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子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一幕。
当她从洗手问出来,远远地就看见英之跟一名红衣女子亲密地搂搂抱抱。这已够她吃惊,而更令她震惊愤怒的是……他们竟亲嘴!
那绝不是一般礼貌性的亲吻,他们不只嘴对嘴,那女子甚至还热情地勾着他的脖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表现得那么热情,口口声声在乎她、喜欢她的男人,居然在她也在场的地方,跟另一名女子亲热接吻?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它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他曾说过她天真,是的,她是天真,天真得近乎愚蠢。
见了两次面,他就对她语带挑逗,甚至开始追求她。他的追求是那么的热烈又热情,他的吻是那么的炽热且醉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相信他是真的疯狂地爱着她……
这一切都像梦一般的不真实,而她居信以为真?
他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她就以为他对她此生不渝?天啊!她真是愚蠢!
只是短短的几天,她就已经被他迷得团团转,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她……她怎么这么傻?
她被他的笑容、被他的热情、被他的吻,也被他的霸道野蛮迷惑着,她爱上了他并对他有所期待,而他却……
她根本不必猜他跟那红衣女子的关系为何,单从他们之间那么亲密又毫不避嫌的举动,就能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朋友。
他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而她还傻傻地相信着他喜欢她的鬼话。
此刻的她不只感到愤怒,还觉得伤心凄凉。
不!他伤不了她!她鸠间可奈子不是那种一被背叛欺骗,就会自怨自艾、寻死寻活的女人。
他把一切都当游戏,她也会让他知道……她不在乎!
不在乎他、不在乎这段感情、不在乎他们是否还有明天。
然而,就在她这么想着的同时,烫人的眼泪已悄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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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英之看着表,疑惑又焦急。
都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为什么可奈子还没从洗手问出来?就连原本想见见她的凯特也因为不耐久候,而先去找别人了。
就算让她在里面重新换个造型,应该也不用这么久吧?
就这样,他在洗手间外头晃来晃去,惹来不少人侧目,让他丢脸到家。
「英之!」这时,英和朝他走了过来,「我到处在找你呢!」
「什么事?」
「你女朋友为什么搭着计程车跑了?」英和不解地问。
英之一怔,「什么?」
可奈子搭着计程车跑了?怎么可能?她……她在洗手间耶!
「我看见她跑出公园大门,然后拦了一辆计程车走了,你……你在这里干嘛?」
「我在等她……」他说,「她进洗手间了。」
英和一顿,一脸不可思议,「见鬼了,那我看见的是谁?」
英之浓眉一叫,下意识地看向女用洗手间,不发一语,若有所思。
突然,他迈开步伐,走向洗手间。
见状,英和趋前拉住他。「你想做什么?」
「进去找她。」他说。
「什……」英和傻眼,「你疯了?」
「我很正常。」说着,他甩开英和的手,直往洗手问闯。
就在他走进洗手间的同时,英和听见尖叫声四起。
「我的天……」他苦恼地拍拍额头,「这下子又要上报了。」
不多久,脸色铁青的英之走出洗手问,脸色凝沉。「她不在里面……」
「你……」英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蹙眉苦笑,「你真的跑进去?」
「她真的不在里面。」英之神情懊恼,「她在搞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英和不解,「她为什么要尿遁?」
「我在这里等她半个钟头,她居然……」
她在玩什么把戏?居然在今天这种场合里落跑,还让他不得不勇闯男性禁区。该死!他一定要她给个交代。
忖着,他一个箭步就往前冲。
「ㄟ……」英和拉住他,「你做什么?」
「去追她。」
「冷静一点。」见他情绪有点激动,英和劝他。
「我很冷静。」他说。
「不,你有点抓狂……」兄弟一场,英和不会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相信我。」英之冷然一笑,「跟你送花的蠢招比起来,我算冷静的。」说罢,他背身离去,完全不听劝阻。
英和瞪着他的背影,一脸不爽地咕哝着:「说我的是蠢招?你这混蛋……你准二嫂可是这样追来的……」
「英和。」此时,华织走了过来,「你找到英之了吗?」
「找到了。」看见亲爱的未婚妻,英和立刻绽放笑颜,「他才刚走。」
「噢。」
「老婆,」英和轻揽着她的香肩,「老实说,你觉得我追到波士顿送花的那招,蠢吗?」
华织挑挑眉,一脸认真地睇着他,「老实说,是吗?」
他点点头,一脸期待。
华织咧嘴一笑,「是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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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可奈子搭着计程车抵达住处楼下的同时,英之也飞车赶到。
可奈子付了车资下车后,只见英之已堵在门口。
她不得不说,她是十分惊讶的。他现在应该还在会场里左拥右抱,无限快活才对,怎么跑到她家来?
