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夫齐门 66 青衣遇险,逃难 中

作者 : 猫十六

沐青等白家兄弟都走了,想起十二还没起来,便要去十二房里叫他起床。浪客中文网

回到里屋,却看到厨房的门开着,十二早就在洗刚才白凌霄吃过的盘子了。

沐青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十二。他并不十分英俊,也不张扬,与青衣和龙赢天相比,他简直毫无存在感,更像是时常萦绕在她身边,一缕温暖的风。

似春风般温暖,如空气般自然,这便是十二。

沐青慢慢走到十二背后,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十二的腰。

“又劳烦你了。”

沐青站在十二背后,边用手指在十二腰上画着圆圈,边低声喃喃,好似撒娇一样地道。

十二淡淡一笑,擦干了手,转身就把沐青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家里没人,两人干柴遇烈火,愈演愈烈,不一会儿就从厨房亲到了客厅,又不知怎么,从客厅吻到了卧房。

分开的时候,沐青理了理头发,剪下一小缕,也往十二手里塞了一个青色的荷包。

回到了京城,沐青自在多了,她白天大半的时间都在千金坊,跟着白凌云学怎么做生意。

白凌云对她倒也不设防,特别是沐青算帐没几次算得对的,白凌云大约觉的沐青根本不是经商的料,也便由得她去,走到哪里都随便她跟。

有沐青跟着,倒是有一件好处,就是她的厨艺实在很不错,白凌云现在日常的饮食都是沐青在打点,偶尔有一次,沐青不在,小厮给他去外面买了饭食,他还往往不吃,总觉得味道有哪里不对。

沐青隔三岔五都要溜到二王府,她一见到青衣,全身都软了,好像被人一下抽光了骨头,再也站不住,无论如何都要依偎在青衣怀里。

青衣是什么人?风月场上的老手,他想将一个人伺候得舒服,睡里梦里都念着他,还不容易?

便对沐青使了两次口技,沐青整个人都酥了,化成了一滩春水,融进了青衣的骨血,再也和他分不开了。

这一日,青衣把沐青放到床上,他自己半跪在下面侍弄得沐青舒服了两次,便要起身,去漱口。

沐青一把勾住青衣的腰,一个用力把他拖到了床上。

沐青和别的男人行房都是她在下,他们在上,唯独和青衣,每次都是她在上面牢牢压着青衣。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青衣就想推倒他。

青衣又是极宠溺沐青的,沐青爱怎么样,他都让着她,一来二去的,两人相处的模式倒有些雌雄颠倒了,好像沐青成了个男人,一看到青衣便急着要攻克他,青衣却是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每每只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沐青,由着沐青对他为所欲为。

青衣也是男人,同样具有攻击性,面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是不想推倒她,只是每次看到沐青压在他身上那副陶醉而又沉迷的表情,他便一切都能容忍了。

罢了,既然沐青那么喜欢压着他,就由着她去吧。只要沐青高兴,对青衣来说,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沐青每次完事,总是依偎在十二或是龙赢天怀里,和青衣却完全颠倒了,非要把青衣搂在怀里,否则她就睡不着觉。

不仅如此,她还总是不放小青衣出来,总爱锁着小青衣睡。好像要把青衣完全榨干,让他没有办法背着她在外面勾三搭四。

青衣每次从来都不反抗,沐青要他做什么,他总是笑吟吟地照做。

只是每次沐青睡着了,他都会点了她的昏睡穴,把自己从她身体里解放出来,把她抱起来,像正常男女相处的方式一样,让沐青舒舒服服依偎在他肩头。

沐青每次来见青衣,都好像色中饿鬼一样,说不到几句话就把他推到床上去了,而且总是要一次不够,要三次嫌少,每次都把青衣折腾得在床上彻底瘫软了过去,连眼睛都睁不开。

青衣其实从来不曾真正力竭,他只是想给自己留一点力气,沐青每次和他在一起,事后从来不沐浴,她总是把他和自己都搞得精疲力尽,瘫到了床上就再也直不起腰。

但是这样不行,沐青每次来找青衣,和找别人都不一样,找别人,那是睡前运动,找青衣,那一定是剧烈运动,完事之后一定是满身大汗,精疲力尽。

这样睡觉怎么行?多几次,一定会着凉的。

青衣便每次都装着再也不行了,想给自己留一点力气,等沐青睡着了,他便会抱她起来,打来热水温柔细心地给她擦身换衣。

沐青每次醒来,从来也不会感觉到青衣晚上为她做了什么。青衣在柜子里藏了好几身沐青平日经常穿的里衣,全都和沐青身上的一模一样,方便替换。

沐青只是每次都很不爽,为什么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最后都是彼此亲吻,相拥而眠。只有和青衣,为什么青衣每次到最后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还有好多甜言蜜语想跟他说,想哄他开心,想看他笑。

