”一下叫唤出声。
两人一起向四下瞧瞧,却并无有旁人,只是琴声又作敲愁韵怨之调,却并不似先时那般借得山湖秀,添来气象新。
忧伤渗透,龙恬嘟起小嘴,伏在开阳耳边说道:“我们也去学学菩萨,寻声问苦。”开阳心中正有此意,当下点头同意。二人又继续顺流而下,只见江心处水气氤氲之致,就在那雾气之中,似乎有着无限的危机破空而来,龙恬依稀觉出了万劫不复般的湿漉漉的伤心。
此时,那个华丽着浓重悲伤的琴声,仍然忘情地贪欢于漫天水汽之中,让人望情揣影不自觉间主动伤心。开阳低声道:“我们去救那人。”
龙恬一拉开阳的衣袖说道:“慢,情况未明,咱们还是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