不过,此时的她根本无暇去思索那些事,因为他与红衣女郎拥吻的那一幕,已让她气恨到失去理智。
英之一脸冷肃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她走向前,故作惊奇,「哇,这么快,你搭圣诞老人的雪橇来的吗?」
听见她这些话,英之脸上更显阴沉。
「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没有啊!」她眨眨眼,一脸无所谓。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洗手间外等你,像个傻瓜一样……」
「是吗?」
哼!他不只在洗手间外等她,还在那边跟别人打情骂俏、亲亲热热呢!
「真是抱歉,因为我看你正在忙,所以没告诉你……」她酸溜溜地说着,然后略过他,走向电梯。
英之跟了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
「我没玩把戏,我只是突然清醒了。」她转头直视着他,神情转而冷肃。
他们的争执引起门房的注意,他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但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清醒?」英之眉心一拧,「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发现自己不适合你,也不适合你家。」她说。
他神情懊恼而困惑,「什……」
在她进洗手间之前,他们还那么甜蜜恩爱,怎么上了一个洗手间,她就突然变了一个人?
「你进洗手间撞了邪吗?」他恼火。
「是,我是撞了邪。」这时,电梯门开了,她一个箭步冲进电梯里。
她想关上电梯门,把他隔绝在外,无奈,电梯门关上的速度远不及他的行动敏捷。
他一脚跨进电梯里,而电梯门终于关上。他替她按了八楼的按键,面有愠色地瞪着她。
「你撞了什么邪?」他问。
她看着电梯里的镜子,就是不看他,但,镜子里还是有他,而他也可以从镜子里看见她的脸。
她板着脸不说话,希望电梯快点抵达八楼。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八楼,她立刻冲出电梯。
英之尾随其后,「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对他来个相应不理,迳自拿出钥匙开了门。
他攫住她的手臂,恼火地看着她。「你在发什么神经?」
她恶狠狠地回瞪他,「我们分手。」
「什……」他一震。分手?他没听错吧?
「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她说。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她要分手?他打算在今天当着家人的面跟她求婚,而她居然中途落跑,而且还跟他说要分手?
他相信她确实足撞了邪,而且非常严重。
「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她直视着他,「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你……」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你在说什么?」
「今天晚上看见你们家的那种排场,我自知高攀不上你。」她故意把话说得很酸,却绝口不提她看见的事,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吃醋、她在伤心,她真的爱上他。
英之神情懊恼,「你发什么疯?我的家人都很喜欢你,我们家也没有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
「但是我有啊!」她抬起下巴,撇唇一笑,「我认为一段美好的关系,还是要建立在门当户对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巴说出来的,虽然她之前也曾在意过他的身分及家世远超过她,但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抗拒。
她对自己充满信心,从来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那样的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来?
「那不是幸福的唯一要件。」他凝视着她,「我喜欢你、我爱你才是重点。」
听见「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可奈子只觉得一阵心痛。
一个喜欢她、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别的女人,而且当时她也在?
如果他在乎她,又怎么能不在乎她的感受?
