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非常激烈,像是要把她的唇、她的身体全部吞噬人月复。他将她推到墙壁上狂吻,大手牢牢把住她挣扎的手,将她的双手举高固定在头上,以更剽悍的姿态掠夺她唇中的香甜,并把她的外套月兑下,衬衫下摆拉高,直接探向她的蕾丝。
「你?!放——」沈蔷被他吻到难以呼吸,哦,她真恨自己的反应!她应该生气,她应该勃然大怒地一巴掌打醒他,把他踹到外面去,最好直接踹到一楼的!
但……天,谁来救救她?每当他的辣舌往她的檀口深深探入一分,她就惊骇地发现自己的理智也被连根抽离,更糟糕的是,当他扯落她的胸衣并以唇封住她胸前的珍珠时,仿佛有一道火热电流窜过全身,令她忍不住低喘出声。
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她抓住残余的理智。她知道自己的身躯一直在发烫,随着他下月复的坚挺不断撞击她的柔软,可怕的火焰也在她的两腿间燃烧。
不行!她下意识地想逃离他,臀部因而左右摆动,不料此举却更加刺激已经欲火焚身的韩维介,他粗吼着:「别动!天啊,你会杀了我!」
他蛮横地扯落她的裙子,并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月兑下自己和她的衣服。他要她!她一直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挚爱,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
糟!怎么会这样?身子突然一凉的沈蔷,意识到自己居然只穿了件蕾丝底裤瘫在他的怀里,更糟糕的是,两人几乎全果地靠墙而立,衣物散了一地。这……这画面真是太了!
「韩维介!够了……」沈蔷羞死了,不敢相信自己拒绝的话语居然变成了阵阵娇喘!但她怎有能力抗拒这个恶魔?他是最了解她身体的男人,也是唯一栖息在她心头的男人啊!
「蔷、我的小蔷……」他眼神炽热,爱煞了她这副性感又娇羞的模样。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水床上,赞叹地注视她玲珑有致的雪白娇躯,而后以自己古铜色的精壮体魄盖住她。
在他的热吻和中,一波又一波的狂热电流袭向两人,她的身躯染上诱人的嫣红,汗珠沿着发鬓落下,柔软的果躯更加放松也更加发烫,美丽的黑发在枕上铺展成一朵花,像是罂粟般艳美,雪白双腿也情不自禁地环上了他的腰。
察觉她已经做好准备了,维介在低吼中狠狠地冲入她的柔软,在亢奋的娇吟中,狂野地深入、再深入……
沈蔷不知他们疯狂的缱绻了多久,等到她小睡醒来时,瞥见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现在是凌晨三点。
她拨开额前的头发,觉得两腿之间好痛。
真是疯狂,她居然跟韩维介缠绵了一次又一次。
转过头,她赫然发现维介居然以手支额躺在她身边,深情又炽热的双眼牢牢地瞅住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很久。
「你……」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沈蔷意识到自己的赤果,连忙羞怯地躲到丝被里。「你怎么还没走?」天,她希望他能快点离开,她要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居然这么荒唐地跟他……
「我为什么要走?」他抓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颊泛桃红、浑身香甜的她令他下月复又是一阵悸动,他声音粗哑而坚定地道:「蔷,对不起,原谅我过去所犯的错,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沈蔷一怔,眼底的娇羞情焰迅速叙去,冷冷地道:「我不懂什么叫重新开始?」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维介却将她的柔荑抓得更紧。「我们可以再办一次婚礼!蔷,给我机会,我会好好地珍惜你,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跳跃其中的火花映入她眼底,让沈蔷的心头一酸。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她在自欺欺人,她以为自己能忘了他,但一看到他,她的心就无法自主地掀起惊涛骇浪,她根本无法忘却他。从见到韩维介的第一眼起,他的名字就深深地烙在她的心版上了!
