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的俩人,并肩步行到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坐在她避开上格的眼神。
「要不要跟我去见我父母?」他们在美国时也常念着她。
她犹豫了后,最终还是摇头,「下一次好了。」她与上格已经没有关连了,不知该用什么身份去见他父母。
「妳还在生气我那时赶妳走的事?」他承认那时的自己不是个有肚量的男人。
她想摇头,可是她心里真的埋怨过他那时的无情。
「妳走后,戒指我就戴回手上。」江上格说。
见他手指上的闪亮的戒指,楚观月却不经意地握起右手。
「小月,妳愿意再回到我身边吗?」那时的气话,而今都已过去了,他想要给她承诺过的幸福。
闻言,楚观月微微一愣,「你要我回到你身边?」
她都是炎奇的人了,上格难道不介意?
江上格哪里会看不出她的想法,扯了抹淡笑拉过她的手,很诚恳的说:「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他的眼神过于热切,而她却无言以对。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当江上格开车送她回家时,连着多日晚餐的方炎奇却已经回家了,「炎奇。」走进客厅的她,很快地闻到浓浓的酒气传来。「你喝酒了?」
「小月,过来。」
大掌伸向她,楚观月却伫在楼梯口,想起前些日子他的冷淡及几次闻到的香水味,教她不由自主地摇头
「不愿意?」喝过酒的炎奇带了那么点醉意,连口气都恶劣了些,「因为江上格回来的原因?」那语气里尽是讥讽。
他也知道上格回来了?
那么他知道今晚她与上格碰面的事了?
见他后靠在沙发椅背,她接着说:「我去帮你准备热水泡澡。」
「我叫妳过来!」
炎奇闭眼吼她,声量大得教她全身僵直,紧张地揪紧皮包问:「你怎么了?」
「我说过来,妳没听到吗?」他再重申。
「我想去洗澡了。」
「小月!」
「我先上楼,等一下再下来。」她被炎奇的异样态度吓得不敢多待在客厅,打算跨上楼楼梯上楼洗澡,却被眼明手快的他由后头扯住手腕。
「炎奇!」
他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他的眼神显著炙热火焰,让她不敢直视的一直挣扎。
「我们一起洗。」
「不要,我今天好累了。」他怎么可以连着这么多天晚归,才回来又发火,现在又勉强她接受他的热情?
「妳不要也得要。」方炎奇发怒的不理她的反抗,揽腰将她抱起。
当她贴近他时,除了酒气,楚观月在他颈问嗅到一抹女用香水味,浓郁的香味教她闭上眼,由着他抱回房间
她想问炎奇,那个女人是谁?
可她不敢,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被炎奇推进浴室,月兑下全身衣物后,炎奇抱她坐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相处一年,她不会看不出他今晚的狂乱,就连在她身上的探索都多了份粗暴,「炎奇……。」试着想推开他的手,她怕这一纠缠恐怕又要过半夜了
「不要?」他瞇眼细问。
看得出她的推拒,炎奇所幸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她上半身完全在他眼前,白晰洁净的柔软曲线让他爱不释手的想要更多地粗鲁占有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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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被炎奇抱回床上,才一沾枕全身虚软的她倦累的枕在他怀里,想睡的困意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拨下,全身像团发烫的火苗,扭动再扭动的哭泣申吟,也一再再地满足他贪婪又过多的索求,他像头睡醒的狂狮,而她则是他看中的猎物,当手到擒来时,强烈的征服欲及,教他不顾一切地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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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方炎奇站在床边看着依旧闭眼入睡的小月,换穿西装的他,良久后才走出房间。
他一走,楚观月本是闭上的眼睁开了,望着紧闭的门扉,她的心有些揪紧,想起与上格的碰面,他跟她说过的话,楚观月心里的悸动更是难以平复,又想起炎奇先前说的,只要她想走,上格一回来她就可以走了。
现在上格回来了,她要走吗?
只要她愿意离开,她与炎奇的一切都将结束,但为什么她心里却泛着不舍?
难道她不爱上格了吗?
