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前妻难追 第一百二十一章:骇人的东西

作者 : 姚啊遥

“何亦朗?”紫薇在重复这个名字的同时,也在脑海里飞快搜索起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几秒钟后,还真让她想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叫何亦朗的是凌漠最得力的左右手,他为什么忽然会来找自己?

难不成是凌漠让他来的?不可能,自己刚和凌漠通过电话,他可丝毫都没提到。

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管家看了下她的神情,又问:“小姐要见吗?”

紫薇抬头朝管家看去,“嗯,你去把他领到这里来。”

得到命令,管家转身朝别墅大门走去。

……

何亦朗猜的没错,有他的那句话,管家很快就来给他开了门。

通过这,他更敢肯定别墅里那个叫紫薇的女人,对凌漠的重要。

眼前的风景很美,清风徐徐,吹到人脸上,带着花的香味还有草的青涩,恍惚间,他眼前又浮过那张年轻而羞涩的脸。

可惜……这辈子他是再也看不到了,这段日子以来,他都不死心的想着办法去悬崖底下,可惜,崖深万丈,岂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探访的。

他的尤珺,就这么死了,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而死了

想到每天让他梦魇的事,牙根不觉咬紧,尤珺真值得吗?

在前面带路的管家,看他忽然不朝前走,转过脸好奇地看着他,“何先生,小姐在等着呢。”

何亦朗淡淡应了声,就随着管家朝前走去。

走过不大的花园就到了别墅主楼,让他奇怪的是,管家并没把他带进别墅,而是直接朝另外一侧的花园走去。

何亦朗心里虽然疑窦重生,却没有出声询问,自从尤珺死后,从前那个时不时爱开玩笑的,说话时常不着调的何亦朗,早已经变得像眼前这样沉闷寡言。

以前那个只忠心着凌漠的何亦朗,随着尤珺的跳崖,已经死了,现在的何必朗只是个满心仇恨的男人。

又走了大概三四分钟,管家忽然停下脚步,对着一个背影恭敬地说了句,“小姐,何先生来了。”后就退了下去。

等管家退下,叶晨这才看到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坐在一张轮椅上,光看她披在肩上的头发,还有若隐若现的侧面线条,就知道她年纪很轻。

正思忖怎么开口,轮椅上那人轻轻柔柔的声音,已经顺着风吹到耳边,“不知道何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何亦朗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刚要开口,轮椅上的人已经转过轮椅,和他直接面对。

轮椅上的女孩对着他微微勾起唇角,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是典雅娴静。

“你……叶……叶晨……”何亦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前这个人,不管是从年纪还是长相,分明都和叶晨如出一辙。

轮椅上的年轻女孩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始终蕴着一丝淡笑,“何先生,你弄错人了,我不叫什么叶晨。”

何亦朗稳了稳神,再次上上下下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确定,眼前人和叶晨也就是第一眼看到时,觉得很像,仔细看下来,其实她们也不怎么像,尤其是那种由内散发出的气韵。

如果把叶晨比喻成可以亲近的小皱菊,那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带刺的红玫瑰。

“你真的就是紫薇?”何亦朗开口,口气里隐隐带着几分质疑。

“何先生。”紫薇轻笑了起来,直直看着何亦朗的眼睛,轻声反问:“不是你来找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质疑起我是谁了?”

何亦朗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李建国活着时,凌漠带他去叶家,他也跟去了,因此,他也亲耳听到了凌漠娶叶晨的原因。

现在看来,凌漠根本没说实话。

他娶了和紫薇一模一样的叶晨,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凝了凝神,开始说自己到这里的真正意图,从口袋里模出个信封,递给了紫薇。

紫薇迟疑了下,伸手接过,却没看。除了张姨和管家,她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和外人接触过了,那段经历给她造就出的灵敏却还在。

直觉告诉她,何亦朗今天到访肯定不简单,而且凌漠肯定不知道,至于捏在她手心里的信封,更是内藏玄机。

低头朝自己还没什么直觉的双腿看去,眼底闪过惊惶,这么长的时间没有陪在凌漠身边,而外面的诱惑又是那么的大,难道,他真的……变心了吗?

