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の泪在星岛?”
“是的,据属下查探,月の泪落在星岛三大家族之一的夏家人手中。”
“消息可确实?”它遗失了将近二十年,迷迭岛也因此黯淡了二十年。
“绝对可靠,是由龙门台湾分堂传出的,据悉是某一熟知内情的龙家眷属不慎说漏嘴的。”既是内部泄密就不可能造假。
“知道是谁拿走的吗?”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圣殿。
“这……”迟疑了一下,微带颤抖的男音才响起。“听说是善恶不分,正邪难辨的龙门门主。”
“龙门?!”果然如他所料,是当年最神秘的女窃贼“公主”。
“据说她把鹰人圣物转送给夏家的女儿,那女婴似乎也是异能者。”月の泪对平常人并无作用。
垂地的厚重布幕无风却突地飞起,一双鞋面烫上金鹰的软靴走出帘幕,以睥睨之姿冷视台阶下跪着的男人。
“据说?是据谁之口?”龙门组织何其严密,他几番派人渗入都不得其门而入,反而遭到恶整一番,七人去三人返,四人下落不明。
“呃!是……是……是主人要属下们请来做客的那个小鬼……女孩。”一见鹰目凌厉,他连忙改口。
“是她?!”她到底是谁?
面具半遮的脸孔微露讶色,鹰王风炎魂冷厉地凝着眉,思忖着有双灵灿眸子的小女孩在龙门居于何种地位,竟能得知内幕而不受罚,甚至轻易获得龙门最上位者的宠信。
难道她是传说中的五行使者之一吗?
不。
他马上反驳此时的想法,她的身份应该更高于五行,而且与龙家关系密切,疑似旁系血亲,才得以自由进出龙门各堂口。
风炎魂心思诡异难测,没人知道他微眯的冰眸透着何种玄奥,那慑人的寒意不断由他身上涌出,让他面前的手下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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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恶毒一点没关系,最好把龙门少主的身份召告天下,我们才有机会身先士卒,舍身护主,在龙门史上留下辉煌的一页。”
无邪的眼眨呀眨,看起来好不无辜。“冰影姊姊,你好像很生气,莫非是和公孙哥哥的性生活不协调?”
啪!一枝造价三十万美金的限量白金钢笔突地断成两半。
“放手!夏侯,南宫,我要掐死她。”祸害留不得。
夏侯淳捉着右手,南宫焰拉着左手,两人合力将盛怒中的暴龙拖离一脸天真的小恶魔。
“你难道不晓得恶魔是杀不死的,就算用上银子弹、十字架和圣水,她依然活得像小强一样长寿。”蟑螂的命很硬,肚破肠流照样生生不息,繁衍后代。
“闭嘴,西门,你少火上添油,咱们少主不是小强,她是神——”神经病。
西门艳色嘲弄地勾起嘴角,不作声地回过头对着电脑萤幕玩起格斗游戏。
她不是怕了五行之首夏侯淳,而是懒得卷入这团混乱中,虽然她也想一刀砍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龙女,不过她比较爱惜生命,不会不自量力地以卵击石。
“金,我好感动喔!原来你这么崇拜我,明儿个你就帮我塑个金身吧,不用太大,九百九十九公斤纯金就好,还要有金冠、金缕衣,金鞋也别忘了准备。”早晚三炷香,护佑苍生。
“你想多了,小玉妹妹。”夏侯淳的脸皮抽动得厉害,像快要中风。
要九百九十九公斤黄金不难,自己去挖。
听到这称谓,她的眉微微挑起,“你叫我什么呀?算盘金。”
一听见龙涵玉甜得沁蜜的甜腻嗓音,夏侯淳的背立即挺直,眼露惊慌。“不,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噢,是我耳背了?”好,她会记得去看医生。
他马上转移话题。“现在鹰海盟已经知晓月の泪的下落,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是让?是守?
“是我们,但不包括你。”他太辛苦了,需要休息休息。
夏侯淳倏地蹙眉。“不包括我?”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因为你要散播流言。”最轻松的工作就留给他吧。
“啥?”
