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在她唇边徘徊,强迫她张开嘴使他能够一尝她的甜美……
直到两人由不稳的气息中回复过来后,沙洌轻喊:“晴儿。”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次检查没有怀孕,并不表示接下来都不会有,而他却如此自私。
沙洌只是看着她,伸手轻抚她的背。
“放过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这句话她已说不下几百遍,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不肯放过她、给她平静的生活。
“你想我会同意吗?”
湘晴转过身,眼中带着怒火,甚少发脾气的她狂怒地说着:“为什么偏偏是我?有那么多女人,你可以随便挑一个,她们都会愿意成为你的人,愿意陪你一辈子……”没说完的话教沙洌给封住了,直到他移开唇时,湘晴的唇已红肿。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我沙洌这辈子要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只有你而已!”这样清楚的告白还不够吗?
“可是我不要啊……”湘晴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一颗冷然的心已开始融化,为沙洌的真情而挣扎不已。
“晴儿,忘掉过去,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要爱你、疼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将她搂进怀里,喑哑的嗓音里包含过多的怜惜,那是她失落已久的感觉。
“让我想一想。”她需要时间。
“不行,我不准你再想了。”都已想七年了,还要再想吗?难道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湘晴红着的眼眶里含着泪水,“别逼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沙洌明白不能一下子给她太多压力,起码她已愿意去思考,那比逃避他还好。
“好!”除了这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那就让我搬回湘坊。”被他这么一闹,他们之间的事恐伯已传遍整个组织。
沙洌摇头,将头抵着她的,“这一点我无法答应你。”
“可是……”
沙洌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就这么决定了。”
湘晴真的与沙洌同住了,而她的东西也—样一样地被搬进沙洌房里,本是阳刚气颇重的房间,因她的东西而柔和了些。
沙洌对湘晴的好众人看在眼里,只是他逐渐明显的独占欲也让众人略感惊讶。
“沙洌,湘晴答应接受你的爱意了?”当沙皇回到沙居,听到两人同房的消息,为此他特意找来沙洌,打算好好问个清楚。
“她还在想。”
“还在想?”沙皇拿起酒,打算为沙洌好好庆祝一番?“意思是说,她根本还没给你任何答复。”当他准备为沙列倒酒时,沙洌却拒绝了。
“沙皇,我戒酒了。”他一说完,沙皇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你戒酒?”忙着公司的业务、忙着与人交际的沙洌,竟会说出这句话来,这让沙皇怎么都难以相信。
“没错!”为了湘晴。
“为了女人?”一个男人可以为他所爱的女人改掉许多习惯,只为博得心上人一笑。
“为了湘晴。”
打从他们同住之后,沙洌才明白湘晴对于饮洒的男人有莫名的恐惧感,经他一问,才晓得她继父酗酒成性,那饮酒过量的模样教她怎么也难以忘怀,为此当他身上带有酒味时,湘晴总是避开他,不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所以他戒酒了。
“这牺牲不算大吧?”看来沙洌还是个专情男人,就这么死守着一朵花。
“不大,只要她高兴就好。”
难得他能宠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湘晴从不要求什么,只是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一开始或许他无法接受,但现在他已较能释怀,他的女人与他人的不同,他不须互相比较,就因为她的特别,所以他才会爱上她。
“别把女人宠上天了,她们可不会感激你的。”
苏紫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两人还未成婚之前,他的疼爱造成她日后的出走,那是一段令他十分痛苦的同忆。
叹了口气,沙洌认真地说:“我倒希望她能放肆些。”
到目前为止,湘晴还是一身中性装扮,只有两人独处,她才会为他卸下冰冷的一面,展现女人独有的娇弱。
只是他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一样在她身上缺少的东西。
这晚,当沙洌回到房间时,湘晴已躺在床上睡觉,看了眼时钟,都已是半夜一点多,不知不觉与沙皇多聊了。
轻步走到床边,低头吻着她的脸颊,芬芳的香气教他着迷,细滑的肌肤使他爱不释手地轻抚着。
熟睡中的湘晴松开眉宇,像是感觉得出他的存在,不自觉地朝他靠过来。
沙洌轻笑地将手移开,拿起浴袍进去浴室冲洗。
当他从浴室定出来时,床上的湘晴已不再安稳的入睡,就像在台湾那时一样,她的手拼命地往上挥打,像在推拒又像在反抗,只是她怎么也挣不开那场恶梦。
“晴儿,醒一醒。”丢下擦拭头发的毛巾,他快步来到她身边,抓住那双正在挥打的手,轻拍她的脸颊。
这一次湘晴没像上次般开口,不过看得出来她心中的恐惧,过去沉重的痛压着她,逼得她难以遗忘。
“晴儿……”当他第二次呼喊时,湘晴慢慢地睁开眼,眼里带着些迷惑。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沙洌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她小心不着痕迹地怞回自己的手。“我没事。”
沙洌知道她不想谈,所以没有逼她,只是捡回毛巾继续将头发擦干。顿时,房里沉静得吓人,而这样的疏离一直以来即是他们无法打破的。
“我以为自己又回到那时了。”湘晴打破了沉默,缩起身子颤抖地说着。她感到身子逐渐发冷,尽管盖着柔软的被子,身体还是不自主地发寒。
沙洌终于等到这一刻,他走到床边,躺在她身旁,并将她给拉进自己怀里。
湘晴没有排斥地窝向他,“是你吗?那一晚安慰我的人是你?”同样的温暖记忆。
“嗯!”
