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可复原,便是前魔不除。灼然一切处,光明灿烂去;灼然一切处,放教枯淡去。”
“你是和尚嘛,你总是有经。不过我来有一件事,就是要问问你,我,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问出来还真的是很奇怪,其实人家也没有请自己,自己反问人家。不行,就他一个神器,自己不礼拜他,说不过去。只不过丢人现眼,可是呢,和尚从不笑话人。头痛医脚,某有大智慧。
“施主是在问来去。世事罔测,靡夙有理。你看他是魔鬼,你在地狱,你看他是上仙,你在天堂。”元直一副天地混沌之前的表情。
龙恬不依不饶。嬉皮笑脸又向前凑上几步,用手偷偷模了一下那根金杖,手感上不错,是真金。
“人生记忘之间。”元直补声。
“我能当方丈吗。”心中打算,估计这句足以叫他惊起。
奈何现实荒凉,他仍高坐蒲团之上,“人人皆有佛性。”
这个与龙恬打算出入颇丰,两人一时沉默。
“你是让我不理。”
“没有。”
和尚啊和尚,空性即是凉薄本性,不理世间哀愁。
外面响起古怪的声响。
有一种感觉贯穿心胸,所有的物体包括砖石瓦缝都起了颤意,不安分的磨合着。
一个小和尚突然摔了进来,寺中一片大乱,龙恬急忙近步门前,投目看个究竟,寺院中大小和尚,从屋里刮进院中,又从院中刮进殿里,一笔笔的糊涂帐,只有这方丈禅房波浪不兴。她回头疑惑地看着元直,一副没比的平静。
实实在在忍不住,轻唤一声:“方丈外面全乱了,您还是不要在这里避风了吧。”
细看元直那时情状,反而入定。
什么时候淡定不行,非得挑这个时刻。
再偷眼院中一切承平。
龙恬瞠目结舌,“念经真的是有用。”一时欢喜喊了出来。
“无用,一切本自无用,这不过是刚刚几位施主,威力的余波。”
“他们的威力这时才吹过来,而且不久的几天还会吹到别处去?”
龙恬心中小小主意打起,“是向南还是向北。”
“时而向南时而向北。”还好他赏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