何亦朗观察了下的脸色,又道:“紫薇小姐,有些事,我真的不忍心,看你继续被蒙在鼓里。”

看紫薇拿信封的手微微抖了下,牙齿不觉咬住下唇,却依然不敢打开信封,他叹息一声,又拿回信封。

当着紫薇的面,他把信封拆了,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放到紫薇手里。

紫薇下意识地朝手里看去,空气在瞬间陷入凝滞中,诡秘阴冷的气氛在春意盎然的花园里流动。

死死盯着手里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干净而甜美的笑,紫薇瞳孔猛然收缩,捏照片的手紧紧蜷曲,原本就苍白的脸颊,变的更是惨白。

何亦朗看着她的表情,轻声笑了,“紫薇小姐,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照片上的人,就是叶晨,而她已经怀孕了,据说还是对双胞胎,至于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你还要我告诉你吗?”

“你可以走了!”紫薇厉声打断他,声音里渲染着一层怒意,冷冷下起逐客令。

何亦朗没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深深看了轮椅上的女人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何亦朗走后没多久,端着刚做好点心的张姨就从别墅朝花园里走来。

走到紫薇身边后,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看,不由好奇地瞄去,只是一眼,她马上呆住了,半晌,才指着照片上的女人,问:“小姐,这上面的女孩怎么和你长的这么像?”

她在紫薇身边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怎么从没听她说过有双胞胎姐妹的事?

紫薇抬头朝她看去,“张姨,帮我去订机票,我马上要回国。”

“这怎么可以,医生说要再调养半年你才可以……”

“不行,我要立刻马上回国,你马上去给我订机票!有些事,我一定要当面问凌漠!”紫薇近乎疯狂的截上话,口气带着不容人反对的决绝。

伺候了紫薇这么多年,张姨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当即点头,“好,好,我马上让人去订票,你不要着急啊。”

张姨跌跌撞撞地朝别墅跑去,紫薇一个人坐在春意盎然的花园里,倒映进眼眸的还是刚才的景,她却感觉到了阴森幽寒。

直到真正走出别墅,身后传来铁门关闭的声音,何亦朗才长长吁出口气,紫薇和叶晨长得那么像,虽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他来找她的目的,也总算顺利达到了。

凌漠啊,凌漠,玩阴谋,玩手段,我都不是你的对手,那我只好假借别人的手了。

是你逼我反的,别怪我!

……

等宋毅从医院里走出来,脸色沉的仿佛是被乌云遮面了。

他很不爽,超级的不爽,本来以为被自己高度重视的烟蒂,会挖掘出其他阴谋,却没想到,通过他这么高科技的检验,查出那上面沾的口水居然是女人的。

他想起那天,无比彪悍的朱凤凤,就想到那只烟蒂是谁的。

该死的女人,害他白担心了一场不说,更是让他给自己冠上了爱抽女烟的嗜好。

他可是纯正的男人,却改了口味去抽女人的香烟,想起来就觉得自己丢脸简直是丢到姥姥家了。

年轻的导医小姐看到他从电梯里出来,正想走上前和他搭讪两句,只感觉一阵冷风从脸上掠过,回过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只能失望的瘪了瘪嘴,收起自己嫁入豪门的梦,继续做自己的导医工作。

……

大概是从电话里察觉到叶晨情绪有些不对,朱凤凤挂完电话后,也不管自己正在和端木宇商量酒席定在哪里,飞速朝她家冲过去。

门铃响起时,叶晨正和阮心洁坐在沙发上聊天,聊什么呢,两个怀孕的女人,无非都是孩子。

丈夫,又或者是孩子的爸爸,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

叶晨以为是宋毅,没看猫眼,直接就打开了门,当看到站在门口,直喘气的朱凤凤,她不由惊讶,“凤凤,你怎么来了?”朱凤凤看了她一眼,没作答,点点自己的喉咙,就朝屋子里走进去。

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阮心洁,她同样愣了愣,“这是……”没顾得上喝水,她直接转过头问还站在门口的叶晨。

叶晨轻笑,“她叫阮心洁,是我的朋友,暂时会住在这里。”

不明阮心洁和叶晨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的朱凤凤,听叶晨这么一说后,当即把她的大大咧咧,爱屋及乌发挥到了极致。

对着阮心洁就伸出手,“你好,我叫朱凤凤,也是叶晨的好朋友。”

不要说喜事当头,就算是被端木宇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她对是叶晨朋友的人,也会很客气。

阮心洁朝叶晨看了眼,看她正对自己温和浅笑,这才朝朱凤凤伸出手,“你好。”

