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前妻难追 第一百零四章:阮川寒身世

作者 : 姚啊遥

挂完电话,凌漠又望向对面的男人,“阮书记,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阮川寒有种被人调戏的感觉,冷冷吐出四个字,“明知故问。||”

凌漠眯起眼睛,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好像是想把对面的人看的更清,“阮川寒,其实这么多年来,你没有趟进‘狂世’这趟浑水,不是更好,为什么……”

“哼!”阮川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凌漠,你这样说,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是怕我和你抢宝藏?”

“难道连你也真的相信‘狂世’真的有宝藏?”相比阮川寒的激动,凌漠的神色很淡,话语也是不答反问。

“凌漠,我能走到这一步,你知道除了凭借一定的运气,最只要靠的是什么吗?”阮川寒平息刚才的激动,渐渐的,整个人也恢复刚才的冷肃沉穆。

凌漠没有说话,而是再次端起茶杯。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我相信的人,永远都只有我自己!”阮川寒把夹在手指里的香烟,用力朝烟灰缸里掐去,不大的包厢里,顿时缭绕起一阵刺鼻的烟雾。

凌漠轻笑,“阮川寒,不就是填海计划招标败北吗?你当真以为我凌漠是那么容易就打倒的吗?”

他在用自身那种睥睨下的气势,征服着整个世界。

话说到这里,凌漠长身而起,步履闲漫的朝门口走去,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却是怎么样都藏不住。

“凌漠。”手刚抬起,即将要搭到门把上时,阮川寒冰凉无温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我话还没说完。”

凌漠应声而停,却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头。

他本就是操控整个棋局的人,根本没必要再在这里多浪费口舌。

“填海计划招标失败,你或许是不怕,如果整个‘狂世’的人都反了你呢?”他也从凳子上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凌漠的背影,一声冷笑,“你难道也不怕?”

凌漠从唇角逸出两声轻笑,却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开门扬长而去。

阮川寒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阴鸷之气更是浓烈上了几分。

凌漠啊,凌漠,我给了你不见血的解决方案,是你不接受,既然这样,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拿出手机,快按下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直接说:“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

如果要问这一晚上,过的最不舒服的人是谁,当仁不让,非宋毅,宋大神医莫属。

这一晚上,他几乎都在拍打周维可的门,又生怕声音太大,吵到了身怀有他凌老板子嗣的女人,只能轻轻的,不痛不痒地挠着门。

房门迟迟没开,到最后,他干脆背靠着门,开始打持久战,于是,宋毅,宋院长,宋神医,熬到后半夜,眼皮实在扛不住,他靠着门,就这样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本以为是被自己骚扰到受不了的周维可,却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年轻小伙。

肩膀上搭着条白毛巾,身上穿着运动服,一看就是马上要出去早锻炼的。

小伙子对着他,明朗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这位先生,你是找周主任的吗?”

周维可医术高超,像这样蹲在他家门口等开门的病人,以前也时常有,他们早不足为奇。

宋毅想站起来,发现蹲的时间太长,脚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顾不上形象的龇牙倒吸一口冷气,直接避开,小伙子把他归属于来求周维可的病人类的眼光,直接反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余光朝楼道外看去,色竟然已经大亮,这么说,他是给周维可当了一晚上的门神。

女乃女乃个熊,太丢人了!

小伙子又笑,重新搭了搭肩膀上的毛巾,“你不要等了,这段时间周医生不上班,我昨晚上看到他开车出去了。”

小伙子探出头朝楼梯外看去,“他的车还没回来,看样子……”

小伙子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阵冷风袭面而来,收回目光,朝刚才还蹲着个人的地方看去,蓦然怔住了,哪里还有什么人。

挠挠头,收回才说了一半的话,满脸不解的朝楼梯下继续走去。

说实在的,他也不相信周主任能干出那么丧失道德的事,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别人不相信。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常说,人和禽兽只有一念之差的原因。

