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经攫住了她的唇。
“唔……”他炙热的吻熨烫著她的唇,让她全身发烫,不能呼吸。
“遥香……”她刚洗过澡的身体,散发著一股迷人又淡雅的清香,撩人且诱惑。
他的大手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体,让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半点距离。
他全身的血液跟细胞都在渴望著她、呐喊著她。
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没有抗拒。
他的唇在她唇角浅啄著,幽深的黑眸深情注视著眼神迷离的她。
她衣下的柔软正挤压著他结实的胸膛,对他展开致命的挑逗及魅惑。虽然,他知道她不是有意,然而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她确实已经挑起了他潜藏的。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而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遥香……”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片,汲取她口中的馨香。
明知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待她,但他却压抑不了满溢的情潮。
遥香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一种窒息般的快感迅速地席卷了她,身子一颤,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碍…”发现自己逃不出他的拥抱,她挣扎著。“不要!”
就在听见她发出尖叫的同时,赤狼陡地一震──他松开了她,一脸的懊悔及自责。“该死!”他低声咒骂著自己。
“在我失忆之前,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吗?”她幽幽地睇著他。
她这句话让他更觉无地自容,“不是……”他浓眉一叫,十分懊恼。
他缓缓地为她扣上松开的钮扣,将她扶坐起来,“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因为一个误会而大吵一架。”
误会?他竟敢说那是“误会”?!
“我以为再见到你时,我们可以误会冰释,却没想到……”说著,他望著她,无奈笑叹,“你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迎上他的眸光,她看见了遗憾的、无奈的、不舍的情绪。
她一怔。“那是真的吗?”
“对不起……”他伸手轻抚著她的脸颊,“我一时失控了。”
她秀眉颦蹙著,幽幽地注视著他。
他眼中的深情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无法质疑。但是……那是真的吗?
难道发生过的一切都是误会?他要地图是误会?他接触过她哥哥而得知她的名字也是误会?
不,他也许只是在试探她,她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他诚挚地道歉,“不管我多么爱你,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他没继续,只是一叹。
起身,他模了模她的头,“好好睡一觉,晚安。”语罢,他旋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望著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遥香神情木然。
爱她?他刚才说……他“爱”她?
是爱吗?他不是“要”她吗?天啊,“要她”跟“爱她”是不一样的。
“不,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的,她太累了,尤其是在被他抚模过后更觉虚月兑。
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她就要伺机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清晨,赤狼趁著遥香还在睡觉,走了一趟执法官办公室。
“你的新娘还好吧?”熊鹰笑问。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还有……”眉心微拧,他神情苦恼。
见他一脸郁闷,熊鹰疑惑地问:“还有什么?”
“她失忆了。”他说。
“噗——”熊鹰喝进嘴巴,还来不及咽进喉咙的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忘了自己是谁。”他一脸严肃。
熊鹰怔了怔,难以置信,“不会吧?”
“是真的。”他抓了把椅子坐下,“我猜想她可能撞到了头,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熊鹰蹙起眉头,一脸不解。
他点头,“我想布莱恩?贝尔已经去圣地了……”“咦?”
“昨天我发现她的时候,没有看见布莱恩,贝尔,她跟贝尔分道扬镳了。”
熊鹰皱皱眉,“你想他们为什么各走各的?”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遥香不愿意跟贝尔一起作发财梦。”他看著熊鹰,神情平静而冷肃,“熊鹰,该派人去把他『抬』回来了。”
熊鹰沉吟须臾,“是啊,是该把他抬回来了。”说著,他笑望著赤狼,“幸好你的新娘没跟他一起进去。”
“是啊,幸好她不贪心。”赤狼勾起了一抹庆幸的微笑。
“爷爷不是说了吗?”熊鹰咧嘴一笑,“神灵会眷顾她的。”
睡了沉沉的一觉后,遥香精神饱满地醒来。
看看表,居然已经接近中午。
阳光穿透窗廉,斜照在木头地板上,有一种温暖又慵懒的感觉。
她下床,走到了窗边,只见楼下大门口前站著两个人。
一个是赤狼,一个则是曾将她逮捕拘留的执法官──熊鹰?威尔。
她看见熊鹰提了一个氧气瓶,似乎正准备到哪里去。
他们两人交谈的样子非常熟稔,像是多年好友或是好兄弟般,而这使她想起自己刚到保护区,就被以“破坏公物”罪名逮捕的事。
难道说她被逮捕拘留,也是赤狼的计画之一。
他先叫熊鹰逮捕她,然后再保释她出来以得到她的信任?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没有人会因为捶了贩卖机两下就被拘留两天。
就在她思索著的同时,熊鹰发现她站在窗前。
他跟赤狼指了指她,赤狼转身抬头──
“你醒了?”赤狼朗声问道。
她点点头,挤出了笑容。
赤狼又跟熊鹰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熊鹰便旋身离开。
遥香离开了窗边,坐在床沿发怔。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赤狼他都在做些什么?在她面前的他是那么的深情又温柔,但是……他的背后似乎有著她难以想像的黑暗。
看来哥哥的失踪,那执法官熊鹰?威尔应该也月兑不了关系。
他们刚才在商量著什么呢?难道说他们已经决定到日落峡去?