「不!」她冷漠地抽回手。「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更不需要任何可笑的婚礼仪式!结婚……根本不代表什么,现代人随时都可以离婚,不是吗?」最后一句话,她是带着讽刺说出来的。
维介眼神一黯。「我知道,当年我伤你太深,在你最脆弱的时刻,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反而让一连串的误会在我们之间扩大,最后甚至走上离婚这条路。可是,蔷,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我母亲那边不是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也有自信能处理好任何状况!」他直直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你是我最想共度这辈子的女人,不管任何人都无法再介入我们之间!」
沈蔷低着头,咬着唇,拒绝被他的任何话语所打动,翻身披着睡袍下床,面如冰霜。「我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韩维介,你可以走了吧?」
「我说过我不走,我绝不离开你!」维介霸道地跟下床,抓起长裤套上,非常自然地在她面前半果着。「何况,我有礼物还没送给你呢。」他走向自己的随身行李。
礼物?沈蔷狐疑地看着他,想开口赶他出去,但看到他的胸膛,小脸又不争气地泛红。天啊!他真的是名律师吗?那结实坚硬的胸膛、贲起的肌肉,以及闪烁其上的汗水,连足球明星也没他性感……够了!地面红耳赤地移开视线。
把视线调向窗外,想藉着夜景让自己镇定下来时,一个黑色烫金的香奈儿礼盒蓦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
「打开看看。」维介微笑,笑容极具诱惑力。
「我不要!」沈蔷别过脸,不管他送什么她都拒收,绝不再跟他有任何关联。
「生日礼物怎么可以不要?」维介霸道地抓起她的手,强迫她打开盒盖。
「放手!我说了我不要——」沈蔷满腔的怒气瞬间冻结,瞠大双眼,无法置信地瞪着躺在盒子里的礼物。
「不……」她倒抽一口气,眼眶慢慢发红。
「还记得这个吗?」维介的目光深沉而绵远,像在回想着这辈子最美好的事。「香奈儿的幸运手链。这是当初我向你求婚时送你的礼物,也早已别上了第一个坠饰——一颗心,代表我将我的心献给你。结婚时,我送了你第二个坠饰——数字坠5号。5号不但是香奈儿女士最喜欢的幸运数字,也是我们结婚的日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十月五号。」
他将精致而尊贵的手链取出,趁沈蔷发呆时戴在她手上,感慨地道:「我曾经允诺过,在未来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都会送你一个链坠,把这串手链的坠饰串满。但,很抱歉,我竟没有实践我的承诺……现在,我将手链还给你,并且附上今年的生日礼物——山茶花坠饰。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最敬佩勇敢坚毅的香奈儿女士,也非常喜欢她一生最热爱的花朵——山茶花。」
沈蔷怔怔地看着被套在手上的手链,滚烫的泪雾袭向了眼眶。不能哭,不能哭啊……但,她真的没有想过维介居然还保存着这条手链,甚至还记得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和誓言……
香奈儿的幸运手链是链子和坠饰分开贩售的,在欧洲,男人喜欢先送心爱的女人一条18K白金的手链,然后在特殊的节日,例如女孩子的生日或是情人节、结婚纪念日时,再送上坠饰。不断增加的坠饰串成了美丽的回忆,也带来幸福。
她记得当维介向她求婚时,随着戒指一并把这条手链送给了她,深情地许诺要给她一辈子的串福。结婚当天他又送了一个5号坠饰,代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她一直好珍惜、好珍惜这条手链,因为它代表丈夫对她的疼爱和真情。
离婚时,万念俱灰的她什么也不想带走,不但坚拒他给的丰厚赡养费,还留下所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孑然一身地飞到巴黎。那时的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被打碎的拼图,再也没有完整的一天……
拚命深呼吸想止住泪水,可一颗颗的热泪却不听使唤地落到幸运手链上。
