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前妻难追 第一百四十章: 转寄托希望

作者 : 姚啊遥

叶晨再次睁开眼,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她躺在床上,定定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听着嗡嗡的空调声,脑子一片混沌,整个人像是被人灌进了水泥,重的她连气都快喘不过来。

滞后不知道多少拍的大脑,在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多久后,终究想起了点东西。

血,满眼的血!还有呛鼻的腥气味,充斥进整个鼻尖,叶晨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嘶吼,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用力抱住头。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看到叶晨把自己蜷缩在床脚边,来人眼睛一紧,大步朝她走去,“嫂子,你怎么了?”

叶晨抬起头,颤颤抖抖地朝来人看去,是苏默杰。

怔怔看着眼前这张没有喜怒,只写着急切的脸,叶晨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凌漠,他……怎么样了?”

叶晨发现自己的声音涩哑地吓人,唇瓣更是干的都起皮了。

苏默低头,避开她的眼睛,沉声道:“还在抢救。”

没等他话音落下,叶晨已经一把推开他,不管浑身无力,掀开薄被,跳下床,就朝门外跑去。

苏默被叶晨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等明白过来,忙追了出去。

凌漠就在叶晨隔壁的那个房间抢救,门口是坐在轮椅上的紫薇,目光凄楚,始终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迸现真真切切的担忧。

听到脚步声,她侧过脸看来,于是,她的目光和叶晨的目光,在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里,正对而上。

叶晨没说话,本就苍白的脸,在这一刻,更是白到了极点,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紫薇眼中闪过怒火,还有不知明的情绪,这一起,再恨恨瞪了叶晨一眼后,都化为沉寂。

叶晨手扶着墙,强撑着自己走过去,她没有坐到紫薇身边,而是径直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

没丝毫的犹豫,她伸出手,想朝门模去,可是,手才抬起来,耳边就响起透着骨子里寒意的声音,“容轩正在抢救,你难道想害死他吗?”

害死他!

呵呵,听到这句话,叶晨没由地就想大笑,她想害死凌漠,这估计真是本年度,不,是她长这么大来,听到的最可笑的冷笑话。

紫薇转动轮椅,来到叶晨身边,“我有话要和你说。”

叶晨放下依然举在半空的手,垂头,把目光落到紫薇身上,苍白的唇角,微微启动,轻轻说了一个字,“好。”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朝前走去,苏默杰现在满心思都放在自己生死未卜的凌哥身上,哪里还有闲情去管其他的人,看了眼叶晨和紫薇后,他就蹲在手术室外,双手合十,嘴里不断的小声祷告。

考虑到紫薇行动不方便,两个人走到电梯口,又折回到了叶晨躺的那个房间。

才转身,“叮咚”一声,电梯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急匆匆走出来的那个人影,当看到眼前的两个背影,有瞬间的出神。

苏默杰看他愣在原地,忍不住对他吼道:“何亦朗,你还不快过来!”

听到苏默杰喊出的那个名字,一个手扶墙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侧过脸朝身后看去。

两双带着不同情绪的眼睛齐刷刷地落到身上,何亦朗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自在,对叶晨,他是心里有愧;对紫薇,他是心生戒备。

他很想把自己所知道的紫薇是个什么样的人告诉叶晨,让她怎么样都防备一下,那边,迟迟等不到他的苏默杰已经走过来拉他。

何亦朗再次看了叶晨一眼,寓意幽深的那种;他也看了紫薇一眼,是耐人寻味的那种。

等两阵人带起的冷风,从脸上掠过,紫薇仰起头对叶晨说:“我没什么力气,能不能麻烦你推我一下?”

叶晨自己也没什么力气,却没有拒绝她,收回支在墙壁上的手,放到轮椅两边,在两个女人的合力下,轮椅终于滚进了房间,房门随后关起。

……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即便是关上房门后,叶晨依然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眼前始回放着他扑在紫薇身上,为她挡子弹的情形。

一直恶心从胃里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冲出来,她直接朝卫生间跑去。

自从进这个房间后,紫薇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看着弯腰呕吐的那个背影,眼底闪过森冷。

等叶晨漱好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转身,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你……可以站起来了?”虽说是双胞胎,可能是后天的生养不同,紫薇的个子比叶晨明显要高出小半个头,她睨着叶晨,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不知道容轩有没有把你真正的名字告诉你?”

