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这是苏紫浣一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
昨天她被迫坐进一辆车子后,车子就一直往前开、往前开……
之后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连她怎么会睡在这里她也不清楚。
她的头好痛,就像是要爆掉似的令她难受不已,她想要止痛药,她的止痛药呢
翻身坐起,这才惊觉她身上的衣服己不知何时被人月兑下,而她的衣服也完全见不到踪影。
不行,她的头真的好痛!
谁来救她……“啊!”再也承受不住的苏紫浣在床上翻滚着,试图要让那份撕裂的痛楚减轻,却只是让疼痛更加剧烈。
连天花板及床都在旋转、旋转……
而这就是沙皇进房后见到的一幕,他原本是要来看她醒过来了没,毕竟她已昏睡一天一夜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像发疯般在床上打滚,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碍…碍…好痛……我的头……”她哀叫着。
“紫儿,怎么了?”他及时冲到她身边,让她免于跌落床下。
他的碰触让她如遭针扎般地经颤不已,并挣扎着想要摆月兑他的扶持。
她没有忘记自己此时正全身赤果,而他是个男人,一个对她而言绝对陌生的男人,他没有权利看她的身子。
“走开……你走……”头部的剧痛让她的声音像是低吟般,一点喝阻的功用都没有。
而她的手……当她抬起她的左手要推他时,才发现她的丝巾不见了。
“丝巾……我的丝巾……”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久未发作的头痛毛病又无故发作,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令她难受。
从地出车祸后,她的头就常痛,有时候一次要吃上五、六颗的止痛药才能镇得祝
“该死的,你怎么了?”沙皇惊慌地间。她为什么这般难受
“药……给我药……”
药?“什么药?”
但此时她已完全没了理智,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再也无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直至发觉她静止且沉默时,沙皇这才惊慌地大吼,要人赶忙去请医生。
在这同时,他给她套上一件他的衬衫,并且将她左手的疤痕再次用紫丝巾给绑
,不让人见到它。
***
等医生来后,沙皇怀里的苏紫浣己没了力气,就连原本的低吟声也停止,痛苦苍白的脸上则布满冷汗。
来的医生是“湘坊”的人,是沙皇要人找她来的。.
“沙皇。”湘雨一进门,就发现沙皇的不对劲及他怀里脸色苍白的人。
“麻烦你了。”
湘雨看得出沙皇十分重视眼前的这名女子,看他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并且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发,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且深情。
等她好不容易弄清楚苏紫浣的问题后,马上拿出针筒要注射止痛剂,因为吃止痛药太慢了。
“湘雨!?”看到湘雨拿出针筒,沙皇紧张她制止她。
湘雨从没见过沙皇这么紧张过,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这是止痛剂,她需要它来压制疼痛。”她拉起苏紫浣的左手时,看到上头的丝巾,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沙皇。
沙皇只将苏紫浣的右手拉出棉被外示意湘雨打在右手,他被苏紫浣刚才的样子给吓住了。
湘雨向来服从沙皇的命令,因此不多话地开始注射药剂。
“她这是后遗症。”湘雨收好东西后,才发现眼前的女人好面善。“沙皇,她是……”再仔细一看,她不就是……
沙皇苦涩地说:“苏紫浣。”
整个沙居和湘坊的人都听过她的名字,也见过她的人。她曾经给沙居带来很大的欢乐,却也带来极大的怒火。
那个让沙皇出走的女人如今竟出现在沙居,那代表着什么
她已回心转意
看得出沙皇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减少。
“是她!?”没想到她回来了,她变得很不一样,光是那头长发就有很大的差异了。以前的苏紫浣一直不愿意蓄长发,但她的五官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变得更美了。
“你刚说后遗症是怎么回事?”他认识她这么久,从不知道她有什么大病,还需要打上一大针的止痛剂。
“她对药物敏感的关系。”湘雨解释着。
“药物?”
“嗯,就是她曾经长期服用或是注射一种药物,而那种药令她在心理及生理上产生极大的反应,令她产生排斥感。”
药物?“麻醉药!”沙皇低呼出声。
沙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怀里的人,她一定是对麻醉药产生排斥,所以才会突然头痛。
“她打过麻醉药了”湘雨看沙皇的表情就知道了。
“嗯。”沙皇不想说太多。
湘雨不是看不出沙皇不想多提,不过她还是说:“以后尽量不要让他服用那些药物,她的身体可能不能接受,也负荷不了!”
