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竹看到崔烁就这样毫不遮掩的出了水,眼里陡然间完完全全见到他那精壮的男性胴体,又被吓得轻叫了一声,急忙把脸撇向了一边,怨嗔道:“我长针眼的话,可要找你‘报仇’的”
“行,竹儿。以后等着你慢慢‘报仇’,哈哈哈……”崔烁完全是乐坏了,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他也未在磨蹭,迅速穿好衣衫后,勾唇一笑,乐不可支地出去了。
陈冰竹见他总算出去了,这才长舒了口气。
她之前可是紧张得不行,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子在同一间浴室里沐浴,而且还能如此坦然接受。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对他早已没有了戒备之心,看来内心里对他的情意已超过了表面所认知的那样,竟已到了这般不设防的程度。
不过她现在也没时间细想这些,快速洗了洗,就上去了;然后穿戴整齐后,把头发随意的挽了挽,这才出门。
一出浴室房门,却见崔烁还未离开,正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颀长的身板挺得笔直,视线似乎定在远处的青山上。
陈冰竹愣了愣,才慢慢走了过去。
崔烁听到后面门开合的吱呀声,以及细碎的脚步声,自然而然就转过了身,一脸深意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
陈冰竹走到离他两三步远的距离,仰起小脸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细长浓密的眼睫毛扑闪个不停,头发上还有水滴一直在往下掉,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一脸不解道:“怎么没回屋去?还有事?”
“嗯。”崔烁淡淡一笑,“等会儿你就回自己屋去收拾,也不用再来见我了,好好陪你父亲,晚上也早些睡,明日一早才有精神出发。”
“好。”陈冰竹点着头,对他的这番唠叨静静听着,嘴角挂出了一抹浅笑。
崔烁伸出左手轻轻牵起她的右手,握紧于手中,眉梢微微扬起,既意味深长又霸道地说道:“今**与我共浴之事,府里上下都已知晓,所以你现在名义上已是我的女人。此行出去,可不许你喜欢上别的男人”
“只要我的心在你身上,当然不会喜欢上别人。”陈冰竹对此十分肯定,却又双眉一挑,反问道,“那你呢?其实相对我来说,靠近你的女子应该更多吧,而且比我貌美的女子也多的是,你是否拒绝得了?”
“那是当然的”崔烁毫不犹豫的答道,“我现在对你的急切心思,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发生过,而且今后也不会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
“好,这就算是我们对彼此的承诺。”陈冰竹坚定地看着他,“有此诺言在身,我自会好好遵守。可若是你违反了自己的承诺,我会立刻与你划清界限”
“放心,我从未失信于人”崔烁眼神平和,把她的手握得根本没有松开的缝隙。
“那我现在得去看看我爹,跟他简单交代几句,就不陪你过去了。”
“嗯。”崔烁欣然点头,手上的劲力也松了,“去吧。”
陈冰竹把手轻轻抽了回来,然后快速朝着白兰屋而去。
而崔烁则是目送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转角……
……
陈冰竹到了父亲所在的屋子,一推开房门,就看到父亲已坐了起来,正靠在床头,双眼微闭着,静养神思。
她轻手轻脚,慢慢的走到床边,安静地看着父亲的面容已明显变得红润起来,心里很是一阵欣慰。
陈然听出来是自己女儿的脚步声,双眼还未睁开,就笑道:“竹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爹的反应一点都未变啊”陈冰竹看到父亲并未睁眼,就知道是自己,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欣喜。
陈然微笑着睁开了双眼,虽然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因为这段时间的变故瘦得凹陷了下去,不过却仍是明亮如初的。
“爹,我给您说个事儿。”陈冰竹坐到了床边,一双柔女敕的小手紧紧握住父亲那明显枯瘦的双手,眨了眨眼,微微笑道,“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就是给救您的这个人办些事,顺便也算是报答他救你的恩情。”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听到此话,陈然的脸色立马有些担忧起来。
“不会的。”陈冰竹看向父亲的面容风轻云淡,不过心里却是有着不安,毕竟此行对她来说,会遇到何事,也是个未知数。
“独自出门在外,可要小心点。”陈然关切地说道。
“嗯,爹您放心,这个人派了护卫陪着我,路上都不用**心的。”陈冰竹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您就安心地好好在这里养好身体,等着我回来。”
“好,别担心我这里,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陈然轻轻点了下头。
父女俩说了会儿嘘寒问暖的话,又聊到了以前在山间生活的快乐日子,直到陈然困意袭来,陈冰竹才把父亲安顿好,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冰竹吃过午饭回屋后,正在收拾包袱的档口,听到从没有关上的门口传来了一名婢女的说话声。
她听到声音后,立刻转过身,双眼轻眨了眨,正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又听到那婢女谦和的话语:“竹姐姐,有一位叫白柔的姑娘找你,她在大门口等着你。”
“好的,我马上过去,谢谢你了。”陈冰竹微笑着点了点头。
“竹姐姐可别客气,这是应该的。”那婢女一脸恭敬地给陈冰竹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陈冰竹被她如此恭敬的态度,弄得实在不好意思,讪然一笑后,也赶紧向着大门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