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被这么压制在桌面上,真衣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嘴巴跳出来了。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已经低来,狠狠地攫住了她欲启的唇瓣。
“唔!”她闷哼一记。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狂狷的气息,就像是一把随时可以将她燃烧殆尽的烈焰。
“不!”她使足吃女乃的力气,奋力地躲开了他强势的吻。
他没放手,只是直直逼视着身下的她。
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再清晰不过。她遇过这样的事,而那个她刻意忘掉的记忆,却在此刻像水蛭般吸附上来——
“不要碰我!”她愤恨地大叫,“你不是只用眼睛验货吗?”
她记得刚刚那两个女孩说过他只用眼睛验货,怎么这会儿却是又亲又抱的呢?
他蹙眉一笑,“谁说的?”
“外头那两个年轻女孩。”她娇悍地瞪着他。
“有时……也有‘意外’。”说着,他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在见到他时忘了他也就罢了,当他这么吻她、抱她的时候,她怎还能记不起他?
是什么让她忘记了十年前的那一夜?是……男人吗?
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有过其他关系亲密的男人,而且是亲密到足以让她忘掉过往一切的男人?!
此际,一股不知名的熊熊烈火急速地在他胸口窜烧,他好气、好恼、好恨!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撕成碎片,然后一块块地吃进肚子里去……
当他这么吻着她时,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自从十年前跷家到东京来的那一夜,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每当有异性追求她、接近她,她就避之惟恐不及。
她好害怕,她不想再想起他;可是……她一边也害怕接受其他男性,会让她因此而忘了他。
这是非常矛盾、非常复杂的心情,而这个说不出口的挣扎却整整纠缠了她十年。
为什么?!为什么当这个男人吻她的时候,她脑子里却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
他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但她记得他吻她、抱她的方式及感觉,她还清楚地记得……
“唔!”虽然她的身体及脑子都因他的拥吻而焚烧起来,但天性的矜持及过去的阴影却教她无法放任他如此下去。
她瞠瞪着他近在眉睫的脸庞,却发现他也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好专注、好认真、好炽热,就像她是他眼中惟一可见的东西。
蓦地,她觉得自己见过这双眼睛——
不知为何,被如此无礼侵犯着的她除了应有的愤怒及惊愕外,竟然还有不知名的心悸。
这个人……为什么会让她觉得心绪不宁?
感觉到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她的挣扎及抗拒也就愈益激烈。
“不要!救……救命啊!”
他紧紧地钳住她,唇边勾起一记危险而性感的沉静微笑,“不用挣扎了,我们都已经做了。”
她陡地一震。她发誓,她真的听过这句话,就算她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他的脸,但那过程中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他是谁?为什么他说了当初“他”所说过的话?
看她一副根本已把他忘了的模样,他不觉又是懊恼。
“你有男人了?”他逼近她,将那恼恨又失望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她一愣,“男人?”
“就算有男人,也不该把第一次的男人忘了吧?”说着,他重重地压上她柔软且颤抖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抵抗,只是像被掏空了似的怔愣着。
刹那间,所有记忆都回来了,包括他的脸。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知道他的吻及拥抱为什么那么熟悉、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那些同样的话、终于知道……是他。
就是这个男人,当初占有了她,然后扬长而去的男人——
“放开我!”她尖叫起来,像是凭空生出天大的力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回,他并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恼愠的想回她一耳光。
他睇着身下动弹不得的她,唇角一勾,“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也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被打耳光。”
她很想臭骂他几句以泄心头之恨,但当她迎上他热情依旧的眸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她真正气恨的不是他强占了她!而是他给了她根本没有兑现的“承诺”。
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对她说那句话,给了她不该有的期盼和希望,他明明什么都做不到、明明什么责任都不愿负,为什么却轻易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承诺不难,随时都可以月兑口而出;可是实践并不容易,他不能那么不负责任地就对她许下像咒语似的诺言!
“怎……怎么会是你?”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
十年后的今天,她不只遇上当年占有她的小混混,离谱的是,他竟摇身一变,成了她家的债权人?
四仟万?她家欠这个当初硬要了她的男人四仟万?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我也想问问怎么会是你?”他一笑,隐隐透露出一丝怅惘。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却没想到他们竟在这种情形下重逢。
“你想怎样?”她强忍着泪水,气恨地说,“你想怎样?!”
