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盼晴直接把那人放在床上,阿华不禁有点迟疑。
「小姐,你要让这个人住在这里吗?这不太好吧,我看还是打电话给家里的长工,请他们过来把这人送去镇上的医院吧。」
谷盼晴考虑了一下。「不好,你也知道我爸最讨厌外地人,如果让他知道我救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一定会直接把这人丢出去。这男人身上受了伤,一被扔出去保证会冻死在外头,你也不希望这人活活冻死吧?总是一条人命啊。」
「可是,万一被老爷知道了……」
「这里就只有你我两人,我不说、你不说,我爸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谷盼晴很笃定地回答。「而且刚才我们抬这男人进来时也没有别的人看到,你放心吧,只要这人伤势复原!他便会离开这里。」
「可是……」阿华还是觉得很不妥当。「小姐!你是一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耶,跟这么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个屋檐下,虽然是为了救人,但传出去总是有损你的名声。而且你马上就要跟白家少爷订婚了,不是吗?如果被白家的人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不高兴的。」
「你别跟我提白启泓!」谷盼晴小睑蓦地一僵,心头一把无名火直往上窜。「你明明知道从头到尾我都不想嫁给白启泓,这门亲事都是我爸擅做主张替我订下的。」
「可是启泓少爷有什么不好啊?我真不明白为何小姐你每次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生气。」阿华不解地道。「启泓少爷不但家境好,是北岛的首富,而且还去外国念了书回来,再加上他为人斯文又温和,外表也很出众,对你更是百依百顺。小姐,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拥有这么好的未婚夫,等你嫁过去成为白家的少女乃女乃,一定是无忧无虑地享福一辈子。」
「他哪里好?」盼晴没好气地。「你希望你未来的老公风流花心、你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吗?」
「启泓少爷风流花心?不会吧?」阿华很惊讶。「我是有听过一些关于他的谣言啦,不过那个很可能只是别人恶意造谣。其实像他那么有钱的单身男人多些绯闻不是什么大过错,只要他结婚后真心爱你就好了嘛!小姐,我看得出启泓少爷是真正喜欢你的,这份心意多令人羡慕啊!」
「谁羡慕就送给她好了,算我没有资格成为白家的少女乃女乃行不行?」谷盼晴还是眉头深锁。
「唉,话不能这幺说啊,对了,小姐,难道你感觉不出来表小姐也喜欢启泓少爷吗?我觉得表小姐好过分喔,吃谷家的、用谷家的,却恩将仇报要来抢你的未婚夫,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别这么说。」谷盼晴淡淡地摇头。「她的身世给她很大的不安全感,她只是很诚实地想争取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虽然她并不认同耿玉菁的诸多行径,但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批评别人。
「可是再怎么爱钱也不能抢别人的老公啊!」阿华还是一脸不齿。「小姐,阿华我虽然书念得不多,做人的道理还是懂得些的,人家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戏」吗?那相对的!「朋友夫也不可戏」喽,更何况你还是她亲表姊呢!」
「好了,你不要再啰啰嗦嗦的。」盼晴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先去帮我煮点热汤来,这男人冻坏了,他要喝点热的东西。另外给我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
「喔,是的。」
阿华到厨房后,谷盼晴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冲动把这个陌生人救进来……
可能是阿华那一句万一让老爷知道了一定很生气,引起了潜藏在她心底的反抗心吧!
人命关天的救人心理再加上潜意识的反抗心作祟……总之,她就是无法接受父亲那种绝对权威、毫无人性的管教态度。
其实她也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为了她好,但是她真的不希望就这样过一辈子,她不甘心像个洋女圭女圭般被安排好往后的人生。
更何况她对白启泓没有任何感情,她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共度一辈子。
此刻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盼晴不禁有点犹豫。说一点都不害怕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她也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待在同个房间里过,而且还是孤男寡女。
她好奇他究竟是由什幺地方漂流过来的?
经过海水的冲刷,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残破,不过看得出来原先的质感应该很不错。而他的五官……盼晴的视线怔怔地凝聚在他的脸庞上,坦白说,她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风格强烈、几乎教人过目不忘的男人!