不知道布莱恩离开了没?如果他还没走,那么……他岂不是处境危险?
忽地,两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了赤狼的声音。
“请进。”她下意识地拉拉衬衫。
赤狼打开了门,望著坐在床上的她一笑,“肚子饿了吗?”
她点头,“有点……”
他走了进来,手上拎著一件洋装,“应该合身,你换上吧。”
“谢谢。”她接过他手上的碎花洋装,神情有点见腆尴尬。
面对他时,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的“意外”。
是的,那是一场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放任他那般抚模拥吻她。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下楼等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换了洋装,她下楼来,而赤狼已经在餐桌前等著她。
“坐。”他为她拉开椅子。
她微怔。她记得他连车门都不帮她开,现在却帮她拉椅子?
“你……真有绅士风度。”
他自嘲的一笑,“我若真是绅士,昨晚就不会那么失礼。”
经他一提,昨晚的情景又清楚地浮现在她脑海。想著,她的脸红了。
“我不是绅士,也没什么绅士风度。帮你拉椅子是因为你的手心受伤。”
遥香心头一震,惊羞地望著他。
他惦记著她手心受伤的事,让她感到激动莫名。
赤狼凝视著她,声线低沉而温柔,“手还痛吗?”
她胸口狂悸,下意识地躲开他关怀的视线。“好……好多了。”
“今天洗完澡后,最好再换一次药。”他倒了杯柳橙汁给她,“待会儿我去找爷爷,他有很棒的特效药。”
她微怔,“爷爷?”
“他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就过世了。”赤狼喝了口柳橙汁,豪迈地切著牛排,“他是我们族里的长老,因为大家都记不起他到底几岁,也快忘了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爷爷。”
“不知道他几岁?”她皱皱眉头。
怎么可能!他是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吗?
“他非常长寿!”赤狼忖了一下,“他说他小时候曾亲眼目睹一次大屠杀,我想他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大屠杀?”她一震。
“嗯。”赤狼神情一黯,“残忍的屠杀,部落里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妇女与小孩……”“为什么?”不知怎地,她对他所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因为贪婪。”他说。
她皱皱眉头,不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提那件事,会让你忧郁的。”说著,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你要一起去吗?”
“去哪里?”她微愣。
“爷爷那里。”他注视著她,“他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问号。爷爷见了她会很高兴?为什么?
“爷爷人很好,就是皱纹多了点。”他一笑,有点调皮地挤眉弄眼,“他的头发都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揉烂了的卫生纸一样,就像这样……”他放下刀叉,十只手指头扳扯著自己的脸,做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逗趣的样子惹得原本心情沉郁的遥香笑了,“哧……”看她笑,他脸上如刀刻般的线条变得柔和。“你终於笑了……”迎上他深情温柔的眼眸,她不由得心跳怦然。
“遥香,”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住了她的手背,“我会帮你想起一切的。”
她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想起一切?是地图及宝藏的事,还是他们相遇以来的种种?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把自己喂饱就是了。”他唇角一勾,温柔地道。
看著眼前一大盘的牛肉,她皱了皱眉头,“喂饱不是这么喂的吧?你把我当猪?”
“你很瘦,可以再吃胖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瘦?”她随口应了他一句。
但话一出口,她立刻羞红了脸。天啊,她真是自掘坟墓。
他当然知道她是瘦是胖,因为他昨天晚上几乎模遍了她。
见她面红耳赤,压低著头,赤狼马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他低声说,“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她一怔,抬眼看著他。
他眼珠子溜了一圈,补充著:“也不是永远不发生,不过……一定会是在你同意之后。”话罢,他性感的唇片往上一扬,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
午后,日落峡。
“他真的跑进去了……”望著已经被敲开的洞口,熊鹰喃喃地说。
黑鸦一叹,“真是找死!”
