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前妻难追 第一百章:三年的伪装

作者 : 姚啊遥

别墅二楼的主卧里,额头上隐约可见,青筋暴起的男人,把本抱在怀里的女人,像扔衣服一样扔到床上。

幸亏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否则,叶晨肯定会摔的不轻。

“凌漠,你要干什么?”再次感觉到危险,叶晨如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瞪大眼睛,紧紧抓着被子,朝床那头躲去。

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徒手对付十多个彪形大汉都没问题,何况是对付像叶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长臂只是一伸,连连朝后缩去的女人,已经跌落到他怀中。

男人一手紧紧钳住她纤细雪白的手腕,一手直接去拉扯自己的领带,像是一匹被惹怒的野兽,样子极其凶狠。

抱起瑟瑟发抖的女人,大步朝浴室走去。

“我要干什么?你自己刚刚做过,难道这么快就会不知道了!”男人压低声音嘶吼出来,就一把撩起女人身上的被子。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唯一一块遮羞布,也应声落地。

随着“乓……当”一声人落水的声音,叶晨已经被他扔进浴缸里,这是叶晨自搬到这栋别墅后,第一次进浴缸。

男人的力量太过于凶猛,她整个人连头到脚的都淹到水里,还算好,水温适中,她除了被呛到两口水,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

男人暴怒中带着点嘲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叶晨,洗洗干净,马上伺候我!”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气。

他俨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则是即将要受尽凌辱的妃子。

叶晨抬头朝他看去,一通咳嗽后,涨得通红的小脸上,写满不服输,“凌漠,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干嘛要听你的!”

这大概是叶晨印象中的,第一次这么犀利的和这个男人顶嘴。

她预想的,他会很生气。

事实上,他的确很生气,从他发出的磨牙声就听的出。

叶晨收回目光,没再看他,在心里,甚至已经做出今就被他掐死在浴缸里的打算。

可是,凝神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关门声传来,脖子上依然没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楚,她这才抬头朝门口看去。

门并没有关严实,男人虽绷着层怒意,却依然低醇清润的声音透过门缝飘来,“马潘宏又去了?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叶晨安安静静的坐在浴缸里,整个人仿佛被抽走灵魂的洋女圭女圭,目光空空的看着某一处。

浴室门再次被人推开,叶晨怔怔地看着出现在门口,却已经换上一身修身合体手工西服的男人。

看她一直这么盯着自己看,凌漠毓秀的眉宇,不由又不满的蹙了蹙,“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如果等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我第一个找的就是那个姓周的!”

叶晨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浴缸里本来温热的水,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冰水,冷的她每个毛细孔都在颤抖,牙关在打架。

凌漠似乎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又响了,他只再看了叶晨一眼,就反手带上了门。

……

确定凌漠真的走了,而且不会折回头后,叶晨才放松紧绷的身体,轻轻阖上眼睛,慢慢朝浴缸后面靠去。

前段时间所有的不安,都在今应验了。

她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肚子里没有孩子,她或许会什么都不管的直接去北京找叶震山。

可是,现在,她不能,也不敢去找他们。

和叶震山再次有的疏离感,顾碧华曾对她涌起的杀机,让怀有孩子的她,想起他们,就心生怯意。

直到水真的很凉了,叶晨才吃力的走出浴缸,拿过挂在毛巾架上的干净浴巾,包裹住身体时,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看样子真的要感冒了。

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叶晨心里更是荒芜到了极点。

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忙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现在不是悲怜悯的时候,她应该想想被她连累到的周维可。

换上睡衣后,她就去拿手机,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凌漠用一条棉被裹回来的,不要说手机,就连她本来穿的衣服也都没带回来。

