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没错吗?
花无缺怀着不安留在他的住处过夜,他们的热情还是跟上回没两样,不过天一亮她就醒了,上班时间还没到,其实她可以再睡久一点,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是躺在陶越森怀里的时候,就再也睡不着了,她甚至担心自己一个动作就会扰醒他。
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打量他睡着的容貌,陶越森的确在外表上占了很大的便宜,他那张脸就是标准的帅哥样,不过却有着不同于女乃油小生的成熟和性感。她从来不觉得男人也会性感,可是打从认识陶越森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观察男人的方式改变了,尤其是她老爱拿其他人和陶越森做比较,怎么比她都觉得自己选他似乎是选对了。
而他的确也让花无缺感受到些微的车福,她打开陶越森送的礼物,其中一只精致的女表是她想了好久却始终没买下的,她没告诉陶越森自己好久以前就想要这只手表了,可是他应该从她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她的欢喜吧?
其实她真的应该谢谢他的。
花无缺忍不住在他脸上印了一记香吻,接着轻轻的挪开他的手臂,准备下床洗个澡,但她才一动就又被拉回原处。
「-不睡觉,要去哪里?」他的声音有着刚睡醒的粗哑。
「我想趁着还有时间先洗个澡,别像上次那样赶着出门。」
陶越森深深的在她颈边吸了口气。「-好香,不用洗了。」
「你不想让我下床啊?」
「对,我要-在这张床上陪我。」他说得极端自然,像个任性的大男孩。「我想这样抱着-,让-哪里都去不了。」
「还不是都在你家里?」她只是要去洗个澡而已。
「-一离开这张床,我就不能抱着-了啊。」
「枕头给你就好了,」他要的应该是抱枕吧!花无缺脸上有着笑,想将枕头递给他,但人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我喜欢。」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颈线。
花无缺听见自己轻喊一声,接着甜蜜的入侵便挤进她的体内,缓慢的律动提醒她,接下来要迎接的事物将带给她无限的狂喜。
「我喜欢-这样。」陶越森在她耳边低语。
「我什么也没做啊。」花无缺攀着他,在他身下时她总柔弱得不像是自己,一切的动作都是由他主导。
「当我这么做的时候,-的身体都在向我说-喜欢我。」她的身子总是无条件的接受他,并享受着他的抚触。
「我有机会表现出一副不喜欢的样子吗?」
「当然没有,」他将花无缺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任她承接自己的渴望。「我会给-最好的。」
花无缺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享受到绝佳的欢爱,虽然无从比较,但至少她在过程中不是被勉强着去做不想做的事。陶越森是个顶级的调情高手,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所以他才在相聚时表现得特别好,但他待她好是事实,面对这么好的男人,她应该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才对。
梳洗过后,两人一起外出上班。
「今下天晚上我可能要加班,如果-到我那儿去而我还没回家,-就先睡好不好?」送她到公司的路上,陶越森对她这么说。
「没关系,那我今晚就不过去了。」
「-不想去我家吗?」
「你不在啊。」她睁着眼无辜的回答,刚刚他明明说他会加班的。
「可是我希望回家的时候可以看到-啊,我待在台湾的时间并不多,我以为-会希望多见到我。」
「你的意思是以后你会常在国外吗?」
「是啊,我不是跟-说过了吗?而且我星期五又要飞一趟香港。」
「哦……那我晚上过去,你要我帮你准备点吃的吗?」
「不用了,我回去之前会买好。」
他把车停在花无缺的公司楼下,倾身在她还没准备前就吻了她一记,花无缺震了一下,因为他们的亲密动作很可能会被她的同事撞见。
「-为什么会吓一跳?」也许是她的动作太明显了,连陶越森也被她的反应给弄傻了。
「会被人看到。」她小声的解释。
「-可以告诉那些人我是-男朋友啊。」
「我公司里的同事还没有人知道。」
「-没跟他们提过-已经名花有主了?」
花无缺摇摇头,「不是我没有提,是没有人问我,我也不好意思到处宣布啊。」
这理由听起来很正常,而她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陶越森想了想跟着点头。
「如果我太晚回去-就先睡。」他再一次的叮咛。
「好。」花无缺给了他一个略带羞涩的微笑,跟着打开车门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陶越森也跟着扬起笑意。
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她很有个性,但是在他面前,她的个性就派不上用场,他们两个都没有要脾气的时间,有的只是数不尽的亲吻和拥抱。
无缺看来虽然独立,但他就是会忍不住的想照顾她,而她似乎也享受着他的关怀,这样的相处也许可以维持长久一点,他可不想再面对另一次的空窗期--以他这种忙碌程度,光要抽出时间认识新的女性就已经够难了,更何况是要再遇上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能找到愿意接受他的无缺也许真是他走运吧!