「蔷,我的小蔷,别哭……」她的泪水拧痛他的心,维介心痛地抱住她,紧紧环住她瘦弱的肩头。「别哭,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掉泪了,蔷……」
泪眼模糊的沈蔷很想推开他,但他的怀抱是这么的温暖,他身上的粗犷气味包围着她颤抖的身躯,让她觉得好像被温暖的海洋给拥抱住了……
泪水滴在他的手臂上,终究,她还是任他再度主宰她的意志……
数日后,台北。
半夜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珠打在屋檐上,发出叮叮略咚的声音,扰人清梦。睡不好的沈蔷干脆翻身而起,气恼地瞪着黑漆漆的窗外。
披起睡袍下床,皱着眉走出卧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墙上的钟显示着现在是凌晨六点。其实,她几乎一夜未睡,一直恍恍惚惚的。
为什么会失眠呢?昨晚明明工作得很累啊!她像个机器人似地缝了好多蕾丝花边,以为极度疲劳的自己可以因而一觉到天亮的。
是因为天天来公司接她下班的韩维介,昨晚居然没有出现吗?沈蔷用力摇头,她不愿这么想,但……
回想起这一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她忍不住耳根发烫。
唉,她不该让他再度进入自己生命中的,奈何……
在香港那两天,维介霸道地缠住她,连她要去看婚纱展他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嘴里虽然抱怨他好专制,但她知道,自己的嘴角总是悄悄挂着微笑。他们像对恋人般,手牵手玩遍香江,看了婚纱展,也吃遍美食。跟他在一起,好像连最简单的小吃都变成了珍馑玉馔。
回台北后,维介继续采取紧迫盯人的战术,天天到公司接她下班,硬将她拉去用晚餐,然后再送她回家。而公司所有的人全帮着他,不管是诗瑜、小君还是其他同事,只要看到潇洒倜傥的韩维介,立刻很有默契地一起抢过她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笑咪咪地把她推到他的车上。
他昨晚为何没来呢?沈蔷突然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头。你疯了?他不来缠你最好,你根本不该……不该悄悄地期待他出现啊!
挫败地倒在沙发上叹气,她知道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她不该让韩维介又介入她的生命中,更不该开始期待与他相处的时光,不该喜欢看他为她张罗琐事时,那高大而温柔的背影……
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沉溺下去了!她悲哀地提醒自己:沈蔷,别傻了,你跟他是绝不可能的!四年前那段撕裂心肺的痛苦,你难道忘了吗?你跟他根本无法相处,继续在一起只是重复着相同的悲剧,会把两人往绝路逼去的!
好乱、好乱……
心绪纷乱地咬着指头,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维介昨晚都没出现,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给她,真的很奇怪。他……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别自己吓自己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有自行处理的能力啊!沈蔷命令自己别再想他,但……唉,心底这么浓烈的感情不是爱是什么?自始至终,她一直把他放在心底最深处。
不该这样的,命运之神为何要安排他们重逢?他们的缘分不是早在四年前就该结束了吗?
想起来泡杯热牛女乃好帮助她入睡,却听到门外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
谁?
刹那间,沈蔷全身的寒毛直立。好像有人在开外面的铁门,但……怎么可能?难道是小偷?!
小偷?!
这两个字让她极为害怕,她想起前一阵子这个社区有几户人家遭到窃贼侵入,社区主委还提醒所有的住户,说是小偷已经模清了门路,近期很可能会再度犯案,要大家乡多小心门户。
细微的声音一直响起,难道真的是窃贼?沈蔷又慌又怕,恐惧地瞪着好像要被推开的大门……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找个东西来防身!
幸好她平时就会在墙角放一根金属球棒以备不时之需。沈蔷立刻抓起球棒,躲在黑暗的玄关处,瞪着被缓缓推开的外铁门,然后是大门……
天啊!窃贼真的入侵了!