……

这一晚上,凌漠睡的也不算好,身边少了那个人,鼻腔里再也没有熟悉的淡芳,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都没睡着。

睁开眼,都是她温婉的样子;闭上眼,又都是她俏皮的模样。

凌漠觉得自己快走火入魔了。

别墅的门,被人打开时,凌漠就灵敏的感觉到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翻下床,隐藏到门背后。

楼梯上传来尖尖细细的,一听就知道是上好高跟鞋的声音。

只一眨眼的犹豫,转眼间,凌漠已经再次躺回到床上。

一分钟后,房门被人由外打开,一抹娇媚玲珑的身影走了进来。

凌漠蹙了蹙眉,却依然双眼紧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明珠能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影。

根据她得到的消息,凌漠把叶晨“捉奸”在床后,就气到了极点,怒气差不多可以直接去杀人。

她下午去他办公室,不过也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顺带着乘机用自己的温柔体贴征服他。

生怕吵到床上人,反手关上房门时,明珠已经月兑掉高跟鞋,她穿着丝袜赤脚走在地板上。这个,赤脚走在地板上,其实还能感觉出凉意,但是,她心里燃烧这熊熊烈火,什么都可以忽略掉。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几乎是用脚尖在朝睡在床上的心上人走去。

“漠。”她无比柔声的唤着心上人,眼底柔情乍现,现在的她,真的是沧海里最璀璨夺目的一颗明珠。

床上人,好像被吵到了那么一下,咕哝一声,翻个了身,本来平躺的姿势,变成了侧躺,而且是背对着明珠。

明珠有些气馁地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爬到床上。

她虽然一直想让自己在凌漠心目中,保持着一个好印象,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后,她现在更想真正的拥有他。

这个男人,只要他一句话,她马上可以终止和阮川寒所有的交易,也会让“狂世”所有的兄弟,再次全部信服于他。

凌漠并不知道,随着她昨晚召开的那个会后,原本支持他的人数,也已经有一半倒戈了,金钱利益当前,人终究是那么现实。

明珠伸出手,缓缓的朝男人的后背模去,可是,还没等她碰到他的衣服,原本侧躺着的人,却是忽然又平躺了,而且,他还睁开了眼睛。

黑暗里,他一双晶亮的瞳仁,散发出异样的光芒,有点像在深夜出来觅食的猛兽。

“漠!”看着凌漠在黑夜里,越发深邃,难以捉模的瞳仁,明珠虽然心生退意,但是欣喜还是超过了退缩,她鼓起勇气似的就朝男人巍峨宽厚的胸膛扑去,“你醒了?”

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宽厚温暖。

“你怎么来了?”就当明珠满心欢喜,凌漠并没有推开她时,男人凉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我……”明珠有一秒钟的窘迫,但她调整的比较快,等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柔媚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我来看看你啊。”

“出去!”凌漠拨她环绕在自己腰肢上的手,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漠,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明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明珠,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在‘御景湾’告诉你的话了!”男人从床上一跃而起,看着女人的眼睛里盈着浓浓的警告。||

明珠愣了下,“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宁愿相信那个朱凤凤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叶晨是你的妻子,我怎么会害她,那也是对你的亵渎……”

可惜,没等她说完,凌漠已经叹了口气,看着她半张隐藏在夜色里的脸,沉声道:“明珠,正是因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所以我才那么那么的了解你!”

他一下子,用了两个“那么”,可见,他早已经猜到叶晨的“出轨”是被人陷害的。

明珠心头掠过一阵怒过,派去的那两个黑衣人都不知道吃什么的,居然连个文弱书生都对付不了。

凌漠淡淡看着她,他早习惯在黑色里看人,明珠脸上细微的变化,并没逃过他的眼神,“放心吧,那两个人已经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明珠的脸刷的下就白了,凌漠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已经知道她陷害叶晨了。

呵,即便知道又怎么样,被怒火冲昏头时,他对叶晨的所作所为,相信要她原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这漫漫长夜,他也不会一个人过。

“漠,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镇定下来后,明珠脸上依然做出真无邪的模样。

凌漠下床,并没有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磨叽,抓过外套就朝房门外走去,“明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阮川寒和你这么一合作,让凌氏竞标失败,真正得益者是谁?”