「真可笑……」她冷然一笑,眼底却满是受伤,「这种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
「你。」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只有你。」
迎上他炽热的眸子,她的心头一悸。
不,她不能被他骗了,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不能尽信的花言巧语。
「如果我相信,那我真的是撞邪了。」她冷冷地嘲讽着他。
闻言,英之眉头骤拢。
「桂英之少爷,你走吧!不要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她心如刀割,又如绞痛,但还是强忍悲痛,装出一副冷漠的、不在乎的样子。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再多采几朵花。」她恨恨地道,「我只是森林里的一棵树。」
听见她这番话,他心头一撼——
「你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
「也许那是因为我们认识得不够。」她说。
「认识一个人不是以时间长短论定。」
「说得对。」她撇唇一笑,「所以说,我已经认清了你。」话罢,她转身开门。
他脸一沉,伸手将她推进屋里,然后一个箭步跨进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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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他用力的关上了门。
她一震,惊疑地道:「你做什么?」
「放心,」他挑眉冷笑,「我不会非礼你。」
「你出去。」她生气地指着大门。
「等你把话说清楚,我自然会出去。」他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那不是我要的答案。」
「那是我唯一能给的答案。」
「是吗?」他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看来只有一种方法能让你说出其他的答案。」说罢,他跨前一步,欺近了她。
她吓了一跳,惊羞气愤地瞪着他。
「你想做什么?」
「那要看你希望我做什么。」他步步地逼近她,而她则惊慌地不断后退。
他脸上带着危险又性感的笑意,教她既惊又羞。
「你……你别乱来!」想起自己身上穿的礼服有点单薄,她不觉紧张起来。
虽然他很霸道,但她从不认为他会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家伙,不过身上流着野蛮又疯狂血液的他,此刻究竟想做什么?
在他一步步的进逼下,她也一步步的退缩,直到她撞到了沙发,咚地倒坐进沙发里。
「啊!」她惊叫一声,急着想站起来,但他却犹如一支箭般迅速地欺近她。
他近距离地凝睇着她,「你怕什么?」他撇唇一笑,「你刚才很凶的……」
「你……你走开。」她伸手想推开他的胸膛,但一触及他厚实的胸膛,她就涨红了脸。
「你想跟我分手,在我付出了一切之后?」他沉声问道。
他靠得很近,近到连他的呼吸都让她觉得有威胁性。
她发现自己在发抖,不完全是害怕,而是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期待及渴望。
老天!她一定是疯了,直到现在她还对他有期待跟渴望?
「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英之几乎将脸贴在她脸上。
看见她那惊羞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得意地一笑。
她从会场不告而别,还害他这个有头有脸的桂家三少闯进女厕,看她拿什么来赔!
「付出?」她声线微微颤抖,却还倔强地道:「你付出什么啦?时间还是金钱?」
他不回答她无聊的、跟此事沾不上边的问题,只是不发一语地、深深地盯着她。
「我可没拿过你什么东西,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我身上穿着的礼服跟鞋子。」她使劲将他的胸口推离自己三十公分,因为她已经快不能呼吸。
她羞恼地瞪着他,「我还你。」
说罢,她手往下一模,将脚上的两只高跟鞋月兑了下来。
他眉头一叫,哼地一笑。
「衣服呢?」
「我月兑给你。」她气呼呼地把他推开。
他腰一扭,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她霍地站起,「等我,我现在就去月兑给你。」
「我不想等。」他表情冷漠地看着她,带了点报复的味儿,「就在这里月兑了吧!」
她一怔,羞恼地道:「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他沉声喝问。
被他一喝,她一震。
他的表情凶恶,凶恶得让她既生气又害怕。倔强又不服输的她强忍着委屈的泪,恶狠狠地瞪着他。
「好!」她像是准备赴义的烈士般一暍,「我现在就月兑给你,拿了衣服跟鞋子,你就立刻滚出去!」
说完,她手背到后面,模到了拉链头,正想一鼓作气地拉下,却又反悔了。
要是她就这么月兑了,岂不是便宜了这个公子?不,她绝不让他占到任何好处。
「怎么不月兑?」英之睇着她,挑眉一笑,「你后悔了?」
他站起来,注视着她。
她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紧抿着唇不说话。
