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连环计,想必他应该不会破解了。”莫离手中不停的抚模着一个木牌,点点血迹渗透后呈现的一种诡异的黑色,被莫离长期抓在手中抚模而趋于光滑的界面。
“赢”字被深深的刻在木牌之上,在秦国,木牌有很多的作用,此时用玉石代表身份的也不少,但是普通的将士或者小队长一类的都只有用药水泡过的木牌。
当初在刚刚恢复光明就看到满地的死尸时,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极度恐惧。只是那时候死寂的心在看到一个明显是头目的尸体时,毫不犹豫的就在其身上翻找起来,这个木牌就是那小队长的,而自己也一直是凭着这个来找线索的。所以时至今日,莫离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当自己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拿出木牌放在手中摩擦着。
不过自己在赢藜面前却是很少用它的,因为一个谎话。就是“这个木牌是从一个因保护我而死去的将士身上拿来的。”在赢藜问出为什么自己身上会有这个东西的时候,自己就是这样回答的。
但是自己若是在他面前一直把玩这个木牌,那赢藜估计会产生别的怀疑,毕竟当初因为保护自己而死的将士不算少数。
看着手中那曾经作为自己支柱的木牌,莫离转手将那木牌放在木几上,因为现在的天气还没有变冷,所以屋内还没有火炉什么的,莫离找来火烛,木牌在她的注视下徐徐燃烧起来,那个承诺已经不作数了。
“笑颜之舞,天下第一。”言诺的笑声是那样开朗,云笑颜在树林中因为一时开心便就地旋转了几圈,谁知言诺竟然这样取笑于她。“言诺你莫要如此取笑我,若是我真舞一曲,或许我敢称天下第二,无人敢称天下第一呢。”
那时的话言犹在耳,然而现在那些记忆却在慢慢的消失中,莫离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遗忘了。而那之后她终于没有在言诺面前跳过那只她一直偷偷练习的舞,虽然眼睛看不见会给自己造成很多干扰,可是当初为了那句话,私下里她不知跌倒过多少次,却还是按着心中所想来练习那舞。
而今,她却要为了逃离自己心中的背叛跳那支舞。那支舞是为言诺而编——蝶舞,当初的她想与言诺一同比翼一起飞,做一对蝴蝶情侣。然而现在的蝶舞却被她冠上另一个含义,像蝴蝶一样自由的飞走,往事便让它若庄生晓梦迷蝴蝶一般,散去吧,了无痕迹。
身体一个旋转,抓在手中的丝带在空中滑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然后慢慢下落,一圈圈自发的缠上莫离的手腕。这个可是莫离练了很久的,虽然当时自己眼睛看不见,不过五感中的其它四感还是十分灵敏的。而这种舞最终便是从其它四感中发掘出的,所以她即便闭着眼睛也能跳出。
她要逃走,本来可以有多种选择,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最惊艳的。人的意识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变得很薄弱,然而赢藜却是一个意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莫离才准备用这个方法,因为赢藜太了解自己,所以觉不会以为自己会用这么拙劣的方法来欺骗他,而自己用的便是他这样的心态,表面装作严谨,实际内心却放松。
赢藜伸手推开门,门内一层层各色帷幔隔绝里最里面的那层春色。烟雾缭绕的气氛中,有一抹艳色闪进赢藜的眼中。待看清楚那人的穿着,赢藜倒吸一口气,“嘭”的一声,大力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侍卫们的眼睛。
虽然眼瞳的颜色变得更为深沉,只是气氛却被赢藜的气息弄的颇为僵硬。
只见莫离穿着自己找人做的舞衣,正半倚着身子,等待看者的到来,而显然的赢藜就是她所等的人,莫离的舞衣做的十分大胆,手上缠绕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金色丝带,连身上都是缠着七彩的丝绸带子。只有的衣裙还稍显保守,层层的纱状如海浪般,飘渺的幻美。随着莫离的一个旋转,纱裙飘了起来,赢藜这才发现莫离的裙中还穿着一件类似于骑马装的裤子。
因为眉心原先就有的殷红的胎记,所以只是在胎记上方轻轻点了一记金色作为桃花的花心,显得莫离整个人有种高贵的美艳。
头上是赢藜上次送于她的紫檀木冠,斜斜的歪在头的一侧,只是将莫离整个韵味尽显,头发被分了数层显得层次分明。最后只留出一层脖颈上方的头发,随着莫离的旋转而散发出一种暗沉的香味,还有那精美的锁骨,都无时不刻的吸引着赢藜的脚步。
而随着赢藜的靠近,莫离脚踏莲步退后,步步躲开赢藜。而随着一种极致的律动,莫离的身体上的丝带在慢慢的散落,被莫离抓在手中的丝带也慢慢的散落,露出那白玉均匀的手臂,赢藜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情不自禁而咽下唾液的声音。
其实就连莫离都不知道她自己跳的这支舞有多么的诱人,别说是蝶了,就是孔雀凤凰有如此风姿的也不多,而随着她自己无意的将自己的身体展露在赢藜面前,那种媚到极致的诱惑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赢藜。
在莫离最后一个脚尖点地,将手中的丝带使劲的甩到两侧,身体随之而甩了出去,将所有的丝带也都带着甩了出去时。身体竟扭转了一个不可预料的程度,然后就见那些飘在空中的丝带因为莫离用手方式的原因,慢慢幻化成两只翅膀的形状,以赢藜的角度看来,那双翅膀好像就是从莫离自身长出来的一样,然后落下,消散无形状。
莫离微微喘息着,额头隐隐有些许的汗滴,上身也因为丝带的消失而显露出里面的衣服,却原来莫离只穿了一件自制的紧身肚兜,将因为解放而愈发傲挺的**衬托的无懈可击。
赢藜上前一步,一手搂住莫离在外那极美的纤纤细腰,一手抬起莫离的下巴,看着莫离的眼神变得迷醉起来。
然后俯在莫离耳边轻声道:“孤今晚下榻莫儿这边如何?”
莫离却是嫣然一笑道:“好。”只见莫离刚说完,赢藜便把持不住,一手慢慢沿着背脊抚模着莫离的背部,一手将莫离的脑袋紧紧压在自己的唇上