他捏着她颤抖的下巴,“我要你以身抵债。”如果她愿意跟着她,就算她父亲欠他四亿,他都可以眼睛不眨地一笔勾销。
委屈而悲愤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强打起精神,毅然地迎上他的眸子,“我去,我去你店里当小姐!”
他一怔。他所说的“以身抵债”并不是这样的抵法。
“放开我!”她恨恨地推开他,“我去做小姐,可就是不准你碰我!”
他望着她,“就是不准我碰?”
她可是他中川刚真正做过记号的女人,他不能碰,那谁可以?!
“你是我做过记号的女人……”
“被你做过记号的女人何止我一个?”她突然冷静地凝睇着他,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
是,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是很多,不过真的留在他心里,教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却只有她。换句话说,她是他惟一做过记号的女人。
“我可以陪客、可以陪酒,甚至陪睡……”她冷睇着他,眼底满是愤恨及不满,“可就是不准你再碰我半下!”
“你!”她坚决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
他瞠瞪着她,几度失控地想赏她一耳光,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他不打女人,即使有必要,他也不会自己动手。
对其他女人都是如此,更甭说动手去打一个他悬念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即使她真的彻底地激怒了他。
“你有男人了,对吧?”他沉声问。
他想她之所以如此悍然相拒,应该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足以将他影子淹没过去的男人。
她本来想好好责骂他一番,让他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她这十年来根本不敢让任何男人靠近。
可是转念,又想起刚才她进门所撞见的那一幕——
他害她到现在还对男人有恐惧感、他将她原本应该得到的幸福及人生弄得一团糟,可是他呢?心中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依旧过着他原来的生活,流连在不同女人的腿间……
天呀!真是可恨!
“有又怎样?”因为心有不甘,她冲口说了谎话。“我是有男人了,那又怎样?”
这可恶的男人!她就是不让他得意,就是要他知道他伤不了她,即使是在他毁了她之后,她一样可以过得这么好。
听见她这么说,他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知道你曾经被强暴过吗?”为了隐藏自己的痛苦,他选择刺伤她、攻击她。
“可恶!”真衣秀眉一拧,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
这一次,他没让她偷袭成功。
“别再动手,不然……”他欺近她,阴狠地,“我会教你生不如死。”
“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声线沉沉地说着,语调中透露着无限的悲愤及无奈。
他绕回位置上坐下,整了整情绪,“明天来上班。”
她微怔,“这里?”
“对。”他睨着她,语气尽量淡漠得像是对她没有半点依恋,“这里可不是一般酒吧,外面那两个女孩……你不是见过了?”
她点点头!没搭腔。
他冷睇着她,“她们可不是来玩的,必要时,她们也要陪睡。”
“必要时?”什么是必要时?难道还有不必要?
“就是有特别的客人提出要求时,你就得陪。”他说。
其实莉莉及娜娜都是问题家庭出身的女孩,她们跷家后就在歌舞伎叨一带混。
她们是不在乎出卖,只不过“单独作业”的风险太大,她们才要求他让她们两个在酒吧里工作。
爱不爱接客,或是为客人做什么特别服务,那是她们家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反正他只是让她们有个栖身处,有个靠山。
他这儿算不上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平常光顾的大多是南青山的人,偶尔才会有几个不知内情的上班族或欧吉桑走进来。
不过……大抵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既然不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易,真衣留在这里根本不必接待什么客人。
他之所以把这儿说得跟地下应召站一样,目的是为了吓唬她,也是为了隐藏自己想把她留在身边的事实及企图。
“给我三天时间把公司的职务交代清楚。”她说。
“唔。”他点头,冷淡地,“出去。”话罢,他转过身去,用椅背对着她。
真衣望着他冷傲而绝情的背影,心中除了恼恨,还有难以言喻的伤感。
背过身,她缓缓地踱出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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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辞职?”畦地正平是真衣的课长,今年才三十二岁,是公司里许多未婚女职员心目中的黄金单身汉。
他对真衣一直有着好感,平时对她也比对待其他女性职员还殷勤。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男人有着恐惧感且心中还悬挂着另一个男人的她,始终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是的,”她朝他一欠,“非常抱歉,我知道我这样不合程序,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
“可以告诉我吗?”畦地正平探询着她的口风。
她摇摇头,“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事,不方便告诉课长。”
她怎么能告诉别人她即将到酒吧去过着那种迎来送往的生活?要是同事们知道了她的事,那她……她的处境不是更加难堪?