俐落的五分头,脸部的线条冷冽刚硬,剑眉斜飞入髾,再往下望,鼻如悬胆,唇型略薄,但弧度却非常优雅……他的肌肤黝黑且相当结实,说明着他应该是个活动力旺盛的男人。
而且即使是在昏迷中,这男人却给谷盼晴股很不寻常的压迫感……似乎他的昏迷只是暂时的伪装,就像只是暂时隐下黑色羽翼的撒旦。
盼晴疑惑的摇摇头,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股奇异的感觉?是自己多疑吗?她的人生是否会因为这个陌生的男人而起巨大的变化……
阿华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小姐!我已经在煮热汤了,马上就好。还有这是你需要的热水和干净衣服,这男人这么高大,幸好我找到长工上年来捕鱼时留下的衣服,这么大他应该可以穿。」
「好,谢谢你。」谷盼晴接过衣服顿时却显得手足无措。「那……你先替他换衣服,他全身都湿了。」
「小姐,你开玩笑吧?」阿华睁大眼睛。「不行!再怎么说我也还没嫁人呢,你要我替这个男人换衣服?我不敢!」
「那怎么办?」盼晴的脸蛋蓦地嫣红。「这男人已经在发烧了,再穿着湿衣服病情一定会加重。还是……我替他换?」一说完,她连手都发抖了!
「那更不行!」阿华的尖叫声差点掀掉屋顶。「如果被老爷和白家少爷知道我就不用活了!」
「叫你别跟我提白启泓!盼晴火大地吼着。「阿华!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绝绝对对不会嫁给那个姓白的,我爱替哪个男人换衣服就替哪个男人换衣服!」
赌气似地,她用力撕开男人身上已湿透的衬衫。
「小姐,你轻一点,这样会痛耶!哇……」阿华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叫。「嘛叟」!他有「嘛叟」耶!」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嘛叟」?」谷盼晴停下手边的动作,面红耳赤的斥喝着,但一张小脸却更加不争气地烫红,手也抖得更厉害。
她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个暴风雨之夜替一个男人月兑掉全身的衣服!
天呀!
神丫,请赐予她力量吧!
「就是肌肉嘛,小姐你好土喔!」阿华的双眼变得晶晶亮、眉开眼笑地。
「哇,你看他的「汉草」好棒,好雄壮威武喔!唉呀,原来他这么有料呀,……」
「阿华,你别像个没见过男人的大好不好?」谷盼晴的睑烫得真的可以煎蛋了!但明明知道不应该,不过一双眼却像是被吸住般地直往那男人的胸膛瞧……
不是她少见多怪,她在台湾念书时也见过不少外型出众的男人。但这男人……盼晴不得不暗叹他真的是上帝的杰作,他的胸膛峻整结实,全身肌肉比例有如雕像般完美,每一寸黝黑的肌肤上,彷佛还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小姐!还是我来替他穿衣服吧。」阿华这时突然不再害羞了,非常主动地接过盼晴手上的衣服。
「哇,他好重喔,我搬不动他耶,小姐你帮个忙吧。」阿华想把那男人的上半身抬起来。
傻在一旁的盼晴被动地伸出手,但她的手一触到他前胸的肌肉时,却又火速地直抽回来!
他……盼晴居然觉得自己好象触电一般!
「小姐,你在害羞什么嘛?」阿华取笑她。瞧你这副反应,你都没见过男人对不对?嘿嘿,感觉不错吧?」
盼晴又羞又恼地白她一眼。「你再继续胡扯下去,我就告诉阿宏,说你见过也模过很多男人!」。阿宏是阿华的男朋友。
「唉呀,好小姐你千万别乱说呀,这可会毁了我一生幸福的」阿华紧张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口子吃醋吃得很凶!好啦,我替他穿好上衣了,接下来他的裤子变不要换?」
换裤子?!
谷盼晴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不,这种感觉简直应该说是头皮都被掀开了!
眼前好象有群星飞舞……她她地……她真的要替这个男人换裤子?
换完后她还喘得过气吗?
「呃,我突然觉得好累,我要去睡觉了!」她无力地申吟着。「阿华,就请你替他换裤子吧!」好姊妹,愿主保佑你,阿门!
「小姐!」阿华眼明手快地抓住想临阵月兑逃的她。「你要留下我一个人跟这男人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还替他换裤子?这可不行!万一被我的阿宏知道那怎么办?我的名节可是很重要的耶,你一定耍留下来观看全部过程,顺便证明我跟这男人是很清白的。」
她还要观看全部过程?
盼晴已经全身无力了,而又突然想到牛仔裤里面应该还有内裤吧?那……
他的内裤要不要一起换?
天啊……
「小姐别犹豫了。」阿华又把盼晴拉近床铺。「人家说送佛送上天,救人就要救到底,我们既然救了这个男人,还替他换了上衣,怎么可以不换裤子呢?万一他那里因此「着凉」而「不行」了,那怎么办?」她说得好象自己多明白男人的生理结构似地。
深呼吸!深呼吸……盼晴真的快晕了!
