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院长!”见到白衣青年,黑袍老迅速的单膝跪拜在地。
袁熙柏愣了愣,在黑袍老一瞪眼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段立放下,也单膝跪了下去。
这白衣青年就是传功院长?段立也是非常之惊讶,朝白衣青年拱手笑了笑,就算是行礼完毕了。
白衣青年朝黑袍老和袁熙柏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段立说道:“你怎么不跪?”
“院长大人,我这不是还没正式加入传功院么?当然不用跪了。”段立挺了挺胸,回答得理直气壮。
“好!掌天地,果然就是不一样啊。”白衣青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起身缓步走出小亭,来到几人面前。
黑袍老与袁熙柏忙小心的朝后退了几步,躬身站到一旁。
白衣青年单手虚空一抓,一个测试魂力用的木质手掌便出现在手中。段立是怎么也没看清楚这木质手掌是怎么来的,似乎是凭空生出来的一般!
看着木质手掌,白衣青年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沧桑与孤单,喃喃说道:“多少年了?我终于能用到你了!”接着,他便与袁熙柏一般,将其放在了段立额头。
随着颜色的不停变化,白衣青年脸色也不停的变幻,十二种颜色闪过之后,白衣青年脸上的神色很是奇怪,既有欢喜也有淡淡的无奈。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袁熙柏说道:“你姓袁是吧,袁东俊是你爷爷还是你父亲?”
袁熙柏一愣神,接着一抹脸上的冷汗,掐指算了算,低声答道:“禀院长,那是我宗祖父的爷爷。”
“想当年,我还曾经与他下过几盘棋,想不到一眨眼间,又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衣青年轻声叹了口气,抬起头仰望夜空,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段立也是听得冷汗直冒。刘尘渊说过,修炼界普通人能活到两百岁,修炼一般可以活个一两千岁,这白衣青年看上去二十上下,可从刚才这话听来,仔细算算,他岂不是活了上万年了?这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怪物啊,而且是个装女敕的老怪物!
白衣青年瞟了段了一眼,似乎猜透了段立所想,朝他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老不死的?”
“咳,您老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是那啥啊。”段立干咳一声,嘿嘿答道。
“总有一天,你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的。”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转身看着袁熙柏:“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会兑现诺言的,三百年后,混沌圣地有你一席之地。”
“谢院长!”袁熙柏顿时眼冒红光,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白衣青年连连磕头。
白衣青年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又道:“不过从此刻开始,三百年内,你必须呆在这天星山之内,走出一步,后果自负,听明白没有?”
袁熙柏微微一愕然,不过也就那么片刻时间,马上又是连连点头。
“梅雨,你去给他安排一个地方。”白衣青年朝着后方一个侍女轻声说道。
“是,院长。”叫梅雨的侍女行了一福,带着袁熙柏离去了,走之前,袁熙柏还不停的朝着白衣青年躬身行礼。
“光大,你也回去吧,回家的日子……不远了。”待袁熙柏走后,白衣青年拍了拍黑袍老的肩膀,轻声说道。
“是,少……院长!”黑袍老那干枯的两眼中冒出激动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瞟了段立一眼,转身走了两步,消失在石阶之上。想来是那时间隧道已经被重新布置好。
两人的对话,听得段立莫名其妙,看到那叫光大的黑袍老离去,段立便直直看这白衣青年,莫非这装女敕的老怪物打算亲自教自己?
“你叫什么?”白衣青年看着段立,眼中竟也有着许多毫不掩饰的激动之意。
“院长大人,我叫段立。”段立微微躬身,恭敬的回答道。装逼可不能装过头了,以后说不得要跟着这老怪物混了。
“你也别叫我院长了,我叫……嗯,我叫鸿元,如不嫌弃,你叫我一声鸿元兄即可,说不得咱哥俩以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白衣青年沉吟了一会,说道。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段立才真正明白鸿元这句“说不得咱哥俩以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意思。
不过此刻,段立可不明白鸿元这话的意思。他虽然猜测鸿元之所以要与自己以兄弟相称,是看在自己十二分强魂力的面子上,但此刻他哪有大树不靠的道理?忙拱手笑道:“鸿元兄,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小弟了。”
“来吧,难得找到一个能说上话的人,陪我这个老怪物喝上一杯如何?”鸿元笑了笑,缓步朝石亭内走了进去。
“呵呵,求之不得。”段立也笑了笑,跟着走进了石亭。
鸿元单手一翻,一只玉杯出现在手中,挡开前来倒酒的侍女,亲自给段立倒上一杯,朗声说道:“我独饮惯了,今日便不醉不休,如何?”
“乐意奉陪,鸿元兄,我敬你一杯。”段立豪爽的朝鸿元举起杯,一碰之后,一饮而尽。
修炼界的酒可不是中庄星上的那种段立无论怎么喝都不醉的酒可以比拟的,修炼界有很多灵果酿成的酒,修为高深也是一样会醉的,当年刘尘渊就是吃亏在这酒上,后来在中庄星上,刘尘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滴酒不沾了。
鸿元拿出来的酒自然是好酒,这么一小杯下去,段立就感觉到了那熟悉而陌生的酒意。
元呵呵一笑,也是一饮而尽。
一来二往之后,桌上一个小玉壶内的酒就一干二净了,鸿元又是单手一翻,两个足足可以容纳两斤的玉质酒坛出现在桌上。段立已经是习惯鸿元这种凭空变物的本领了。
“来,一人一坛,没喝完不准倒下。”鸿元推了一坛酒过来。
段立的脸已经微微有些泛红了,这酒浓而不烈,喝起来非常醇和,但后劲也是非常之足。见鸿元酒兴浓,段立自是不能拒绝,接过了酒坛,与之对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