叶晨朝她走去,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血色,眸光却很坚毅,经历过董蔓,明珠,(也被多个读者抨击过后)她已经不再那么容易上当。

如果说,她注定走不进凌漠的另外一个世界,那就让她在这个看的见的世界里,好好爱着,相信着他。

对她的平静,紫薇有些惊讶,“难道你早知道自己叫七月了?”

叶晨点头,“我们出生那年紫薇花开的特别好,七月紫薇,所以你叫紫薇,我叫七月。”

叶晨说这句话时,神情特别的淡然,脸上竟然渐渐有了血色。

紫薇愣了下,继而冷笑着反问:“我比你大,如果按照你说的七月紫薇,不应该你叫紫薇,我叫七月吗?”

叶晨想起自己曾经也这样问过凌漠,想到他给自己答案,不觉笑了笑,“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没人规定一定要按顺序来。”

“叶晨,看来你还真在按着叶震山希望的发展,真的是愚蠢至极。”紫薇勾起唇,看着叶晨的眼睛里,讥讽味十足。

对这个自小就失散分开的姐姐,叶晨其实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她想到了前不久在部队里,她设计让自己误会的那一幕,不觉莞尔,“姐姐,我是个单体的人,我就是我,不会按照任何人的希望发展,所以……”

微微停顿后,她倏地下就加重口气,“我蠢或不蠢,轮不到姐姐来说。”

“你……”似乎没想到几天前,还很好哄骗的叶晨,忽然间就变得这么犀利,紫薇一张脸涨的通红。

“不管我叫叶晨也好,七月也罢,我都只是我。”叶晨开口,声音很轻,就像一阵春风拂过,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力量。

紫薇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晨,半响,看着叶晨清澈的眼睛,又是一声冷笑,“妈妈给你取名七月,其实当中是有其他意思的。”

叶晨抬头朝她看去。

紫薇很满意看到她被自己的话吸引住了,迎视上她的眼睛,又说道:“相信你已经知道上一代人的恩怨了。”

叶晨没说话,紫薇收回目光朝窗户外看去,“我们的母亲,其实并不爱我们的父亲,她之所以甘心嫁给他,可能赌气的原因更大些,她生我们时,是难产,我出生后,她依然月复痛难忍,接生的人这才在子宫最深处发现了你,你差点要了她的命,当然了,最后她也没能活很长,试问对一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孩子,她怎么会喜欢的上。”

叶晨心头一阵轻颤,忍不住截上话,“就因为不喜欢我,所以她放任叶震山把我抱去,而把你送出了国。”

紫薇看着眼前这张和她基本一模一样,仔细看来,却无半分相似的脸,忽然间就笑了,“叶晨,能想到这个你也不算笨。”

她嘴角勾着的那个弧度,渐渐变促狭起来,“还有件事,你可能也还不知道,容轩正是陈叔叔派去陪伴我的,那么些年,正是因为有了容轩的陪伴,我才不孤独。”

叶晨艰难地眨了眨眼,原来还有这么多真相是她不知道的。

她收回目光,没再看洋洋得意的紫薇,更没开口,走过去穿上鞋子,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就朝门外走去。

紫薇看着她的后背,似乎觉得刚才那点分量还不够,又添了把柴,“叶晨,实话告诉你吧,叶震山下在妈妈身上的毒,绝大部分遗传到了我身上,想不想知道容轩和你结婚三年,为什么半年前才让你怀孕吗?”

叶晨搭在门把上的手蓦然僵住,她没回头,低沉着头,牙齿却已把下唇咬的紧紧的,隐隐约约,她口腔里感觉到了血腥味。

“叶震山说,我身上的毒唯一的解药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血。”她看着叶晨紧绷的后背,嘴角笑意更甚,“七月,你本来就是多余的,甚至于现在连你的孩子也是多余的!”

伴随着声声刺耳阴测的狂笑,叶晨用力拉开门,浑身早就没有一点力气,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凝神摒气,强撑着朝电梯走去。

那边,紧闭了好几个小时的门,终于打开了,苏默杰和何亦朗冲了上去,看到宋毅就问:“凌哥怎么样了?”

