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可能是闻到了饭香醒来,看到曾志成的女乃女乃愣住了,很快热情的拉着曾女乃女乃的手不停的道谢。饭桌上,挤得满满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弄得饭桌都摇晃起来,雨好像不能停歇的样子,依旧还是磅礴的大雨倾泻,天地间一片雨幕。
雨打芭蕉,劈啪作响,翠绿一片。原本是风景宜人的山庄因为塌房残瓦而变样,原来这地方只有八户人家,家中只留年老者和小孩子,有劳动能力的都进城打工去了,故此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李欣敏用树枝把门口那绿色的青蛙挑走之后就抱怨:“这该死的地方怎么这么破啊?电话信号没有,有线电视没有,只有这么一台21英寸的彩电,还破破烂烂的,有个屁用啊,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我看这地方不应该叫曾村,而应该叫荒村才是”
奇异的,李欣敏刚叫完一个闪电就劈在不远处的树上,火光一闪,很快被大雨浇灭,众位看热闹的村名都停止了拉家常,看着李欣敏不做声。
曾志伟拉着李欣敏的手臂偷偷的道:“在这里不要乱说话,特别是下雨天的时候”
许涛凑过来好奇的问:“为什么?什么不要乱说话啊?小敏她也没说什么啊?”
曾志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黄思见状问道:“你还是说吧,你这样说不定我们还是会说错话的,说出来了我们也好注意啊”
“这里闹鬼”
短短的四个字,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原来这地方抗战的时候打过仗,特别是后山,只要雨下大点就能露出埋在土里面的白骨,阴森恐怖的,到了晚上村名一般都不出户的,特别是下雨天。
可能是心有余怵吧,看着这里到处都是倒塌了的房子,都心里发毛。许涛哈哈一笑,“看你们胆小的,这世上哪有鬼啊?真是荒唐”黄思也只是笑笑不发表意见,三位女孩子可是紧紧的靠在一起。
张航不相信的道:“不是吧?只因为有白骨就说这里闹鬼?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这时那边走来一个老者,“年轻人有好奇心是对的,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黄思转过身一拱手道:“老爷爷,你就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看这天气两三天内雨是不会停的,我们可能会住上几天,这些日子知道的更多我们也好抑制自己的行为,希望不会冒犯了那些东西才好”
“嗯,话说还是抗战时期,日本鬼子把我们村子三十多人残忍的杀害埋在后山,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每到晚上后山就会响起婴儿的哭声,那哭声惨不愿闻。我们都是老头子老太婆的,就没有上山查探。后来村中那些没忍住的房子里总是会传来异响,你们在这里住可不要乱跑啊”老者拖来一张凳子坐下娓娓道来,身后的村名也在议论闹鬼的事情。
屋前已经被溅起来的雨水打湿的湿漉漉的,青蛙等动物在雨天里蹦跳找地方躲雨,才下午两点钟就好像晚上一样,冷风吹进屋中。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婴儿哭声?后山白骨?空屋异响?
晚上,村民们都离开了曾志伟家中,曾志伟家里房子还是挺大的,四合院的那种,房屋比较多,所以也住的下,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显得空荡荡的,只有雨打树叶和滴答声。饭桌上显得有些沉闷,可能是下午听到那么多关于这村子的传闻的原因,大家的气氛不怎么高涨。
分房子的时候,陈娇拉着黄思道:“你住我们旁边吧,这样好有个照应”陈娇的这句话让许涛等人气的牙痒痒的。黄思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怕啊?放心吧,那只是传闻,这世上哪有鬼啊?”
陈娇有些生气,暗道呆子就是呆子。“我哪有害怕啊?我只是怕你被欺负,你没看到许涛他们都瞪着你吗?哼”
李欣敏,陈娇,卢梦燕三人住在一间大房子里,里面没有电视,床是那种木床,雕花的那种,系着白色的蚊帐,上面有斑斑的蚊子血,可见年代久远。屋中都是漆黑的墙壁,漆黑的木头,跟很多旧时代的房子一样,天花板是木板,有一个缺口,放着一个竹子楼梯,那进去那就是二楼了。竹子楼梯边上就是一个木桶,诶撒尿用的。
黄思如陈娇所想的那样,就住在陈娇三位女孩子隔壁。黄思是一个人住的,房子有点小,但里面还算整洁干净。中中央里有一口水井,因为下雨的关系黄思没有到那地方观看。郭彤权跟高洋、廖明发住一个房间,张航许涛跟司机师傅住一间房间。离的都不算远,四合院里,黄思陈娇则住在许涛郭彤权的对面,都可以看到对方房子的窗户,但没有玻璃。是木窗,古代的那种。
晚上几个年轻人围着那没有有点电视的彩电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尽管无聊,但没有一个人离开,司机师傅年龄比较大,跟曾女乃女乃细讲着电视里的情节,有些温馨。
陈娇拉着卢梦燕说是要上厕所,一个人不敢回去。卢梦燕看着电视不想走,拉拉扯扯的直到电视演完,陈娇迫不及待的拉着卢梦燕跑远,李欣敏看看大家也跟着走了,漆黑的四合院里,只有房间里那微弱的灯光照亮走廊,因为窗户不透光的原因,只能看到走廊的大概模样并不能看清楚地面上的东西。走的时候曾志成叮嘱黄思晚上尽量的不要出门之后才回到房间睡觉。
黄思关上木门,没有横闩,只是用还算粗的尼龙绳扣在一根生锈了的铁钉上面,可以听到隔壁三个女孩子莺莺燕燕的聊着各种女孩子喜欢聊的事情。
睡不着,依稀听到对面好像在吵架的样子。黄思敲敲木床叫道:“陈娇你听对面是不是在吵架啊?”
