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来,干杯。”莫离眼神迷离,脸颊已经红透,但是手中的酒却一直只是半杯半杯少,而赢藜手中的酒杯却杯杯干,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莫离脸上狡黠的微笑。
“咚”一声巨响,赢藜眼睛已经睁不开,直接栽倒在案几上。而莫离还在自顾的喊着:“喝,接着喝。”被折磨的不行的赢藜又被灌了几杯,才罢休。
“喂,怎么不喝了,接着喝啊。”莫离有些小兴奋的推搡了赢藜一把,结果赢藜直接从案几上倒地不起,打呼噜的声音渐渐变大。
“嗯?看起来不像啊,难道是我想差了?”莫离眼中哪里还有迷离的感觉,眼神晶亮,脸颊微红,刚才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脸憋得通红,她本来就是打算真的灌醉赢藜,然后逃路的,但是当赢藜真的被灌醉后,她又觉得事情好像并非那样,毕竟若是赢藜真的对她起疑心,那又怎么会被她灌醉。
“莫离,孤心悦于你,你做孤的人,孤会保护你做孤的人”赢藜睡的很不安稳,梦里似乎有什么事发生,在莫离面前嚷嚷着。
“真佩服自己,竟然把活生生的直男掰弯了。”莫离左手抚上自己的下颚,思考着要怎么做,才不会露馅,而且还能全身而退,她可不认为赢藜会因为自己是“男儿”身,就不会做一些出阁的事。
看着赢藜栽倒着的模样似乎很是难受,莫离只好双手拖住赢藜的胳膊向一旁的榻上走。
“真重。”短短十步距离,因为赢藜那样的重量,而走了三四分钟左右。走到榻边的莫离背脊都湿透了。
用宽大的衣袖擦下脸上的汗,衣袖沾上一抹红色:“我去,忘了这事了。”因为之前一直一个人在莫居,所以脸上的胎记并没有涂抹那红色的汁液,虽然那汁液消散的比较慢,但是一天抹一次才能保持它的鲜红,今天因为赢藜心态变了,所以不如平日里的小心谨慎才没发现莫离脸上胎记的变化。
又等了一会,确定赢藜睡熟了,才问外面的侍卫拿来一支毛笔和一盆水,虽然不解她要做什么,不过他们的任务只是不要莫离擅自出门就好。
一番小心的收拾,脸部已经弄好了,只是手中的毛笔怎么办?环视屋内一周,一盆不知是什么的草在榻边,莫离嘴角扬起。
将毛笔插入花盆中,废了莫离老大的劲,这样也就掩盖了自己的赃物了。
将自己一直藏在衣袖中隔层的东西重新放回去,那里还有一把匕首,足以穿透一个人的心脏,只是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那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言诺?
今日发生的事其实已经超过莫离的限度,若是只是一场误会,那那日自己的判断也可能有误,若是那人就是言诺,那自己这一场报仇就变得毫无意义。
赢藜翻转了一个身,才将莫离惊醒,再看外面,夜色更深,大概已经是子时(夜里一点钟)了。
小心挪到赢藜身旁,这里只有榻上有一袭被子,反正赢藜也用不上,所以莫离就很是心安的拿走被子,毕竟打地铺的是莫离,莫离心里还觉得亏呢。
“莫离。”一个准确的翻身,将莫离要拖走的被子压在身下。莫离脸上隐见黑线,翻翻白眼,“噗咚”的一声,赢藜被莫离拉被子的大力弄的滚下榻,幸好时人的榻颇为矮,赢藜并没有受伤。
“喂,公子,殿下,你没事吧?”冲着赢藜喊了两嗓子,莫离脸上笑意加深,既然赢藜殿下打地铺了,那这个榻就留给自己吧。
看看手中的被子,莫离又觉得自己一个弱质女子,所以更是心安理得的盖在自己身上
“这里是哪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对面前的男子问道。
“姑娘莫忧,在下齐言诺,在下路遇姑娘昏倒,所以才将姑娘带回寒舍的。”言诺温和的声音犹如一缕春风一般,抚平了女子的恐慌。
“为何这里这么黑,你没开灯吗?”。女子的声音中充斥着不信,眼中尽是怀疑之色。
“现在正值正午,姑娘,你,看不到在下吗?”。言诺心下觉得颇为奇怪,刚刚看到这女子醒来,言诺只是轻轻的走进屋内,没想到那女子就大声质问自己是谁,当时看来,这个女子实在是精力过剩呢,可是马上这个女子又喃喃的自问道她自己又是谁,这一切让言诺更是疑惑。
“现在正值正午。”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女子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困惑不解的表情,时不时的抚模一下自己的头部,“啊”女子轻声叫了一声,却是抚上自己头上的伤口了。
“姑娘莫动,姑娘头部受伤,在下认为可能是姑娘撞到哪里,致使姑娘失明。”言诺小心将女子的手拿下来,细心看了一下女子头部,然后温声说道。
“如沐春风”这是女子唯一想到的能形容的词,“言诺”
如电影一般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形成然后消散,莫离好似又感受到那种温暖,忍不住将自己全身依偎到言诺身旁,只是温暖依旧,可是言诺那柔软的身体却消失了,莫离微皱眉头,怎么这么硬,想到这莫离用手在“言诺”身上慢慢的抚模着。
一线阳光射进莫离眼中,一个大大的微笑在莫离眼中放大:“卿卿如此热情,孤都不知卿卿如此心悦于孤。”
“啊”一声惊叫惊飞了屋顶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