花无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反复想着陶越森怎么有胆子把钥匙给她?在她的观念里这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就算此时此刻,换成她也给不出自己的钥匙啊!
可是他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家会被搬光,真不晓得他是真的信任她,还是一点也不在乎这屋子里的物品。她看过陶越森的衣橱,光是把那些衣服拿到拍卖网站上用一折出售,恐怕都可以大赚一笔。
不过她似乎也不用那么辛苦,光是陶越森送给她的那只表就价值不菲了,以她一个小组长的薪水,要很辛苦的存上一年半载可能才存得够买表的钱,她本来还想刷卡先买了再说,不过考虑再三后,还是认为这只是奢侈品不必急着买,没想到陶越森竟然轻轻松松的就把这只手表摆在她眼前,差别实在太大了。
她承认,有这样多金的男友的确会带给她某种程度的虚荣,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她的几个亲密好友知道,其他人大多不晓得她有位多金又体贴的男友,但就算不向全世界公布,在她心里已经得到很大的虚荣感了,就连站在他身边她都会觉得荣幸备至。
但这该是恋爱的感觉之一吗?
虽然花无缺并不祈求和陶越森之间能够有什么轰轰烈烈、爱得你死我活的恋情产生,可是每回当她把两人之间的事和「恋爱」两字想在一块时,又觉得好像不完全兜得上……
叹了口气,花无缺爬上他的床,在睡前告诉自己有很多事不能强求,她现在的生活已经比其他女人好太多了,如果还想要更多,贪心的后果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清晨醒来时,陶越森已经躺在她身边了,他的睡容看起来比之前疲倦,花无缺回想着昨晚睡觉时已经十一点多了,陶越森铁定是过了午夜才到家,所以这回她连动都不敢动,就怕自己会像昨天早上那样吵醒他。
而他昨晚回家时也没吵醒她……一定是看她睡熟了才没叫她吧?花无缺嘴边浮现笑容,安静的躺在他身边望着他,突然觉得心中有幸福的感觉在蔓延。
直到床边的闹钟响起,陶越森才睁开眼,只见花无缺已经醒了正望着他。
「-醒很久了吗?」
「有一阵子了。」
「怕吵醒我啊?」他揉了揉眼,对她微微一笑,两人偷闲躺在床上聊天。
「你看起来好累。」
他伸出手轻抚她颊边的发丝,淡淡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花无缺也不能忍受和一事无成的男人在一起,至少她的男人奋发向上,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她对陶越森露齿一笑。「快起来吧,你今天不是还要到香港去?需要我帮你整理东西吗?」
「不用了,只是去三天-要过去吗?」
花无缺愣了一下。「我去香港?」
「是啊,明、后天是周休,-应该可以出国一趟吧?星期日晚上我们再一起回来,这样我星期日下午就有空可以陪。」
「不要吧,你是去工作的。」
「-不想顺便去香港玩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对玩乐有那么大的兴趣。」
「-可以去逛街啊。」他还是希望无缺可以跟着去,所以努力的想说服她。
「下次吧!我怕时间太赶了。」
「我今天请秘书把机票准备好送到-的公司去,-今晚下了班就可以直接飞过来。」
「你真的想要我去吗?」
「当然。因为香港离台湾很近,所以我才希望-去,要是太远的话我就不会要-大老远飞过去了。」他搂着花无缺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好不好?我帮-安排好,-晚上就飞过来。」
面对他这样的要求,花无缺发现自己竟然很难拒绝。「好。」
「-什么都不用带,我要司机在-下班后直接送-去机场,-到了那儿,缺什么再买。」
「什么都不带?我不用回家整理一下行李吗?我总要带一些衣服吧?」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让-光溜溜的。」
他话一说完,花无缺就瞪大了眼看着他,好几秒说不出话来,那表情惹得陶越森哈哈大笑。
