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白思尔已经习惯唐云飞的早晚接送,所以每天一大早她都会站在家门口等他。没想到唐云飞不过一天有事,早上没能到白家接她,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思尔竟然缺席。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是招谁惹谁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弄乱了他原有的生活,每天早上还得提早一个钟头起床。
最令他抓狂的是,他竟得为她的缺席负责。
"我说如果她没有来,你就准备留级吧!"韦任杰不介意再多说一次,他喝了口舒跑,对於唐云飞的怒气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恶!她是白癡啊,连学校的路也不认得吗?"唐云飞再也忍不住了。
"没有你的护送,她大概不敢来学校,所以你还是走一趟吧!"
韦任杰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唐云飞一听就知道他是吃定自己了。
"如果我不去,你能奈我何?"唐云飞话中充满挑衅的意味。
"那我只好去见校长大人,让他为白思尔申冤,说是你害得她缺席,连学校也不敢来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韦任杰有些耍诈地威胁他。
"天杀的,你竟拿我老子威胁我?"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一人。
"不,这不是威胁,只是要你多付出点“同学爱”。"
瞧他这阴险的小人说得真是好听!唐云飞咬牙切齿地暗骂。
但韦任杰是老师,他说了就算数。所以他只好忍下即将爆发的怒气,前往白思尔家接她上学。他非好好管教她不可,不要动不动就给他找麻烦。
"那个女人,我非要好好管教管教她不可。"他边往外走边懊恼地吐出满肚子怒气。
一旁的韦任杰则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进步。前几天校长才找他去聊了一下,大致是告诉他,想要唐云飞及白思尔在一起,所以要他能从旁撮合。看来现在根本用不着他,唐云飞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标准的男朋友该有的样子。
想到这儿,他就满心开怀,一口将手中的舒跑饮尽。真是太美味了!
而白思尔原本在家门口等唐云飞,不过在接到他的电话说不能来接她时,她便决定自动放假一天,跑到学校附近的二十四小时咖啡店里窝。
品尝着咖啡,她想到以前和同学共处的情形,每次大家一下课就一起去喝茶、吃点心、逛街,现在一切都像是梦,全班都是男生,根本没人可以陪她。而爸爸工作又忙,为了不想让他太操心,白思尔也不敢告诉爸爸她想转学。
尤其是她在这里的行动还受到唐云飞的控制,一点自由也没有,想到这,她更是生气。
仔细想想,虽然他是有点不良的行为,但上课这段日子以来,她发现他的成绩好得吓人,不管文科、理科,样样都好,听同学们说他可以直接甄试国内大学。
以前的她从不使用暴力,也反对打架,但来到圣皇高中才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破了戒,而且对象还是唐云飞。
从前那个胆小、害羞的白思尔不见了。
这一切都要感激他,在他有力的教导之下,才让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自己。
奇怪了,好不容易今天可以离开他的视线,她满脑子想的却是他的人、他的事,而且还有种想见他的冲动。这股莫名的情愫令她感到不可思议,他应该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才对啊,她是怎么了?
摇摇头,她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完,想让自己清醒些,不再胡思乱想。
唐云飞在白思尔家门口等了一会儿。
"奇怪?怎么没人?"他电铃按了这么久,就算在睡觉也该被吵醒了,除非她不在家。
难道是故意不出来?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却令他没来由的不舒服,一种陌生的失落感涌上心口。
而陪他一起来找人的文舒康,则拍拍他的肩,"算了啦,云飞,我们乾脆去学校附近找看看,说不定她正好在去学校的路上。"他故意这么说,他知道唐云飞非常火大白思尔没到学校。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飞如此在意一个女孩子,一个常惹得他无故生气的女孩,这真的很不寻常,总让他有种错觉,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
特别是在他这么说着时,唐云飞反常地没说什么,反而是一马当先地往学校方向而去。这更是奇怪了,照他平常的习惯,该是狂傲地大骂才对,这两个人真的是很奇怪。
事实上不是唐云飞不说话,而是他怕自己一开口,怒气将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只能强忍下。
於是,两人回到学校附近绕了一大圈。可惜还是不见白思尔的人影。
"她说不定已经回学校了。"文舒康猜测着。
"你说有那个可能吗?"唐云飞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种哄人的话他听不进去。
"云飞,不是我要说你。"文舒康快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干嘛对白思尔那么凶,她只不过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个长得十分甜美可人的女孩,那么标致的美女你不爱就算了,还对人家那么凶恶,动不动就出口恐吓她,亏她还能忍耐。我看啊,要是换成别人早转学了,哪还会留在这里让你凶。"
文舒康不是特意帮白思尔说话,只是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唐云飞向来就嫌女孩子麻烦,但从他对白思尔"特别"照顾的情形来看,不明就里的人都会以为他们在恋爱,而唐云飞则是个爱吃醋、有强烈佔有欲的男朋友。
"我也不想啊,你以为每天跟个女人玩捉迷藏好玩吗?"唐云飞脑子里也在想,她真的那么怕他吗?还是他真的太凶了?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他们命中相剋吧!
