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二少爷,您在小狗子心里一直是个英雄,没想到,没想到您却当了伪军!”小狗子直了直腰板努力的说除了自己心中的愤恨!
“哈哈哈哈哈!”听着二狗子说出最后两个字,我们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笑了起来。
队长慢慢的和二狗子讲了整个计划和实施的过程,明了原委,直到这时小狗子才相信了我们,看队长的眼神才又恢复了起初的样子。
通过小狗子的情报,我们基本了解了,鬼子的作战计划,小鬼子准备在春季对太行山做一次较大规模的围剿,领衔的正是日本陆军名将阿部规秀,阿部规秀1886年生于日本青森县。1907年5月,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9期步兵科毕业,这个军国主义的产物有一种超乎普通军人的对“荣誉”和“光荣”的执著,因而在嗜血的战争角逐之中,他“月兑颖而出”,屡立战功,颇受大本营的赏识,在日本军界被誉为“名将之花”。而前几天伏击**团三营的鬼子就是隶属于阿部规秀部队的中的一直秘密部队,对于这支部队,小狗子也只是知道它的存在,其他的情况小狗子一无所知,甚至见都没有见过。
“我干掉的不会就是这个阿部规秀吧!”我盯着小狗子问道
“是你干掉的?”小狗子眨了眨眼吃惊的看着我,“你这一枪可是把鬼子打疼了,先是出动了一个大队搜索你,然后特种小队也出发了!”
“立即向军区汇报击毙阿部规秀的消息!”
“是!”
汇报过情报后,我们便回到了**团的营地,相比起来,**团还是相对更加自由一些,而且我们和陈疯子也聊得上来。队长、一团长和陈疯子在一起商量着对策,我们便拉着小狗子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小院。
“小狗子,你知道武士道是什么东西吗?”这个问题在我心里藏了很久,我一直觉得武士道很神秘。
“啊?这个,恩,怎么说呢,武士道是一个庞大的精神,这个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听到我问这个问题,小狗子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看到大家都围过来,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便开始认真的讲了起来:“如果用一个词来说武士道的精髓那就是不怕死,毫不犹豫的死,毫无顾忌的死,这就是武士道的精髓。”
“变态,白痴!”小狗子刚说了个开头,我们这群人中就传出各种各样的咒骂。
小狗子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武士道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唯有死亡是最真实的,其他的功名利禄皆是梦幻。所以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来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武士标榜的是精神上的优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这是日本武士一等的道德律。”
小狗子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受到武士道深深影响的武士,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时,根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生死对一切来说,还在其次,让自己行动发挥效果才是正道。奋力一试,在这个过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尝试来得好,因为武士完全不用考虑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你们知道樱花吗?日本人就用这个代表武士,不像很多国家用野兽或者其他凶猛的东西来形容武士。很奇怪吧?”
小狗子笑着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日本的武士道更强调共性,单个的樱花很美丽,但成片的樱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这和日本武士的集团精神是很相似的。但是这种集团的精神,既不是爱国精神,也不是终于自己的君主,而仅仅是忠于自己的武士团;第二,日本人认为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零的时候,樱花花期不长,但凋零有个特点,就是一夜之间满山的樱花全部凋零,没有一朵花留恋枝头。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丽中达到自己人生的顶峰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之后豪无留恋的结束自己的生命。比如一个武士,因为仰慕一个剑术高手而很想跟他决斗,自己穷尽精力刻苦练习,多年准备之后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此人把这场决斗看做是自己一生最光辉的时刻,好象自己就是为等待这场决斗才生存的。但一交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失败的武士自杀了,并非因为感到后悔和屈辱,而是感到很大的满足,感到自己一生的目标已经实现了,自己努力了,得到机会了,在决斗中自己的人生放出了最大的光辉,在这光辉之后人生应该戛然而止,不该再有什么留恋。所以武士的自杀并非如我们所想的是要洗刷耻辱,或是输不起,正相反这是源于其自己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觉悟,一种对自己已经达到顶峰的一种判断,是一种满足,是对如樱花凋零般的凄美的一种向往。武士道的理想境界不是生存,而是死亡,田园终老的武士不是好武士,战死沙场或者自杀才是理想的归宿。”
“吼吼!原来我们一直在和一群疯子作战!”恶魔在一边叫道。
“那他妈的屠杀,也是武士道教给这帮混蛋的吗?”三哥骂道,三哥经常在一些沦陷的城市独自行动,所以这方面看到多。
有一次我和三哥一起去一座已经沦陷的城镇接药品,一个母亲背着自己的孩子,被日本人看到了,那个孩子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还在嘿嘿的傻笑,他不知道自己的祖国正在被敌人蹂躏正如同他即将的命运。鬼子从那个母亲的怀里抢过了那个小男孩,像全中国无数的孩子一样,他被活生生的挖去了双眼,恐怖的尖叫声像钢锥一般刺入我的耳朵,刺刀和皮鞭在他身上肆意的捅着抽着,直至鲜血模糊,直至声音消失,这群恶魔才停止发泄,孩子的母亲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是下场可以想象。秋风吹过萧瑟的街道,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在马路正中停放着,冒着热气的身体告诉所有经过的人这一切刚刚过去,一群穿着黄色军服的禽兽满足的说笑着,随着三哥的怒骂,这残忍的一幕再次钻入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