还好,房间里就有座机,而她刚好记得朱凤凤的电话号码。

拿起话筒,直接按下一串数字,渐渐的,她感觉到了不对,明明拨的对的,为什么那头没有声音,不相信的再试了一遍,依然如此。

她拿起电话,这才发现,插在接头上的电话线被人扯断了,毫无疑问,这件事只有一一个人才会这么做。

丢开和玩具无两样的电话,叶晨走到衣柜边,从里面随意拿出一件,披上,就走去开房门。

她是这样打算的,既然电话打不通,她就亲自去找周维可解释,哪知,无论她搭在门把上的手再怎么用力,房门就是温丝未动,看样子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凌漠!你真的想逼死我吗?”叶晨用里拍打着门,整个人力气尽失的顺着门滑落到地上。

她被人禁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晨咬牙支撑着站起来,朝窗户边走去。

折射进太阳光的窗户,成了她出去的唯一希望。

这里不算好,只是二楼,如果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凌漠也算是百密一疏,还真给叶晨留下这么个出逃的地方。

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个漏洞真是他疏漏的,还是故意的?

电视看多了,叶晨把床单撕成一条一条,系在窗台上,然后借着这样的外力,顺利逃出了别墅。

两只脚一站到地上,叶晨没有像上次那样迟疑着,还有点舍不得,这次她拔腿就跑,仿佛身后那栋豪华富丽的别墅,成了底下最可怕的囚牢。

……

那头,周维可并没有顺利走出医院,因为就当他毫无任何形象的跑到楼梯口,已经被候在一边的两个黑衣猛男反手架住。

“你们是谁?”周维可大声质问,朗朗乾坤,而且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他还不相信,他们真的胆子大到敢在医院动手。

可惜,他想错了,这帮人,正是为了钱,不怕地不怕的恶魔。

大概是嫌他罗嗦,又或者真的是怕他这样嚷嚷,引来其他人的注意,黑衣人当中的一个,抄手手刀就朝他脖子那里砍去。

同样的当,周维可自然不会上第二次,他身子一偏,还真让他躲开了。

另外一个黑衣人,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刀刃寒光,照的人眼睛生疼。

周维可拿惯了手术刀,敏锐性也比一般人高一点,很灵敏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刀。

大概是没想到看着小白脸一样文弱的男人,还有两把手,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后,就有人拿出一只迷你手枪。

周维可在下班的闲暇之余,最关注的也就是军事方面的消息。

这只看着之有他半个手掌大的手枪,他虽然叫不出上名字,却知道它的威力,不仅消声效果一流,杀伤力更是枪中之霸。

当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他没有再动,而是闭上眼睛,一心求死。

他甘心这样束手就擒,有两点考虑,第一,医院有那么多人,如果他真躲了,或许真的能躲的开,但是极有可能会伤害无辜。

另外一点,在枪和自己速度两者间,他毫无疑问的相信枪会胜出,既然反抗无效,不如在死之前多知道点其他的事。

“是叶晨的先生派你们来的?”他很平静的开口。

那两个黑衣人,虽然直接听命于明珠,对凌漠也很熟悉,自然也知道叶晨就是他们老大的女人。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去回答周维可。

周维可自嘲地笑了笑,“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麻烦你们帮我带句话给他。”

耳边依然一片安静,却没影响周维可把话说完的**。

深深吸了口气后,他又说道:“请你们一定要告诉他,叶晨是无辜的,千万不要为难她。”

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空气里带着一丝不协调的气息,从鼻腔漾过,周维可猛然睁开眼睛。

他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原本一边一个站在他身边的黑衣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跌倒在地上。

一个人手里依然拿着枪,一个人手里依然拿着匕首。

周维可正想弄明白他闭上眼睛这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已经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是个无意中到这里的护士,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幕,本能地发出惊呼。

“别叫!”周维可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嘴。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随着护士那声杀猪似的尖叫,已经引来了不少医院工作人员和患者。

这下,即使周维可想隐瞒,也什么都隐瞒不起来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不久前别墅烧毁,出了人命的那个案子,还没侦破;昨晚上又有人报警,另外一栋别墅也死人了;再到今有两个黑衣人,手持枪支抢劫医院,这还得了。

a市警察局的精英几乎全部出动了,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法医做了初步的检查,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死,只是中了迷药昏过去了。

周维可被带去警察局做了份口供后,就被放了出来,他慢慢的走在马路边,心里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叶晨。