「阿华,你闭嘴!别再说废话了,快动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快吧!快吧!忍忍就过去了!
她用双手掩住脸不断地作心理建设——看不到、看不到,她什么也没看到!
只听到窸窸窣窣的月兑衣服声,盼晴根本没有勇气直视,然后她听到阿华问道:「小姐,我把他的牛仔裤月兑下来了,要不要替他换内裤?」
「轰!」一声,像是有一把火在盼晴脑门炸开!
她好不容易才挤出力气回话。「求求你别问我……你自己决定吧!」
作怪梦啊,她现在一定是在作怪梦!
阿华的声音很犹豫。「可是我不敢换耶……」
「我更不敢换!」谷盼晴忍无可忍地吼着。「你就随便替他穿条外裤就行了,动作快点啦!」如果他那里真的就这样冻坏、从此不行了,那也是他的命啊,怨不得她!
「喔,好吧」。
「小姐!」阿华又发出高分贝尖叫。「你你……你看!」
盼晴好奇地张开眼睛由指缝中望出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得口吐白沫!
「那是什么东西?」她惊骇地倒退三步。「阿华「那个东西」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好奇怪,好象搭帐篷一样「撑」起来,这男人是不是中邪了?
「小姐,你别乱说,我哪有对他做什幺?」阿华一脸委屈。「我只是替他穿上外裤时,手难免碰到了那里嘛,小姐,你真是有够笨耶!这是男人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啊,你连这个都不懂!」
盼晴默默地承受阿华的讪笑,只能无力地道:「好好,我不懂,你懂的多,你是博士好不好?快把他的衣服穿好啦!」
虽然曾经被送到台湾接受教育,但在这一方面她的知识真的贫瘠得可怜,她怎么会知道男人会有什么生理反应嘛?
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盼晴终于听到阿华开口:「好啦,我都替他穿好了,小姐,现在怎么办?」
盼晴一连几下深呼吸,好平抚饱受惊吓的心灵。「明天早上你还要回找家做事,不如你现在先去睡吧,我留下来照顾他。」
「喔,好吧。」一听到可以马上去睡觉,突然也不怕外头狂风怒吼声了,阿华很大方地不再推辞。「那我就先去隔壁房间睡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再叫我。」
「快去睡吧!」
阿华离开后,盼晴呆呆地站在门边,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她真的把一个陌生男人给带回屋里,而且还帮他换掉全身衣服,虽然大部分都是阿华换的,但她也可以算是「全程参与」……
算了,别再胡思乱想了!盼晴不断命令自己她只是要救人,对,只是救人!
「唔……」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微弱的申吟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他一定是因为发高烧而很难过吧?得马上替他降低温度才行。
盼晴赶紧到厨房的冰箱取出冰块,又找来毛巾包好冰块后放置到男人的额头上。连续换了几条冰毛巾后,他身上的温度终于降低,脸色也慢慢地恢复正常了。
「呼,总算退烧了。」盼晴大大地松了-口气,坐在床铺边的椅子上。
不过就是照顾一个病人嘛,但她为什么觉得好象打过世界大战似地?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
这男人真的好邪门,只要待在他身边,她的心头就是会莫名其妙地狂跳。
男人的烧是退了,但还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怎么了?是哪里很难受吗?谷盼晴不忍见到他痛苦的模样,下意识地伸出自已的手包住他的手。
一接触她的手,男人立刻像是抓住浮木般紧紧地握着,不断地低喊。「快逃,船要沉了,快逃……」
谷盼睛忍不住柔声安慰着。「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一切都没事了。」
渐渐地男人不再发出呓语,却将她的手抓得更紧,彷佛想汲取她的温度。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紧紧握住纤手,盼晴的睑蛋无法抑制地发烫,微妙的情愫悄悄泛起……不知为什么,她并不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他的手好大,掌间有一些厚茧,轻轻刮着她柔女敕的掌月复,非但不觉得痛,反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她越来越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
他是由哪里漂过来的?他是一个长年漂泊的水手吗?他叫什么名字?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凝神望着昏迷的男人,谷盼晴没有发现时间已一分一秒地过去,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何时进入梦乡的……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一切,狂风骤起,他们乘坐的快艇像是被巨人玩弄般抛到半空中!