「你等我。」她说,然后转身想走。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回,她跌进他怀里,还来不及挣扎,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她陡地一震,生气又惊羞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吻还是那么的热情、那么的致命,但她不要他吻她,尤其是在他吻过别人之后。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用力地推开了他,气得掉下眼泪。
「不要吻我!尤其是在你吻过别的女人以后……」她悲愤地瞪着他,声音在发抖。
闻言,英之一怔。吻过别的女人以后?她是说……
突然之间,他全明白了。
「你……」他惊疑地问:「你看见了?」
「你对我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你……你不该……」她气得连话都说不齐,「我也在啊!我……我就在那里……」
这会儿,他知道她为什么从会场上不告而别、知道她为什么发了疯似的要跟他说分手、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哭……
「不是那样。」他说。
「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吗?」她噙着泪水,哽咽道:「你……你们嘴对嘴,难道是在人工呼吸吗?」
「我们确实是接了吻。」他依照当时的情形据实以告。
「你承认了?」
「我承认我跟她接吻,但是没有其他的。」他说。
「接了吻还说没其他的?」她气愤地质问他,「如果我跟一个男人亲嘴,你会相信没有其他的吗?你会一笑置之吗?」
「不。」他目光一凝,严肃地道:「我不可能一笑置之,我应该会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听见他这样说,她心头一悸,「那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深深凝视着她,「是的,我现在知道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提分手应该不过分吧?」
「你还没听我的解释。」
「我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冷然一笑,却一脸的受伤。
「凯特会突然吻我,我也很吃惊。」他说。
凯特?那是那个红衣女郎的名字吗?
「你是说……这不关你的事,是她饿虎扑羊?」她语带嘲讽。
「她不是虎,」他发亮的眸子锁住了她,「我更不是羊。」
「我管你们谁是虎谁是羊,你们的事,我不想听。」她负气道。
「这不是我跟她的事情,而是我跟你。」他说,「凯特是我母亲娘家的世家,我们家四兄弟在美国留学时,受到她父母许多的照顾。」
「你不是想说,她跟你大哥、二哥跟弟弟都是这样亲嘴的吧?」
他一叹,有几分的无奈。「我承认,我跟她确实是比较好……」
「看得出来。」她的语气有点酸。
「但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他揉揉眉心,有些苦恼,「我跟她之间曾经有一点点的感觉,但并没有继续发展。我回日本后,已经好久没跟她联络了。」
听见他这样的解释,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一时之间,她还拉不下脸。
「我根本不知道她到日本来,更不知道她会突然……」他又是一叹,「凯特是个热情又大方的女孩,她希望我能跟她再续前缘……」
听见「再绩前缘」几个字,可奈子一震。那个性感的红衣女郎要跟他再绩前缘?那他呢?他想吗?
他从她眼中读出她此时的想法,「我拒绝了她。」
她一怔,心头顿时一暖。
她抿着唇,然后有点碍口地道:「是……是吗?」
「是的。」他趋前一步,轻揽住她的纤腰。
她挣了一下,但娇悍的态度已软化成一种类似撒娇的故作姿态。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一位家世不凡又性感美丽的女子吗?」他睇着她问。
她把脸一别,「不想。」
「真的不想?」他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我拒绝她,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
听到他这番热情直接的情话,她立刻羞红了脸。
「那就是你,鸠间可奈子。」说罢,他低头,重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反对。
终曲
彷佛经历了一世纪,她自他的唇温下慢慢苏醒。
睁开眼睛,她娇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现在还想跟我分手吗?」他问。
她娇怯地摇摇头,「既然是误会一场,我当然……」
「虽然是误会一场,」他打断了她的话,「但是你知道我付出多大的代价,又做了多大的牺牲?」
她微怔,不解地问:「牺牲?」
他点点头,高深地一笑。
「我一秒钟都不放心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所以跟着你到洗手间那里,然后看着你进去……」他轻轻抚模着她涨红的脸颊,「等了三十分钟,连想见你一面的凯特都等不了而先走掉……」
闻言,她一怔。「真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觉得很歉疚吧?」他挑眉笑问。
「是有点……」
「还有更教你惭愧的……」他卖了一下关子,「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跑了的吗?」
她摇摇头。她又不会通灵,怎么会知道?