微微顿了顿脚步,他貌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亮后,你就通知‘狂世’的兄弟们,凌氏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像以前那样继续在私底下赞助‘狂世’了,还是请各位兄弟自谋出路,至于‘狂世’老大这个位置,谁愿意就谁去当好了。”

“凌漠!你给我站住!”等顿悟出凌漠话里的意思,明珠尖叫一声就追了出去。

凌漠要断了“狂世”的资金,也要卸下“狂世”老大的位置,那她这圣女还当什么,只怕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所有“狂世”的兄弟都会盯着她手里的玉佩。

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玉佩……”脑子里闪过一个灵光,明珠快朝楼下跑去,“凌漠,你把玉佩还给……”

“我”字还没出口,眼前已经出现一张放大不知道多少倍的俊脸,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凌漠定定的看着明珠的眼睛,“你什么时候把玉佩给我了?我怎么丝毫没印象?”

故意做出沉默的样子,又道:“我只记得,你下午去我办公室告诉我,玉佩其实就在你手里。”

明珠的脸上闪过不自在,目光朝别处看去,“我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你多在乎我一点。”

“明珠。”良久的沉默后,凌漠忽然开了口,“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用钱是买的来的,有的东西,一旦和金钱沾染上关系,就是对它的亵渎和不尊重。”

“漠,我……”明珠喉咙一酸,眼窝也跟着涩涩的。

“明珠,你不是个坏孩子,我不希望你越走越错,所以,你听我的一句话,回美国去。”凌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刻以前发生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明珠没再说话,用力看了凌漠一眼后,就转身走了。

凌漠并不知道,自己对明珠一而再的心软,终究会给自己和自己的妻子,乃至妻子月复中的孩子,埋藏下了多少的安全隐患。

……

明珠离开凌漠的别墅后,电话就响了,她拿出一看,修长柳叶状的弯眉,不满地敛起,“不是说了,这件事后暂时不要见面!”

对明珠冷而冲的口气,阮川寒毫不以为然,径直开口,“你在哪?我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明珠压低声音一声嘶吼,就要挂了电话。

凌漠刚才还真的点醒了她,填海计划招标失利,对凌氏的影响大到已经没有办法再做“狂世”的后盾了。

藏在深山仓库里的那些武器,就算再怎么顶级又怎么样,终归是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一堆废物,现在她真的要好好想一下“狂世”接下来该怎么走。

“我刚和凌漠见过面。”看明珠真的要挂电话,阮川寒对着那头轻声说道。

他的口气很轻飘,仿佛笃定随着他的这句话,明珠肯定会改变主意似的,事实上,明珠只歪着脑袋想了半分钟不到,就真的答应和他见面。

……

“这么晚还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看望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明珠的口气很不好。

她心里的确很气,和阮川寒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后,他的阴谋算是得逞了一半,她呢?凌漠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明小姐,怎么感觉你是因为欲求不满,火气才这么大!”阮川寒看着她的眼睛,讥诮道。

“放你个屁!”明珠没控制住,心事被人看穿,脸微微滚烫的同时,也开始大爆粗口。

“明小姐,你好歹也是‘狂世’的圣女,虽说圣女这东西,在这个社会,怎么听了怎么感觉别扭,好歹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的就说脏话。”阮川寒颇为认真地看着她。

阮川寒对身边的女人有种特殊的感觉,倒不是说她有多年轻貌美,而是因为他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就是“狂世”上一代的“圣女”。

他不知道,她当年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弃jia和他人生下他。

他只知道,“狂世”的位置该是他的,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也是他的,他要拿回所有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关你什么事!”明珠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问他,“你和‘狂世’,又或者是jia到底什么关系?”