「-那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没看过。」他怜爱的在她颊边落了一吻。
「那听起来还是挺……不能让人接受的。」花无缺含蓄的说。
「好,我知道了。」他起身,顺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的矜持我还是得替-维护的,是吧?」
花无缺点头,他们虽然已跨越亲密阶段,但话语要是太露骨她还是会受不了。
陶越森坐在床边看着她,对她说道:「-害羞的样子还是很漂亮。」
「我其实没有那么……好看。」
她才刚起床,可以想象自己的头发有多乱,睡眼惺忪的样子有多糟,陶越森居然还说她美,她实在不能相信他话语中有几分真实性。
「只要我喜欢-这样就好了。」陶越森投以肯定票,跟着拍拍她的催促道:「快点去准备吧!我不想让-迟到。」
一切就像梦一样。
以往花无缺要和姊妹们出国一趟,总得在一个月之前先计画好,排除万难去订机票和饭店,而且还得大家的假期都允许才能成行,这是她头一次早上说好,晚上就已经到达目的地。当她抵达饭店,看到陶越森已经在等着自己时,脸上还是写着对一切都感到不真实。
「怎么这种表情?」
「你真的在这里。」她喃喃的说道。
「-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才来的吗?」陶越森笑着反问她,拿起电话叫了一些餐点到房里。「-想吃什么?」
「都好,我真的有点饿了。」
「累坏了对不对?」陶越森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他知道无缺一下班就直奔机场搭上最近的一班飞机赶到香港,在途中一定没吃什么东西。
「还好。」花无缺不想表现得太过娇弱,这是她自己答应的,如果真的超过她所能负荷的她就不应该来。「你明天还要工作吗?」
「是啊,开三个会就结束。」听起来容易,事实上得耗掉一整天。「-明天自己在这附近逛逛,后天下午我再陪。」
「没关系,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她想让陶越森知道自己并不需要男友时时刻刻的陪伴,那感觉上好像很小女生。
「我总是会担心-啊!」陶越森走向她,在她脸上印了一记亲吻。「我来不及帮-准备信用卡,-想买什么都买,信用卡帐单寄来之后再给我就好了。」
「你要帮我缴?」
「对。」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在一个月前的今天,她还怀抱着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好男人的想法,可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她上任快满一周的男朋友,而陶越森大方得让她傻眼。
「不应该吗?」陶越森笑了笑。「我那么辛苦的忙碌奔波,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和喜欢的人比较好的生活品质?我想疼-,想给-最好的,这都是很正常的。」
「你不怕自己这样的付出只是在帮其他男人养他未来的老婆吗?」
「所以我才要对-好一点,让-当不了别人的老婆。」
「这样好可怕……」她说出心中的感受。
「-有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生你的气,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光想到你曾经对我这么大方,我可能就连分手都开不了口。」
「真有那么一天,-才应该要跟我说。」
「你会希望我说吗?」
「当然,我希望-也是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
花无缺望着他,久久才吐出一句:「我现在是啊。」
这男人对她的体贴和慷慨只是附带的赠品而已,当他这么拥抱着她时所带给她的安全感才是她最最需要的。
「我知道-是,每次我这样抱着-时,-都舒服得猛叹气。」
「这话很矛盾喔。」她仰起头有点觉得没面子,什么叫做舒服得猛叹气?