直到湘雨走后,沙皇才将她虚弱的身子放回床上。
“紫儿,这三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将身体搞得这么糟糕?”但苏紫浣只是沉睡着,一点也听不到沙皇的低吼及不舍。也只有此时,他才会将自己的爱意倾吐出来。
***
直至第二天下午,苏紫浣还末苏醒,她已睡了整整十四个钟头,也睡掉了沙皇的理智。
等了十余个钟头的沙皇发狂似地要湘雨马上到他房里。
“为什么她还不醒过来?”他向来相信湘雨的技术,只是遇上苏紫浣,他的理智和耐性似乎就不存在。
“只是人累而已,她似乎长期睡眠不足,加上营养不良。我已帮她打了些营养针,再过几个钟头可能就会醒了。”湘雨还是冷静地说明,一点也不受沙皇怒吼所影响。
“是吗?”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很痛……
望着床上的她,他不稳的心情才稍稍回复,只要她回来就好,只要找到她就好。平静下来的他望着床上的人儿,不禁叹了一口气。
蓦地,门外传来下属的声音,请他接听台湾打来的长途电话,于是他起身离开。就在沙皇离去不久后,苏紫浣醒了过来,她苍白的脸已恢复红润,不再那么苍白难看。
这次她不敢再尝试猛然坐起,而是轻轻地转动头部,想要确定一下感觉,直到她认为头不再痛时,才坐起身。她看见自己身上被套了件过于宽大的衬衫,不再是赤果着身子,让她稍有安全感。
当她在床上生了一会儿后,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女人,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走至她身旁温柔的问:“你醒了?”
原来是沙皇必须去接由台湾打来的长途电话,所以不得不离开她,因而要湘雨来照顾她。
“肚子饿了吧?”
“我不饿。”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只想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她的话让湘雨的脸上闪过短暂的怀疑,不过她马上恢复脸色。
“这里是日本沙居。是沙皇带你回来的。”
“日本?沙居?”她怎么会在日本,她明明坐在车子里,没有搭飞机啊0你是台湾人吗?”因为湘雨说得一口标准国语,让苏紫浣好奇地想问她。
“不是,我是道地的日本人。”
这时的苏紫浣己能说得一口顺溜的中文,不过她的日文反倒生疏了。
看出苏紫浣的疑惑,湘雨主动道破:“我学过中文,也曾在台湾待过一段时间。你应该听得懂日文吧?”
苏紫浣点点头,“不过说得不太流利。”她己忘了她是个日本人。
她的回答让湘雨感到怀疑,不过湘雨不再追问,一切等她的身子好了再说。
“你不要想这么多,先吃些东西再说。”苏紫浣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再不吃东西她的身体肯定会受不了。
“我要离开这里!”苏紫浣逞强地下床,一点也不听湘雨的警告。
但当她一站起来时,马上又倒回床去。
“你现在很虚弱。”湘雨扶她躺好,也很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是沙皇的衬衫。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苏紫浣的冷漠己不存在,她现在只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我无法回答你,你目前最重要的是乖乖休养。”这时湘雨又注意到她手上的丝巾,淡紫色的丝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一点也不突兀,反而让她显得更吸引人。不过,她为什么要围丝巾,丝巾底下到底有什么?
湘雨的注视让苏紫浣将左手放回棉被里,“那个男人呢?”她要问他为什么带她来日本。苏紫浣闭上眼,想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说沙皇吗?”湘雨现在可以很肯定一件事——苏紫浣失去记忆了,否则她不会忘记这个她最喜爱的沙居,也不会忘记那个誓言守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湘雨。”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突地响起,让两个女人同时转过头去。
“沙皇。”湘雨站起身,并在沙皇的示意下退出房间。
“不合你胃口吗?”沙皇关心地问。湘雨建议让她吃些清淡的食物,而稀饭最适合了。
“我不想吃。”苏紫浣摇摇头,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日本。
“你已经两天没进食了。”沙皇坐在床边,往她更靠近些,并把双手放在她头的两侧。
“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
“为什么带我来日本?”陌生的地方让她害怕,这一直是她的毛病,不管她的外表多么冷淡,她的内心其实是非常害怕的。“你不是要告诉我我是谁吗?”
“我没有说不告诉你。”沙皇故意捉弄她,将自己的脸压低到离她的唇不到一寸的地方。
两人四目相向,最后是她先移开目光,但她的脸怎么都移不开。
“但你必须要付出代价。”他不会再被她柔弱的外表给蒙骗了。
“代价?”这是什么意思
“对!代价。”他转而轻笑地将手移开,让她能活动她的头。
“你究竟是谁?”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沙皇接着说:“第一个代价就是你要养好自己的身体,等你的身体好了,我就会告诉你。”沙皇开始计诱她往他设计好的圈套里跳。
“我……”
“我不接受‘不’这个回答。”
为了想更早知道自己的过去,苏紫浣这才小口小口地吃下那碗稀饭。她心中有个声音要自己不要和这个男人作对,因为那对她而言根本是以卵击石。
***
二天后,她的身子明显已经好了许多。
而这之间她没再看过沙皇。除了湘雨外,她发现还有一个名叫沙奕的男人在监视着她的行动。
又过了一天,沙皇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苏紫浣趁沙皇来看她时要求:“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明明知道他能解开她对过去的各种疑问,但他硬是不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的身体好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没好气地撇着嘴。湘雨的医术好得没话说!