就在黑影闪入屋内的同时,沈蔷绷住气息,高举球棒打算朝对方狠狠一击,电光石火之间,一股熟悉的麝香味突然窜入鼻尖,沈蔷一愣,继而低呼:「维介?!」
「啊——」刚进屋的韩维介被躲在一旁的人影吓一大跳,立刻打开电灯开关看着沈蔷。「小蔷?!你……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躲在门边?天啊,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球棒?你该不会打算拿那玩意儿打我吧?」谢天谢地啊,真亏他命大,倘若被那玩意儿K到,保证头皮开花,鲜血直流!
「你才吓死我了呢!我还以为是小偷……」沈蔷惊魂未定地放下球棒,无法理解地瞪着他。「你怎么会有我的大门钥匙?」
「进去再说。」
维介将她拉入屋内,再把大门关好。「我前几天拿你的钥匙到楼下的锁店多打了一副啊!这样我就可以随时过来看你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打了我家的备份钥匙?!」沈蔷气呼呼的。「你好过分,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就自作主张,害我以为是小偷入侵!咦?你怎么浑身湿答答的?」她这才发现维介的身上还穿着正式西装,但几乎都湿透了。
维介苦笑。「我昨晚到高雄出差,工作结束后就连夜开车赶回来,直接过来看你。你家楼下真难停车,巷道几乎都被住户的自家车停满了,所以我只好把车停在远一点儿的地方,然后再冒雨冲过来喽!」他月兑下西装外套,幸好里面的衬衫没有湿透。
沈蔷找出大毛巾递给他,还在消化刚听到的讯息。「你是说,你出差到高雄,然后又连夜赶回来?」他为何要一回台北就直奔这里而不先回家?看他一脸疲倦的模样,一定是开了好几小时的车。早晨有点儿冷,他居然还淋雨,就只为了跑来看她?
有股热热的东西撞击着她的心房,虽然她极力想漠视那暖意的存在,但……
老天!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好?这样子她该如何对他视而不见?她该如何把他赶出她的生命中?
沈蔷不敢直视他烫人的视线,逃避似地转过身子。「我、我去厨房倒杯热水给你。」
步伐刚迈开,他却由背后抱住她,双臂牢牢地把住她的腰,发烫的嘴轻咬她的耳垂。「别逃!」
「别这样……」沈蔷手足无措,她知道她的心防像是冰山般一寸寸地崩裂了,但不能这样,她不能再错下去。
咬着牙,她努力忽视他身躯传来的温暖,以及想抱住他的冲动。「你还是回你家吧,我……我没睡好,要再去补个眠,没时间招呼你。还有,请你把钥匙还我,我不喜欢别人有我家的钥匙。」
「好无情哦!这样就想打发我走?」韩维介肆笑着,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惬意地吹拂她耳鬓的细发,恣意汲取她的芳香,看着她泛红的脸。呵!他最喜欢看她这副不知所措的娇憨模样了。「小蔷,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的。我的衣服湿了,想借你的烘干机烘干,可以吗?别叫我现在开车回家,方才我开车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你不会狠心到要我湿淋淋地上车吧?我可是又冷、又累、又饿,至少给我一碗泡面吧!」
「随……随便你!你要用烘干机就去用。」
沈蔷匆匆挣开他的箝制,逃命似地冲入厨房,听到他畅快地扬声大笑。
可恶!这个居心不良的恶棍居然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害她膝盖一阵发软,差点儿连站都站不稳了。
「对了,你有没有大一点的衣服可以借我?为了维持花卉的新鲜,你这里不准开暖气,但我只穿着一件内衣,很可能会感冒的。」
「衣服?!」沈蔷错愕地回头,这才发现韩维介居然已经自动自发地走入她的睡房,还把衬衫月兑下,只穿着内衣和长裤。
「你做什么?为什么在我的房间月兑衣服?」她又羞又气,双眼都不知该看哪里了。
「不月兑衣服我要怎么把衣服烘干?难道你要我连人带衣,一起钻入烘干机里吗?」韩维介一脸无辜地摊开手,戏谑地眨眨眼。「哦~~你是介意我跑到你房间里月兑吗?好吧,倘若你坚持,我可以把衣服穿好,走到客厅后再月兑一次。只要你高兴,我不介意多表演几次,当个月兑衣舞男,呵呵……」他坏坏地对她挑挑浓眉。
「你无聊!」沈蔷气呼呼地火速由衣橱里翻出一件睡袍递给他。「衣服烘干后你立刻离开!」他根本是在要无赖兼要白痴嘛!她很清楚,再跟他耗下去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快把他的衣服弄干,将他丢出门吧!