宋毅的脸色是难得凝重,他看了看苏默杰又看了看何亦朗,最后什么都没说。

听到动静的紫薇,也匆忙走出房间,看到双腿站在地上的紫薇,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惊呆了。

紫薇丝毫没察觉异常,直接问:“容轩怎么样了?”

苏默杰和何亦朗对视一眼,都沉默着没开口,她走过去一把抓住宋毅,厉声问道:“我问你啊,容轩到底怎么样了?”

宋毅拨开她的手指,“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啊!”紫薇一声尖叫,转身朝房间里冲去,“容轩,容轩……”阵阵哀嚎从里面传出,令在场的三个大男人都有所动容。

宋毅叹了口气,转身朝走廊那头的院长室走去。或许是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又或者是对他没能救到自己的凌老板的自责,他的脚步有些蹒跚,那么年轻的一个人,背影看起来有点像佝偻的老者。

生老病死,是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必须要经历的,即便是学医的,早把生死看穿的宋毅,都心尖尖上颤颤的疼。

……

阮心洁生的是个女儿,即便是女儿,陈熙依然高兴的不得了,接过护士包裹好的孩子,在她粉女敕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麻药过后,阮心洁虚弱地开口,“男孩还是女孩?”

陈熙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是女孩。”

阮心洁抿了抿唇,眼睛里迸出泪花。

陈熙以为她怕自己嫌弃是个女孩,把孩子放到她枕头边,“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女儿。”

阮心洁侧过脸看着襁褓中的女儿,小家伙正闭着眼睛,粉女敕的小脸,柔软的头发,豌豆大的小嘴,还时不时做出吸允的动作,真的很可爱。

阮心洁凑到她额头,轻轻印上了一个吻,“宝贝,妈妈好爱你。”

陈熙坐到床边,在她刚亲过孩子的地方,也覆上一个吻,温声道:“宝贝,爸爸也好爱你。”

阮心洁有瞬间的感动,不,更准确的说,是大脑里有片刻的空白,真的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孩子,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地出了神,陈熙感觉到她的目光,正想笑着开口,出去给孩子买尿不湿的陈如玉像是被谁踩到了尾巴一样,没敲门,就直接冲了进来。

陈熙回头,正想让她小声点,不要吓到睡着的孩子,陈如玉急喘着气,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话。

她说:“二哥,不好了,大哥可能不行了。”

陈熙眼睛一紧,刚刚得到的女儿的欢喜,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淡了,他紧着眉问陈如玉,“你把话说说清楚呢,他怎么不行了。”

“哎呀!”陈如玉急地在原地直跺脚,“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肖尧打电话给我这么说的,让我们快点赶过去。”

听到这里,陈熙来不及再多想什么,直接朝病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病床上的阮心洁说:“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和孩子。”

阮心洁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把孩子抱到怀里,“嗯,你快去吧。”

……

陈熙和陈如玉走后没多久,周维可就出现在了阮心洁的病房里。

阮心洁看到他,连声道起谢,虽然生产时,她被痛的几乎快没意识,却牢牢记住眼前这张年轻儒雅的面孔,正是因为他,自己才得以剖月复产,她的女儿才能安安全全的来到这个世上。

周维可也客套了两句,朝病房看了看,问道:“咦,你先生和陈小姐呢?”

阮心洁淡下嘴角的笑意,“他们的大哥出了点事,先去处理了。”

“他出什么事了?”周维可眉心突突地直跳,他不是担心那个风华绝代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而是由他担心起叶晨。

阮心洁那样的出身,虽然让她以前一直比较刁蛮任性,却不是个多话八卦的人,没有把陈如玉吼出的那句话告诉周维可,只是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周维可也没再说话,走到小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再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退出了病房。

陈熙人是走了,不过他已经打电话给他的助手小徐,不出片刻,以小徐为首的一行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住院部,又没出片刻,阮心洁的病房的某个角落,已经堆满顶级的产妇和婴儿用品。

阮心洁抱起襁褓中的女儿,把她的小脸朝自己的脸上贴了贴,满目宠溺地在小家伙耳边柔声说道:“宝贝,快快长大哦,看看你的爸爸有多爱你。”

……

周维可一走出病房就拿出手机,没任何犹豫地就按下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后,他直接问:“晨晨,你还好吗?”