想着想着,紊乱的她又疲累的睡去。
自那天后,江上格天天在公司外等她,俩人相约吃饭,而因为工作,炎奇这些天几乎都在医院值班,很少回家,对她更是不闻不问,有时一个星期碰不上他一面,而就算见面了,他也只是一发不语的拉她上床,像是在对她的身子控诉似的狂索。
「小月,妳在想什么?」
刚俩人看完电影,江上格在电影播放中途牵了她的手,不知是他突来的举动还是心里的惊慌,她轻缓的移开手,收回在自己身前,而直到电影结束,江上格没再伸手牵她。
现在他们坐在咖啡店里,最近胃口不好的她,只点了果汁喝。
她抬眸与他相视,浅笑地摇头:「没有。」
「妳看起来心事重重。」
「可能是有点累了。」
白天要上班,晚上炎奇突地回家过夜时,又会缠得她一夜不能好眠,再好的体力也难以负荷。
「要不要我先送妳回家?」
已经九点了,她想回家,今天炎奇应该没要回家吧,从那天俩人算是冷战时,他身上女用香水味就消失了,却在回家换洗时,常常带着酒气归来。
俩人才步出咖啡店,这次,江上格又尝试性地再牵过她的手,不理会她的挣扎,他执意不放手,「我不能再牵妳的手吗?」
「我……。」她说不出口,心里只觉得自己背叛了炎奇,那抹罪恶感不断蔓延。
「妳爱上他了?」
「我没有……!」她一惊。
「那么为什么不离开他?」
前几次在小月颈间见到深红的吻痕,他明白那是方炎奇的杰作,妒火让他怒火难平,想要强行带走她,要炎奇再也不能对她为所欲为。
「上格,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谈好吗?」现在的她,只觉得头更痛了。
「我要妳离开他。」他命令着。
「上格。」别这么逼她,她的心很乱,因为不知是头昏还是太累了,只觉得呕吐感直升。
「跟我回家。」
「上格,不要。」
「为什么不要?妳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江上格忍了许久的火气这时也爆开了,妒意要他声量转大,「是他强行拥有妳的,妳对他还有什么好留恋?」
「不是这样的。」
「不是那样?小月,我要妳作决定,妳要他还是要我?」江上格失去耐性的逼问她,一点都没看出她早已是淡得没血色的脸颊。
楚观月强压下那股反胃,抚着冒着冷汗的额际,轻语:「上格,我头很痛,我想先回家。」
「那就回我家。」江上格拉着她往前迈步,不理会她在身后的乞求。
「上格,我真的不舒服,让我先……。」
「不行!」他无法再让她回炎奇的住处,想着他夜夜搂着小月入睡,占有她的人,他的心都要发狂了。
坐进他的黑色房子,小月勉强靠向椅背,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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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车子停下后,她被上格抱出车子,进到家门后,她听见他父母讶异的叫她。
「小月!」
她强打精神扶着江上格撑着笑意跟他们问候,「伯父伯母,好久不见了。」不是自家人,她连称谓都改了。
「妳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江母担心的上前问:「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那要上格带妳回房间休息。」江母亲切的说着。
「我……。」
她想回家,这里曾经熟悉却也带着陌生,她觉得不自在。
「妈,我先带小月上楼,她需要躺一下。」
「好。」
上楼进到曾经属于她的房间,上格将她放在床上,「要不要喝水?」
她摇头。
「妳先睡一会儿,等舒服点我送妳回去。」
听到上格说要送她回家,她紧绷的心才放松,「谢谢你,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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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她到半夜十二点才醒来,按着太阳穴,她起身拿过皮包打算下楼。
却在楼梯转角处,听见楼下的谈话声,好象在争执什么。
「妈,我要小月回到我身边。」
「不行,她都跟别的男人了,你还要她做什么?」
「妈,我爱小月。」
「上格,小月配不上你了,你现在都能重新站起来,还怕找不到好女孩吗?」凭儿子的条件,一定会有机会的,不管如何,江母心里都不接受小月再回到江家。
「当初要不是小月,我根本没有机会出国就医。」
「那都过去了,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谁知道她是不是早跟那位方医师套好话,只有你还那么死心眼。」
楚观月颤抖着身子在楼梯转角听着,将他们的对话全听进耳里,心里惊讶江母前后态度的差别。
「我要跟小月在一起。」
「在一起可以,但是不能娶她,妈会重新帮你安排,再去多认识其它女孩,她们的条件个个都比小月好,到时你要跟小月在外头怎么胡来妈不管,但她不能进我们江家大门。」
「妈!」
「上格,她陪过别的男人这点,你心里真的不在意吗?」
江上格无言,说他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既然在意,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小月对你的好我们很感激,但是她跟你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楚观月安静的听完,她没有下楼,反倒是走回房间,坐在床上细细的回想刚才他们的对话,因为失神,完全没发现江上格走进房间,「醒了?」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她该是最熟悉的,可为什么当他温柔的对她笑时,她只觉得陌生,「我想回家了。」
「我送妳回去。」
当江上格上前要牵她的手时,楚观月很快地避开。
「还不舒服吗?」一路上她不开口,只是安静地望着车外。
我只是累了。
「小月,妳决定跟我在一起了吗?」