「我二哥看见你搭着计程车走了,就立刻前来通知还傻傻等在洗手间外面的我。」他唇角带着笑意,但却越笑越让人觉得心惊。
「我不相信,所以只好进去找你。」他说。
「进去……找我?」她一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你进去女……女用洗手间?」
他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说,你怎么补偿我的损失?我的一世英名全因为你而毁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在唬她,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可真是教人……
「你真的……我是说,你怎么那么……傻?」知道这件事,她真是又抱歉又感动。
「傻?也许吧!」他将她的腰肢一拙,与她近身贴紧,「我们家的男人不爱便罢,一爱上了,就义无反顾。」
说这话的同时,可奈子发现他眼中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而那锐芒炽热得让她全身发烫。
虽然她有时还挺迟钝的,但此时却意识到他眼中的炽热代表的是什么。
「ㄜ……」她一脸讨好,「我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而且就这么不告而别,对你的家人实在是很抱歉,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关系,我家人会谅解的……」他知道她在不安什么,于是更想捉弄她。
「还是不好啦!我们……」
他不让她讲话,双手端住了她的脸,「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如果让我再多为你破例一次,你就得付出代价……」
她一怔。付出代价?他是说……身体吗?
「我从来不曾如此忍让过谁,而你让我破了例;我这辈子从没进过女生厕所,而你让我破了例。」
「ㄜ……老实说,我……我直的很感动……」她开始装傻。
「那么你说,」他深深地注视着她,「你是不是得付出些什么?」说着,他的目光故意在她胸口扫了一下。
她机警地以手掩住自己的胸口,「你是说……不!不行!」
「什么不行?」他撇唇一笑,带着点性感的狎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娇羞地瞪着他,「休想。」
他眉心一蹙,表情失望,「你这么快就拒绝我,真教人伤心……」
「我……」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他悄悄地将手伸进口袋里,模出了那只为今天、为这一刻所准备的绒盒。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觉得一阵晕眩。「ㄜ……」
他轻轻地推开她,在她面前打开了绒盒,「真的不要?」
看见那只璀璨耀眼的钻石戒指,她猛一震。
「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嫁给我。」他深情一笑。
「ㄜ……」她真的很惊讶,因为这跟她原先所想的根本不一样。
「我本来是打算在我家人面前向你求婚的,不过发生了这一段小插曲,让我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
她微怔。难怪他爸爸跟二哥会说出那种一家人、一分子之类的话,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他今天会向她求婚。
「你说的代价是……这个?」他确定要跟一个交往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求婚?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要你献身?」他挑挑眉,促狭道:「我不知道你有那么邪恶的思想……」
「我……」在他的取笑之下,她涨红了脸,「拜托,是你说得很暧昧……」
「来,」他凝睇着她娇羞红透的脸庞,轻执起她的手,「戴上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着,他便要将戒指套到她无名指上。
「ㄟㄟㄟ……」她惊羞不已,「我还没点头呢!」
他态度强硬地抓紧她的手,「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怎么没有?你想逼婚啊?」
虽然在一起不到一个月他就跟她求婚,实在教她非常震惊,但老实说,她并不是太抗拒这个结果。
不过……女人嘛!总要稍微ㄍ一ㄥ一下,那么快就答应,岂不是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小姐,我为了你跑进女厕,明天可能就会上报纸头条耶!」他浓眉一叫,「我一世英名尽毁,你以为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嫁我?」
「那也不能『强迫中奖』啊!」
「有奖中还嫌?」他抓住她的手,要将戒指套上。
「不要啦!」她装腔作势地拒绝着。
他不许她挣扎,将她的手箝制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戒指戴到她手上。
「嘿。」他得意一笑,「你赖不掉了。」
「什……」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一阵心悸娇羞。
突然间,一种幸福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让她的身子顿时一暖。
「讨厌……」她羞赧地背过身,嘀咕着:「野蛮。」
英之伸出双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我爱你。」他将唇片紧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地道。
「你真是……」她想说些什么,但她想……她已经无须多说。
「说吧!」他在她耳际低声道,「虽然不管愿或不愿,你都非嫁我不可,但我还是希望听到你说……」
他的气息热热的吹袭着她的耳窝,让她整个人晕陶陶的。
「Willyoumarryme?」他深情地问。
「Ido。」她发自内心,诚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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