他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下她的号码,却迟迟没有勇气按下接通键,如此几次,他索性收起电话。

……

“凤凤啊,你怎么没回别墅,现在在哪里?”电话响起时,朱凤凤才付钱下车,她的目的地,依然那么明了简单,无非就是端木宇的家。

相比那头朱大贵的紧张,朱凤凤则要显得悠然从容的多,的确,朱大贵和严莉莉的事,这么顺利的就解决了,接下来,她更是可以一门心思的去追端木宇。

她抬起脚,就朝只有几步之遥的端木家走去,“我在外面办点事。”

“什么事?”朱大贵又说,“我马上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x市。”

“我不回去。”朱凤凤撇撇嘴,人已经走到别墅门口。

别墅里的管家看到她,笑着就把门打开了,在端木家的下人看来,这个和少爷升双成对出现,又颇得端木老爷子喜欢的女孩,早已是未过门的少女乃女乃了。

朱凤凤走进别墅,就不想再和她爹多说什么,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和他在电话里吵了起来,坏了好不容易在端木宇面前,才修正过来的那么一点点淑女形象。

知女果然莫如父,朱大贵察觉到朱凤凤马上要挂电话,口不择言地吼了句,“你今要不跟我回去,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关于朱凤凤从美国回来,没有立刻回x市,而是来了a市的原因,朱大贵已经一清二楚。

他不是个不开明的父亲,对女儿能这样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他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很宽慰。

不愧是他朱大贵的亲生女儿,果然把他敢爱敢恨的优点传承了下去。

当年朱凤凤的妈妈可是方圆百里的美人,最后嫁给没才没貌的他,不凭的就是他那股子认真执着的劲。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

“朱大贵,你是不是喝多了?”朱凤凤怔了一会儿,才抛过去那么一句没大没小的话。

“你是不是又去端木宇那里了,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朱大贵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朱凤凤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才走进别墅主楼,手机就再次响了。

她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端木老爷子,也没看到端木宇,这才划过接听键,“喂,你又怎么了?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口气已经很不耐烦。

“叶晨和你在一起吗?”让朱凤凤意外的是,朱大贵这次丝毫没提带她回x市的事,而是关心起了叶晨。

“没有,她……”想到医院里的一幕,朱凤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灵光,有什么不对,以自己对凌漠的了解,不是发生触犯他底线的事,绝对不会那样对叶晨。

而且叶晨当时身上裹着医院的被子,脸色苍白。

“朱大贵,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朱凤凤话锋一转。

“你跟我回x市,爸爸就什么都告诉你。”朱大贵的声音透着几丝无奈。

朱凤凤朝二楼看了看,等收回目光,已经咬牙做好决定,“一言为定,我就在端木宇家,你来接我。”

端木宇,她什么时候想追了,再回来就可以,但是叶晨那张苍白的小脸,却预示着她发生的事,绝对不能等。

要说以前朱凤凤干过见色忘友的事,那今她绝对是重友轻色了。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淡去,二楼某个房间里的男人,眼底弥过一层失望,如果再仔细琢磨一下,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这个情绪复杂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端木家族到这一代的独苗,端木宇,把朱凤凤迷的神魂颠倒的宇少。

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看他忽然一动不动,不满地噘起红艳艳的嘴唇,“宇少,你怎么了?”

虽然姐妹们私底下都知道端木宇在那方面不行,但是,今当端木宇主动打电话约她时,她还是很高兴。

如果能顺利让端木宇人道了,说不定真能顺利嫁进端木家,即便不能,也可以得到一笔很丰厚的报酬。

她来这里很久了,澡也早洗好了,端木宇却只是拉着她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闲聊。就当她失望的认为今也没什么戏时,端木宇却在听到楼下传来的高跟鞋时,一反刚才的“矜持”,饿虎扑食般的就把她压倒身子底下。

端木宇虽然穿着衣服,她身上却只裹着条浴巾,只轻轻这么一拉,年轻曼妙的身子已经跳入到男人的眼睛里。

可惜,从那双眼睛里,她没看到一丝的**。

还在散发出沐浴露芬芳的手臂,轻轻的吊上男人的脖子,就当她想主动的把唇凑到男人嘴上时,本来看着已经做好准备的男人却忽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满眼的不可思议。

“滚!”端木宇那张向来写着“风流”两个字的脸上,忽然渲染上浓浓的阴鸷,对着依然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就是暴吼,“给老子滚!”