红着脸把他月兑下来的衣服丢到阳台的烘干机内,沈蔷刚打算拿出泡面,就听到他在里头大喊——
「哎哟!我被电到了,好痛~~」
「又怎么了?」她站在阳台,踌躇地看着房门口,不敢走过去。
真是好笑,自己的房间被那个家伙大大方方地占用了,而她这个正牌主人竟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能再走过去了,她很清楚,太靠近他很可能会发生无法控制的状况,但韩维介又发出一声痛呼——
「好痛啊!我快被电死了~~」
老天,现在究竟是怎样?她真是命中欠他的!沈蔷认命地走向房间,一踏进去,就看到韩维介无辜地拿着吹风机。「我想把头发吹干啊,可是我的手好像是湿的,刚要把插头插上去就被电到了,好痛哦~~」
真是败给他了!沈蔷认分地替他插好插头。「这样可以了吧?」她欲把吹风机递还给他。
「你帮我吹头发!」他坐在床沿无赖地撒娇,黑眸闪着笑意。「我好怕又被电到哦!再电下去,我会被电死的~~」
天啊!这会儿,沈蔷真希望韩维介刚刚进门时,被她用球棒打昏算了!这恶棍真是吃定她了!算了,还是快快把他打理好再扫地出门吧!她没忘记这家伙是舌粲莲花的名律师,要论口才,她绝对辩不过他。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后,沈蔷拿起吹风机,站在维介背后替他吹头发。
吹风机轰隆轰隆地响着,沈蔷抓起他的几络发丝吹干,许多回忆纷纷不受控制地跳入脑中……
以前,他们两人最喜欢互相替对方擦干头发。洗完鸳鸯浴后,他会先温柔地帮她抹上身体乳液,然后再为她吹干头发,眉宇之间尽是浓浓情意。最后,他们会双双跌入火热的激情中……
红晕倏地飘上沈蔷的脸,老天,她在想些什么?这个男人是她的前夫啊,她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她不该往那方面想去!
窗外的雨声变小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坠落声,室内因而显得很安静,静得可怕。好像有股暧昧又火热的气流在蔓延着,「怦怦怦怦」的心跳声回荡在屋内。沈蔷好慌乱,这是她的心跳声吗?她干么这么紧张呢?
匆匆替他吹干头发后,沈蔷背对着他收起吹风机,急促地开口说话,想藉机冲淡这微妙的气氛。「烘干机好像停止运转了,泡面也应该好了,我去看看。」
不安地想往外走,手腕却猛地被他扫住。
他将她拉入怀中,热唇吻着她的脸。「你好冷,为什么你比我还冷呢?我的身体很热,要不要跟我借点温暖啊?我随时都可以供你取暖哦!嗯~~」
下流!沈蔷真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力气骂回去,但,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和颈窝,理智瞬间被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迷乱,体内仿佛有股可怕的潮骚在窜动着。
「别这样……」她脸红得像颗番茄。「你……你不是饿了吗?」
「我是饿了,而且好饿好饿,这辈子从没这么饥饿过!」他笑得像个恶魔,一手钻入她的睡衣内,她的酥胸,另一手则探向她挺翘的臀部,直逼她的性感带。「蔷,我要吃你!」
他疯狂地吻她,把她压在床上吻到喘不过气来。阵阵吟哦中,枕头被两人激烈的动作踹到床下去,她则被他推向绮丽香艳的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