陈娇几人也都没睡,只是闭上眼睛假睡而已,听到黄思的话回道:“嗯,好像是郭彤权跟许涛在吵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四人这才起身,一打开门就看到郭彤权指着许涛骂道:“许涛,你是个什么东西,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小心我弄死你信不信?”
廖明发拉着郭彤权不让两人打起来。司机师傅也同样的拉着张航和许涛,张航自然是站在许涛这边,要不是司机师傅拉着三人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哟呵,郭达子,有本事你弄死我啊?的要是没弄死我你就是孙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有个当官的老爸就很了不起啊?还不是仗着老爸吗?离开你老爸你是什么东西”许涛吐口唾沫针锋相对。
曾志成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劝导着几人,闹了许久几人才回房睡觉。李欣敏皱着柳眉看着有着很多血点的蚊帐不满的嘀咕:“这什么破地方嘛,还是不是人住的啊,你看,这么脏”
卢梦燕微笑的摇头,李欣敏就这这个样子,有点小洁癖,在家中受惯了宠爱,突然在陌生的环境住下肯定不习惯了。陈娇不服针锋相对的道:“哼,别人能住为什么你不能住?娇生惯养的,这种人最讨厌了”
李欣敏当下抗议的道:“你没有看到这里这么脏吗?哼,都是农民住的,要不是没办法呀,我早就走了,谁稀罕呆在这鬼地方啊?”
陈娇瞪大了眼睛道:“农民?哼,你的祖宗也不是农民吗?你有钱就很了不起吗?还不是仗着家里的钱?”
李欣敏和陈娇就为此吵起来,卢梦燕烦了就劝架,黄思在隔壁听的清楚,只是摇摇头不语,闭上眼睛睡觉。
许涛和张航已经放就倒头呼呼大睡,让原本想打牌消遣时间的司机师傅弄的不知所措,叹口气之后也就倒头呼呼大睡了。
再说廖明发房间,郭彤权沾染上了父亲的官威,命令高洋和廖明发两人打水洗脸,还用廖明发洗完脸的毛巾擦早就占好的一张最干净的床沿,抱怨这里太脏了。上了年份的木床而且没有木漆,颜色自然有些黑,但其实也不怎么脏的,在城市里长大的郭彤权自己不知道了。
高洋晚上起来上厕所,大号的,离屋子比较远一点。憋红了脸塞住鼻子蹲在茅坑里,还好不是旧时代那种挖个坑的那种茅坑。穿好裤子看到许涛穿着白色的球衣短裤往一棵树的方向走去,有些疑惑的叫住:“许涛,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干什么?”
哪知许涛并没有转身而是冷淡的回答:“要你管?我去自杀不行吗?死羊”
高洋气的牙痒痒的,并没有发现许涛的声音有些特别,不应该用特别来形容,而是应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转身咬着牙道:“自杀?死了最好,哼”
一夜无话,直到凌晨天亮的时候。司机师傅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起的很早,看到张航的背影,他也上厕所?
“张航”对方没有回答。“张航”
“什么人嘛”
张航走远后,就去上厕所,忽然余光好像看到白影一闪的样子,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东西,提着裤子回屋,这时众人都起来吃早饭了,司机师傅回访打算叫上两人起来,摇头苦笑,这天气也要盖被子?掀开一看,没人?这么无聊?走了还把枕头用被子盖住?
曾志成微笑的把粥端到桌子上,看了看众人问:“诶?还有两个人呢?怎么还没起床吗?”。说着就问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一笑道:“早就起床了,但没看到人”
曾志成脸色一变:“可不要乱跑哦,希望不要出事还好”
听曾志成这么一说,司机师傅越想越奇怪,那上厕所的那道白影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听到出事就想到了什么,不会是鬼吧?于是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欣敏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没看清就不要乱说好不好?你存心想要吓我们是吧?”