这张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让他很想吐,脑海里忽然浮现两瓣像果冻一样莹唇。

一丝不挂的女人,在瞥到端木宇浑身的戾气,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后,一溜烟的就跑了,完全忘了问暴怒中的男人要自己预想的金额。

那个女人逃也似的离开别墅后,管家就走上楼,他轻轻敲响房门,“少爷,我是明伯。”

“我心烦着呢。”

明管家叹了口气,直接推门进去。

放眼整个端木家,除了端木老爷子,估计只有看着他长大的明成荣敢这样尊卑不分的直闯进他放进里。

“出去,我说了心烦着呢。”端木宇一看到明成荣,索性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给蒙了起来。

“少爷。”明成荣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说:“朱小姐这么一走,你是不是心里很失落?”

“她走,我才不失落呢,我巴不得,她直接消失到月球!”端木宇梗着脖子说,口气却像个赌气的孩子。

“少爷,听明伯一句话,朱小姐看着凶巴巴的,其实还真是个没有什么坏心的好姑娘。”

“我不想听,你出去。”端木宇依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那颗曾经敌视某个女人的心,却随着明成荣的几句话,微微轻颤了起来。

那份悸动里,带着他不敢琢磨的深意。

……

“爸爸,你不是说只要我答应跟你一起回去,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的吗?”一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里,骤然响起这样的女高音。

朱凤凤真的火了,朱大贵先是以上车再告诉她为由,框她上了车;再接着,又用拖延战术,让她跟他坐在车上,上了高速,到现在,干脆闭着眼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朱大贵,你给我睁开眼!”朱凤凤转过身,就去硬掰朱大贵的眼睛。

“女儿,别闹了,就乖乖的跟爸爸回去吧,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怎么样都不会害你。”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朱大贵在她碰到自己眼睛前,已经睁开眼。

“你的小情人呢?”朱凤凤在学习上不算个特别聪明的人,在这些旁门左道,还真是比一般人要聪颖上那么几分。

她看朱大贵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他真的不会告诉自己什么,就开始和他闲扯,先放松他的警惕,再作打算。

“提她干什么,晦气!”朱大贵肥嘟嘟的脸上,还真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朱凤凤轻轻笑了,眉眼间带着几分讥诮,“我的大贵爹,虽然她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流出戏码,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你的吧,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凤凤啊,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女人,真的晦气!”朱大贵又是一番叮嘱,脸上的厌恶之色更甚了。

“哎呀。”朱凤凤忽然捂着肚子哀嚎。

朱大贵着急了,忙问:“凤凤,你怎么了?”

别吓他呢,他就这么个独生女儿,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我肚子痛,可能是昨晚上酒喝多了,我想上厕所。”朱凤凤果然是演技派的,脸色虽然如常,牙齿却是紧紧咬着下唇,让本就担心女儿的朱大贵,立马乱了手脚。

他直接问司机,“离最近的服务站还有多远?”

司机看了下导航,“老板,还有五百米。”

“再开快点。”五百米对开在告诉公路上的车,根本不算什么距离,担心着爱女,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催促着。

……

高速公路服务站的厕所,常年如一日般的拥挤着,朱大贵来的急促,回去的也匆忙,除了带一个保镖皆司机的年轻男人,根本没带第三个人。

这到是在最大程度上的方便了朱凤凤借尿遁了。

顺利避开朱大贵的眼睛后,朱凤凤以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租来了一辆qq。

那辆qq车的主人,估计真是想钱想疯了,才会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把车随随便便的就租给一个任何底细都不知道的女人。