龙涵玉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淳哥哥,三叔六公的工作不好当,你要努力当个八卦王、大声公,把我是龙门门主兄长的女儿身分传到世界各角落,让每一个人都认识我。”
“你……门主兄长的女儿……”天,怎么眼前突然黑了一半。
四使顿然一悟,无奈地吁了口气,原来小主子是这般阴险,想玩到鹰海盟头上,让人家以为她和龙门很亲近,却是个无足轻重的旁亲。
他们吊着的心也随之放下,只要不玩死自己,倒楣的是谁他们管不着。
不过,要将她的假身份弄得举世皆知,恐怕有点技术上的困难,不能刻意,而是得要非常不小心地把消息放出去,这就足以考验人的智力了。
数道同情的目光落在夏侯淳身上,默哀开始。
“对了,你们的遗嘱都写好了吧,赶快交给我保管。”免得死后遗产不知做何处理。
百无禁忌的龙涵玉忽觉杀气很重,于是不解地偏着头,瞧着哥哥姊姊们眼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她倏地觉得自己已经被杀了一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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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星岛风平浪静,丝毫察觉不到风雨欲来的警讯,只见一大一小的人影并肩走在银白色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两排足印。
“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聋子?”听不见的遗憾将伴随她终身。
“那你会嫌弃我的失忆吗?”他反问。
“你根本没有失忆,何必学我口气说话。”讨厌,没瞧见她很在意自己的缺陷吗?
“你也不是聋子呀!干么妄自菲薄地先把自己埋起来。”她是庸人自扰,自寻烦恼。
“司徒五月,你正经一点,我是很认真地问你,你不要老是用随便的态度敷衍我!”这样她要生气了。
恼怒不已的夏孜然用双手掬起海水一泼,气呼呼地又是噘嘴又是跺脚,埋怨他不肯正视两人之间的差异,总是三、两句话就转移话题。
在认识他以前,她已经调适好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心情,藉由和花草树木在一起找回自信,不再害怕周遭异样眼光,勇于做她自己。
可是在他出现以后,胆怯的一面又悄然回到她的世界,她开始会紧张不安,想东想西患得患失,心头发闷地想知道他用什么心态看她。
虽然他口口声声唤她老婆,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样,但是在心灵深处她仍是那个被大人蒙骗的小女孩,深恐他对她的好全是假装的,为的是她的身份所带来的附加利益。
有钱和幸福不一定划上等号,有时它反而是一种沉重的压力,让人分不清真心和假意,茫然地怀疑本身存在的意义。
“够了,别再模你眉心的坠饰,它不能给你答案,该要问的是你的心。”她太过依赖那块冷冰冰的石头。
闻言,她一讶地松开手,不懂何时又抚上具有安定力量的晶石。“我只是心情很浮动……”需要藉由它自己定下心来。
“那就握着我的手吧,它是用来保护你的。”司徒五月将手心向上,伸向她。
为之一怔的夏孜然先是臊红脸,才轻轻握住它。“你真的不觉得跟我交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握紧她的手,他笑了。“相信我,你绝对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好补偿我过去二十五年所受的苦难。”
选对老婆比跟对主子更重要,妻子是要走一辈子的伴侣,而主子随时可抛,两者同时放上,天平高低立现。
“你指的是你的发色吗?”她轻声说道,怕触碰他难言的伤痛。
“发色?”司徒五月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会在意我一头白发吗?”
她连忙摇头。
“小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妖怪,吓得不敢接近会照出我原形的东西。”想到以前做过的傻事,他忍不住呵呵一笑。“后来有个人告诉我,我的头发很漂亮,要我跟她走。”
“咦?你真的跟人走了吗?”他的头发如银丝绸缎,美得让人想伸手一模。
“是的,我跟着她离开家乡,去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见识在家乡不可能有的东西……”他的思绪进入回忆雾之中。
那是一个穿着唐装的小男孩,手拿一串糖葫芦,战战兢兢地走向一艘像船的银色大屋,接着咻地穿梭时间河,来到未知的环境。
然后他看见了没有马拖行的车子、开关一按就会亮的灯、会冲水的茅坑、轰隆隆乱叫的电风扇,还有当一声,门就开启的便利商店。
一开始,他被露膀子、露大腿的开放民风吓了一大跳,唐朝的风气虽然允许女子穿着暴露,但是不至于连肚脐都大方供人欣赏。他呆拙局促的模样被龙门伙伴取笑了好几年。
慢慢地他才习惯科技化的现代,不再瞠目结舌地盯着天上的飞机、海上的船。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怀念连到隔壁镇都要走上一天的古代,不过他从没想过要回去,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尊重和自我,并能发挥所长不受嘲笑。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他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司徒五月失笑地轻点她鼻头。“你不用懂我在说什么,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择其所爱,爱其所择。”
“择其所爱,爱其所择……”这是他的心意吗?她不禁动容,感觉阵阵暖流涌向心头。
“既然我选择你就不会改变,不管你身上有何缺憾,我全看不见。”他笑着扬起两人交握的手。“你瞧,我们的手连在一起,没有任何力量能将它们分开。”
执子之手,舆子偕老,命运让他们相遇自有他的道理,顺天而行才是正道。
“你又不是瞎子。”心一甜的夏孜然嗔然一笑,假意地推开他.