“水野,”他微拧眉心,恳求地:“真的什么都不能说?”
“对不起……”她又朝他一欠,“请课长批准我的辞呈。”
“水野,”他凝望着她,眼底充满了关切,“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你不妨……”
“课长,”她打断了他,断然地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见她辞意坚决,他也不知还能用什么理由将她挽留。
“真的非辞不可?”
“嗯。”她点头,十分坚定。
哎地轻轻一叹,振笔签下辞呈,“我批准你离辞,不过……”他凝视着她,温柔地一笑,“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随时来找我,好吗?”
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她的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帮得了的,因为在她和中川刚之间,已经不纯然是钱的问题。
他们之间纠葛着太多的恩怨情仇、爱恨情痴,已经不是光四仟万就能解决的事。
这十年来,她心中一直有个结,是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解不开的。
那个“结”是中川刚打的,现在……她希望能做个了结。
也许这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也许当她把债务偿清,她的生命中就再也不会有中川刚这个人。
她要把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拥抱、他的唇片、他的温度……统统忘掉,彻彻底底地忘掉。
“谢谢课长,我会将职务尽快在这两三天交代清楚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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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真衣乖乖地到“中川”上班,虽然她并不是很确定自己在这儿究竟上的是什么班?
先前,她为了让父母亲安心而谎称这里只是间小酒吧,而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出卖灵肉的事情。但天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必要时,她真的得陪酒兼陪睡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已顾不得那些了,眼下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替父亲分忧解劳。
一开始她以为到声色场所上班是她最大的烦恼及顾虑,可是如今真正令她不安的却是他——中川刚。
但是为了自己的重生,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包括她不愿意再想起的过去。
傍晚时分,她进到了“中川”。
店里坐着几个流氓似的男人,其中有她所认识的金井广平。
一见她来,金井广平便上下地打量起她。
“你来了……”看她那一身标准的OL打扮,他差点儿没吐血。
初来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莉莉跟娜娜花枝招展、打扮清凉地来了。
“嗨!”莉莉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你来上班啦?”
“请多指教。”虽说她们年纪比她小,可是在这一行,她们可是她的前辈。
娜娜哈哈一笑,“大姐,别那么拘束啦!”说着,她拉着莉莉在真衣对面坐下。
“大姐,不是我说你……”娜娜睇着她那一身端庄的穿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你穿成这样,怎么做生意?”
真衣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她都几岁了,难道要她跟她们两个一样“装可爱”?
莉莉嘻嘻笑着:“是没什么不好,可是这里是酒吧,不是办公室。”
“莉莉说得对,”娜娜附和着:“待会儿老板看见了,一定会念的。”
“我爱穿怎样是我的自由,他管不着。”一提到中川刚,她不觉就板起脸来。
她刚说完,就看莉莉跟娜娜神情奇怪地看着她,可是细看,她们的视线是落在她身后的地方。
“呃……”她们两人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地。
真衣怔愣了一下,这才意会到她身后可能站了什么人。
转过头一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川刚,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他一脸不悦地睇着她,像是已经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其实看见他那张严肃冷酷的脸,她也不是不紧张害怕,只是如果要她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敬畏的模样,那还不如杀了她。
她拧起眉心,一脸倔强的反瞪着他看。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冷冷地说道:“这里不是办公室,你也不是粉领族了。”
她迎上他锐利的目光,以无声抗议着他的强势。
“怎么?你不高兴?”他沉声问道。
她怏怏地回他一句,“我怎么敢?”要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债权人,要不是不想父母亲遭到黑社会的骚扰,她早就冲上去给他一巴掌了。
见她敢这么对他讲话,酒吧里的其他人全噤声不语。
他冷着一张脸,明显的不悦。
“老板,”莉莉怯怯地说:“大姐她刚来上班,可能没什么适合的衣服,我跟娜娜会带她去买行头的。”
“是呀,你……你别生她的气啦!”娜娜跟着帮腔。
中川刚冷睇了真衣一记,“明天再让我看见你穿这样来,我就把你剥光。”说罢,他旋身回到了办公室。
见危机解除,莉莉跟娜娜不禁替真衣松了一口气。
“大姐啊……”莉莉挨近她,压低声音道,“你想死吗?居然当着大家的面那么跟老板说话。”
“就是,”娜娜接口说道:“你这样不是摆明不给他面子吗?”
