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振龙两人从夜市回到客栈后,接着自然是梳洗休息了,咱书说简短、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陈振龙夫妇便早早起床退了房,当两人在客栈食堂里吃过早饭后,他俩便驱车打算直奔中甸贸易口了,他们是想从贸易口处查查是否有可疑车辆、企业,从而侦破这个案件,但这也只是他们的一个推断设想而已。
“勤勤,我们还是先回趟缉毒大队吧?我们总该和贺队有个照面、交流下信息才好,如果他们那边有了突破进展,我们便能够略省些心神,少跑些弯路。还有,我们这样不辞而别都两天了,而贺队对咱们的行举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你说人家会不会误以为咱们有喧宾夺主争功劳的嫌疑呢?毕竟人家是主角,咱们是配角嘛!”如按薛勤勤的提议,他们是要直奔中甸贸易口查案的,当时陈振龙也没有意见,可车辆才行驶了一刻钟,陈振龙却突然又说出了这番话来。
“切!我看只有你才有那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的嫌疑,人家贺大队长绝对是个深明大理的人。再说了,这起案件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结案的,你认为他们能从那些半死不活的歹徒口中得到有力线索吗?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耶!我看很难。还有,俗话说想到就做,既然我们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就要依照自己的推断执行下去,有时候别人的言行是会影响自己的主观思想的,是很容易让人进入误区的。”很显然,陈振龙的出尔反尔让薛勤勤有点丢面子,虽然陈振龙的考虑也很在理、注重信息交流,可她硬是寻词夺理把男友给呛了通,可能这就是女生的刁蛮、面女敕吧!不过,薛勤勤说归说,但她还是依照男友的提议调转了方向,这也证明了女生在爱人面前总会心口不一的事实,反正她的嘴巴总爱和心里唱反调就是。
“呵呵!我怎么又变成小人了?我记得昨晚某人还说自己的老公品德是多么的高尚、善良,是什么糊着泥巴的金子,是她心里的宝贝,可怎么才过了一晚,她的爱人竟变成了鸡肚心肠的小人,成了披着羊皮的伪君子呢?难道说她当初选婿时是被他那英俊魁梧的外表所蒙蔽了吗?可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我看你就将就着有个男人依靠、疼你算了。”陈振龙也呛起女友来,而他的这番言语还真让薛勤勤的脸儿发烧发烫起来,就仿佛薛勤勤自己在打自己耳光般。
“你给我滚,你要是再污蔑我丈夫,小心我、、、我一脚把你这夫君给踹下车去。”薛勤勤一辩不过男友,撒泼便成了她的伎俩,只见她抬了下腿大有要用武力解决的趋势;不过,你不要忘了,这女人在爱人面前说话越狠,其实她心里就越爱,更何况她在骂人时还带着笑呢!我想还真能用<打是情、骂是爱>来形容。
“勤勤,注意开车,前面有红灯、、、”薛勤勤光记得威慑男友了,这才眨眼的工夫,她竟违反了交通规则,这也多亏路上车少才没酿成大祸,要不然凭她此刻的车速,大家可想而知。
“都怨你,总是挑战人家的脾气。你说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能谦让着人家呀?人家这次误闯红灯可都怨你。”薛勤勤撅着小嘴埋怨道。
“行,行、行。如果亲爱的老婆你真要再骂我、打我,我一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你现在快认真开车吧!我们已经进市区了。”陈振龙赶紧妥协道。
“这还差不错,此刻的你才像是我的模范丈夫、、、”薛勤勤得意的还没说完,突然她身后竟响起了警笛声,小弟我都很疑惑,真不知这辆警车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勤勤,那警车是不是因为我们闯红灯、、、你停一下吧?”陈振龙还真是个三好良民,只听他柔声说道。
“停下来干嘛?没事找事啊!他追就让他追呗!就算追上了也是白追。我还真想和他玩玩。”薛勤勤不但没停车反而加快了速度,这让陈振龙只能闭嘴任由她胡闹了。
“哎呀!这种边陲小市,交通方面竟管的这么严,路上车辆这么少,却安装了那么多的红绿灯。”薛勤勤又驶过一处交叉口后,只见他看了眼紧追不舍的警车后嘀咕道。
“你呀!自己犯了错误,你还强词夺理,正因为它是边陲城市,国家当然要高度重视了;又因为它小,所以人力方面肯定很充足,我想你这次一定是碰到钉子上了。”陈振龙打趣的说道。
