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他竟然都没有再见到渌净那蠢女人的身影……她该不会是怕得不敢再来接近他吧?哼,果然没种,连献身也不敢!
看着眼前的花海,他突然觉得这情景也还错,挺赏心悦目,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心旷神怡?去他的!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跟那女人一样多愁善感来着?
而算算日子他也来到栖云国近一个月了,他也该回冽风国向冽风覆命。且肩膀上的伤势也好了大半,随时都可离去,那他现在又为什么还在栖云国?
不知为何,一想到要离去,他就有股说不出口的失落感。是因为再也见不到那蠢女人吗?
渌净的俏脸又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不去……他似乎是病了,且病得不轻。
既然她不来找他,那他就自己去要她的身子吧!他非得要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否则他绝不罢休。
就在此刻,一阵脚步声传入他耳中,他不必睁眼便可得知是她——也只有她会有那种细微的脚步声。
渌净惨白着俏脸,额间微微渗出冷汗,一瞧见修罗正坐在树阴底下,连忙加快脚步气喘吁吁地来到他面前。“修罗……对不起我来迟了。”
“哼,你何必来迟?”修罗没有起身,直接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一碰触到她的身子,他不禁又皱紧眉峰,“你怎么又瘦了?”越来越瘦?她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我……”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差到连自己都无法置信的地步。那日目送他离去后,她就晕倒在大哥面前,昏迷了两日才清醒。
接下来的几天,她就一直躺在床上由大哥喂她吃药。直到今日趁着爹爹与大哥外出,她才前来找他。
她已经想过了,既然她也没多少日子可活,如果修罗真要她,她就把自己的一切全给他,不要在这短暂的人生中留下任何遗憾。
“那你知道今日前来该有什么准备?”修罗唇边绽出一抹邪笑,修长手指轻刮着她的细颈。她准备好跟他一起下地狱了吗?
“嗯,我明白。”俏脸染上红晕,她伸出纤纤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这算不算是跟他谈条件呢!可是她真的只剩下这最后的机会多认识他了。
修罗轻挑眉峰,“想以自己的身子来跟我谈条件?”没想到她也是有些心机的。看来她的情况还太算糟。“说来听听。”他倒很期待她又会说什么不得了的条件来。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她不想只知道他的姓名,还想要更加认识他。
“你真想知道?”哼,她的话题永远只会绕在他身上打转。他还以为她的要求会有多特别呢。
“嗯。先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好吗?”他如此诡谲神秘,应该不是栖云国的人吧!
“那我每回答你一个问题,就褪去你一件衣衫。”他可没忘记她动作之慢,干脆由他来为她褪衣来得快些。
大手灵巧迅速地解开她衣襟的繁锁盘扣。“我来自冽风国。”语毕,她身上的衣衫也落了地,映入眼帘的是粉色肚兜。
嘿,这样其实也不算太糟,至少他可以看见难得的春光,享受褪衣的乐趣。
看着自己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渌净不禁有些羞怯。“那你真的是杀手吗?”她似乎该多穿几件衣衫再来找他……
“废话。”她的问题果然蠢。不过也让他多了再褪去她一件衣衫的好机会。
他先将她瘦弱的身躯一把抱起,一个利落动作就将她的腰带解开,长裙顺势落在草地上,此刻的她身上只剩下肚兜及薄纱亵裤。
嗯,她虽然瘦得跟鬼一样,女人该有的曲线倒也还是有的。这点令他感到些欣慰,至少待会抱她的感觉不会太差。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去?”渌净羞得垂下脸,怎么也不敢正视他的眼。
他在看她吗?她知道自己真的很丑,一点都比不上其他栖云国女人的身村健美……他还会要她吗?
“最近。”修长手指勾起她后颈上的细绳一扯,瞬间她胸前的粉红肚兜就这么落在足畔。
她的身子还算不错,不过他也几乎可见到她胸前的肋骨。她怎么这么瘦啊?
“那……”渌净并没有因为羞怯而伸手遮掩自己的身子。“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她也只剩下唯一的一件亵裤可以让他褪去了。而这问题在她心头已久,她非问不可。
“尽量问啊!”修罗也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看着修罗露出精壮的身躯,她发现他的肩伤已复原大半。“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有拿药给你吃,你再继续吃药一定会完全康复的。”
咦?她拿来的药罐摆在哪?记得是在她自己的衣袖内……渌净蹲就要模索衣衫暗袋好取出药来。
修罗眸中有些不悦,“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他将她的身躯一把抱起,就要将她身上唯一的亵裤褪去。
现在他要的是她,可不是那些没什么作用的药丸。而且她怎么不先自己多吃些药,好补补自己那过于瘦弱的身躯?
