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个无良三公主在周凡痛苦的眼神中,缓缓骑上了马背。
“哈哈,你个死太监,本公主要开拔了哦。”说着还可爱地朝周凡挤了挤眼睛。
周凡翻了翻白眼,说道:“公主您老人家可得坐好了,可别一头摔死。”
三公主眼睛一眯“哼,死到临头还装无所谓,好本公主就成全你,驾!”
三公主胯下的红棕烈马仰头嘶鸣一声,前腿落地,就一头冲了出去,
周凡一下就被拽飞了出去“小巫婆,你够狠……”
“哈哈哈哈……”空气中传来三公主肆意的大笑。
中午时分,一行人马来到了一个陈国边境的一个小镇,落凤坡。
此时的周凡已经精疲力尽,小腿肚子直打软,也亏得周凡这五个月来在大森林里练就了一身奔跑的本事,要不然不是累死,就得活活的被拖死。
周凡舌忝了舌忝发干的嘴唇,上前几步,对三公主先是来了个灿烂的微笑,然后说道:“三公主啊,您累了不?大腿里子肯定又胀又酸,要不让奴才给您老揉一揉,嘿,我这手劲儿……”
三公主骑在马上,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周凡,一脸的得意,可听完了周凡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个死太监!!!”
“承让,承让,你也知道,太监是不能那啥那啥的,给你揉一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怎么回事,周凡就爱看这个无良三公主吃瘪的样子,觉得神清气爽不说,还能逗乐。
一旁的侍剑眼里闪过一丝厉茫,仓啷一声就拔出了宝剑“你在敢对三公主不敬,我立刻杀了你。”
周凡的嘴角抽了抽,避开了锋利的宝剑,闷闷的躲到了一边。
“哈哈,死太监,臭太监,回头我在收拾你。”
说完三公主利索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绳头扔给了侍剑,跟着楚若兰进了一家酒楼。
蹲在墙角的周凡,四下里扫了一眼,“老是被这个无良三公主折磨这也不是办法呀,不行,我得想办法溜之大吉,到时候真阉了我,找谁说理去。我想想,先跟这小巫婆大闹一场,然后大不了跟这个侍剑干一架,最后就装死……”
“不行,不行,万一到时候不放心,在给我补上两剑……哎,要是在这个世界,我的魔法不受限制该多好啊,那我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第一个恁死你。”
“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侍剑皱眉。
“没,呵呵,那个侍剑啊,做侍卫累不累?”
侍剑翻了个白眼,别过了头去。
周凡嘿嘿一笑,凑了过去问道:“侍剑啊,我刚才看大公主手上拿着一个木盒,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镇国狂刀?”
“是。”侍剑的回答简单明了。
周凡接着问道:“听这名字是挺响亮的,有没有那么‘镇国’有没有那么‘狂’啊。”
“狂。”
“真狂?”
“狂。”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楚若兰坐回了轿子,一声令下,继续开拔,而周凡却满脸苦涩的看着侍剑把绳头交给小巫婆。
楚若兰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只能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委屈下嫁。为什么女人只能被困在深深庭院,对着孤月落花自哀自叹?
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可能只是父皇的一纸诏书,便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王公大臣的儿子。
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大楚国开朝以来第一个女皇帝!
楚若兰打开盒子,顿时一股凌厉的血腥之气迎面扑来,让人心悸。
虽然四尺余长的刀锋上面布满了锈迹,可那通体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绝对有理由让人相信这就是大楚国千百年来赫赫有名的镇国狂刀。
楚若兰伸出纤纤细手,慢慢的婆娑,眼里闪过了一丝精芒。
“镇国啊镇国,你能助我吗?”
就在楚若兰还在做着皇帝梦的时候,两双带着贪婪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们。
远处一座阁楼当中,两个人站子啊窗前看着渐行渐远的马队。
其中一人身穿金色蟒袍,头戴紫金冠,腰间束着一条纹锦嵌金丝腰带,上面还坠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再看他的长相,说得上是俊美非凡,只不过眼神当中多了几许阴郁。
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这个灰衣老者眉宇神色之间满是恭敬,小心翼翼的躬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陈国太子可以说是对大楚国的镇国狂刀觊觎多年,苦于没有机会,说到底他还要感谢三公主来偷那个没有用的《凡心种道》,要不这样,楚若兰也就不会带着镇国狂刀自投罗网。
陈国太子阴测测的笑了笑,对身旁的灰衣老者吩咐道:“灰袍,你去安排一下,等楚若兰他们一走出落凤坡,你们就立刻动手,不怕得不到镇国狂刀!”
灰袍瞟了一眼陈国太子,接着又把眼皮耷拉了下来,“太子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这镇国狂刀说到底就是一把兵器罢了,为何让太子殿下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楚国皇室秘闻,你不知道也稀奇,千年前,大楚国有一个盖世强者,临死之时,散功之前将他的毕生功力尽数转嫁于一把长刀当中,可人是活的,刀是死的,这位盖世强者担心被心术不正得到贻害人间,便在这柄长刀上下了一个极强的封印。”陈国太子解释道。
“镇国狂刀?”灰袍老者惊呼道,对这个盖世强者的手段叹为观止。
陈国太子笑了笑,接着说道:“不错,这刀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大楚皇室得了去,取名镇国。”
“被封印的镇国狂刀每年只能用一次半个时辰,虽然如此,但毕竟是一位盖世强者的毕生功力,狂刀所向,山河变色,即使闯入万军从中,也可滴血不沾身。”
说到这里,灰袍老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贪婪。
“那为何太子殿下不在此处动手,在我陈国境内,只需调动地方兵马,届时万箭齐发,害怕楚若兰翻了天趣?”
听了这话,陈国太子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灰袍,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城府都没有,楚桑榆来偷《凡心种道》大张旗鼓,在天下人看来都是他楚国理亏,若是我们也大张旗鼓的抢夺镇国狂刀,于理不合。楚若兰生性自负,自认为善于玩弄权术,料定我不敢在此动手。可出了落凤坡呢?那是一片荒野平原,人没有在我陈国境内出事,那就和我们没关系。到时候楚国兴师问罪,也找不到借口,更何况他们的三公主自己就是个偷鸡模狗之辈。”
灰袍老者一笑说道:“殿下英明,我这就去准备。”
陈国太子甩开折扇,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