幽幽地,她轻叹口气地问:「那你不在意我跟学长这一年发生的事吗?」
江上格闻言,双手握紧方向盘,刚毅的下颚紧绷,「那都过去了,只要妳回到我身边。」
楚观月轻地转回头望他,像是在他好看的脸上搜索什么,「上格,你还爱我吗?」
「我爱妳。」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赶我走?」
江上格一失哑口,随即解释,「那时我只是不想要拖累妳。」
「我们都订婚了,为什么你还要赶我走?」他不赶她,她不会去找学长,今天很多事都不会变成这样。
「妳在怨我?」他的口气转冷。
「我已经是学长的女人,你不介意吗?」
他们天天同床,炎奇对她的热情有时让她消受不了,但他的呵护及宠爱给她安全感。
「今晚我们别谈这个!」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送我的戒指被学长丢了。」
她伸手出戒指时,江上格阻止她再继续说:「我会再买一个更新更漂亮的戒指给妳。」
楚观月苦笑摇头,心想新的永远都比不上旧的,感情变了就是变了,他们不能掩饰。
「那你要跟我结婚吗?」她期待能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江上格被问得无言,这时车子停在方家门口,「结婚的事我们以后再谈,妳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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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去公司头痛欲裂的楚观月,同事阳她随时会昏倒,干脆要她请假回家休息。
「可以吗?」她看着桌上一堆资料,怕担误别人的进度。
「没关系,老板回来后我再跟他说。」
这家广告公司的老板是位好好先生,一年难得进公司几次,对员工的福利及关心让这里的员工都很尽心为他卖命工作。
「谢谢你。」那位同事帮她填了假单后,她拿着皮包离开大楼。
五月的早上,她一个人走在街上闲逛,却不知不觉地逛到方家医院。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催她,告诉她想见他,很想他抱抱自己。
「楚小姐,方医师今天早上没有门诊哦。」服务台小姐查了班表说。
今天星期二,他一整天都该在看诊才对,「那他今天有手术吗?」
「没有。」
失望的她拿过医院班的看诊班表,上头虽然有他的名字,但班表上的日期却跟先前的不同。
「谢谢妳。」
头依旧隐隐抽痛,她想搭车离开,却在转身时,身子传来一阵燥热,让她昏眩踉跄了下,「楚小姐,妳不要紧吧?」服务台小姐关心的问。
「我没事。」
「小月!」
方炎勒正在送病历,外科小妹请假,这等苦差事自然又落到他头上,他知道那是炎奇故意整他上次带小月出去的私帐,谅在他是吃醋的份上,他勉强不跟他计较。
「炎勒。」楚观月勉强露出微笑,「你在忙吗?」瞧他推着病历车,要不是身上穿著白袍,她真会误以为是这家医院请的工读小弟。
「当然忙,我这个礼拜被炎奇整惨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干脆念一下心里的抱怨。
他在医院?「他工作还忙吗?」
「他出差没告诉妳吗?」
她压下失落感,浅浅一笑说:「他可能忘了。」原来他是出差了,难怪。
「小月,妳脸色很不好看,我找炎秧帮妳看看?」
这回炎奇不在,若是小月病了,那大家就有得受了,谁知道他回来会不会像疯子一样吼人还是发狂。
「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这时,方炎勒突地拿出行动电话,并且拨了方炎奇的电话号码,「妳跟他讲讲话。」
趁行动电话还没拨通,他将电话交给楚观月,她则是愣愣地接过手,不一会儿她却一言不发地将电话还给炎勒。
「电话没有人接。」
「是吗?」炎奇向来电话不离身,也从不关机,「可能在开会,他跟炎回为了医院扩建的事,这阵子忙昏头了。」
「我知道。」
「小月,妳真的不去让炎秧看看?」
她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即有可能昏过去,教方炎勒不觉想起一年前她在自己面前昏倒的情形。
她摇头,「我要回家了。」
「妳今天没上班吗?」
「今天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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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观月走后,方炎勒则是不明所以地盯着手上的电话,刚好被路过的方炎唯撞见,重重地朝他背后用力一拍。
「实习医生,你又在模鱼了?」整个医院都在等他的病历,他还在这里发呆,想到此,他又重重拍了一下。
「炎唯,你想谋杀吗?」
「这里是医院,你要死没那么简单。」炎唯月兑下白袍,今天早上的他没班,打算去外头抽根烟解闷。
「奇怪,为什么炎奇没接电话?」方炎勒喃喃自语。
「炎奇?我刚刚才跟他通电话。」
方炎唯说完,被一名护士找回药剂部,方炎勒继续站在原地,盯着行动电话看。
这更奇了,方炎勒不信邪的再拨号码,「喂,我是炎勒。」
(你找我有事?)
他等一下跟人有约,没有时间多谈。
「炎奇,你刚为什么没接电话?」
(刚才你有打电话给我?)
「不是我,是小月,她说你没接电话。」
那头一阵沉默,炎勒又说:「炎奇,我刚看小月脸色不太好,你前阵子不是要她来医院检查?」
(她还好吗?)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方炎奇问。
「我看你回来后最好先带她来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方炎勒想到什么又说:「对了,你出差的事小月好象不知道,你不会没跟她说吗?」
(我走时很匆忙,等一下再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