叶晨关上门,也朝沙发走去,朱凤凤松开阮心洁的手后,就倒了杯凉水,也不管水温有多凉,咕咚咕咚就大口喝了起来。

叶晨早知道她不拘泥小节,也被她眼前的豪放吓到了,“凤凤,你现在怀着孕呢,以后喝水不能再这么贪凉。”

水壶里的水,还是上午的,可想已经是凉透了。

朱凤凤放下水杯,不以为然地擦了擦嘴,“晨晨,没关系的,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彪悍着呢。”

叶晨早习惯她的说话方式,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阮心洁错愕当场。

三个女本就一台戏,何况还是三个都是怀孕了的女人,没过一会儿,三个人就聊的热火朝天。

这时,门铃再次响了,叶晨意犹未尽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踮起脚凑到猫眼一看,又是宋毅。

本来不想开他,怕他有什么事,又想到他是拿着不知名的烟蒂,匆忙而走的,叶晨还是打开了门。

“嫂子。”门一开,宋毅马上开口,“那只烟蒂,我想起来了,那只烟蒂,其实是朱……”

然,当眼睛无意朝屋子的瞟去,又很不幸的看到了沙发坐没坐像的朱凤凤,他的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他惊讶地看着叶晨,“嫂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这个女人的彪悍,他可是记忆犹新。

没等叶晨回答,朱凤凤已经起身朝门口走来,怪声怪气地对宋毅说:“哎呦,原来是宋大神医啊,怎么着,我什么时候又惹你了。”

放眼叶晨身边,也就只有她一个姓朱的,宋毅虽然没说完,但是她还是猜出来了。

宋毅冷下脸,没理会她话里的讥诮,只说:“我嫂子怀孕了,以后请你不要在她身边抽烟。”

朱凤凤有些尴尬,脸刷地下就红了,看了眼叶晨,马上低下头,“上次在这里抽烟,是因为……”

她以为凌漠死了,心里有点烦躁,事实上,自从再次“逮住”端木宇,并且和他那啥啥啥后,她基本已经不再碰烟和酒了。

她虽然有时神经有点大,在某些方面还是和正常女人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想嫁给心爱的人,然后生个可爱健康的孩子。

叶晨轻笑,“我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你要记住,你自己现在也是妈妈了,不能一个心情不好就抽烟喝酒的。”

很显然的,朱凤凤是非常非常的不想看到宋毅,在应了叶晨一声后,就朝门外走去。

在经过宋毅时,她再一次把她的彪悍发挥的淋漓尽致,看她还根本看不出怀孕的身材真要和自己迎面撞上,宋毅忙一个侧身避开了。

朱凤凤嗤鼻一声,踩在只有三公分高的高跟鞋上,慢悠悠地朝楼下走去。

叶晨看她怀孕了还敢穿高跟鞋,眉头又是一紧,正想追上去说两句,却被宋毅拦住了。

叶晨抬头朝他看去,他则瘪瘪嘴,“嫂子,她这么彪悍,哪里还需要你去提醒。”

耳边传来关防盗门的声音,叶晨知道自己就算去追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了,遣走宋毅,关上门,坐到沙发上后,就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消息。

短消息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些怀孕早期的注意事项。

朱凤凤回的飞快,也很简单,就三个字,“我知道了。”

叶晨笑了笑,刚想放下手机,脑子一个灵光闪过,她又想到了一件事,这里的公寓不是一房一卡的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是这里住户的朱凤凤能这么顺利的上来。

把这个疑问,又发了过去,这次朱凤凤回的有点慢,叶晨以为她在开车,也没催她。

她正打算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却传来了短消息提醒的铃声,“晨晨,不好意思,你们小区门口的保安实在是太认死理了,我怎么说,他们都不肯放我进去,迫不得已,我……”

叶晨按过省略号后,看到了后面的四个字,“偷的钥匙。”

叶晨彻底无语了,怔怔看着屏幕上的短消息,半天没缓过神。

去烧水的阮心洁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发愣的叶晨,忍不住问她,“晨晨,你怎么了?”