“谁说我不是瞎子,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了,快过来扶我一把!”他兴致一起地装瞎,眼一闭便胡乱模索。
“哎呀!你别再闹了,小心走进海里……”怕他真跌向大海,她连忙伸手一拉。
“是走进你深情的眸海里,让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是是非非。”他很贪心,要独占全部的她,不论是哭泣或喜悦。
柔情似水的司徒五月抚着她的发、她的眉、她明亮的双眼,并来回摩挲艳如桃瓣的唇,挑动她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心。
这是他无意间获得的精灵,娇羞又迷人,翩翩如彩蝶般飞至他心间,教他怎舍得放手。
“你不要一直看我啦!感觉好怪。”
被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顿感手足无措的夏孜然忽然跑开,一手抚着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蹦出来。
阳光下的精灵一跑,白发巫师当然跟着追喽!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在沙滩上奔跑,笑声飞扬在最纯净的银白色之中,让人忘记尘嚣。
大脚印踩上小脚印,大男人逗弄小女人,仍系着绷带的司徒五月故意扑倒笑得开心的小情人,朝着她腋下呵痒,让她笑不可遏。
风向海岸吹,带来咸咸的海洋味道,笑闹的声音渐渐转为浅浅嘤咛,女子的娇吟如白色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岸边星砂。
那是低喃的情话,属于情人的语一言,即使耳朵听不见,仍能用心感受那份真情,在大掌的模抚下,她的心化成一朵朵飞舞的落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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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好像有人在偷看。”如芒在背的视线教人很不好受。
是有人偷窥,但她能不那么敏锐吗?有他为屏障,站在悬崖上的男人不可能看得清楚她白玉一般的无瑕脑体。
瞧这雪白的酥胸多诱.人,青涩的粉红缀在女敕滑的雪峰上,幽香暗送。
司徒五月眷恋地吻上香肩,顺着曲线啮吮小巧盈满的雪椒,他像饿了许久的狼不知餍足地,极为享受酥软入口的蜜糖滋味。
真是的,不该有不识相的人打扰交颈的爱情鸟,至少要等他尝遍所有的甜蜜,那涨满的炽狂才肯罢休。
唉,当个卑劣小人不难吧,为什么他总是不能称心如意,硬是被逼着穿回道貌岸然的君子外衣,要他吃斋念佛受戒条,不沾荤食。
“乖,没人,你眼睛闭起来。”别让他有罪恶感。
“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教人想忽视都不行。
“别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你会害死我。”
不解其意的夏孜然在不慎碰到他的亢奋后,顿时羞了脸。“可是要是被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
露天做这种男女情事,不羞也臊人。
“没关系,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当弹珠玩。”他冷笑的表情没让她瞧见,眼底布满肃杀之色。
还看,星岛没女人了吗?真要有性趣就去找个伴不会啊,窥视他人欢爱太下流了,而且很不道德。
“月,别说这么血腥的话,我不爱听。”他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人,满身杀气。
一见她害怕,司徒五月轻佻地咬她小月复一口。“那毁尸灭迹呢?还是杀人灭口?”
“你……”满口胡言乱语,他以为杀一个人真那么容易呀!
“嘘,我要爱你。”一指点在她唇上,他似玩又似逗的舌忝弄粉舌。
“别这样,月,我觉得热……”她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等一下会更热,热得你想尖叫。”而那会是他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你……你在说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嘴巴。”好坏,明知道人家要读他的唇才明白他有没有说话,偏故意捉弄她。
司徒五月还是说不出一句“我爱你”,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只想真切地爱她,根本无法说出肉麻情话。
他会尽情地宠她,给她用也用不完的快乐,每天带着甜笑醒来,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啊?!怎么了,地震了吗?”
身子忽地悬空,处于当中的夏孜然还觉得浑身臊热,突然间身上压着的重量倏地消失,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大翻身,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被穿回她身上。
这太神奇了,他有一双拥有魔法的手……等等,她没看错吧?是一“双”?!
“有客人来了。”总要衣着整齐见客。
“呃!你的手……”全好了吗?