"那我们先在这里说清楚,如果你真的希望她继续留在学校,你就别再对她那么凶了,她很无辜的。"文舒康向来就很懂得怜香惜玉,特别是遇上白思尔这等纤细女子,更激发他的男人保护欲。
唐云飞没有回答,只是越过老友,继续往前走。
"喂,云飞!"文舒康急忙想叫住他。
"该死,那个女人!"
就在同时,唐云飞看到白思尔正坐在咖啡店里。
他加快步伐往那间咖啡店走去。
"白思尔!"
一道熟悉的吼声让沉思中的白思尔吓了一跳。
"唐云飞,是你"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他应该在学校上课才对啊!
"你在这儿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学校没有放假?"他又开始大声对她吼。文舒康刚刚的要求他早忘了。
"我……我……"她被他的气势给吓住。
"不必多说,现在马上跟我回学校去!"容不得她开口,唐云飞立即蛮横的拉着她的手想朝门口走。
她脚步却迟疑了一下。
"白思尔!"又是一声吓人的低吼。
他回头瞪她一眼,让她连最后的反抗意识都失去,只能沉默地跟着他走,手还被他紧紧握住,怎么扯也扯不回来。他的手好大,将她的小手完全包在他手掌中,表面上两人还真像是情人牵着手。
唐云飞强拉她走在他身边,从没有靠男生这么近的白思尔感到很不好意思。而唐云飞也是第一次靠女生这么近,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的独特香味。
而他们却丝毫未察觉有个人被留下来付帐。
拉着她走了一段路后,唐云飞认为该把话说清楚,才不会每天为了找她而累死自己。
"好热哦。"白思尔才走一小段路,就被外头的阳光给晒得快分不清东西南北。
唐云飞听见她的话,刻意跟她掉换位置,让自己挡住骄艳的阳光。
"我真的好热哦,可不可以休息一下?"白思尔用手在脸颊轻搧,想办法让自己凉快些,不过显然没有多大用处,她的一张小脸已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唐云飞将她带到一处阴凉处让她坐下,自己则走进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不一会儿,只见他手上拿着两瓶矿泉水走回来。"喏,给你。"他帮她打开盖子,将水递给她。
白思尔有些讶异地盯着矿泉水,他竟然跑去买水给她喝。
"拿去啊,我快渴死了。"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另一瓶水。
"喔,谢谢。"伸手接过矿泉水,那种冰凉的感觉真好。"你有没有杯子或是吸管?"
已打开盖子喝着水的唐云飞被她这么一问,差点呛到。
"杯子或吸管都可以。"以为他没有听清楚,白思尔又说了一次。
唐云飞发现真的不能对眼前这个女人太好,稍稍对她好一些,她马上又找他麻烦了。
"不用那种东西,你就学我用灌的不就好了。"他示范一次让她看。
但白思尔却嘟着嘴,摆明不愿意。
"我不会。"没有杯子或吸管她不会喝。
唐云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深吸口气后,他说:"不会喝是不是?那我帮你。"他灌了一大口水,强压她的头靠近自己,瞬间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同时还将口中的水灌入她的口中,直到他口中的水没有为止。
"咳……咳……唐云飞!"白思尔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得呛到,她的手挥出去想打人,却被他给拦截。
他怎么可以亲她!那可是她的初吻耶!