“你没有问过裴红芬吗?”阮川寒朝窗户外看去,这样的夜色,他同样很习惯,更喜欢把自己隐藏在其中。

“她不知道。”反正裴红芬已经死了,明珠也就直言不讳。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好意思说给你听。”阮川寒淡淡接下话,“在他们眼里或者这是件很丢人的事。”

“你什么意思?”明珠瞪大眼睛,定定看着身边的男人,她忽然间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一样,其实还有很多事是被蒙在鼓里。

“我可以说是jia的儿子,又可以说不是。”阮川寒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拢了拢。

明珠不耐烦地拧了拧眉,“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猜哑谜,你高兴就一口气说完,不高兴,我也不奉陪了。”

除了凌漠,其他人的事,她还真的很不屑听下去。

话说完,她还真的去开车门,一副马上就下车的样子。

“明小姐,这么心急干嘛?”伴随着她手搭到车把上的动作,阮川寒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明珠收回手,再次在车椅上坐好,阮川寒瞥了她一眼,长长吐了口气后,才开始娓娓道来那段他亲生经历,却毫无任何印象的回忆。

他所知道的这么多事,不过也是通过另外一个人的嘴知道的。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和他亲生父亲关系很好的,另外一个“狂世”的兄弟。

他的亲生父亲,把他从火海里救出来,交到他最好的一个兄弟手里后,就折回去救心爱的女人。

却没想到jia下手实在太狠,一点生机都不想留给他们母子,那场火烧的很大,他的亲生父母再也没出来过。

“我是被我父亲最好的兄弟抚养长大的。”这是阮川寒说完自己身世后的总结陈词。

明珠在听完后,也彻底呆住了。

“你这下终于该明白我为什么在官场混的这么好,还非一定要坐上‘狂世’的位置了吧?”阮川寒冷然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瞟过明珠。

“如果‘狂世’并没外界传的那么富有,它除了那些武器,其实已经毫无分文,你还要吗?”明珠叹了口气。

阮川寒愣了下,“这怎么可能?”

明珠目眺远方,“如果宝藏的传说真的是假的话……”

她收回目光,落到阮川寒身上,“那我可以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诉你‘狂世’除了那些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服穿的武器,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阮川寒抓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觉抖了下,明珠并没察觉,兀自朝下说着,“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玉佩本来是在我身上,但是就在前忽然不见了。”

阮川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玉佩去哪了?”

捏在胳膊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到最后,明珠不由吃痛惊呼,“你捏痛我了!”

阮川寒这才放来,口气却依然犀利的,仿佛一把磨得锋锐的利器,“你在哪里弄丢的?”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一直在这个女人身上。

听完阮川寒的身世,明珠也算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合谋者,她把那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阮川寒。

阮川寒听后,迟迟没说话,貌似在沉思,过了好一会,发动汽车引擎,不死心地说:“我和你一起再去找一遍。”

御景湾别墅,自从亲眼看到裴红芬和李建国死在那里后,明珠已经不敢回那里,现在她就住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

阮川寒回到自己的住所,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

打开门后,他并没有开灯,就在黑暗里换好鞋子,走到沙发那里,径直坐下。

和明珠在别墅里上上下下,好好翻找了几遍,还是失望而归,他已经隐约觉得玉佩真的是被人拿走了。

那个人会是谁呢?

正想着,身后传来,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回荡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说不出的诡异。

他摊开手,整个人成“大”字形的靠在沙发后背上,双眼紧闭,有着说不出的疲倦。

“找到玉佩了没有?”轮椅上的人说话声音很很暗哑,好像声线受过伤,口齿也有点不清。

“没有。”

“何亦朗真的从没在凌漠身上看到吗?”轮椅上的人又问,窗外月色折射过树叶,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黑影,给他有平添上了几分狰狞。

阮川寒脸上已有些不耐烦,“没有。”

轮椅上的人,又问:“明珠哪里呢?”