曾志成急忙问道:“是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厕所那边?”
司机师傅见曾志成脸色有异,不正常的点点头,曾志成马上放下碗跑了出去,众人也急忙跟着。很快的,来到了厕所那边。
“啊”卢梦燕突然惊恐的突出双眼用手指着树上,然后紧紧的投进陈娇的怀中,陈娇一看也同样恐惧的闭上眼睛。众人一看暗道不好,脸色瞬间苍白,一股凉意从脚上起凉到心中。
一棵桃树上,铁钩勾住一个人的喉咙悬在空中,白色的球衣白色的短裤白色的运动鞋,静静的悬在半空中,鲜血随着那人的身上滴在地上。看身材应该是许涛或者张航的。
曾志伟呆愣在场,很快的把村名叫上,尸体也被村名和黄思几人弄下静静的摆在走廊下,雨还在下,鲜血滴在草木上很快的被雨水洗刷掉,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三位女孩子哭泣的被曾女乃女乃拉着回到房间不停的安慰,众位年轻人也都脸色苍白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也只有黄思静静的蹲在尸体旁沉思。
尸体的头部已经是血肉模糊,看不出死者是谁。黄思起身用毛巾擦掉手中的血迹对着司机师傅道:“师傅,您还是详细的说一说刚才的情形吧”
司机师傅吞了吞口水,想了一下才沉沉的道:“今天早上,我起来上厕所,我刚出门,就看到了张航的背影,我还叫了几句呢,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走。当我走到厕所旁边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道白影飞过,我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后来我见到曾志成小兄弟在准备早饭,于是回到房间准备叫上许涛和张航两个小兄弟吃早饭,但房间里没人,只是用被子盖住枕头,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俩在睡觉呢”
现场果然没有了许涛跟张航的身影,黄思的心在下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沉声道:“你看到的影子是往什么地方飞的?”
“我也不清楚,因为是余光,只是一种感觉,但好像是向上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司机师傅马上回答。
这时高洋才想起来昨晚的情形,颤抖的站起来。“昨天晚上我看到了许涛在往那棵树边走去,我还问他干嘛去,可许涛却说他自杀去,我当时没怎么想,可现在他却他却死了”
黄思点点头,看来死者是许涛没错了。这时司机师傅指着郭彤权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许涛?昨晚你跟他吵架说要弄死他,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做,你好狠啊”
村民们也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脸色苍白的郭彤权。郭彤权急忙站起来摇头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开个玩笑的,刚才高洋不是说吗?许涛他是自杀的,一定是他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嫁祸给我,一定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他,我真的没有杀他?”
高洋并不做声,说实话他现在脑子里都空白了,想到他是最后见到许涛的人他就害怕。再看看安静躺在地上许涛的尸体就更加害怕了。村民们拿着扁担之类的东西防身,他们都是年龄大了的老者,见到郭彤权那么壮实自然有些害怕,可恶的是这里信号不好,打电话报警也不成了。
“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睡觉,我怎么可能杀掉许涛的?”郭彤权一直在解释,但都没有人相信他,黄思一直在沉思。许久之后才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试想,有谁会那么傻?因为郭彤权的一句话而自杀?想想看,郭彤权是怎么杀掉许涛的?”
看了一眼冷静下来的众人,黄思这才慢慢的说道:“再者,刚才司机师傅也说了,是早上的时候见到白影向上飞去,这个白影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向上飞呢?还有张航,他去了那里?为什么失踪了?所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曾志成因为是这里的村名,还算比较冷静。“对,就果高洋兄弟说的那样,是许涛自杀的话,那么司机师傅早上看到的白影应该是许涛,因为他穿的一身都是白色的。”
黄思摇头,“照你这么说,那么他的头部为何会血肉模糊?而且,你们看那棵树,那么高的一个铁钩,离地面都有三米多高,许涛是怎么跳上去的?就算他能跳上去,为何会选在早上?为什么一跳就准确的勾住喉咙?”
想着然后看着众位村名,一眼看去满头的白发。“老爷爷,请问那棵桃树上的铁钩是怎么回事,一直都在那里吗?”。
老者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脸的沉痛,众人听黄思这么问也是一脸的感叹。“那棵桃树上的铁钩原来挂着一个铜钟的,抗战时期被日本鬼子拿下来叫我们的先辈说出八路军的藏身之处,不说就施以刑罚,对了,死法跟这位小兄弟是一个样子的。”
众人心中一颤,闹鬼两字马上月兑口而出。黄思马上否决:“不可能,这世上哪来的鬼?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
脑子里在飞速的运转,现在雨也小了一点,黄思提议众人还是先到各个地方找一下张航吧,留下几个老人家守住许涛的尸体
(读者也可以通过文中的蛛丝马迹找出凶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