她从来也不想想,她和别的男人,一个晚上最多三次,和青衣,那简直就是发了狂,五次,七次,最多的一晚几乎十次。

神仙也受不了这样,幸亏青衣是这些人当中内力最高的,也就只有他才能受得了。

沐青喜欢抱着青衣,青衣每天早上,估模着沐青快醒来了,都会和她调换个位置,把自己依偎进沐青怀里。

整个晚上,沐青都是睡在青衣怀里,唯独早晨,青衣是睡在沐青怀里。

沐青最喜欢青衣,每次来见他,都要把他从头到脚亲吻无数遍。

沐青又极其小心眼,嘴上说不在意,每次见到青衣,都要借口给他沐浴更衣,把他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检查过,确定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才会放心。

青衣便更加小心,白日里甚至不让任何东西磕碰到自己。换衣服也更勤了,从来都不让自己身上沾染到一丝尘埃,务必要完美无缺地出现在沐青面前。

两个人都倾尽全力,小心翼翼呵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这一日,沐青溜到二王府,和青衣缠绵了一夜,早起还把青衣紧紧扣在自己怀里,灵舌伸到青衣炙热的口腔反复吮吸。

沐青最喜欢青衣的嘴,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尝起来甜甜的,好像是一种果酒的味道,让人不饮自醉。

沐青不知道这是倌儿院从小的特训,为了嘴里能有这样的味道,青衣小时候不知道被老鸨灌了多少次酒,每次都吐得死去活来。多少次都发高烧发得几乎丧命。

他是用命才换来这样一张香甜的嘴,让沐青爱不释口。

沐青每次临走前都要把青衣搂在怀里,亲个不住,好像想把他活生生吞进肚子,融为一体,她好把他带回去。

青衣从不阻拦,由着沐青把他的嘴都亲肿了,舌头都咬破出了血。

沐青不会知道,每次沐青一走,青衣都得往嘴上上药,强制去肿,才能逃过龙震天的耳目。

药很烈,涂在嘴上,钻心得疼。龙震天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青衣的异常。

青衣每次出现在他面前,总是神情自若,风华万千。

他没有不可以忍的苦,从小到大,丧家之痛,被老鸨折磨,鞭打的剧痛,被龙震天背叛的痛。什么他都忍受过来了,如今总算有了一个他想好好守护,和她共度余生的沐青。

再也没有什么痛,是他不可以忍受的。

青衣其实比沐青足足高一个半头,可沐青总是喜欢把他楼在怀里,又够不着,每次都在脚下垫个凳子去抱青衣。

这模样十分好笑。青衣半勾着唇角,眉尖微挑,看着沐青,似笑非笑。

每次沐青和青衣道别,都十分黏糊,左亲右亲,怎么亲都不够,只恨不能把他揉到自己身子里,一块儿带回去。

从前都只是沐青亲青衣,青衣站在那里,不反抗,也从不主动的。

这次沐青亲完了,依依不舍和青衣道了别,走到门口,青衣不知怎么叫住了沐青:“喂,你有东西落下没拿。”

沐青回头一看,青衣恰好把她抱了个满怀。

青衣低下头来,气势汹汹,如同野兽般凶狠而又猛烈地亲吻上了沐青。

他炙热的舌尖灵活地在沐青口中翻搅,口中的气息又甜得像蜜,灵舌简直要勾走了沐青的灵魂。

沐青的吻技和青衣相比,简直像小儿科,根本拿不上台面。

一吻终了,沐青满面红晕,心中愤愤,揪住青衣的领口一连迭声地斥责他:“你以后再不许去亲别人!再不许,再不许!”

青衣半依在门边,双手抱肩,凤眸半眯,似笑非笑。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心怀叵测的大狐狸。

“知道了。”青衣淡淡一笑,转身回屋,身下洁白的裘皮一寸寸掠过翠绿的草地。

沐青在后面看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这个人,为什么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像在勾引别人?

好像个妖精,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妖精。

沐青在门外踌躇许久,她好想再进去亲吻,拥抱青衣,但是不行,天快亮了,一会儿龙震天的人快来了。

沐青在青衣门口站了老半晌,方才把自己做的那个青色的荷包塞进了门缝,转身依依不舍地去了。

门里,青衣正在换衣,雪白的裘皮一寸寸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下面大理石般光滑如玉的雪肌。

青衣的胸口肌理分明,肌肤每一寸都像最好的工匠用刀斧一点一点凿刻出来的。

通体雪白,找不到一丝瑕疵。

沐青如今和青衣行房都有很小心,她也舍不得毁了青衣这一身完美无瑕的冰肌玉肤。

青衣打开衣橱,从最底层找出了龙震天送给他的护心镜,仔细穿戴在了身上。

他本来最不屑这种胆小懦弱的伎俩,如今为了沐青,他不得不穿。

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金丝软甲,同样仔仔细细穿戴在了身上。

等把护心境和软甲都穿妥了,方才披上裘衣,从衣柜的暗层里模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龙震天派他今晚去给太子接风洗尘。成败在此一举,他准备在今天的晚宴上行刺,然后把罪责推给龙震天。一口咬定是龙震天指使的他。

