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红灵再也无法忍受地想要他停止,并试图离开他的身上,可马上被他的恐吓给阻止。
直至他让她再次躺回床上,她的身子就像是残破的女圭女圭般没有力气只能任他摆布,布满的汗水湿了两人,但她并不觉得热,她只觉得有股寒冷的气从脚底直窜而上,让她冷得缩在他的怀中,想要感受他身上的热气。
这一天,她完全明白这一切只是刚开始,真正的交易还在后头。
§§§
这几天悱皇因有事,几乎天天需要外出。在他离开的时间里,红灵可以安静地独自一个人享受不被打扰的宁静。
穿着悱皇特意为她买回来的衣服,坐在悱皇房间阳台的躺椅上,入秋的气候有些微凉,而她身上的穿着略显单薄,但她不在意。
这样的凉意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在成为杀手前的非人训练,她都能熬过来。
也许是因为她被冠上悱皇女人的身份,所以沙居里的人对她算是友善。这令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曾经想要夺取悱皇的性命,而今,取命不成变成他的阶下囚,他的人竟还能如此和善地对待她。
只是冰冷如她,心也冰凉无情,她唯一的感情只放在红艳身上,唯有红艳才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一辈子不会背叛她的朋友;至于其他人对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可以完全忽略不在乎,所以连悱皇在床上对她的种种逼迫及残酷要求,她都有能够无言地忍耐,只因为那样可以保红艳不死。
目前最起码能让她们两人短暂避开义父的控制,当她顺利逃离后她会去台湾找红艳,然后她们会一起离开,重新过生活,这已成为她活着的动力。
当她还沉浸思绪中,有人轻敲房门,打断她的思绪。
她站起身,纯白衣裙使她显得清瘦飘逸,杀手的身手让她身子轻盈,举止更是轻若无声。她举步走到房间门口,皱着眉头猜着此时谁会找她?若是悱皇那个男人根本不会敲门,至于其他人应该不可能会来打扰她……
门一打开——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是湘雨,如果红灵记得没错的话,湘雨曾说过当她是朋友。
红灵一身素净的白衣,配上她完美白净的肤色,宛若人间仙子。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外在过多的包装,眼前的她就没有,但湘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目光已全被她吸引,不能移开。
“有事吗?”语气平淡的她,对人有防备之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被孤立的感觉不算好受,她虽刻意忽略,可多少还是受了伤害。
“悱皇说你人不舒服?”湘雨和善地微笑,试着打破她的防备。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是吗?”湘雨看得出来红灵对组织里的人并没有多大好感,但她不放弃。眼前的人是她救的,足以说明她曾受过多少的苦难,如今的坚持及冷漠只是她的保护色罢了。
“我可以喊你红灵吗?”湘雨露出笑容。
红灵嘴巴轻扯个弧度给她,“嗯。”那无所谓。
她的性情已让义父教得无情,义父对她的影响甚钜——对人的不信任及防护、将自己锁在壳里,没有朋友也阻断了敌人,这就是她的生活。
这一切只有红艳才能感同身受,湘雨的好意是白费了,她不可能为他人付出真情,只因她早已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面对悱皇,她十分明白悱皇的霸道及蛮横除了要她的身子,更为她的心。他要她打开心防,只可惜他也是白费了。但悱皇的身影近日来却无时无刻地侵入她脑中,纠缠在她心里,恼得她夜里不能成眠。
§§§
这天晚上,悱皇比平时晚归,同时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香水味,那是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水味,可想而知他才刚从另一个女人的身边离开。但他并不刻意隐瞒事宜,他不需对她忠贞,对他而言她不是谁,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深夜一点多,悱皇见她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远方,于是缓缓走近她。
他的靠近让她僵硬身子,却没有抗拒地任由他抱着,反正这身子早已不同于她。
红灵清楚明白,她痛恨他身上那股高雅清柔的香水味,但她依旧沉默不语,因为那不是她能管的事。
“在想什么?”悱皇今晚并没喝酒,却在见到她时染上一股迷醉的错觉,深深被她吸引祝
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额,他托住她的脸霸气地吻上那两片红唇,滑溜的舌进驻其中与她纠缠不休。
突然,悱皇的唇移开她红肿的唇,“告诉我!”她那种完全任由他处置的不在乎及百分之百配合的身子惹得他不满,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就连自己在她初夜那样欺凌她,到了隔天晚上再次强迫想要她的身子时,她依旧配合且十分安静,但他可以从她略微皱起的眉间得知,第一次的不适感她还未完全恢复。
只要他想要,她从不会拒绝,但她不愿主动,除非他强迫她,否则她只是躺在床上任凭他处置。
“没有。”红灵被迫望入他的眼,那眼眸闪着光亮很是耀眼。但绝大部分时间他的双眸都被眼镜遮住,很少有人可以欣赏。
悱皇哪里会相信她的回话,光是她刚才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足以告诉他,她心头满满的心事,只是不愿说出。
“是吗?”搂着她的悱皇很清楚地发现她又瘦了,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体重明显地急速下滑。
“不准再瘦了!”他的脸上不薄怒,嘴唇都抿成一条直线了,双手则生气地搂住她的腰,让她显些不能呼吸。
红灵依然沉默,还故意将头偏过去,不肯望入他的眼底。
悱皇感受到她的逃避,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他才发现,她原本就轻盈的身子更加没有重量。
“你到底有没有吃东西?”这样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在意一件小事,但对象是她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不去在意。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顺从地平躺不动,只对他身上的香水味皱皱眉头,动作虽不明显,但逃不过他的利眼。
“不能忍受我有其他的女人吗?”所有女人都一样,对他的占有欲总使他不舒服,而她似乎也不例外。
她哪里有说话的份,更何况她是为了红艳才这么做,她对他根本没有感情。
她淡笑出声,并且告诉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不会。”原本该是是合他意的回话却让悱皇心生不满,他狂妄的笑声中透着刺耳的怒意,明显地想掩饰他心中那团怒火。
“最好是不要,因为对我而言你并不特别。”这句话是事实却又如此伤人,让她的心抽动不已。
但只他自己明白内心的想法是什么,如此欲盖弥彰的说辞谅谁听了也不信,不过红灵信了,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当事者。
“我不需要你的爱。”红灵明明不想开口多说的,可她就这样月兑口而出,如此的不经意。
“你说什么?”悱皇料不到她会如此回话,心中震惊不已。从没一个女人敢如此跟他说话,而她,一个阶下囚,竟敢如此狂妄!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这个男人拥有一切,而她只是个杀手,一个想要杀掉他反被擒的人,她不会任自己怀有荒谬的想法。
或许吧,那个念头曾经直上她心头,不过此刻不会再有了,他的话再清楚不过。
此时,悱皇不认为理智尚且存在,他需要冷静,为他不清楚的心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