叶晨叹了口气,把收件箱里清空掉,“没什么。”

这个时候,叶晨还在为朱凤凤沦落成“小偷”而可耻,却没想到,正是因为朱凤凤前一脚的偷钥匙行为,让后一脚赶到的叶震山,怎么都没办法弄到钥匙。

不管叶震山说什么,哪怕他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年轻的保安就是不放行。

“我是18号301住户的爸爸,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没办法,叶震山只能想出这么一招。

年轻保安依然摆着张脸,碍于不久前发生的钥匙被盗一事,看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身材比较魁梧,情绪也比较激动,他已经把电JING棍从腰里抽出。

“不好意思,除非是业主打电话给我们,否则,我们是绝对不能打电话给业主。”

和一个保安纠缠这么长的时间,叶震山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他真想亮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在整治官场纪律的现在,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年轻保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将信将疑道:“既然你是她爸爸,为什么不打电话让她下来接你?”

眼睛里露出鄙视,看样子,又是个故意穿上好一点的衣服,想蒙混进小区捡垃圾的人。

“你……”叶震山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了。

叶晨的电话,昨天他还打的通,今天无论他怎么拨过去就是无法接通,看样子,是故意有人把他的号码,设了拒绝接听。

这个人会是谁呢?

谁有可以和他抗衡的谋划和深算,一个人的名字,倏地下就跳到脑海里,凌漠,你果然是假失忆的。

有些事,就是一通百通,他说怎么会那么凑巧,那两个小混混的话,刚好被他听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又上了别人的圈套。

联想到凌漠把他支开北京的目的,叶震山骇的脸色都发白了。

走到路边,拦下辆出租车,没等车停稳,他已经跳进了车里。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跳上车的是个中年男人,不由打趣道:“这位先生看不出来,你这把年纪了,比我这个小伙子还着急。”

叶震山本就是没任何幽默细胞的人,现在更是无心任何玩笑,从皮夹里拿出一沓现金,光目测,也能看出有好几千。

年轻司机惊讶,“这位先生,要显富,也不带你这样的吧?”

叶震山没理会他,“以最快的速度开到北京,这些钱就全都是你的了。”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死亡面前无勇士”,在这么一沓钱的诱惑下,出租车司机用力朝油门踩去,雪铁龙牌的车,硬是以宝马的速度朝前开去。

上高速收费站时,叶震山问出租车司机要了下手机,这么大金主,司机当然不敢轻易得罪,毫不犹豫地就把手机递了给他。

叶震山没有打电话,而是找出编辑短消息一栏,在里面输入一行字,然后翻出自己通讯录上的某个号码,把它输入到收件人一栏,就按下了发送键。

他这一招,如果失败了,那就叫鱼死网破,;如果成功了,那就叫绝地反击。

惊惶到了极点,他反而镇定了下来,把手机换给司机后,他干脆闭上眼睛,靠在车椅后背上,小憩起来。

……

顾碧华倦意怠怠地回到别墅时,奇怪的发现,客厅里只有凌漠一个人,正纳闷为人向来机灵的管家怎么不迎接她,凌漠顾自开了口,“徐管家出去了。”

猛然一听到凌漠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顾碧华愣了下,明白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把手里的购物袋直接扔到地上后,就朝沙发走去,“凌漠,你果然是装失忆的!”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居然这样骗她的女儿,还欺负了自己的女儿。顾碧华真的是越想越气,到最后,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挥起手,就要朝沙发上丰神俊朗的男人打去。

毫无任何悬念的,手还没碰到男人的脸,已经被人掐住。

顺着掐在她手腕上的手朝上看去,她看到了一双聚满怒火的眼睛。

黑瞿石般的眼睛,本该很美,却因为渲染上的那层阴鸷,显得越发阴寒骇人。

凌漠一把甩开她,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句,在她头顶响起,“叶夫人,在你动手打我这个外人前,我劝你还是先处理下自己家里的事。”

“我们家能有什么事?”被凌漠一甩,顾碧华朝前冲了好几步,如果不是抓住了沙发,她估计都跌倒了,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涨得通红。

凌漠没理会她看自己眼睛里露出的阴狠,直接抬头朝楼上看去,“叶夫人,枉你出生在顾家,更枉你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你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丈夫其实是匹狼呢!所谓的如意郎君,不过是一匹狼的狼。”

他的声音很平淡,也依然清越好听,但是,当中的讥讽嘲笑却是那么清楚。

顾碧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叶夫人,你的婚床,看起来质量很不错。”凌漠收回目光,朝顾碧华看去。

顾碧华狠狠回瞪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夫人难道还不懂吗?”