“我就是不想听他的。”她说。
莉莉轻咬一声,“拜托,你别忘了你欠他四仟万耶!”
经莉莉这么一提,她忽地又正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怎么说,中川刚也是个黑社会人物,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来,要是真惹恼了他,他却反而对她父母亲不利的话,那……
看来她还是少说话为妙,不然哪天他发起狠来,吃亏的还是她。
这一天晚上,酒吧里并没有外人前来,莉莉和娜娜因为已经跟中川组的人混得很熟,就算没有客人,她们还是跟那一伙人嘻嘻哈哈地玩闹着。
反观真衣,因为和这一伙人格格不入,可就显得无聊透了。
不过就算是没客人可接待,薪水却还是照领,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一整个晚上,中川刚没有出过办公室一步,她想……他可能是被她气到吐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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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前,莉莉跟娜娜非常热心地带真衣去大肆采购。
看着她们为她挑选的那些性感衣着,真衣简直想大哭三天三夜。
要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她穿上那种东露西露的衣服,那不是比要她的命还难吗?
“不要。”终于,她蹙起眉头,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不要?”莉莉望着她,“你忘了老板昨天说的话啦?”
她一怔。
不,她没忘,也不敢忘,只是……她真的不敢穿这种性感衣物。
“大姐,”娜娜帮忙劝着:“少穿总比不穿好吧?”
“对呀,小心老板真的会剥光你的衣服。”莉莉说。
“我……”她犹豫着。
她穿衣服一向包得紧实,一时之间怎么敢穿成这样在外头走动呢?
莉莉睇着她,一眼就衬出她的顾虑,“如果你不敢穿这样在外面走,可以到店里再换嘛!”
她一听,觉得不无道理。
再说,既然到酒吧工作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那她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又有何用?
“就买这些吧!”她无奈地点点头。
看她一脸委屈,娜娜拍拍她的肩,“别一脸不高兴嘛!其实在店里上班也没什么不好。”
真衣睇着两张年轻的脸庞,幽幽地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带进店里的?”
看见她那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莉莉跟娜娜忍不住相视而笑。
“什么被带进店里?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身不由己’呀?”莉莉笑说。
“难道不是?”真衣一愣。
娜娜一咬,“当然不是,我们是被收留的。”
“收留?”她更是困惑了。
中川刚开的是暗藏春色的酒吧,可不是什么少女收容所。
“嗯,”莉莉撇唇一笑,眼底有几分不合她年龄的沧桑,“我跟娜娜都是问题家庭出身的跷家少女。我呢,有个不务正业的父亲,娜娜则是有个对她性骚扰的继父。”
听她们一说,真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光看她们两人那无忧无虑的快乐模样,她真的无法想象她们会有那样的家庭背景。
“我跟娜娜认识后就一起在街上拉客,有时会碰上烂客人,要不是老板替我们出头,我们现在一定很惨。”
真衣讷讷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娜娜一脸认真。
“那他……他有没有逼迫你们两个跟他发……发生……”她知道她不该这么问,可是她就是好奇。
她想知道那个曾经强暴了她的男人,会不会如法炮制的对付其他女孩。
虽然她支支吾吾,她们两人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娜娜哈哈一笑,“他才不会呢!”
“我们也想跟他做啊!不过他说自己对乳臭未干的小鬼没兴趣。”莉莉说着,自顾自地握捏自己丰满的胸部,“开玩笑,我哪里像小鬼啊?!”
她们大胆的言行确实令真衣有点无法消受,不过比起办公室里那些彼此勾心斗角的上班族,她们两个可率真多了。
不过既然他对乳臭未干的小鬼没兴趣,当年为什么强要了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姐,走……”见她恍神,莉莉拉着她,“上工罗!
“YA!”娜娜脚下踩着细跟高跟鞋,却还是又蹦又跳地。
在她们两人的左挽右拉下,三个人并肩地朝着“中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