“我告诉自己该遗忘它,可是我忘不了。”
“连我都不能给你安全感吗?”他人在这里,而且他是这么呵护地爱着她。
“那个人不存在了,你永远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而他将誓死守卫在她身边。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湘晴首次伸手抚向沙洌的脸庞,感受他肌肤的触觉,她发觉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他,在他身边她不再时时防备他人,也不再需要武装自己。
“不会,就算是你都不能赶走我。”事实早已摆在眼前,沙洌就是下顾她的反抗而将她护在身边。
“爱我!”
轻柔的嗓音传人沙洌耳里,教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俊容上写满怀疑。
“你确定?”
这还是湘晴首次跟他求爱,而她的小手已不老实地攀上他的胸膛,滑进浴袍探索着他的肌肤。
“爱我,沙洌。”湘晴抬头印上自己的唇,并且主动将舌头滑入他口中与他纠缠,邀他与自己共享这一刻。
没有言语,沙洌将她翻压在身下,两人视线相凝,“我爱你,晴儿。”
这三个字她听了七年,今晚莫名地令她特别感动。
低下头一路吻着她的肌肤,他的按柔惹得她娇喘连连,他的双眼早已显露出欲火,而湘晴则以双手环住他,更紧密地贴向他,惹得沙洌低声吼叫:
“晴儿……”
他不想这么快要了她,可是他忍不住,湘晴配合地拱起身子将自己交给他,让两人的热情结合在一起。
就这样,两人沉入这场激情的欲火中,沙洌更一再贪求她的身子,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举动,累得湘晴断断续续地娇喘讨饶……
直到天将明才休战,湘晴疲累的身子在经过一夜的激情后,反倒无法入睡。
看着身边熟睡的沙洌,她含笑地握住那双搂住她的手臂,这一刻她有种幸福的感觉在心中漫开。这个男人打从第一次见到她后,就开始展开行动。而今,他得到了她,同时也爱着她。若这一刻他再向她求婚,她会答应的,可是他没有,她曾说过要好好地想一想,从那时起,沙洌即不再提及那件事,像是真打算要给她时间考虑。
“你还没睡?”
当沙洌出声询问时,她点头。“我睡不着。”
“想什么?”两人的视线对上,那里头带着浓情蜜意。
湘晴发现沙洌其实长得很好看,难怪组织里多的是迷恋他的女人,但他却只钟情于她。
“想你。”
沙洌眯起眼,泛起一丝笑意,“想我想得睡不着?”今晚的他似乎也难以入眠了,接二连三的好事,使他犹如飘在云端。
“我在想你为什么选择我。”是啊,在湘坊她并不突出,更可以说在她特意的装扮下,根本失去女人魅力,而沙洌却独独看上她。
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
沙洌让她翻趴在自己身上,让她靠着他的胸瞠,轻轻来回抚着她的背脊,那动作是如此的轻柔。
“嗯。”
“一见锺情。”是啊,在见过她一面后,她的倩影无时无刻不浮现在他脑海,从没有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心动。
“尽管那时我是中性打扮?”她以为男人会对那样的她没兴趣,看来她错了。
“没错!”特别是那头及肩的秀发,覆在她姣好的脸颊边,更是别具一番味道,可惜她不再蓄留长发。
“你也钟情我长发的模样?”
沙洌吻吻她的鼻尖,“但是你剪了它,”带些控诉的意味,沙洌有些不满意。
“那如果我再蓄长呢?”反正头发再长就有了,她并不排斥留长发。
“你愿意为我留长头发?”若是能埋在她的发间嗅闻她身上的香气,那样的景象着实令他心动。
“我再想一想。”故意吊他胃口般地打哑谜,反正到时候若她没剪,就表示她答应了,何须这时开口。
“好,你想一想。”他不逼她,难得她肯敞开心怀接纳他,怎么说他都不愿强迫她。
湘晴发觉,沙洌变了,他变得完全顺应她,本以为他定会一再要求,没想到他却这么说,这让她突然有些失落。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沉默,沙洌询问。
“没有,我只是困了。”确实,经过这番谈话,她开始萌生睡意,趴在沙洌胸前闭上眼静静地睡着了。
而窗外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里,带来一丝光亮,沙洌拍着她的背,也跟着进入梦乡。
这时湘晴已不再恶梦缠身,安稳地睡个好觉。
魁影来了,她来日本沙居找湘晴。
当她到达时,湘晴与沙洌都还双双躺在床上沉睡着。
“什么?不可能!”魁影一听湘晴与沙洌同房的消息,险些从椅子上跌落,还好魅风及时温柔的扶住她。
“魁影,怎么反应如此激烈?”沙皂不解地问。他们两人在一起,魅居不是比他们更早得知吗?
“湘晴一定是被迫的。”
魅风摇摇头,他明白魁影没办法接受湘晴与沙洌在一起的事实,因为湘晴曾经向她表明,永远不会让人进驻她心扉。
“湘晴很幸福,不信你可以问她本人。”
确实,这些日子以来,湘晴脸上的笑容多了,且她的目光也不时在沙洌身上打转,明眼人一瞧就明白。
“好,我这就去问。”魁影站起身。“魅风,带我去找沙洌。”她要问个清楚。
“我看你可能要晚一些再去,据我所知,今天沙洌没去公司,而湘晴也没上湘坊,两个人可能还在房里。”沙皇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看来他们的好事真是近了。”魅风为沙洌感到欣喜,他的等待总算有结果。
“谁说的?”湘晴不可能会答应的。
“魁影,你可别破坏湘晴的好心情,否则沙洌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理智地捉狂。”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哪能再失去。
“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一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