顾碧华将信将疑地把凌漠上下自己打量了番,看他面色淡然,一副根本不屑骗自己的样子,不由开始细想他话里的意思。

那张婚床,是当年她嫁给叶震山时的陪嫁,虽然她新婚,怀孕,坐月子都是在那张床上,感情自然很深,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出现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其他床的种类,她也很想换一张。

但是,叶震山却执意反对,就连这次调到北京,他也不顾自己的反对,大费周章的把床从A市也运了过来。

她不是没问过原因,叶震山总说他恋床,睡了二十多年了,早习惯了,根本舍不得换。

难道说……

看向凌漠的眼睛里,闪过疑惑。

凌漠只看了她一眼,就朝她身后看去。

顾碧华回头,看到自己的身后,自己家里出现了好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看样子像是干什么体力活的男人。

“喂,你们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顾碧华一声尖叫,全然没了平时的雍容华贵。

凌漠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叶夫人,如果你有兴趣知道你的丈夫为什么那么喜欢你陪嫁的那张婚床的话,就跟我上去看一下。”

凌漠把话说完后,就没再理会她,直接朝楼上走去,而原本站在顾碧华身后的四个男人,看到凌漠上楼,也跟了上去。

顾碧华只在原地愣了几秒后,马上也跟了上去。

她反复告诉自己要镇定,这不过是凌漠故意设的计,脚步不知不觉,还是虚软了起来。

……

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果然不是盖的,操动着手里的工具,不出一会儿,那张结实的红木床,就被人分割了。

其实,也不算是分割,只能说,床垫和底子被分开了。

顾碧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连带着嗅觉也发生了变化,忽然间,她就闻到了刺鼻的*味。

她不相信的紧着鼻子,再次用力嗅了嗅,很快闻到了除*以外的另外一种味道,是一种类似灰尘的呛鼻味。

四个男人就站在床的四个角落,他们是最先看到床底下有什么东西的人,只是一秒钟的惊愕,紧接着,四个体型壮悍的男人,齐刷刷地朝门口跑去。

有两个还捂住了嘴,才控制住没当场呕吐出来。

四阵冷风从身边掠过,宽敞的主卧里就只剩曾经是女婿丈夫娘关系的两个人。

凌漠神色依旧平静,没有任何起伏,甚至于,当他走到床边看了眼,让那四个大男人逃走的场景,眉宇间依然淡淡。

好奇心驱使,顾碧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床边走去,只一眼,当看到那具被只有头被石灰浆着,没彻底腐烂掉的尸体,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凌漠没有接她,而是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她倒到地板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那个人应该到了,果然,他才放下手腕,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的声音尽管努力控制着,还是在不断颤抖,“凌漠,你他妈的真狠!”

“我狠吗?”凌漠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我再怎么狠,比的过的你十分之一吗?”

把最心爱的女人封存在床底下二十多年,这难道不是狠吗?

叶震山怔住,朝自己昏倒在地上的妻子,毫无任何感情的瞟了眼,就朝床边走去,一直阴凛的目光,当看到床底下的那具尸体时,忽然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兰兰,都是我不好,让这帮人打扰了你的清净,你不怪我吧。”

话说着,他俯身下去,把床底下那个人的头颅抱了起来。

被石灰浆着头颅,虽然还基本保持着本来的模样,却终究是尸体上的某个器官。

就连经历过很多血腥的凌漠都微微皱了皱眉,他却丝毫不害怕的,如捧家珍般的把它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兰兰,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凌漠依然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叶震山,先别煽情,你还有个选择题没做。”

“兰兰,你等我一会儿啊。”叶震山把手里的头颅重新放回到床底下后,转过身,冷冷的,阴寒的看着凌漠,“你做这么多,就为了把兰兰的尸体找出来,说吧,你给我的是什么选择题?”

凌漠面色冷沉,“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报警,刚好马潘宏还在北京没回去;第二,把当年下在她身上的毒的解药给我。”

那个她自然只的是已经变成森森白骨的莫兰。

叶震山脸上有瞬间的惊讶,只不过一秒钟,他就冷笑了起来,“凌漠,叶晨那丫头对你当真这么重要吗?”

凌漠垂眸,“这个你不劳你多费心了,你只要把答案告诉我就可以了。”

叶震山长长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怎么会知道兰兰身上的毒会遗传到她所生的孩子身上?”

他本以为已经是胜者的凌漠根本不会理会他,却没想到,凌漠却抬头朝他瞟来,“你真的想知道?”

叶震山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想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死也要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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