小qq虽然和她开的玛莎拉蒂不可同日而语,却也好歹是有着四个轮子的车。

于是,一个小时后,朱凤凤再次回到了a市。

这次,她没有去端木宇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去了人民医院。

她才手指头晃荡着qq车的车钥匙,刚想朝候诊室大厅走去,就听到有人在那头窃窃私语。

有朱大贵的基因在,即便她妈是方圆百里的美人,朱凤凤身体的每个器官,哪个都不是最好,唯独听力绝对是顶尖的。

于是,那两个人的话,几乎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到她耳朵里。

“你说周主任平时看了那么绅士儒雅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和个有夫之妇在病床上那个,还被人家的丈夫当场捉住了?”

“我也奇怪了,而且那两个手拿凶器的黑衣服,目标对准的就是周主任,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戴了绿帽子的老公,找来对付他的人?”

“谁知道呢?不说了,干活去吧。”

朱凤凤错愕当场,她很快就弄清“有夫之妇”“戴绿帽子的老公”是谁。

乖乖!

她当场傻愣住了。

难怪,当时凌漠身上会有浓浓的杀气;难怪,叶晨双眼紧闭着,对她的呼叫置之不理。

不对,当脑海里跳过,“双眼紧闭”四个字,朱凤凤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凌漠,你这个混蛋,枉你聪明一世,却在这样的地方,糊涂了起来。

有笨到选择在医院病房里出轨的人吗?

有出轨被丈夫捉住,却还不解释,闭眼沉睡的人吗?

朱凤凤把在a市认识的人,在脑海里快搜素了一遍,还真找到了首要怀疑的对象。

毫无疑问,女人有时的感觉真的很精准,就比如朱凤凤随着这么一想,就想到了明珠。

……

她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凌漠,模了下口袋这才发现落在朱大贵车上了,她没再朝医院走去,而是重新钻进那辆qq,直奔凌氏而去。

一路过去,她心里的火也烧到了最大,凌漠,你要真敢把叶晨怎么样了,我朱凤凤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多好的女人,你不相信她,却去相信那个一看就阴森恐怖,满肚子坏水的明珠。

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其他都响,仔细一看轮胎还是津产的锦湖轮胎的qq,硬是被朱凤凤油门踩到底,以一种平时它根本不可能的速度朝前疾驰而去。

然后,下一秒钟,当朱凤凤不经意间朝马路边看去,当看到步履匆匆,脸色却惨白到不能再白的女人时,右脚用力朝刹车踩去。

伴随着一声刺到不能在刺耳的刹车声,鹅黄色的qq已经极不稳的停在了路边,车门快打开,朱凤凤已经跳到了车外。

叶晨听到那么急促的刹车声,下意识地就回头看去,于是她看到了疾步朝她跑来的朱凤凤。

“晨晨,你没事吧?”朱凤凤抓住她的手腕,皱眉问着,这种真心散发出来的焦急和担心,怎么都不像是假的。

叶晨摇摇头,声音低沉的有点吓人,“我没事。”

“还说没事!”朱凤凤拉着她的手就要朝停在路边的qq走去,“你看看你的脸色多难看,看看你是穿什么出门的?”

叶晨这次低头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去,虽然披着外套,扣子却没扣,露出里面的睡衣,更难看的是她腿上穿着的是条睡裤,而脚上则是双拖鞋。

这不是最难看的,最难看的是,随着她翻墙的动作,身上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许多墙壁上石灰。

才顺着朱凤凤走出两步,叶晨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用力去抽被朱凤凤拽在手里的手。

“怎么了?”朱凤凤侧头朝她看去,从她的神情似乎想到什么,当即咬牙道:“不要怕,有我在,谅他凌漠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朱凤凤不生气时还好,一旦真动怒了,有钱的她也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

叶晨本只是没什么血色的脸,在听她一言后,更是变得都青了,“凤凤,我还有其他的事。”

“都到什么地步了,你还惦记着其他的事!”朱凤凤差点被她气昏了。

“我是担心周医生。”看朱凤凤这副模样,叶晨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朱凤凤长长吐出口气,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放柔和了许多,“晨晨,你不要去了,他被警察带去警察局了。”