阮川寒刚想开口,轮椅上的人,已经又开了口,“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填海招标失利,他还能这么镇定,肯定是玉佩已经到手了。”

阮川寒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忽然睁开眼睛,侧过脸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

“‘狂世’是不是真的已经毫无分文了?”

“这怎么可能。”轮椅上的人在这个问题上,明显避开了阮川寒的眼睛,“就算是真的没钱了,随便拿一样武器出去卖,那也是一大笔钱,那可都是世界顶级的武器。”

“但愿你没有骗我!”阮川寒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着轮椅上两只裤腿里空荡荡的中年男人,冷飕飕的目光,定定锁在他脸上,“jia!如果你这次再骗我了,我就要新账旧账和你一次算清!”

轮椅上被称为jia的男人,脸上闪过冷鸷,却转眼就调节好了,只说道:“其实我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又让你反复去试探玉佩是不是在凌漠身上,真的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似乎预感到jia接下来说的话,对找到宝藏很重要,阮川寒再次坐回到沙发上。

“我曾经拿到过一次那个玉佩,也按照地图所指的方向,找到了藏宝藏的山洞,但是,怎么都打不开,我这这才相信,那个传说不假,真要是杜洛克的转世,才能打开宝藏。”

在夜色里,阮川寒看到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凌漠真的有可能就是杜洛克的转世?”

“十有*露出老谋深算的奸笑,“接下来,你什么都不需要再做,只要让人跟踪好凌漠就可以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等他的凌氏真的熬不下去了,就会去动宝藏的念头,我们只要渔翁得利就可以了!”

仿佛已经置身在数不清,用不尽的宝藏堆里,jia那双没有什么光的眼睛,泛出类似回光返照的艳光。

阮川寒没有再说话,冷冷瞥了轮椅上的人一眼后,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大的房间里,阮川寒并没开灯,而是拿出一支烟,背靠在墙壁上点燃。

在一阵袅袅缭绕的雾气里,他的思绪也拉开了帷幕。

刚才他并没有骗明珠,他真的是被父亲的一个名叫夏英俊的兄弟养大的,这么多年来,两个不是父子的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一直都很幸苦。

当年抱着刚出生的他,逃出“狂世”时,夏英俊受了很重的伤,这么多年来,他基本是药不离身。

自小,他的学习成绩就一直特别好,就当他大学毕业,想要经商,多挣点钱,让夏英俊过上好日子时,他却坚决要他走仕途。

他不知道夏英俊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毫无任何背影的他,在仕途上是出奇的顺利,不到三十已经爬上了市委书记。

这在国内都是少见的。

这样安稳的日子,在三年前,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彻底被打乱了。

尽管已经过去三年,他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夏英俊把他带到一张病床前,指着病床上双腿被截肢的人,告诉了他身世的事。

原来,曾经在法制报纸上看到过的“狂世”真的存在,而且躺在床上的人,就是“狂世”上任老大,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得知他放火烧死了自己的母亲,他并没有多大愤怒,本就是个从没见过面的人,要硬说感情有多深,那也是骗人的。

夏英俊却告诉他,这是jia欠他的,一定要问他要回。

他这才明白夏英俊坚持让他走仕途的原因。

而看着狡猾如狐的jia也落了夏英俊的当,当他想退到暗处,坐收宝藏时,却被夏英俊看穿了,他打昏了他,还把他带到了这里,并且还把他完好健康的双腿,活生生的给锯掉了。

夏英俊没过多久就死了,在临死前,才娓娓告诉了他最后一个秘密,当年他也一直爱着他的母亲。

甘心抚养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他,这么多年,其实不是因为兄弟情,而是从他身上能看到心爱女人的影子。

烟头烧到皮肤,灼热的痛,让他拉回飘远的思绪,等宝藏和“狂世”的位置到手了,他立刻就会杀了jia。

jia就躲在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家里,谁人知道,又谁人敢来查。

凌漠啊,凌漠,这个世界上,你和我注定只能存在一个。

……

啪!