“那个……我还没问完啊!”渌净连忙按住他的手臂。
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要是她再迟一步,那怎么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好像迟早都会全身赤果呈现在他面前……
修罗冷哼一声,神情十足不悦。“你这时候倒变得很精明嘛!”乍听之下是大有称赞她之意,实则彻底贬损她平日的愚蠢。
她可是故意扰乱他的心情?他可一点都不想要跟她继续耗下去。该做的事就要早点完成,他好赶紧走人离开这个烂国家。
“嗯……谢谢!”没想到他也会称赞她。好讶异。
修罗直接抛了一记白眼给她。“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好吗?”她的手还护在身上做什么?还不赶紧移开!
渌净咬了咬牙,这才道出心里最大的疑惑,“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她想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上她,这样若是她死了,心底也不会那么难过。
修罗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确定对她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非要她不可……他大手一扯,便让她全身赤果地在他面前。
“不知道?”这答案完全不在她的预期当中。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回答?这让她有种受骗的感觉。
“别罗嗦,过来!”修罗将她的娇躯一把揽过,直接往身后草地躺下,让她顺势倒卧在他的身上。“你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他立即吻上她的唇瓣,吸吮她的口中的甜美。
这女人真的很甜,让他怎么也尝不腻她……
两人的唇瓣紧密贴合,渌净的眼神变得迷蒙,闪动着晶莹泪光。这一世,她的命是他的,她的身子也将属于他,她的一切全都属于他……
修罗拥紧她的娇躯,难以自己地不断亲吻着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唇……
虽然很不愿承认,可是他真的不可自拔地爱恋着她。
“渌净,大哥回来了!”从城镇回来的渌清手提着药包,直往渌净房间去。
最近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就连请来为她治病的大夫都要他们早点为她办理后事。
谁要办后事来着?他与爹爹气得跑去城镇请来其他的大夫为她看病,可是无论请来多少大夫,都只是对他们摇头,表示自己医术不精便离去。
难道整个栖云国内没有大夫可以治好渌净的病吗?难不成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亲爱的小妹死去?
或者……护国师可能有办法救渌净一命?但他们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猎户人家,护国师又怎么可能会前来救渌净一命?
穷苦人家的命或许就是如此!他与爹爹无论猎得多少猎物,赚来的金钱都不足够让渌净看好大夫。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可以将自己的寿命分给小妹一半……她还那么年轻啊!
当渌泽进入渌净的房间内,却到处见不到她的身影,渌净?她上哪去了?不是要她待在床上好好休憩吗?
她该不会出去了吧?她又会上哪儿去呢?真是的……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跑出去而又晕倒,那该如何是好?
此时从山顶狩猎的渌清正在自己屋内翻箱倒柜,却怎么也找不到先前买来的药罐。
“爹,渌净不见了!”渌泽连忙奔出房间,告诉父亲这项消息。“爹,你的手臂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唉,果真是老了,竟然一时没注意被突出的尖石划伤……咱们家的止血药丸放哪去了?你有没有瞧见?”渌清先以布巾压在伤口上止血,又问道,“你方才说渌净不见了?”她又会上哪去?
唉,她的身体状况都那么差了,怎么还是一直往外跑?真教人担忧!
“小妹可能又到山坡上去喂食小动物了。我先帮你找药丸,待会儿再去把她带回来。”药罐该不会放到小妹的房内吧?
渌泽于是又折返渌净的房内寻找止血药。他在房内巡视找一回,没见到药罐的踪影,那会不会收在她的衣柜内呢?下意识的打开衣柜寻找,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袭属于男人的黑衫,上头满是血迹,一旁还有同样沾染上血迹的布巾。
为什么小妹的房内会有男人沾血的衣衫?还是栖云国代表崇高地位的黑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连忙奔出渌净的房间,拿起一旁的猎刀直往小妹常去的山坡奔去。
“渌泽,你去哪啊?”渌清不解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为什么出门还要带着猎刀?
“我去找小妹。”渌泽头也不回地嚷着。
希望他的预感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