朱凤凤用最言简意赅的词语,把自己从医院那里听到的事都告诉了叶晨。

当听到偷袭周维可的黑衣人,一个拿匕首,一个持枪时,叶晨差点晕过去,凌漠,你真的够恨。

一边拿周维可的性命威胁着不让她离开别墅,一边却是已经对他动了杀机。

“晨晨,你没事吧?”看叶晨摇摇欲坠,整个人,单薄的仿佛一片飘荡在风中的树叶,朱凤凤忙搀扶住她。

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朱凤凤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就算求我带你去找凌漠,我也不会答应你。”

于是,得知周维可安全的叶晨,听从了朱凤凤的安排,住进了一家快捷酒店。

朱凤凤也再一次把她的重友轻色发挥到了极致,也是怕朱大贵找到她,她陪叶晨住在了一起。

……

这一,如果说叶晨的日子很难过,那凌漠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到哪里去。

他掐断电话线,反锁好房门,赶回凌氏,就看到了早在那里候着他的马潘宏。

这个人,凌漠有过一次的接触,深知他是个好大喜功的人,这次带着两个精英部下,到他的总裁室,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不出他意料,看到他,马潘宏直接开口说明了来意,“凌先生,有人举报说御景湾别墅昨死了两个人,而且那套别墅刚好是你的产业。”

“马局长,有什么需要凌漠做的,你直言无妨。”凌漠慵懒的坐进自己的大班椅。

“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去警察做个笔录。”站在马潘宏身边的一个年轻的警察,沉不住气的插上话。

凌漠淡淡睨向他,“我的别墅死了两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年轻警察被他的故意无赖,给噎了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看向马潘宏。

马潘宏轻笑,“凌先生,今算我们打扰了。”说着,还真的从沙发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另外两个年轻警察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局长此举为何以,愣在原地,硬是没跟上去。

“两位警官,迟迟不走,难不成还想凌某请你们吃饭不成。”凌漠把目光放到电脑上,薄唇里逸出来的话,却是讽刺味十足,毫不给人面子。

马潘宏看向两个属下,“凌先生日理万机,一眨眼就是上亿的生意,我们还是先走吧。”顿了顿,眼睛一转,在走出总裁室时,他又补充道:“凌先生,有空代我向你岳父问声好。”

凌漠没理会他,落在电脑上的目光,却在顺便变化着,他已经这么“焦头烂额”了,有人还非要把对叶震山的私愤,掺和到他身上来吗?

一出凌氏,有个胆子大点的年轻警察就问,自从退出总裁室,就摆着张脸的局长,“局长,您刚才为什么不强让他去局里?”

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商人而已,根本不要和他多客气。

马潘宏狠狠瞪了他一眼,“蠢货,你没听他说吗?死人的证据呢?”

年轻警察被训斥的脸通红,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坐进车里时,马潘宏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吩咐另外一个年轻警察,“这几你不要上班了,全力去调查死了的那两个人被弄去哪里了?”

他就不相信叶震山的女婿,真有通的本事,能把死人的证据磨灭的一干二净。

叶震山啊,叶震山,我在你手里当了千年的老二的憋屈,终于要一吐为快了。

……

马潘宏才离开,手机又响起了了,凌漠拿出来一看,是何亦朗。

果然,随着李建国和孙汉明的相继去世,阮川寒把目光放到了何亦朗身上,五分钟前,打电话约他见面。

和凌漠几句简单的通话后,何亦朗就挂了电话,现在他身边有尤珺,他更是要注意安全。

把才和凌漠通过电话的手机卡取出来,藏到抽水马桶边上缝隙里,他才打开门。

才一开门,尤珺就出现在了门口,和她迎视而上,何亦朗不由一阵心虚,避开她的眼睛,呵呵笑了两声,“饿不饿,要不出去吃点东西?”