“贪婪是会害死人的。”熊鹰十分感慨。“好啦,开始工作吧!”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拿著电动工具,将洞穴凿开工一个人可以以跪姿爬人的大校没多久,黑鸦放下了电动工具。“老大,好了。”
熊鹰仔细检视了一下,下令:“戴上装备。”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背上氧气筒、戴上呼吸器,跟随著熊鹰爬进了洞穴。
一干人钻进去后,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幽黑的洞穴。
虽然洞口仅能以跪姿通过,但进入后却是一个可以站立行走的天然地底通道。
一干人安静地沿著通道往前,约莫十分钟后,他们终於到了洞穴尽头。
手电筒一照,大家看见了被凿开的岩壁上闪著点点光亮,还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布莱恩。
熊鹰上前探探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
他以手势指挥著手下,然后望著已气绝多时的布莱恩,摇头一叹。
黑鸦等人拿出简易担架,接著将布莱恩搬上了担架。
他跟熊鹰比了个OK的手势,熊鹰点头,率先往回程走。
对於岩壁上点点光亮,大家视而不见,没有任何人眷恋的多看一眼。
将布莱恩的尸体拾出了洞穴后,大家卸除了身上的装备,并将他装进了尸袋。
“好啦,把洞填起来吧!”熊鹰说道。
“是。”他的手下开始进行填洞的工作。
看著洞口一点点的被填补起来,熊鹰感叹著,“希望不会再有人试图进去……”“为了宝藏葬送生命,真是一群傻瓜。”黑鸦说。
“一百年前,贝尔家的人不惜屠杀我们族人以进入洞中,却不知洞中的沼气足以置人於死地……”熊鹰睇了尸袋一眼,“想不到一百年后,贝尔家的后代子孙又葬生在此。”
“真是报应!”
“可不是吗?”熊鹰又是一叹,“希望这次能把地图统统拿回来,再也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圣地。”
“嗯。”黑鸦深表赞同。
吃过饭,赤狼带著遥香来到距离镇上十公里处的沙漠。
这里有间小房子,而房子的主人就是爷爷。
刚停车,他们就看见在门廊上抽菸的爷爷。
远远的看见他,遥香吓了一跳。他不就是上次夜会赤狼的老人吗?原来他就是赤狼口中所说的爷爷。
见到他们来,爷爷显得非常高兴,他跟赤狼以那瓦侯语交谈,而她一句都听不懂。
他们聊得非常开心,而爷爷不时笑咪咪地睇著她。
这个印地安老人给她一种温暖又慈祥的感觉,可是仍不能消除她对赤狼的怀疑。
他们聊些什么呢?是地图?是她哥哥?还是……“遥香。”突然,爷爷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震,惊讶地望著他。
爷爷趋前,抬起手来轻拍著她的脸颊,然后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她一脸迷惑地望著赤狼,而赤狼只是微笑。
“他说什么?”她问。
“爷爷说他很高兴见到你,还说你就像他梦中所见的那般美丽。”
“啊?”她眨眨眼睛,茫然地问:“梦……梦中?”
这个老人梦见过她?不会吧?听起来真觉毛骨悚然……赤狼没有解释什么,又跟爷爷交谈著。
须臾,他望著遥香,“爷爷要拿药给你。”
“咦?”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爷爷已经钻回屋子里,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陶瓶。
他将陶瓶交到了遥香手中,又一次轻拍她的脸颊。
遥香想向他表达谢意,但是她不知如何开口。於是,她求助於赤狼。
看她一脸不知所措,赤狼一笑。“爷爷只会那瓦侯语,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来翻译。”
“你告诉爷爷,我非常感谢他的好意。”她说。
赤狼翻译给爷爷听,爷爷笑了,然后又叽哩咕噜了一阵。
“爷爷要你别放在心上。”
她感激地凝视著爷爷,爷爷和蔼地一笑。伸出手,他拥抱了她,然后在她背上拍拍,说了一些话。
“爷爷说什么?”她睇了赤狼一眼。
“他说我们可以回去了。”他说。
爷爷放开了她,手指往远远的地方一比,又说了话。
这一次,赤狼没有翻译,只是一脸满足的微笑。
爷爷朝他们挥挥手,像是在催促著他们踏上返途。正当遥香还一脸迷惑之时,爷爷已经转身回到了屋里。
“ㄟ?他……”她愣祝
“我们走吧!”他一笑,轻搭住她的肩膀,转身朝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