当又一个雍正年间的青花瓷瓶被陈如玉用力朝地上摔去,顾碧丽真的着急了,上去拉她,“如玉,你到底怎么了?”

发再大的火,也不该拿这些古董出气,要不是在当年肖尧一事上愧疚她,还真不会由着她的性子这么多年。

陈如玉根本不管她,看她限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抬起脚朝边上的茶几踢去,又是咣当一声巨响,水晶茶几侧翻,并且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顾碧丽忙松开手去看茶几,这可是她今刚花大价钱买来的,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女人给弄坏了,怎么不心疼。

要问陈如玉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其实和去陈氏吃了闭门羹有关。

陈熙似乎料到她会去,早早的就命令门口的保安,不准放任何一个陌生人进去。

她想见到陈熙,当面问清一些东西,只能这样砸东西,果然,当确定心爱的水晶茶几被陈如玉摔坏了,顾碧丽也顾不得陈熙现在忙不忙,拿起电话就拨通他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没等陈熙开口,顾碧丽已经以一个母亲的姿态勒令他回来。

门口传来声音,顾碧丽回头一看,原来是陈熙。

“陈熙啊,快点劝劝你妹妹,她快把这个家都砸了!”顾碧丽一看到儿子,忙放下电话朝他迎了上去。

陈熙深邃的眸子朝矗立在一边的陈如玉看去,“你怎么了?”

“你先别管我怎么了?”陈如玉一挥手,大步朝陈熙走去,“我有几个问题要先问你。”

“什么事?”陈熙把公文包递给战战兢兢的管家。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在书房里等你。”接下来说的话,毕竟关系到叶晨,而叶晨又是那么不被顾碧丽喜欢,她多多少少还是要避开她。

……

没人知道陈熙和陈如玉在书房里谈了什么,只知道等陈如玉再次下楼,本来摆着的脸,更阴沉了。

关于这个并不怎么多见的陈家大小姐,佣人们都不怎么敢惹她,平时看到她,打完必要的招呼,就不会和她有过多的交集。

现在她这么模样,连带着向来心思玲珑的管家都不敢多说什么了。

于是,等陈如玉真的走下楼梯,才看到站在客厅里的肖尧。

“你还来干什么?”陈如玉冷冷的勾起唇角。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肖尧愣了下,“我来接你回去。”

肖尧一个人回到单身宿舍里,还真的已经不习惯没有了陈如玉的日子。

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得到时不珍惜,等失去了,却又要执意挽回。

陈如玉眼底有片刻的松动,但是,只是片刻了而已,心头不知道掠过了什么,口气依然很冷,甚至还带着点自嘲,“肖警官,真不好意思,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热脸贴冷的感觉,她受够了!

肖尧没有生气,只是笑,而且是笑着走到陈如玉身边,俯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别墅里的其他佣人,只看到他家大小姐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最后,她是被肖尧抱走的。

时间过了很久,当有一,叶晨和陈如玉带着她们的孩子在公园里戏耍,闲聊时,叶晨才知道肖尧当时说是这样一句话。

“如玉,这么多年,我也从来不曾忘掉你,或许你不相信,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正是因为听说你在这里,我不告诉你,你大哥的事,是怕你担心。”

这不是底下最动人的情话,因为当中一个你情我浓都没有,却是底下最能得人心的情话。

……

那头,朱凤凤挂完电话,本想一走了之,却怕放了裴枫的鸽子,他一个电话打到朱大贵那里,把好不容易劝走的朱大贵又给引了回来。

朱大贵果然爱女心切,裴枫来的时候,把他的车也开来了。

朱凤凤这才知道朱大贵是打车回去的,留下这辆看似普通,其实玻璃都是防弹的车,就是为了自己不在她身边时,最大程度的护她周全。

“朱大贵,你怎么这样啊……”看着眼前这辆车,想到朱大贵臃肿的身体挤在出租车里,朱凤凤眼窝蔓延开一阵酸涩。

裴枫身材很魁梧粗犷,一看就是练武出身的人,他走到来打开车门,“小姐,请上车。”

