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那位姑娘再度出现又带给我三夫人在睡晚觉的话,我是不可能想出这等方法的。但是当我听到三夫人又睡了的噩耗,我悲愤之情实难抑制,我不能再卡在思维的茧里。比如说我可以相机向后想一想,于是我向后想了一想,对,世事回环,最远的咒语与它接头的还是它的端始。将它的咒力降格到端始。对正是如此。
但要怎么实行。福至心灵又恰吃饱喝足灵台清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在屋中又哭又叫兼哈哈大笑,引来了那姑娘。
她碎步我面前,听我胡说八道,起,“我说,这里真是个仙境,看那些花开得多么妖娆,最神的就是它们还会发展成人形。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上辈子也许就来过这里,也许这里还有家族遗留。”为了让她相信我是真的这么想,我还顺路在眼中燃起那等火热着欣慰的异彩。我将手拍上这姑娘的肩,她是花妖,因为掌内的回觉告诉我,她柔弱无骨。
她认真地看着我口呤两句我认真听后仍不懂的被我归入花语的两句话,慢慢退了出去。
她该当坚冰如砥,誓死不从的。因为我最后两句告诉给她的话是,“姑娘,我看你天资颖异,本该步行千万圣境,对唱仙花月草,行那等仙人本色。”说完我自己都寒噤不已。
憾就憾在,这位姑娘不否不肯,心不跳,情不烧,喜忧表情也不给一个,径直出屋。背影如此的婀娜多姿。然而不管她做何感想,她从这个屋子走出去的动作就是我所真正要的。我追步出屋见她朝着一个方向暴走,而我的选择就一定是另一个方向暴走,而估计还很近。
咒语的端始依我所想,必是常人无法领受的平常,所以它虽近在咫尺却显而不见无人问津。与这姑娘相反的方向,果有诡异之处,就是步步虚无之感。我一路踩过虚无,那些不知名的恐惧直下胸臆。
一路畅行,无数色彩循入眸目,长天大地带来怪异兴亡宿命感。脑海中飞旋着不知所以的前尘往事。心对肺善建言,要不咱俩一起私奔。
还好肺立场坚定,看来我是肺比金坚。所以眼前有新的一幕时,我丝毫没有怀疑十世死路还是技高一畴。
但这回,十世死路给我的不知是哪一世的真颜,青山危地,山鸟虫鱼相戏。只是山雨之倾虐这般令我猝不及防。雨打花鸟青山,但是这雨,一点也不会让这里的一草一物略显狼狈,花如佳舞,鸟如沐浴,青山如饮水。当是时,我心中,巴山夜雨,青潮带雨晚来急,似乎是不需要躲避的,也许是我的心并不知情,而我的肺又太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