“切!钉子再锐,我有贺队这块钢板挡着,我怕啥?本小姐身上的法宝可还多着呢!”薛勤勤不屑的说道。陈振龙就知道她会玩这一手,而且他们身上的证件更是万能的,只要找个借口,他们便能在国内横行无阻。
车子行行复行行,直到薛勤勤的车子驶到缉毒大院门口时,那辆警车还离他们有近三十米远。当薛勤勤把车子停稳后,只见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行装,还戴上了墨镜,这让一边的陈振龙想起了刚刚认识她时的冷俊,也可以用冰美人来形容。随之,薛勤勤两人才走下了车子,而那辆警车也刚好这时驶到了。
“先生,请等一下、、、”交警一下车便赶紧喊道。
“是喊我吗?有什么事?”薛勤勤故意自己应答道。只见她随之转身还摘下了墨镜,只是,这女生虽然貌美姿靓,可她却穿着一身黑皮装,脸无表情、面如寒霜,我想任谁都会误以为她不是黑社会千金、就是有特殊身份的神秘人物,因为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对不起,小姐,请出示您的驾照。你们刚才闯红灯了,按规定罚款200元,请小姐配合。”刚才说话的交警认清眼前人员的性别后不好意思的说道。随之,他便在罚单上签上了日期、款数等递给了薛勤勤。
“、、、”薛勤勤看了眼罚款单据后,只见她寒着脸模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但却没出示驾照。
“这、、、小姐,请出示您的驾照,还有,请问你有人民币吗?这百元美钞、、、”交警有些无所适从的问道。
“、、、、、”薛勤勤还真会捉弄人,她一听对方说美钞,她竟卖弄的用英语说了一大堆交警听不懂的话语,其大意是说:“本小姐没有驾照,也从不用驾照,如你再纠缠不清,小心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真是个猪脑袋,我如果有人民币,我还给你美元干嘛?,你不会把美元兑换成人民币来结算吗?”虽然交警听不懂英语,可他从对方的面部表情知道对方很生气。
“唉!你们在干嘛?发生什么事了?”也偏巧贺队从大院里出来,只见他看着不远处的交警问道。毕竟他们彼此算是兄弟单位,更何况这还是发生在自家门口,他怎能袖手旁观。
“啊!贺队,你来的正好,请你帮忙调解下。这位小姐可能是美国华侨,他们刚才闯红灯被罚二百元,只是这位小姐可能是没带驾照,还给了我一百美元的罚款,我正愁不知如何处理呢?”那交警一见是贺队,只见他像是见了救兵般解释道。而此刻,本来陈振龙是想转身观看来人、给贺队解释的,但薛勤勤却故意拉了下他的手让他保持着背对来人的姿势。
“她们、、、哦!真对不起呀!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罚单,我替他们出。”贺队听了交警的话正在纳闷自己门口怎会出现美国华侨时,薛勤勤却在这时首先转过了身子,这让贺队一阵错愕、更加狐疑了;不过,贺队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他认为眼前的两名刑警要么是为了身份保密,要么就是存心和交警开了个玩笑,所以他才这么说道。随之,他便掏出了两张大钞要递给交警。
“不,不,不,这哪成,这钱怎么能让贺队你出呢!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这罚单还是算了吧!更何况这两位华侨兄妹并不了解咱中国的交通法,我认为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交警赶紧拒绝道。
“小李啊!这哪成呢!咱要公事公办知道吗!既然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替他们出罚款自然是应该的,如果我不出,那么你自己就得掏腰包了。快拿着吧!贺老我心里不会有疙瘩的。”贺队说着,他硬把罚款塞进了对方手里。
“贺老、、、那我就收下了,真不好意思啊!”说完,他便把手里的那一百元美钞递给了薛勤勤说道:“给,这钱还给你,希望你们有空时多了解些母国的法律,违规行车是很危险的。”接着又听他嘀咕道:“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外国的红绿灯和咱中国的不一样?哪天我还真想去看看它长的啥样?”这让薛勤勤听了还真差点笑出了声来,真不知这名交警本身是个二百五,还是他故意说傻话寻乐子。
“呵呵!我这位朋友初来咋到,见笑,见笑。”贺队忍不住说道
“贺老,既然此事已了了,那我也该去执勤了,您老忙。”也许是这名交警察觉到了自己的言语有点荤吧!只见他脸儿发红的说完就赶紧告别而去了。
“贺队,真不好意思啊!让您破费了。”交警走后,薛勤勤才恢复了笑态歉意的说道。但她接着却嘀咕道:“只是,你们这破县城是不是有些劳民伤财、破费了点?你说那三环、四环的路面其车辆那么少还安装有红绿灯,这让司机同胞们很不爽啊!”