"你不是说你不会喝吗?我既没有杯子也没有吸管,只好这么帮你了。"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故意藉机吻她,他早就想知道吻她的滋味,而这个想法让他每天都无法平静读书,无法安稳睡觉。
"那你也不能用嘴啊,你不知道这很脏吗?"她不甘心地抹着嘴,想擦掉他留在她唇上的感觉。但是她的控诉根本无效,因为当事人根本不予理会,他只是继续喝着他的水。
"这样你会不会喝了?不会我可以再帮你。"而且是非常乐意。
唐云飞促狭地调侃她,害她马上闭嘴。
白思尔看了看手中的矿泉水,不得已也学他就瓶口直接喝,当她准备喝第一口时,一个不小心,水没喝到,反而是淋得自己衣服都湿了。
"哇,好凉……"她用手轻拍衣服上的水渍,不死心地再试一次,不过还是没能成功。
"白思尔,你到底会不会喝啊?"唐云飞见她那种喝法,知道自己再不帮她,她不但喝不到水,身上也要曝光了。
瞧她湿透的胸前,内衣的形状都已若隐若现。
若隐若现?那不就表示其他人也会看到!这个念头让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矿泉水,顿时引起她的不满。好不容易她才慢慢会喝,他竟然没头没脑地将矿泉水给拿走。
"喂,我还没喝够啦。"以为他在跟自己抢水喝,她赶紧伸手要抢。
她的举动让湿衣服更加贴紧身体,这样的她让他都快喷火了。
"给我嘛,我口还好渴。"白思尔忘了他是唐云飞,是她最讨厌的唐云飞,她一心只想拿回矿泉水,因此直往他身上靠。在抢夺的过程中,平白让唐云飞吃了几次豆腐还不自觉。
"白思尔!"直到唐云飞受不了地大吼一声,她才停手。
她整个人仍贴在他身上,一手抚着他的胸膛,一手举高要拿矿泉水;两人的模样甚是亲密。
而被他这么大声吼的白思尔不禁眼眶泛红,她只是要喝水,他干么这么凶啊!
唐云飞佔身高之利,不但感觉到她湿衣服下的柔软,还居高临下地看到里面的"内容".真想不透学校干嘛将女生上衣的领口设计得这么低,真是折腾死他。
想生气,看她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又舍不得再对她发火。
"好,我知道你口渴,但你这样的喝法是不对的,我教你喝。"他还给她矿泉水,自己先灌了一口,平了胸中的火气后,再告诉她该怎么喝才不会将水溢出。
教了几回她终於学会了。
"哇,我会了。"
看她好不开心地喝着水,而他的水早已喝光,不知为什么,他的口还是很渴。
这时他又想起刚刚吻她时,那种既甜蜜又舒服的感觉,让人真想再一次轻轻地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这个念头让他全身更是燥热,"可以分我一点吗?"
白思尔看了眼他空了的瓶子,点了点头。
很不客气地,唐云飞狠狠地灌它一大口,纾解心中那把火。
他的心无端飞到她身上,其实她很不错,虽常常惹得他不开心,但也只有她才能得到他全盘的注意及关心,这或许是注定好的,上天派个白思尔来消减他的锐气。
看她已准备好要走,而衣服也乾得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往前走。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后,唐云飞突然想起刚转学过来的白思尔一遇到事情就只会躲在厕所里,害他不得不破戒私闯女厕;而现在,她已到了会逃学的地步,这事非同小可。
突地,他想起了那次在厕所找到她的事——
"你说什么?白思尔又不见了?"唐云飞才去上个洗手间,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白思尔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可恶!
"有没有人看到她去哪里了?"下节上理化,在韦任杰上课前若是不找出她,今天他是别想上课了。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有人提到一件事。"不过她好像有说要去化妆间,我们学校有化妆间吗?"那人一脸的纳闷。
"化妆间?可恶,她不会躲在女厕吧?"唐云飞一马当先地冲向女厕,完全不理会班上同学的嘻闹,他心中只想着要捉回白思尔。
"白思尔!你给我出来!"学校女厕因为只有少数女生使用,所以向来十分乾净,而他并不想打破前例,是男人就不该进女厕,那有毁形象。
"白思尔!"他在外面大声叫喊,不过里头并没有回应。
其实白思尔真的就在里头,而且她也听到唐云飞的吼叫声,只是她不想出去,谁教那些男同学要拿一堆成人杂志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害她不敢留在教室。
不行,她再继续留在圣皇,她会发疯的,这里根本是男人的天下,哪是她一介小女子的容身之处。
而在离开圣皇之前,唯有女厕才是她最安全、最隐私的地方。
为此,她心里告诉自己,到放学之前都不要出去。
不过她并没有如愿,因为她的念头才刚起,唐云飞的声音马上传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大声。
"白思尔,白思尔——"
她才不要回应,就让他继续叫好了,反正她是不会出去的。
对了,她刚刚要出来时还顺便拿了书出来,乾脆在厕所里看书好了。想到此,她马上翻开理化课本,这样就算她没上课,起码还可以利用时间来看书。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之久,外面终於不再有声音。
"他好像走了。"白思尔自言自语。
"白思尔,你给我出来!"突地,她所在的这间厕所门板被大力拍打着。
啊,他怎么进来了?这是女生厕所耶!