「咚!」狠狠的一撞几乎让姜律擎当场晕厥,但他拚命挣扎想站起来抓住船舵。
他大吼着。「羽衣!你在哪里?你没事吧?回答我!」
没有任何回答,有的仅是更狂嚣的巨浪袭击声,海水不断灌进来,船身眼见要四分五裂。
「羽衣,回答我!」恐惧感包围了姜律擎,羽衣就像是他的亲妹妹,他不要她出事。
「轰!」一道巨雷直直打中船杆,暴浪随之卷入,姜律擎毫无招架馀地的被丢入大海里!
他整个人急速往下沉,海水迅速地包围了他,他奋力地想往上游,不!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要去救羽衣!
但一股强劲的力道卷住他的双腿,就像是水面下有人拖住他的脚似地,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不断往下沉……
失去意识之前,他唯一能感觉得到的,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快逃,羽衣,你在哪里?快逃!」
晨光已占领小屋,躺在床上的姜律擎不断地逸出干涩的呼唤。
他的手指缓缓地抽动,生理机能已复苏,但神智尚未清醒,仍昏迷的他有些困惑……他不是落入大海里了吗?为何此刻竟感觉不到任何冰冷,只有一股温暖紧紧地包围住自己。
他的手模到一副柔软的身躯,有个女人紧紧地偎在他怀里,还以双手双脚缠住他……
女人?昏昏沉沉的姜律擎相信自己一定是死了,也许是神智已飘到太虚幻境,否则为何会如比清楚地感受到有副软玉温香的躯体缠着自己?他应该已经葬身鱼月复才对!
依着正常男人的本能,他的大手继续模索,先是触及一对高耸的胸脯,那颇富弹性的绝佳触感令他舍不得停下手,一再摩挲……
好香!他的鼻端嗅到一股混合着青草香及花香的清新气息,非常令人心旷神怡。
他的手穿透衣物屏障,直袭对方滑腻的肌肤。喔,老天!看来他真的死了,而且已经到了天堂。
「唔……」睡得正熟的谷盼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不得不醒来,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有人正在模她。
好讨厌,睡得正舒服啊!她很不情愿的半睁开眼睛,却错愕地发现自己怎幺会躺在床上?咦,昨天晚上她不是坐在床边照顾那个男人吗?
看来是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突然一个异物直袭她的肚脐,谷盼晴吓得完全清醒了,尖叫一声直坐起来!
但眼前的景象又令她差点昏倒!她她……她怎么会跟这个男人躺在一起?
还躺得这么近?她的脚缠住他的腿,更遇分的是……这混帐的手居然已经伸到她衣服里头!
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不是梦、这不是梦,这混帐的手在做什么?!
「啊,色鬼,救命啊……」盼晴尖叫着,不假思索地便狠狠一掌朝那男人的头部直挥去!
「嗯……」原本快苏醒的姜律擎被她这么狠命一打,闷哼后又再度陷入昏迷。
谷盼晴则是狼狈地直滚下床,瘫在地上直喘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迅速低头检视全身的衣物,还好……所有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没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不过她怎么会爬上床躺在他的身边,还用脚缠住他?
打死谷盼晴她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她红着睑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太冷了,风雨太大了,所以人的神经也跟着秀逗了。
没事的!
「小姐,」阿华匆匆跑进来。「你怎么了?」刚才我好象听到你的尖叫声,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没有听到任何叫声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谷盼晴努力地调匀气息。希望自己的脸红不要那么明显。
不过阿华的眼可没瞎。「小姐,你的脸好红喔,你不舒服吗?」
「我真的没事,大概只是没睡好。」谷盼晴干笑着想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要回我家工作吗?快回去,免得被我爸发现了。」
「喔,对,现在都早上七点了,我得赶快回去干活才行,小姐你一个人照顾这个男人没问题吧?」
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谷盼晴瞪着床上的男人,彷佛躺在床上的其实是一头恐龙,而且还是色龙!
这家伙好过分!在昏迷中竞还可以吃她豆腐,该死!他要是敢再乱模她一下,她一定把他的手剁掉!
「小姐?」阿华更狐疑地凑近她。「你怎么都不说话?你的脸好红,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要不要我通知夫人一声?」
「不用!」盼晴马上拒绝。「万一我老爸也来了,那整件事一定会变得无法收拾,我真的没事,你快点回去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晚上再来陪你,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赶快打电话回主屋通知我们。」
「好,我知道了。」
阿华回去后,谷盼晴戒慎地瞪着床上的人,不知为何,她竟然不敢再跟他共处一室,即使他仍在昏迷中。
既然他的手都可以乱来,那代表这家伙应该没事了。不再管他,盼晴一扭身,也跟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