“呵呵!你看你说的是哪的话,你们远道而来帮我破案,这也算是帮我打工,那二百元算是我给你们的小费吧!你们的功劳可远不止这些呢!至于十字路口都安装有红绿灯嘛!这是国家发展的所趋,也是为司机朋友们的安全着想嘛!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呢!”贺队笑说道。
“勤勤,你就别胡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陈振龙实在是太了解女友了,她在熟人面前是没理也要辨出理来的,所以他才赶紧阻止道。这让薛勤勤有些不乐意的撅起了小嘴。
“贺队,您这是要出去吗?你们这里的审讯有没有突破?”陈振龙改变了话题开门见山的问道。他还怕贺队是有急事要出去,那他们这趟就算是白回来了。
“哦!我没什么要事。小陈啊!你们来的正好,你们这趟出去有收获吗?快给我讲讲,上级一直在催我们尽快侦破这起特大假钞案呢!可现在我们却陷入了死角,审讯也没个结果,我现在都快愁破脑袋了。”贺队就像见到曙光般诉苦道。
“没有,贺队。这两天遇到的全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陈振龙回说道。
“如照你这么说,我昨天派人对<溪流水>镇加大监控的举措又是白费人力了,就连你们说的那三个通缉犯至今依然没有消息,这真是大海捞针啊!”贺队有些沮丧的说道。
“贺队,那些死者的身份还没查清楚吗?难道就没一点进展?”陈振龙心存侥幸的问道。因为这个结果还真应了薛勤勤的猜测,这让陈振龙这大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振龙、勤勤,我们进去说。嗨!干我们这一行真是煞费脑筋、苦力,这都忙活几天了,可我们现在依然毫无进展,而让人更恼火的是,现在还加上了人命案,可那些死者的身上却没一件有利证件,虽然有个伤员的身上有部手机,也查明了手机是本地卡,可那手机上却没存有一点的信息,再加上我们这儿还没严格执行用户实名制,而那小子也一直装聋作哑不说一句话,这让我们一时半会儿陷入了僵局。”贺队边往里走边给两人介绍道。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贺队,我们只凭死者的相貌查不出他的身份来历吗?我们可以发张类似于通缉令的广告让民众去辨认,我想总会有人认识他们的。”陈振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啊!不过、、、我认为那么做实为下策,因为那么做绝对会打草惊蛇,这对我们缉拿国内的其他团伙成员极为不利,所以,我已把任务下达给各个县市单位去排查、核实了,虽然这么做需要的时间会长些,但对方也最容易产生侥幸心理了,这对我们破案极有帮助。不过,上级对我们催的太紧了,我们也算到了燃眉之急,所以我们必需得重新找到突破口才行。”贺队简单的说明了下状况,从此也能看出这姜还是老的辣。
“嗯!贺队说的很对,既然这条线索一时半会儿难有名目,那我们只好先退而求其它了。贺队,我和振龙想到中甸贸易处看看能否从运输渠道上找到眉目,毕竟我们还是有依据可循的。”薛勤勤开口说道。
“哦!怎么讲?”贺队现出了喜色。
“你想啊!我们当初就是跟着疑毒贩而来的,虽然我们把人给跟丢了,可他们是在你们这里蒸发的,这意味着什么?其答案自然不言而明了,而我们已能确定他们是缅甸人,这是一个线索;还有大前晚我们破获的那起假钞案,虽然看上去这毒品案和假钞案是两码事,但我们如仔细揣摩的话,我总感觉他们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否则我们也不会那么侥幸。所以,我们蛮可以先把这两起案件归纳成一起去查,这就如振龙说的那样,那么多的毒品、假钞,它们不可能凭空而来的,对方一定是找到了我国侦查程序的漏洞,所以我们现在要做得就是要找到可疑的企业或车辆,然后再仔细排查或布控,这个漏洞不堵住,我国就很难杜绝门缝之贼祸国殃民。”薛勤勤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这个想法是个出路,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吧!我就不信挖不出从门缝里钻进来的老鼠。”贺队听后兴奋的说道。随之又听他说道:“呵呵!年轻人的脑袋就是好使,我现在正好有空先陪你们跑一趟,希望你们能辩藤模瓜、凯旋而归。”随之,三人便向远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