“意思就是说你可以付出代价了?”
“你要什么代价?”她不接受太过分的要求,若他要钱的话她根本没有。
沙皇贪婪地盯着她的唇。“你可以问我各种问题,但是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后,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我要全部知道!”他怎么可以如此蛮横无理,他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她只是想知道她的过去罢了。
“不!那不行。”沙皇在她面前轻摇着头,表示不赞同。
“你……”她的眼中迸出怒意,但又不能拿他如何。
不理会她的火气,沙皇还是继续说:“代价是什么由我来决定,直到我满意了为止。”这个游戏他占尽上风,而她只能接受他的摆布。
“我不要!”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他要这么作弄她
“容不得你说不!这是你欠我的。”沙皇的表情僵硬,额上青筋浮现,像是只欲发狂的猛兽。苏紫浣心悸地低下头,想要逃避他的目光。
“这是你该还我的。”他捏住她的下巴并往上抬,要她看清楚他眼中的怒意及愤恨。
“我没有欠你什么!”她根本不认得他,怎么说她欠他呢
“没有?”她竟敢说她没有了“那这是什么?”沙皇气得将她覆在身上的棉被掀开来,拉起她的右脚。
她的身上除了衬衫之外什么都没穿,两条腿就这么光溜溜地露在他眼前,细白粉女敕的双腿紧张地立即合拢。
“你干什么了放开我!”她不要他碰她!
“这是当初的约定,你背弃了约定,现在你要好好的赔偿我的损失。”他单手焰住她载有细炼的细致脚踝,让他痛得只想挣月兑。
“细炼是你的?”她怔怔地间出困扰了她三年的疑惑。
是他给他戴上的?
“你说呢?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他轻抚着那条细炼,它完全服贴在她的脚踝上,细得让人看不出它昂贵的价值。
“还你!还给你!”她不要他碰她,但他似乎就喜欢和她作对,偏偏不放开她。
“这时候说还我不是太迟了吗?”深沉的眼眸说明他此时的不悦。“更何况你拿得下来吗?”他冷眼瞧着她惊愕的脸。
没错!她拿不下来,就因为她拿不下来所以才更让她痛苦。“是你戴的,你一定有办法把它拿下来。”
“对,但不是现在。只要你将你欠我的还我,我就会拿下它,因为你不配拥有它。”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刺进她的心坎里,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痛苦。“你到底是谁?”她转而趴在床上,让她的一头长发覆住她的身子,她想要逃离他。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他用手指绕过她的发,将它绕在手心,就如同她落人他的掌心,就再也逃不掉了。
“若是你反悔了呢?”她侧着脸垂泪,很担心他所说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你放心,那绝不可能发生。”他要她的身子当代价,而她的身子对他而言是如此具有诱惑力,他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她。
“我想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但她还是要面对。
“例如,你的身子……”
他的话让她原本已略为红润的脸刷地又变白。
她还是趴在床上,但明显的僵住了。
“不……”这个代价太高了,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一切都看你,若你不接受,我可以让你离开。”沙皇料定她会留下来,因此才敢发出这种狂话。
她一定要知道她之前约二十三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他的条件又这么地过分,她已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如何了”
“给我时间……”她的话马上被他打断,三年的时间己太久,他不想再等下去。
“没有时间,我要你马上回答我!”他的霸道及狂妄让她想甩他一巴掌,但她没有,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不……”她绝不接受他这般无理的要求,她有她的尊严。
“你说什么?”他的眼神更沉更深,脸上也明显地表现出不悦。
“我不接受你的命令,要我用自己的身体当交换,办不到!”这三年就是这股傲气让她撑过来的。她不会这么轻易地降服于这个男人,就算他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也一样。
“很好,不要是不是?”沙皇邪恶她一笑,“我会让你接受的。”这似乎就是答案,一个要她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我累了。”她想要下逐客令,只可惜对沙皇似乎没多大的用处。
“是吗?”说完,他拉过她的身子,在她还措手不及时,他的嘴己狠狠且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又凶又猛,一点也不给她时间适应,让她急忙想要退后,想逃离他暴虐似的吻。
“不要……”她吓得想要推开他的唇,失忆后的她从没让男人如此靠近过。
但他像是料定了她的举动般,马上用手制住她的后脑,然后依旧不理会她的不愿意,舌头霸道地进占她的口中,细细地品尝她,仿佛想要感受她的真实及她的甜美。
他相信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将是美好的一天。三年来禁欲的日子他将一一在她身上讨回,而她定要有心理准备来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