如此一来,龙震天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太子与龙震天两党定会斗个翻天覆地,不死不休。

只是太子设宴,东宫一定会设下层层守卫。个个都是大内高手。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出来。

如果能……

青衣模着胸口,淡淡一笑,刚才他只是想到沐青,便觉胸口剧痛,如今他的心就只为沐青一人在跳动。

一想到从此以后可能与沐青天人相隔。永不相见,它就痛不可当,疼得撕心裂肺,好像要从里到外活生生把他撕成两截。

如果他能活着逃出来,他不会争,不会抢,宁可去沐青府上做一名奴仆,只愿余生能长伴她左右,此生无憾。

若是不能,也无妨,他早已事先给了白凌云一瓶秘药,只等他一出事,就把这瓶药喂沐青吃下。

如此,沐青就会像秦柯忘了她一样,彻底忘了他。

忘了他这个人,忘记他为她做的一切,忘记他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这对他和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青衣面色不变,将那把匕首贴身藏进了里衣,外头响起了清脆的鸡鸣,青衣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地看着窗外。朝阳初升,璀璨的阳光仿佛在他身上慢慢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今天,或许就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天。

青衣闭了闭眼,眼前再次浮现沐青温柔甜美的娇笑。

他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也朝着他幻觉中的沐青笑了一笑。

沐青却压根不知道青衣在想什么。

她每次从青衣那里出来,都是春风得意,欢喜无限的。

她喜欢青衣柔软的身体,喜欢他喷香的体味,最喜欢他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用那双琉璃色的美目盯着她看。

青衣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会说话。

高兴的时候,他的眸色会会变深,当中盈盈似有水光润过,映着别人影子的模样既温和又柔情,说不出的魅惑醉人。

不高兴的时候,他的眼中会浮现出淡淡的冷意,看人的样子疏远而又凉薄。

照说他这般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喜欢,可不知为何,沐青见他这样,却只会心疼。

沐青心细,别人都发现不了的,她往往一眼就能看破。

她看得出青衣指甲缝隙有裂痕,而且每片指甲都有,看起来就好象被人用什么东西戳到指甲里撬开过一样。

她看得出青衣脚底有许多细小的伤痕,虽然时光流逝,那些伤痕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道道几乎看不清的红印,可她就是能辨得出,那是很久以前用烧火棍烫出来的痕迹。

青衣的胳肢窝下面也有无数道看不清的小伤痕。

不用说,那些一定是他小时候在妓院里受的苦。老鸨很会挑地方,专伤他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可沐青都能看到,她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所以她才会给青衣特别做了鞋袜,特意做了手套,别人都当她偏心。可他们都不知道,她每次看到青衣身体隐秘处那些细小的伤痕,心里有多难过。

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想把青衣抢回来,只有把他抢回来,让他生活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沐青才能够安心,确信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青衣。

没人能比她更好的照顾青衣。不管是掘地三尺,还是打着灯笼找遍全世界,都不会有。

旁人都只把青衣当成一个漂亮的玩物,就只得沐青,是真真正正把青衣放在心底呵护怜惜。

青衣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当然能感觉到沐青对他的真心。

他看沐青的眼神和看任何人都不一样。柔情似水,深邃温暖,脉脉不得语的温柔与多情。

他从来不把这些感情当着沐青的面表现出来,只把它们拼命压抑在眼底。

可沐青还是能看出来,她每次压在青衣身上,青衣被她要到最后,再无力气,粗喘失神的时候,便会丧失一切防御,那些被他拼命压抑在眼底,熊熊烈火般炽烈的情感便会偶尔乍现。

那如同地狱深处业火般灼灼燃烧的感情,几乎要将沐青,以及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所以青衣才拼命掩饰,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眼里的感情。

那感情太过浓烈,太过炙热,比起当初秦柯看沐青,有过之而无不及。青衣知道秦柯曾经把沐青压得喘不过气,他又怎么可能给沐青背上同样沉重的包袱,让沐青看到他,也觉得沉滞压抑得喘不过气?

青衣所做到一切,都只为了沐青。

但是沐青还是看得到,而且她特别喜欢看。像青衣这样的人,轻易不会动了情,动了情,纵使海枯石烂,物换星移,生生世世都不会变心。

她特别爱看,所以才总是压着青衣,只有当青衣失神,只有当他丧失了一切防备,他才会对她流露出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沐青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像青衣,他们或许或多或少都受过些苦,可他们却都不像青衣那般曾经被踩在了社会最底层,家人,朋友,身边的一切都弃他而去,但他却偏偏一个人活了下来,活得顽强不屈,多姿多彩,风光无限。

沐青对青衣不止是爱,更多的是深深的钦佩和怜惜。

------题外话------

看看,今天能不能二更。只能尽量

今天不在状况,写了7000给我删掉了2000,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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