「我哪知道呢?这是-表现出来的矛盾,不过-要把责任归给我,我也承受就是了。」
「好委屈的说法,好像我真的很任性要你承受这些。」她不自觉的嘟起唇,心里埋怨着他也不想想他一句话就让她飞来香港了,这应该证明了什么才对。
「-离任性还有一大段距离,我不介意-对我任性一点,但是只能一点点,太离谱了我一样会制止。」陶越森挑上花无缺就是看准了她很自制,不过他也不想就这样宠坏她,女人一旦被宠坏了可是很麻烦的。
「听起来有点警告的意味。」
「是有啊,-到现在才听出来?」他装出严肃的表情反问花无缺。「-呢?-对我没有什么期望吗?」
「我……我期望的你好像都有了。」花无缺老实的说。「我以前总是把另一半的条件订得老高,所有人都跟我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男人,有的话也可能老早就结婚了,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彷佛我把条件订得这么高,以后老死孤寂时就可以大方的嘲笑我。但现在你就在我眼前,有时候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就像我今天搭上飞机时,都怕我真的到了你却不在这儿,一样的感觉那天在你家等你回去时也发生过,我怕自己在那儿待了一夜,结果是别人回到家发现我不请自来。」
「别傻了,哪可能有那种事!」
「我觉得是因为有些事成了真,我却还不太能接受吧?」她自己也不确定,不过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如此。
「我倒觉得-应该已经接受我了,不是吗?」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常不在,所以我还没发现什么让我无法接受的。」
「所以聚少离多听起来似乎是个隐藏彼此缺点的好方式。」
「别为自己的忙碌找借口了,我又没怪你忙。」花无缺笑看着他,决定既然人都来了,接下来两天就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门外传来铃声,服务生已经将餐点送来,鲜花、烛光、音乐配上美酒佳肴,这一切就像是公主过的生活,而花无缺知道,她的王子只是比较忙而已,不过她会试着去习惯的。
因为什么也没带,所以隔天在陶越森出门工作后,花无缺也跟着到附近的百货公司去为自己挑了一套充满春天气息的新装,当然还得为姊妹们带些小礼物,昨天下午Mary本来要约她和朋友一起吃饭,花无缺告诉她自己要到香港,今天其他好友们一定知道她人已经在这儿了,不买点小礼物回去抚平人心可不行。
还好她动作挺快的,才刚回饭店就接到陶越森留下的讯息,说是晚上耍和客户一块吃饭。这可把花无缺给吓着了,她一下班就直接到香港来,更别提前一晚就已经在陶越森的住处过夜了,她的包包里只有一盒蜜粉和一只口红,衣服已经来不及再去挑,但要和他的客户见面,她总得把妆弄整齐才行……
花无缺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只好赶紧到附近的百货公司买些彩妆用品,顺便请专柜小姐帮她化个清爽不浓艳的妆,省得她回饭店手忙脚乱的乱涂。
好不容易搞定一切,当陶越森回饭店接她时,花无缺已经准备妥当,一见他就没好气的先抱怨两句。
「怎么那么临时?你如果早点说的话我就会买正式一点的衣服,可以再准备得充分一点。」
「-已经够美了,而且只是吃顿饭,别那么担心好吗?」陶越森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这套裙装穿在她身上的确妩媚动人。
「我不希望你的客户觉得我太随便。」
「-只担心他们吗?我以为-打扮是要给我看的。」陶越森开玩笑的说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所以我说美就够了。」他让花无缺挽着自己的手,走向附近的餐厅。「-今天还做了什么?」
「我买了衣服,挑了点小礼物给我的朋友,她们知道我跟你跑到这儿来,回去铁定会对我严刑拷打。」
「什么意思?」陶越森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就是会跑来问我到这里做什么?或是你对我好不好这一类的话题。」
「-会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明天才要回去吗?到我跟她们见面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得看你的表现。」她笑得一脸贼兮兮,不过陶越森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我对自己还有点信心,-最好把所有赞美的形容词都先想好。」
陶越森得意的看了她一眼,那自信的表情逗笑了花无缺,她挽着他的手臂,以女友的身分陪他去和客户见面,两人才刚开始的交往好像越来越正式了,而她喜欢这样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