那头一阵沉默,周维可眉心直跳,再次开口,声音差点是吼出来的,“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依然没人说话,不过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这头周维可已经跑进他的办公室,没拿电话的那只手,已经把白大褂月兑了下来。

“喂,你是她的什么人啊,她昏倒了。”电话那头传来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周维可心里一沉,开门就朝楼梯跑去,“她现在在哪里?”那头人说出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周维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的,他的银白色轿车飞快朝医院外开去时,手里拎着个食盒的柳菲儿刚下出租车。

那辆熟悉的车从眼前一闪而过,虽快到,她转身看去,已经消失在拐弯处,那个熟悉的号码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稍微想了想,她没有朝医院里走去,而是直接坐上了在医院门口等客人的出租车,没等司机问她去哪里,她已经拍着椅子后背,急急说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看着车来车去的路面,司机一头雾水,“小姐,前面那么多车,你让我跟哪辆啊?”

柳菲儿心里有火,这会儿都发泄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外人身上,吼道:“让你跟就是跟,哪里那么多废话!”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还真是那么的有个性,随着那声怒吼,柳菲儿被司机大叔很不客气的给赶下了车。

心里那个气啊,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索性把饭盒用力朝地上扔去。

手起盒落,她精心熬制的燕窝粥,全部飞溅到脏兮兮的地面上。

……

周维可赶到叶晨昏到的地方时,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看着靠在长椅上,双眼紧闭,看着像是睡着,其实是昏过去的女人,他的心揪的生疼。

她身体不好,又怀着孕,那个男人怎么舍得让她独自外出,昏倒在公园里。

朝锻炼身体的老人道过谢,他就把叶晨抱起,放到车后座上。

发动引擎时,他稍微想了想,就决定了去处。

……

部队很快也得到凌漠中枪去世的消息,袁政委没说什么,唯有对那个英年早逝的男人,一声叹息,那个副团长则是满脸欣喜,凌漠死了,意味着团长一职极有可能由他代替上。

因为死的不是那么光荣,部队只是象征性的通报了一下,没有开追悼会,更没有给他追封烈士什么的。

无论他生前是怎么辉煌,怎么夺目,当他化作一堆白骨,埋进黄土,都湮灭在繁华红尘里。

那天,当看过凌漠最后一面后,紫薇跟着也消失了,同样不见的还有叶晨。

陈熙和陈如玉作为凌漠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一手操办了他的后事。

他们给他选了个很安静的地方,不是高官达人们生前就觊觎好的东山墓地,而是他生前在另外一个半山腰所构建的别墅。

他们就把他葬在了别墅的花园里,比起武则天的无字碑,他的坟头上连块碑也没有。

下葬那天,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宋毅,肖尧,苏默杰,何亦朗都来了。

几个大男人看着高高的小土丘,眼眶都红了,雨越下越大,他们都没有撑伞,到最后,他们脸上滑过的,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一切趋归平静,当一行心神殇然的人走了后,一个一袭黑衣的女人走到墓前。

她没有跪下,而是走到小土丘边,不顾满地泥泞,径直坐了下来,她说:“容轩,你真傻。”

能不傻吗?

为她挡子弹,外人看着是爱到深处,才会那样做,其实呢,当时,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响,他清清冷冷的气息拂过她耳边,“紫薇,解药就在我衣服口袋里……不要相信叶震山的鬼话。”

她愣住了,本就通红的眼眶,变的更红了。

她以为他是在保护她,却没想到是在拿他的命,彻底打消她动叶晨肚子里孩子的念头。

抬头朝阴霾的天空看去,暮色沉沉中,她仿佛再次看到那张俊美如玉的脸。

最后一次看到那张脸,它已经毫无任何血色,它的主人,再次对她说:“我答应妈妈要好好照顾你,过去这二十多年,我做到了,从今往后,你要靠自己了。”

她不是笨蛋,当然懂他话里的意思,到临死前,他都在想着办法保护那个女人,过去那么多年,守在她身边,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她却当成了爱情,说出来多可笑。

“容轩。”她掬起一捧黄泥,贴到自己脸上,就像真的和那个男人脸脸相贴一样,“你虽然没有了,但是我还会有你的儿子,你放心我会把他养大,想你时,我就看看他。”

和许多丈夫死去,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到儿子身上的女人一样,在凌漠死后的现在,她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到了叶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曾经那里面的孩子,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却成了她全部的希望,当然了,仅限于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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