"你出去啦,你不要脸!"她忘记不出声才是最好的保护,反而大叫。
"你先出来再说。"
"不要,我才不要出去。"
"该死,那你就别怪我。"
他俐落的跃上门板,不到十秒钟,本来只有她一人的厕所,顿时变成两个人面对面挤在一起的窘境。
"哇,你出去啦!"她气得搥打着他。
从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女人。"你再给我打看看,看我不修理你才怪。"唐云飞的恐吓三秒果见成效,到了第四秒她马上放声大哭。
"哇,你那么凶干什么?"
"拿你没办法。"唐云飞打开厕所的门,强拉她出来。
"我不要回教室,我不要再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了。"她继续大声嚷嚷,手还紧紧地握住门把不肯松手。
"什么东西恶心了?"该不会是有人吓她吧?可恶,是哪个人向天借胆了,连他老大管的人都敢惹!
她没有回答,一个劲儿的掉着泪。
"喂,你先不要哭,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是心急如焚,她则是哭哭啼啼。
最后她才抬起泪眼汪汪的脸,小声地告状:"都是班上那些男同学,他们拿着成人杂志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所以我不要进教室啦!"
这是什么理由,学校有规定不能拿杂志到校吗?她那么介意干嘛?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们有的你也有。"唐云飞还特意流连她胸前的风景。
"你好过分,你笑我的比较小?"他的动作令她生气。
"小姐,拜託,我又没看过你的,我哪里知道你的小不小。"其实他看过,而且感觉还不错。
"你明明就看过了,还说没有。"
"好,我看过,这样总可以了吧?"光想到那画面,他就觉得心里有阵莫名的骚动。
"那你就是说我的胸部小,你好过分。"
"白思尔,你是欠揍是不是?当心我打人。"唐云飞不再牵就她,而是目露凶光,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白思尔倏地住了口,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惊惧万分旳看着他。
唐云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她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拿出面纸要她擦擦眼泪。
白思尔赌气地不伸手拿面纸,只是低头不语。
她的模样让唐云飞不得不低头,忙着讨好她。
"不喜欢是不是?好,没关系,我们就一本一本没收,以后就不用看到了。可以吗?"天知道那有多难,男人向来视那些东西如宝物,根本不让其他人碰一下,再何况是没收。
不过为了能让她回教室上课,他现在是什么都答应。
"那现在可以回教室了吧?"
这时她才绽露笑颜,开心地拿面纸擦掉眼泪,然后心甘情愿地随他回教室。
而正如她要求的,趁下课时唐云飞将每一本她介意的成人杂志统统没收,一本都没有遗漏。
而这当然也让他的老大形象正式破灭。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愿来学校?"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一定要了解,为了以后着想。"班上虽然都是男生,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你。"没错,她长得这么可爱,又这么惹人怜爱,学校男生对她真是又爱又疼。
"可是男生不能像女生一样,我不能叫他们和我一起逛街、一起去吃东西,我们以前连上厕所都是一起去的。"说话同时,她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他。
"什么?连上厕所都一起去?"唐云飞为她的理由再次吼叫,他快没力了。"一个人不能上厕所吗?"
见她没有回应,他又说:"还是你到学校只是为了上厕所?"
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她。"过分,这么大声骂人。"哇的一声,她蹲又开始放声大哭,这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哭,而且还是被他弄哭的。
而非假日的街上人潮稀少,所以他们的举动没有引起太多的注目。
"你根本不知道对女孩子来说,学校厕所其实也是个社交场所,还这么笑我。"她边哭边说。
"喂,不要哭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只好安慰着她。
但是他的安慰一点作用也没有,她还是哭个不停,哭得连路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不要哭!"他改为威胁语气。
他的话还是没有用,白思尔继续掩面痛哭,谁教他要这么凶,本来还好好的,谁知道不一会儿工夫他又回复成原来的那个火爆唐云飞。
没有办法,他只能忍着气陪她,直到她哭完、哭够为止。
唐云飞心里想着,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