奇迹发生了,骨折的手居然能扶着她的腰,还行动自如。
不过司徒五月绝不会告诉她,男人的会促使伤势早日康复,好彻底疼爱她布料包裹下的玲珑体态。
所以他的手好了,虽然仍有些疼痛,但灵活度不减,绝对能带给她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前提是得先扫除障碍,消灭两只脚的害虫,两个人的平衡木不需要多余的跳蚤、老鼠,让他们的欢乐时光骤然缩短。
“艾莉亚,你带了朋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玩吗?”
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冷诮的黑眸对上过度平静的银棕色瞳眸,空气中进出滋滋的交击电流声,两个男人的对立显而易见。
“啊……呃!阿汉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点心虚,夏孜然拉拉衣襟,想遮掩颈上的吻痕。
“我带Lucky出来散步。”阿汉得穿着一身休闲服,足下是昂贵的名牌运动鞋。
“那LuckY呢?”那只白色的鬈毛犬。
“跑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跑了?”一向很乖的大狗会抛弃主人?
他轻启唇畔,露出近乎笑的神情。“应该说是四处跑跑,它野惯了,喜欢乱跑。”
“喔,我以为Lucky太皮了,找不到方向回家.”也就是迷失了,跑得不知所踪。
“你呢?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他说得很慢,用意是让她看得懂唇语.
很明显地,他在配合她,表现出非常体贴的英国式绅士行为。
“我?”微愕的夏孜然不懂他的含意,怔忡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路,有直有曲,有人绕远路,有人抄近路,但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看你怎么去走它。”走对了才回得了家。
她还是茫然无知,完全在状况外,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迷蒙的星眸中残存着的痕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但她身边的男人可听懂了,冷沉的黑眼闪着一丝嘲弄,将她搂近召示主权,不让阿汉得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的想法大抵相同,就是不承认后来的竞争者,并把对方当隐形人看待,让对手觉得受到屈辱而拂袖而去,最终留下的那人自然是胜利者。
阿汉得的手段是很高明,但尚高不过长袖善舞的谋略家,半年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生存,那一点点小伎俩对他起不了作用。
阿汉得错在把司徒五月当成暴躁的沙鲁,以为稍一拨弄就会气得他七窍生烟,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让夹在中间的女人看清楚谁才适合为人夫、为人父。
“路的确有很多条,但却条条布满荆棘,稍一不慎就会被刺得满身伤口,最好的方法是砍了它,让它再也伤不了人。”这根剌还真碍眼。
哇!说得好有道理,原来他听得懂阿汉得在说什么。夏孜然的眸心闪着异彩,佩服司徒五月的机智反应。
“砍了还会再生,而且比之前更茂盛,刺也更扎入。”阿汉得低眸垂视,像是说给白砂听。
司徒五月立即回应。“那就一把火烧了,改种桃花,来年还有满树的果子可食。”水淹土埋铺上柏油,他就不信除不去挡路的野棘。
“火?”看似云淡风清的阿汉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你不觉得此法太偏激,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不谨慎就会连艾莉亚最爱的老树也烧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眼底的确短暂闪过讥诮,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两人有来有往地暗中较劲,处在其中的夏孜然只觉得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些怪异,却又不太明了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而起的烟硝味。
“说得也有道理。”司徒五月竟赞同他的意见,不过另有下文。“那我就雇工将荆棘连根拔起,将之曝晒在太阳底下,让它活活干死,你认为如何?”
哼!跟他斗,道行未免太低了。
“你……”银棕色的眸倏地一利瞪向他。
“哎呀!这潮水要涨了,你慢慢陪你的LuCkY散步,我们要‘回家’,继续被你打断的谈情说爱。”他就留下来看夜景抱狗吧!
不再让阿汉得有开口的机会,司徒五月搂着心爱小女人飞快地走过他面前,手儿一摆态度十分傲慢,志得意满地堆满一脸笑。
他这种行为有点挑衅意味,而且还非常幼稚,明摆着他这个“家”才是夏孜然该回去的地方,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聪明的人就自己回家,别一肚子坏水地肖想别人的女人。
他的行径有如当面下战书,将决斗的白手套往人家脸上一丢,稍有尊严的男人不可能无动于哀。
“连根拔起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是株毒棘,谁动了他,谁就要死。
没人注意阿汉得的五指慢慢收拢,缓缓握起成拳状,食指上刻有家族徽章的鹗形戒指刺入手心,鲜红的液体缓缓一滴一滴往下落,染红了细白砂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