朱凤凤快擦了下眼角,就坐到车里。

让朱凤凤感觉到奇怪的是,裴枫没有问她去哪里时,已经发动了引擎。

其实,朱凤凤不知道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就当她就着裴枫给她打开的车门上车时,停车场那头,有个人已经拿出手机对着她,快抓拍了一张。

当那辆防弹车朝前开去,拿手机拍照的人,也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响起时,端木宇正在一个饭店里应酬一个饭局。

“宇少,不好了,我看到你那个姓朱的马子和一个猛男上车走了。”也许是幸灾乐祸心态,他特地在“马子”和“猛男”上加重了口气。

“什么?”端木宇拿电话的手微微抖了抖,脸上挤出的公式化笑,也转眼不见了,不顾今宴请的是多么重要的客户,起身就朝包厢外走去。

一出包厢,端木宇立刻吼出了声,“你他妈的乱说什么?”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是不觉颤抖了起来,这个女人自从隔了三年再次出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自己,难道说,她真的另有新欢了?

可是,三年前,她的第一次也是给他的啊。

那头人,似乎被端木宇这么鲜少有的凌厉口气给唬住了,愣了半晌,才又说道:“宇少,这次,你还真不要不相信我,我可是有照片为证的。”

话说着,他还真把刚拍下来的照片给端木宇发了过去。

苹果的像素实在是太高了,一秒钟不到,就出现在端木宇同样是苹果的手机上的照片,连带着朱凤凤眼角的晶莹都看的到。

端木宇感觉今的领带一定是打的太紧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不舒服,他扯开领带,胸口依旧闷的很难受。

心头掠过一阵一阵近乎窒息的惶恐后,他回拨下刚才那个号码,“你帮我跟着那辆车,电话不要挂,我马上到。”

打电话给端木宇的一看就是个整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像他们这样的人,最愁的就是不知道钱怎么花,入夜的时间怎么过。

“好嘞,宇少,我帮你盯紧了,你可要抓紧来。”

这个富二代,这么热心帮助端木宇其实并没按什么好心,他吃过一次朱凤凤的亏,这是伺机报复呢。

男人嘛,再怎么不爱那个女人,却也是容不得她出轨的。

裴枫侧过头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已经昏睡过的女人,这才打开车载电话,沉声道:“喂,老板,小姐已经在车上。”

朱大贵长长松了口气,再叮嘱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后才挂了电话。

他就朱凤凤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不会像在电话里表现出来的那样,让她一个人留在在危机四伏的a市。

不得已,只能用上迂回政策!

裴枫不仅人高马大,反应也很敏锐,后面那辆黑色宝马,才跟到后面就被他察觉到了。

他只听朱大贵一个人的话,不管身后跟的车是谁的,三两下,就把它给甩了。

等端木宇按照电话里的提示赶到现场时,除了一辆自己把自己撞的面无全非的宝马,哪里还有朱凤凤的影子。

朱凤凤,你这个始乱终弃,虐过我,又不负责的女人,我恨你!

端木宇咬牙对咒骂。

昏睡中的朱凤凤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明珠走后,凌漠就更没睡意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凌哥……”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而且,苏默杰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喘息,让人一听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凌漠没有说话,正想着要不要挂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凌哥,我马上到。”

凌漠却说:“不用了,是我不小心按错了电话。”

没等苏默杰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床上那个**正浓的妖艳美女,伸出手,不满地朝男人胸口模去,“你真扫兴,才刚刚开始,就要走。”

苏默杰的一颗心,还放在凌漠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上,哪里还有心思风花雪月,一把就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缠到身上的美人,眼底一片阴鸷,“滚!”

妖艳的美人被苏默杰凛然的气息,激的打了个哆嗦,没敢再多说什么,胡乱套上衣服,抓过床头柜上苏默杰早就放在那里的钱,就拔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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