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中,也不知道刺客先生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态度,反正现在洞穴中只剩下了沉默,除了呼呼的风声。
“这里已经是北国境地了,只要北陆羽一回到北国,那一切就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你帮助我。”那刺客从身边又拿了一根木根,继续刚刚漫不经心的挑拨火焰的动作,表示自己对颜水玲的提议一点意思也没有。
可是颜水玲清清楚楚的看到,在自己说完话后,对方眼中那稍纵即逝的一丝异色。
他还是动心了。
颜水玲也不着急,也顺手拿了身边的一根树枝,想学人家那样顺手挑拨火焰,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树枝只要在火中停留一会儿,火势很快就会蔓延到木棍上,木棍一会儿就会变得焦黑甚至成为灰烬。可是身边的人手中拿的木棍跟自己的差不多,但是他的却没占到一点火星。细细看去,刺客手中的木棍上好像被包裹着什么,将火焰完全隔离在外。再想刚刚自己刚醒时那股吹散浓烟的奇怪的风,颜水玲就算不懂武功之类的,也能看出,此人绝对不简单。
这样的人才一定要为我所用。
当颜水玲心中冒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突然想起了陶午,不知道他在遇见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陶午怎么样了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事情现在被自己搞成这样,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颜水玲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的厚望。
“你是北国人?”颜水玲准备先知己知彼,虽然对方不搭理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不知道。”
这个回答的确稍稍超出了颜水玲的预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和谭悠然的身份说不清楚之外,还有谁的也是这样?颜水玲疑问的眼光毫不掩饰,看着身边的刺客上下打量,好像这么看就能看出什么来。
这眼神很明显把那个冷的掉渣的刺客也看的不自在了。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是一个孤儿。在宁国与北国的边境线被人捡到,是在小的时候被人带到了北国生存。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或者亲人。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北国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哪里人。”
颜水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想果然每个人都有一篇心酸血泪史。尤其是刺客这个职业呀,不管是在电视剧还是电影中,都是有让人不堪回首的过去。
不过,貌似现在不是吐槽时间。
“你叫什么?不介意告诉我吧。”
颜水玲现在每问一个问题都有点胆战心惊,真是怕自己问太多面前这个冰山帅哥直接掏出枪来对着之际脑门就是一枪,然后帅气的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酷酷的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当然,这也是不现实的,首先面前的帅哥就不一定知道手枪这种东西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
又是一个超出颜水玲想象的答案,这是在刻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么?不应该啊,看面前的人的脸长得就正义,虽然正义与他自己的杀手职业不是很符合,但是光看脸就能看出来,此人定是不会说谎的。
“那叫你什么?”颜水玲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无邪些,不要露出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虽然她的心中已经对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很不耐烦了。
冷面帅哥瞟她一眼,似乎很费解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名字的问题这么感兴趣。但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回答她的问题:“你可以叫我‘一剑’。”
颜水玲瞟了一眼他放在一旁的剑,又想起了自己刚醒的时候那个破败不堪的马车,估计也是面前人的杰作。不禁觉得这个称号无比的适合他,同时也反映出了此人剑法的精湛。
“那你怎么会医术的?”颜水玲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完全无视对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眼神。
“和祖父学的。他捡到了我,从小教我医术。如果他不是那么早遇害,我现在应该是个医生。”
“遇害?”
颜水玲直接抓住了重点,这下终于让一剑那冰冷的目光直接射到了自己身上,将颜水玲吓得打了个冷战。
接下来就是要掏枪了么?
自己终于因为嘴欠要结束生命了啊……
就在颜水玲自己在那里吐槽自己的时候,一剑的目光再次收了回去。什么都没说,继续挑拨着火焰。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这就是跟冰山型帅哥聊天的常遇情况,比比谁冷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