尤珺点头,“好啊。”

在何亦朗身边的这些时间,她越发变得温润柔和,也许是不再需要时刻提防算计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阳光开朗了许多。

……

挂完何亦朗的电话,凌漠拿起电话拨通另外一个号码,电话一接听后,他直接问:“事情准备的怎么了?”

那头的声音压的很低,哪怕是凑到凌漠耳边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放心一切就绪了,只等你把东西送过来。”

凌漠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他在等一个结果,也是他“伪装”了三年后的结果。

……

何亦朗本来打算带尤珺去吃过饭后,就把她送回酒店休息,他独自去赴阮川寒的约会。

但是,尤珺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

是个男人,估计都受不了心爱女人这样的要求,到最后,何亦朗是带着尤珺一起去见的阮川寒。

这是一家地址极为偏僻的小饭店,何亦朗自问方向感向来强,也是走错了好多路才到了那里。

阮川寒早就在那里了,看到带着尤珺一起出现的何亦朗,没有表现出一点奇怪,而是直接说:“何先生和尤小姐,果然很般配。”

何亦朗愣了下,看了眼尤珺,眼睛深处的爱意乍显,“阮书记说笑了。”

“你们要吃点什么?”阮川寒再次看了眼尤珺。

这个女人,果真如李建国告诉他的那样,因爱凌漠不成,就转投到何亦朗怀抱的吗?

他虽不大相信,不过,男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桀骜,让他根本不屑把一个女人放到眼里。

让他真正没想到的时,有一,正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拉着他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我们已经吃过了。”何亦朗把菜单,推回到阮川寒面前。

阮川寒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呷了口,“不知道何先生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的我就是只过街老鼠。”何亦朗故作颓废地叹了口气。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阮川寒正想开口,尤珺已经抢先接上话,她把头靠到何亦朗肩膀上,“亦朗,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我……”

微顿,尤珺脸上闪过羞涩后,又说道:“和我们有可能已经在的孩子考虑一下。”

何亦朗一下子怔住了,先不去考虑尤珺话里的真实性,光她说这番话时的柔媚样,已经让何亦朗心柔到仿佛能滴出水了。

同样的,阮川寒也有瞬间的错愕,不过,他的反应比较快,乘机说道:“何先生,其实我有个能很好保障你和尤小姐生活的建议。”

“什么建议?”何亦朗挺直后背。

“参与市政填海的招标。”

女乃女乃的,何亦朗在心里暗暗大骂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能出多高明的鬼主意,弄了半,又是这个。

人家是一女二嫁,你这光我知道的都三嫁了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何亦朗面上依然故意做出为难,“可是据我目前知道的凌氏和陈氏都参与竞标,我拿什么去和他们比?”

为保证戏码的真实,他还故意捏了捏尤珺的手,一副无能为力,让你失望的模样。

“亦朗,你不要着急,听阮书记说下去呢。”尤珺温和一笑。

何亦朗朝尤珺看了一眼,却没有开口,似乎有些话,不能当着女人的面说,尤珺说了声去上洗手间后,就退出了包厢。

不过,在她起身拿包时,包带一个不小心,把阮川寒眼前的水杯带到地上。

玻璃杯咣当落地,应声摔成碎片。

“对不起,阮书记,真不好意思。”尤珺抽出纸巾想帮阮川寒,擦拭溅到衣襟上的水珠,手才伸出去,已经被他冷声拒绝了。

尤珺脸上闪过尴尬,于是又蹲下去捡碎玻璃片。

何亦朗有些看不下去了,对她说道:“小心把手割破了,出去让服务员进来扫干净就可以了。”

尤珺没有表示任何意义,手里拿着几片比较大的碎片就退出包厢。

接下来,有服务员进去打扫,等她退出后,两个男人也言归正传。

没人知道,本去上洗手间的女人,把手里的玻璃碎片,装进包里早准备好的保鲜袋后,打车直接朝凌氏赶去。

半个小时后,凌漠的办公桌上已经出现了一只装有属于玻璃杯杯口的碎片。

他打电话叫来何小燕,于是,十分钟后,那个保鲜袋,已经顺利送到某个私人医院的化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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