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起,我客居在展阳的王府,等霎那,实是想看看他们的热闹,外面吃住太贵,只是原因之二。是以,我没有要逃的意思实属情有可原,但是那个谁对我的不理不睬就十分的不正常。
后来我们一起三月三,四月一,五月初五后,我几乎要忘了我的初衷。
人间五月,风轻日采,世人打句调侃,是生命的传奇也是生命的误读,或许生命中有许多的来不及,但这一次霎那的光顾真是很慢很慢让一切都来得及,我才想起来,那封信他可以送去哪里。
不知一个女子已有一个想法,比如她对他说,他可以杀了她来招揽霎那,那时园中只闻有风过叶面时的轻轻摩擦带落一滴清露落时圆润入土。
龙澹伸手采下那片坠露青叶,已深觉迷惑,她想帮他,且可能亡在这一世。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虚无,那时山边有一道摅虹舒过天空。
我可以扮成她的样子?龙澹眼里的光明承落他眼底,在见到他时,她总是如此清漾明耀。
龙澹弹了弹那片青叶,抚额,说,我想了一月,你从不再提起,一定是在担心我。
“但你始终不是。”他语音听上去并未失落,一顺听去从最初的浮差轻狂,到自我陶醉。
原来,龙澹爱的是展阳,这是一个让我自得的时刻,我猜到了她和他想做什么。只是,她又为什么要撂份,用性命去委他一段恩情,让我着实不懂。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付之性命,但救一个爱人的爱人是必不要付出性命的。
他们相偎在月光下,全心全意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起死回生之法。他们太过一致,爱到深处,连所想也是一般。月华过尽,物是人是,她对他微笑如水。他们在那里坐了一整夜。
六月,尔城大起土木,那根高耸入云的桩柱上,一个柔弱的女子高高飘零在上,风卷起她的长裙溢满她周身,让她看起来那么虚无飘渺仿佛不刻即要飞灭于空,但远远的,她实是像极了一只盛舞于空的蝴蝶,只是蝴蝶从不飞那么高也不会这么让人触眼哀伤。
午时三刻,尔城的二世子要在这里用这女子的血祭成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